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水鈺VS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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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陽光明媚，看樣子又是一個大晴天；林如海出門之前尚早，韓清羽還在睡中。

“青鳥、話梅，你們兩個都在太太身邊待了有一段時間；自個也要懂得分寸，這府裏頭什麼事情都大不過太太去；你們可得小心伺候好，若是太太有個什麼閃失仔細老爺回來揭了你們的皮。”林如海臨出門前仔細的叮囑着話梅跟青鳥倆個人。

“老爺您放心，奴婢自是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青鳥現在儼然是韓清羽身邊的管事大丫鬟，她恭恭敬敬的應道。

“還有你們兩個人。”林如海狠狠地瞪了另外才剛升上來沒多久的兩個大丫鬟綠荷、紅梅，語帶警告的説道:“做事最好本分一點，千萬別在重蹈紅雨的覆轍。”

“奴婢不敢。”綠荷、紅梅機靈得很，樣子也算是個老實的；不用林如海多説，兩個丫頭已經雙雙跪了下去:“老爺，奴婢們一家子都是府裏的家生子；奴婢絕對不敢。”紅梅戰戰兢兢的説道。

綠荷也開口表了態:“奴婢既然是服侍太太的大丫鬟，心裏眼裏自然事事以太太為先。”

“嗯…。看來你們兩個丫鬟也算是個明白的，如此甚好。”林如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帶了一名小廝離去。

碧綠荷塘，荷香正濃；雖然沒有十里荷塘所描述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荷花別樣紅’這樣的壯觀美景，卻也是‘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的美麗景。

荷塘中央是一座緻的竹涼亭，裏面端坐着一個身穿紫錦袍的俊美男子；即使這滿池子的荷花也掩飾不了對方的風采。

男子頭上高高綰這玉冠，原本清俊的容顏上應該帶着的是肆意張揚的微笑；此刻那狹長的桃花眼裏卻是死寂一片，整個人給人的覺竟然就像是一口古井沒有半點的生息。

即便是如此這滿池子的荷花，還是無法遮擋住對方身上的風姿；就好像一顆珍珠掉進了土堆裏，還是讓人就可以一眼看出來；此人正是當朝的鐵血王爺--水鈺！

“主子，林如海林大人來了。”小豆子帶着林如海走進了涼亭之中。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記住…。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許人過來打攪我跟林大人。”水鈺淡淡的代小豆子道。

“主子放心就是，小豆子省的。”身影微幌涼亭裏已經失去了小豆子的身影。

林如海對着水鈺拱手一禮:“下官見過三王爺。”水鈺放下手中飄着嫋嫋茶香的茶盞，轉頭向林如海點頭頷首説道:“林大人不必客氣，今天在這裏沒有三王爺--只有水鈺；也沒有什麼巡鹽御史--只有林如海。”水鈺話裏的意思林如海自然明白，他微微一笑:“也好，今天這個地方就只有一個叫水鈺的男人跟一個叫林如海的男人。”

“請坐！”水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對面，在那個位置上已經擺放好了茶盞。

林如海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既然今天大家都一樣；那麼這就只是男人跟男人間的戰爭，在氣勢上自己豈可弱於人下。

水鈺沒有開口他靜靜地喝着手裏的香茶，水鈺在等…。等林如海先開口。

林如海一看水鈺自顧自的在喝茶，人家主人都不着急--林如海當然就更加不急；他也一樣端起桌上的茶盞悠哉的喝了一口。

這倆個人剛一見面就較量上了，水鈺在等林如海先開口；林如海同樣也在等水鈺開口…。兩個人都在等，誰先開口…。誰在第一個回合裏面就輸了。

雖然倆個人都沒有明説，可是卻都非常的有默契；男人嘛！即便有一些事情沒有説出口，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清楚得很。

林如海不着急，真的…。他一點都不着急，文人嘛！這一點點耐心還是耗得起，林如海有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茶；唔…。不錯，這皇家的東西就是要比一般的尋常人家好上太多；就連這茶葉也都不是一般的尋常之物，唉…。好茶啊！

林如海平時對茶可是很有研究，他靜下心來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蘭花香氣縈繞；咦…。臉有些詫異的他再一次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微微地閉上眼睛細細回味；頓覺滿口生香、回味無窮，竟然是極品的鐵觀音。

林如海如獲至寶--嗯…。這可是好東西，這極品的鐵觀音一向都是貢品；一般的人家更本就沒有機會喝道，就算是林家這樣的大家族也是很難喝的到；這一回還真是有口福了。

林如海在這邊悠哉得很，水鈺卻差點沒有將手裏的茶盞給捏碎；他真的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林如海還能夠沉得住氣…。竟然品起茶來。

水鈺這些年常年都在軍中，這脾氣子也大多數隨了武將；子當然不可以跟林如海這樣的文臣一樣可以達到坐懷不亂的地步。

還真別説，如果林如海不是比水鈺多了一世的記憶；今天的林如海未必就會做的比水鈺更好。

終於…。在林如海往自己的茶盞裏第三次添茶水的時候，水鈺沉不住氣了:“林如海，你當真是悠哉得很；竟然還有心思品茶。”水鈺盯着林如海幽幽的説道。

“怎麼？水公子你該不會是心疼林某多喝了你府上的幾杯茶吧？”雖然水鈺已經説了今天這裏沒有三王爺，也沒有巡鹽御史；水鈺可以直呼自己的名字，那是人家有這個資本；林如海可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還是稱呼了水鈺一聲水公子。

水鈺還沒有説話林如海這邊又説上了:“怎麼？水公子今天專程下帖請林某過府，不是過來喝茶的嗎？”林如海話裏有話的説道:“要説這事剛開始林某還是有點遲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赴水公子之約；畢竟林某跟水公子並不是很。”很好…。林如海的這番話，讓水鈺心裏最後一點耐心也消耗殆盡；‘呯’的一聲巨響，水鈺挾怒出手；狠狠地一掌拍在竹亭中的八仙桌上，‘嘩啦’一聲紫檀木做的八仙桌毀於一旦，茶水濺了林如海一身。

月白的外衣上佈滿了褐的茶漬、還有茶葉，説不出的狼狽；偏偏林如海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自顧自的從自己懷裏掏出來一條帕子；輕輕地將身上的茶漬、茶葉收拾了一番:“林某想要請問一下，現在林某面前的人究竟是王爺呢？還是水公子？”果然，跟天家的人本就不可以講什麼規矩、道理；林如海在心裏暗自苦笑道:“唔…。自己的娘子究竟跟三王爺以前有過什麼過往？”看到水鈺的摸樣，在想起自己私底下詢問青鳥跟蔣嬤嬤時的一無所獲；林如海還真的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呵呵…。八卦，向來不只是女人的專利；男人把八卦起來可是不必男人差。

水鈺原本還是打算跟林如海好好地談，這一下什麼心思都歇菜了；他皺着眉頭直截了當的説道:“林如海，本王要見清羽。”

“很抱歉，三王爺！”林如海從善如的改了稱呼，淡淡的説道:“下官的娘子身懷有孕，不方便外出見您。”林如海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對方王爺的身份而有所改變，依舊是一臉的榮辱不驚。

林如海的話讓水鈺的臉有發黑的跡象，他咬着牙齒説道:“無妨，本王左右無事可以去你府上拜訪。”他就不相信了，自己都已經將話給説到了這個份上；他倒要看一看林如海還有什麼話好説？

“真是對不住了，三王爺！”林如海的臉上還是一臉讓水鈺恨得牙癢癢的摸樣:“下官忘了告訴您，下官的娘子懷的是雙身子；大夫代過…。下官的娘子必須靜養，受不得驚嚇、受不得氣…。更加不可以勞，否則容易傷了身子。”很好…。林如海你丫的有種，水鈺差點就要暴走；總算他還有最後的一絲理智控制住了自己，心裏頭卻悽苦異常；自己心愛的女子不但成為了別人的太太，而且還有了別人的孩子…。還不止一個；這樣的打擊幾乎讓水鈺萬念俱灰。

林如海看着水鈺呆呆的站不語，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難看異常；他暗暗的擔心起來，唔…。這個三王爺應該沒有那麼脆弱吧？怎麼説這水鈺都是景明帝最疼愛的親弟，這萬一他要是在自己的地頭上出了什麼漏子的話…。要是平裏的話，林如海真的是不會太過擔心；可是現在…。林如海一想到韓清羽，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整個的臉就柔和了下來。

“三王爺，你沒事吧？”林如海皺着眉頭小心的看了水鈺一眼。

“哼…。不敢勞煩林大人掛心，本王好得很。”水鈺回過神來幽幽的看了林如海一眼，揚聲叫喚道:“小豆子！”

“主子有何吩咐。”水鈺話音剛落，小豆子就如同幽靈一樣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一旁。

“送客！”水鈺霍然轉身拂袖而去。

“林大人，請！”小豆子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還有自家主子那難看的臉；這談話的結果不用説也知道。

“三王爺，如此下官告辭！”林如海臉上出了到這別院以後的第一個真心笑容，呵呵…。總算可以回家去看看自家的媳婦跟肚子裏的孩子；這大半天的沒有看到心裏頭還真的是掛念得緊。

唔…。最近林如海越發的有二十四孝未來老爹的傾向，上輩子可是隻有黛玉一個女兒；這輩子再過沒多久自己就要做爹了，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爹…。林如海的心情有多興奮可想而知。

老天爺！謝你給林某一次重生的機會，謝你讓我可以遇上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