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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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問題?這輩子…就連之後十輩子我都包了!”李安卓啞口無言,只能瞪大眼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應該為他的胡言亂語生氣,但是心中卻有更深的悸動翻騰着,她知道他是在替她抱不平,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跳出來捍衞她的人。
“你是威哥吧?”唐惟看着他問。
陳立威點了點頭。
“如果我是你,我會好好考慮要不要繼續用這個女人。”他的手不客氣的直指着郭湘瑜,“這世上美女太多了,她是不錯,但以她的個,若真讓她紅了,你會吃盡苦頭的,所以別做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傻事。走吧!”站起身,他看都沒看臉
難看到極點的郭湘瑜一眼,一手牽着一個道:“我們回家吧!”
“威哥?!”李安卓不放心的看着老闆。
“你先走吧!”他對她笑了笑,“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他的話很簡單,就是她並沒有因此而丟了這份工作,“謝謝威哥。”陳立威揮了揮手,“再見,唐先生。”唐惟沒有反應,逕自拉着李安卓離開。
“有沒有大快人心的覺?”一出公司大門,唐惟便問。
“我只有想狠狠揍你的覺!”
“別口是心非了,”抱起着眼睛的齊齊,他空出一隻手牽着她,“我注意到你眼底泛着
動的淚光。”李安卓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
“真佩服你能忍受這些事。”
“習慣了。”她淡淡的説,“以前在唐歆還沒紅之前,不管大小牌都可以欺負我們。”
“難道那個叫威哥的就這麼不分是非?”
“威哥也知道是郭湘瑜説謊,但是誰叫她現在當紅,其實威哥也很難做,在唐歆還沒有進公司前,這間公司的名氣並不響亮,是這幾年因為唐歆才打出了名號,但他總是要為了後鋪路,這一行,年紀是很殘酷的,他當然得要培養新人。郭湘瑜這張臉現在有許多人喜歡,所以大家都得忍她,不過以她的個
,她紅不了多久的。”
“如果以後有人敢欺負你,記得把我給搬出來用。”她掃了他一眼,“我對於貼上你的標籤沒有太大興趣。”他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現在説這些會不會太遲了?”李安卓看着他溢滿柔情的黑眸,在他頰上輕輕印下一吻,“總之還是謝謝你,你確實令我動了。”他
上她的目光,誠懇的説:“我剛才説的話都算數喔!”
“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養你啊!”她不自然的扯了個笑容,“別開玩笑,我不是適合你的女人。”唐惟緩緩停下腳步,低頭看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不是嗎?”
“解釋清楚!”他牽着她的手微緊。
她的臉轉向他,眼神哀愁,“可能是我太自卑了吧!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別傻了。”唐惟傾身向前,輕觸她的。
“你唯一應該在乎的,是我們對彼此的覺。”事情若真能那麼簡單就好了!為了掩去自己眼底的落寞,她輕撫着被抱在他懷裏的齊齊。
“歆歆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李安卓的手頓了頓,“我不知道。”他的手移到她的上,“我不喜歡謊言,尤其是從你口中説出來。”
“我知道,”她低語着,“但是歆歆真的沒有説什麼時候要回來,不過應該快了吧。”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麼把孩子拋下——”
“噓!”她瞪了他一眼,“在齊齊面前別亂説,畢竟你什麼都不知道。”唐惟登時沉默了。
他已經派人去調查唐歆的事,只要再一些時間,他相信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並不難。
李安卓的工作結束得比想像中還要晚,她帶着手下一批新模特兒到碧砂漁港拍攝,回到家已經超過了九點。
大屋子空蕩蕩的,她問着替她端來熱茶的陳媽,“齊齊呢?”
“小少爺在房裏,剛剛才睡着。”
“喔。”隨口應了一聲,打算等會去看一下齊齊。
“阿惟還沒回來嗎?”
“還沒。”陳媽搖搖頭。
李安卓輕啜了口熱茶。今天唐惟回鄉下去,而她已經許久沒有回去了,就連過年也因為工作而沒回去,想起了年邁的阿嬤,她的心不由得一緊。
她一直想要把老人家從鄉下接來同住,但是卻被拒絕了,阿嬤説她習慣了鄉下的生活,跟左右鄰居也,所以不想離開
悉的環境。
唐惟之前曾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回去,但她還是以工作為由拒絕了。
“李小姐,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了。”收起自己紛亂的心神,她緩緩的拾階而上,“我先去看齊齊,然後洗完澡就要睡了。”她來到齊齊的房間,確定他的被子安穩的留在身上,才折回自己的房間,進入浴室淋浴。
累了一天,只有這個時候可以輕鬆一下,她仰着頭享受着從上頭灑下來的温熱水。
從那唐惟帶着齊齊到公司去後,她與他的關係就如野火燎原般的散了開來,難免有耳語傳進她的耳朵。
但或許真的是礙於唐惟的身分吧,現在還真沒人敢找她麻煩,甚至連説話大聲點都不敢。
她覺得諷刺又可悲,她汲汲營營的工作過子,還算小有成就,但最後竟然還比不上身上掛着一個“唐惟的女人”的名號來得有用。
有時,她真的好討厭這樣現實的工作環境,人與人相處,似乎都得掛着面具相處,就連笑——都不真誠。
李安卓呼了一大口氣,把水給關掉。
看來自己還真是累了,所以才會突然冒出這些多愁善的情緒。隨意的拿條大浴巾包住身體,她擦着濕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走到梳妝枱前,打開眼鏡盒,拿出裏頭的眼鏡。
很多事改變了,但至少有件事沒有變,就是她依然是個大近視,平時若不戴隱形眼鏡的話,她看東西本就是霧裏看花。
才戴上眼鏡,她的頭一抬,便驚訝的在鏡中與半卧在牀上的唐惟四目相對,她怔忡了會兒,“你回來了啊!”他對她一笑,手上勾着一個塑膠袋,“還帶了一個禮物給你。”她瞄了一眼,將擦頭髮的巾給放下,緩緩伸手接了過來。低頭一看,袋子裏裝的竟是紅龜粿!她的眼底閃過驚訝。
“你阿嬤做的。”唐惟獻寶似的説道,“我告訴她是要拿上來給你的,她立刻包了好幾個,還説若是知道你要吃的,她會多做幾個紅豆餡的,她説你比較喜歡吃紅豆的。你都沒看到,她跟我談到你的時候,笑得有多開心,她説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聽出他語氣中那一抹似有若無的指責,她眸光一斂,掩去紛亂的思緒,將紅龜粿給放到一旁。
“怎麼了?不吃嗎?”他不解的看着她的舉動,“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
“我早就已經不喜歡吃這個了。”李安卓擦着黑髮,冷漠的説道:“這種老東西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外頭有那麼多的漢堡、蛋糕,誰還要吃紅龜粿。”唐惟聞言,不由得沉默,深深的凝視着背對着自己的她。
戴上眼鏡的她,就好像他初識她時那樣的單純天真,只是當時的她,會因為家傳的紅龜粿而驕傲的揚起下巴,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