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滾滾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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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難過什麼？”韓清羽心裏頭無聲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又不是原主有什麼好難過的；再説了…。即便是原主還在，她也不一定會難過？

呃…。自己究竟是點頭好呢？還是搖頭好？韓清羽為難地蹙起了眉頭，唔…。點頭吧！反正機率都是一樣--二分之一，於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並不悲傷的神，就像是自己掩飾得很好一樣；只是手指在微微的顫抖着，彷彿不小心出心裏紛亂的思緒一樣。

韓清羽心裏想着既然已經説開了，索就一次的將所有的話都説個清楚算了。

“夫君，雖然他是清羽的父親；可是清羽並沒有打算與他相認，清羽的前半生沒有他也一樣過得很好；至於…。清羽的後半生有夫君你，還有我們的三個孩兒…。這輩子就已經足夠。”韓清羽看着林如海淡淡的説道。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裏面卻有着不容置疑的堅持，韓清羽的神情讓林如海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姑娘她真的是這樣打算的，並不是在敷衍自己。

“娘子，你…。當真捨得這麼做嗎？”林如海突然覺得自己有一些看不懂自家的小娘子來，要知道這天下間有很多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成為那位的女兒。

誰知道韓清羽的態度讓林如海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樣，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獨一無二的人；他非常的慶幸，那一個獨一無二的人正是自家的娘子。

林如海忽然伸手將韓清羽摟入了自己的懷裏，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後輕輕地説道:“娘子這一年多你的子肯定不好過吧？那位雖説是一位聖明的主兒，但為人手段狠厲…。”林如海的話突然有些説不下去了，怎麼説都是君臣有別…。好與不好似乎也輪不上自己來下評論。

今夜彷彿有很多的事情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着，清風吹過樹木響起的‘簌簌’聲落在了院子裏面；卻沒有了平時的雲淡風輕，反而倒添了幾分婆娑蕭瑟的覺；明明現在正是夏替的當下，夜裏的晚風本該是微涼而舒適；但是在這時候卻讓人無端端的覺得有幾分寒冷，一股淡淡的寒意從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心頭。

今兒個所聽到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如同是自己做了一個虛幻而且不真實的夢一樣；似乎隨時都可以醒過來，又好像永遠也醒不過來一樣。

韓清羽突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説道:“夫君，如今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確定還要跟妾身一起--不離不棄嗎？”聞言林如海看着韓清羽微微一笑，是一臉温柔純淨沒有一絲敷衍的笑意；這樣純粹的笑容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林如海的臉上了，可見此刻的林如海心裏頭是何等的高興。

是的！

林如海很高興，他心裏面所有的疑惑跟猜忌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以前的時候都是自己想得太多，自家的娘子既然跟三王爺是叔叔跟侄女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曖昧呢？

“娘子。”林如海臉上漾起温柔的足以將人溺斃的笑容，緊緊地握着韓清羽的一隻手；温柔而堅定地説道:“既然為夫已經握了你的手，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不僅僅是嘴上説説而已；只要娘子你不放開為夫的手，為夫自然也不會鬆開娘子你的手。”死生契闊，與子成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出自於《詩經》‘邶風’裏的《擊鼓》篇！

這是描述了一個征戰在外不能歸的士兵，對子分別時誓言的懷念；兩情繾綣、海誓山盟過後的那種痛徹心扉，從此以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成了生死不渝愛情的代名詞；千百年來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中多少的語彙老去，這一個詞卻依然煥發着讓人怦然心動的生命力。

聽到了林如海嘴裏説出來的答案，韓清羽心裏面最後的一絲隱約不安也隨着這夜晚清涼的夜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情飛揚的她一臉嬌嗔的斜了林如海一眼，突然開口説了一句:“萬一…。夫君萬一妾身不小心走丟了的話…。那又怎麼辦？”這姑娘這會子倒有心情開起玩笑來。

“那麼你就乖乖地呆在原地不動，等着為夫過來找你。”林如海沒有想到韓清羽會突然開口問出這麼孩子氣的一個問題來，強忍着笑意他還是乖乖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萬一，夫君你找不到呢？”呃…。好吧！韓清羽承認自己這會子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問題別説是林如海了；就是韓清羽自己都覺得太過幼稚了一些。

果然，她説完了這話以後卻就現林如海並沒回答她的話，反而一臉別有趣味地看着她；臉上帶着一絲笑容…。看起來給人幾分‘壞壞’的覺。

這讓韓清羽有點惱羞成怒起來，忍不住瞪了林如海一眼狠狠地説道:“看什麼看？不就是一個問題嗎？有必要這樣盯着人家不放嗎？”

“娘子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愛啊！”林如海眼裏的戲謔更加的明顯起來。

呃…。這…。這男人他説這話是什麼意思？‘轟’的一聲，韓清羽覺到了臉頰上傳來火辣辣滾燙的覺；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了，自己的臉上一定是緋紅一片；幸虧這是晚上院子裏模糊一片看的不是十分清楚，要不然的話…。真的是糗大了。

其實韓清羽從原主那裏得到的記憶並不是很清楚，大概原主自己也就是偷聽了這麼一點吧？韓清羽從原主那裏得到的記憶很簡單，景明帝跟韓香雪不同意水鈺跟韓清羽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水鈺跟韓清羽倆個人真正地關係並不是表哥跟表妹那麼簡單，她們倆個人真正地關係是叔叔跟侄女。

這還是原主無意中聽到的消息，至於其他更加詳細的原因她就不得而知；聽起來這件事情雖然有一些狗血，但卻是事實！

同樣知道景明帝來了揚州城的還有甄家如今的家主--甄世榮！

林如海知道景明帝來了揚州城是因為他手上掌握着江南最大的情報網，可是這甄世榮嘛？説起來就有一些蹊蹺了…。

甄世榮抬頭定定的看着自己才打開的一幅畫卷，畫上畫的是一個正在撲蝶的妙齡少女；畫上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已經是冰肌如雪、傾國傾城；光看畫卷就已經是絕傾城，不知道真人該是如何的引人注目。

甄世榮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出一抹苦笑，他定定的看着畫中少女巧笑嫣然的美麗摸樣；忍不住喃喃自語的説道:“珍兒啊珍兒！當年的你倒是好了，你走的決然…。卻不知道如今的甄家…。説來説去都是做大哥的沒有用，當年無法護你周全；就連你當年拼死生下來的女兒…。大哥也不曾…。如果今天珍兒你還在的話…。會不會依舊如同當一樣--怪大哥沒有用。”甄世榮的眼裏彷彿又看到了自己昔美麗無雙的妹妹那巧笑嫣然的摸樣，還有…。耳邊依稀還能夠聽到那一聲聲迴盪在自己耳邊的…。

“大哥，快一點嘛！花園裏的牡丹開花了，大哥你可是答應過人家；等到牡丹花開的時候就給我畫一幅戲蝶圖，走啦！”甄世榮心裏面真的很後悔，如果…。如果自己當能夠早一步知道那個害的珍兒未婚先孕的罪魁禍首就是當今的聖上的話，自己一定會拼死護住珍兒；不會讓珍兒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那麼今天的甄家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林如海思付再三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娘子你老實的回答為夫一個問題。”

“夫君你想問妾身什麼？直説就好。”韓清羽經過剛才的一番話，心裏頭已經真的將林如海當做了自己的老公；不是夫君…。而是老公！

這也就表示，在韓清羽的心裏面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林如海；並且認同了他--成為自己相濡以沫的終身伴侶。

“今天晚上如果為夫不開口問你的話…。娘子你會不會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為夫？”林如海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當然會啊！妾身本來就沒有想要隱瞞夫君你好不好？”韓清羽一愣，續而她又聽出來了林如海話裏頭的懷疑；忍不住嗔怪的白了對方一眼:“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夫君你這是在懷疑妾身嗎？”沒有等到林如海的回答，韓清羽又自顧自的挑眉説道:“夫君，你難道不明白夫間最重要的就是彼此的信任嗎？還是説…。你我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夫，妾身連孩子都已經替夫君你生了好幾個；夫君你原來卻是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妾身，是這樣的嗎？”韓清羽説罷就作勢要起身離去，林如海自是不肯他輕笑一聲説道:“呵呵…。為夫倒是不知道，娘子你這張小嘴幾時變得如此厲害起來；明明為夫不過只是説了一句話，娘子你倒是好了眼巴巴的説了一大串出來。”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寵不得，自己不過是説了他兩句他到會借題發揮越發的瞪鼻子上眼起來…。韓清羽柳眉倒豎就要發作。

林如海隨手一拽將韓清羽拽入了自己的懷裏，嘴裏面還略微有一些不正經的説了一句:“為夫倒要嚐嚐看，娘子你這小嘴兒到底是什麼滋味？”‘轟’的一聲天雷滾滾啊！

尼瑪？韓清羽囧了，她差點就被雷了個外焦裏；靠！這絕壁是調戲，做死的節奏啊！

林如海壓就沒有給韓清羽考慮的空隙，一低頭捕捉住了自己早就渴望的紅；細細的允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