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8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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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一臉慌亂抱着韓清羽大步離去，話梅、青鳥自然緊隨其後；幸虧青鳥這丫鬟比較機靈，臨走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對水鈺告了一聲罪:“三王爺，請恕奴婢暫時先行離去。”主僕幾人離開以後，就只留下水鈺一個人在原地發呆；只是那臉…。比起剛剛暈倒的韓清羽不逞多讓，一樣的蒼白無力沒有半點血。

“小豆子，你説…。這一次爺是不是不該來這揚州一趟？”水鈺…。這個聞名於大秦朝的鐵血王爺竟然破天荒的詢問起自己身邊隨扈的意思來。

“主子…。不如我們回京吧！”站在水鈺身邊名為小豆子的年輕男子，一臉擔心的看着水鈺皺眉説道:“主子原本就是想要見清羽小姐一面，現在已經得償心願；不如…。”

“不，先回別院；等到確定清羽真的沒有事情以後再作打算。”水鈺臉一沉，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轉身代了一句。

“是，主子！”

“快…。讓人去請府裏的孫大夫過來。”林如海抱着昏的韓清羽大步星的走進了院子，臉有些發白神情卻還算鎮定；對站在一旁的小廝大聲的吩咐道。

“是！”蔣嬤嬤聞訊早就趕了過來，她伸手一把抓住跟在後面的青鳥:“青鳥，你説説…。小姐她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出門前明明都還是好好地，怎麼這沒有多大的功夫人就被姑爺給抱着送了回來？”且別説韓清羽是蔣嬤嬤大的，就單論古代的階級嚴謹的程度…。像青鳥、蔣嬤嬤這樣的陪嫁人員，所有的前途、榮辱那可是都系在韓清羽一個人身上；主子好…。奴才自然就沒事，如果這主子不小心有個什麼閃失？或是意外？那…。這些個奴才的下場就不言而喻。

“嬤嬤，今天我跟小姐碰到了三王爺水鈺。”青鳥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蔣嬤嬤明白了，自己的小姐這一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王爺？”蔣嬤嬤的臉上略帶古怪，發了一下呆之後又緊張地問道:“那…。小姐她要不要緊？很嚴重嗎？”青鳥也不是很確定，眉頭蹙了蹙説道:“呃…。應該不會很嚴重吧？奴婢猜測…。小姐她可能是太過緊張才會不小心暈倒，嬤嬤你也不要心急；我現在就進去看一看小姐到底怎麼樣了？”韓清羽躺在榻上，林如海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話梅，你出去看看這孫大夫怎麼還沒有來？”

“是老爺！”話梅的小臉上同樣的沒有多少血，心裏在不住的祈求--希望老天爺聽見自己的禱告；可以保佑自家的太太趕緊醒過來。

如果…。如果太太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話梅真的不敢想象，以自家老爺對待太太的寵溺；自己跟青鳥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一念至此，話梅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呃…。整個人幾乎懵了！

“老爺，孫大夫來了。”話梅還沒有走出去，青鳥就帶着一個四十來歲一身藍袍五官清秀留了三縷鬍子的男子走了進來。

在大秦朝一般的官宦世家都會有自己的大夫，呃…。也就是後世有錢人家裏的私人醫生，像林如海家裏頭這樣的清貴世家自然也不例外！

眼前這個身穿藍袍，一身清雅藥香的中年男子就是一直在林家坐鎮的孫大夫--孫學文！

“老爺！”孫學文對着林如海施了一禮。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這些虛俗之禮做什麼？”林如海不客氣的打斷了孫學文的話，着急的説道:“孫大夫，你快點過來看看我家娘子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老爺，你先不要着急；等我先替太太把把脈。”孫學文不慌不忙的説道，比起林如海、青鳥、話梅等人顯然要淡然的多。

“孫大夫，你請！”林如海看到孫學文説完話以後卻沒有動作，一怔才突然記起…。自己貌似站立着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孫學文，臉上難得一紅有幾分不自在起來。

唉…。這韓清羽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暈倒，自己怎麼就慌亂到了如斯地步？林如海有些納悶起來，想起韓清羽暈倒的那一剎那心臟隱約傳來的刺痛；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出…。難道…。難道這一次自己真的動了心？

林如海心裏頭百般滋味難以敍説，只是一臉複雜的看着躺在牀榻上昏不醒的韓清羽；為什麼？心裏頭還會有一絲絲竊喜呢？酸酸甜甜的滋味在林如海心裏蔓延開來。

孫學文兩手指隔着帕子輕輕地搭在韓清羽的脈搏之上，嗯…。這脈象…。孫學文稍稍用點力按在了韓清羽的脈搏上，應指滑利但無明顯如珠走盤指者，稍有滑象；應指利圓滑，有如觸滾珠指者，滑象明顯；如再在前者基礎上，脈體出現顯著振動的，則滑象更為明顯。

呃…。是滑脈！

“恭喜老爺！”孫學文再三的確定之後，站起身對林如海道了一聲喜:“老爺，太太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啊…。

林如海先是一怔續而大喜:“孫大夫，你是説我娘子她有喜了？”

“嗯…。”孫學文點了點頭沉聲説道:“老爺，雖然太太的脈象不是很明顯；老夫卻可以明顯地受到太太的脈象往來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迴旋前進的覺；正是滑脈！”

“恭喜老爺！”

“老爺大喜！”話梅、青鳥倆個人趕緊帶着屋子裏面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上前跟林如海道喜。

“好…。”林如海這會子已經興奮的有些找不出北，一連串的大聲説道:“傳老爺的話，府裏的一眾下人全都有賞；每個人都多發兩個月的月例！”

“謝老爺！”所有的下人均都樂了，每個人的臉上全都是喜氣洋洋。

屋裏頭人太多蔣嬤嬤並沒有走進韓清羽的屋子裏面，只是焦急的在院子裏來回度着方步；嘴裏一個勁的喃喃自語道:“阿彌陀佛，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我們家小姐平安無事；只要我們家小姐平平安安，老婦人改天一定金豬酬神。”

“嬤嬤。”青鳥快步走了過來。

“青鳥，小姐她沒事吧？”蔣嬤嬤緊緊地抓着青鳥的手臂，力道大的青鳥連連呼痛。

青鳥忍不住皺起眉頭輕聲説道:“嬤嬤，你痛我了。”

“呃…。青鳥，小姐她…。是不是…。”蔣嬤嬤是真心的將韓清羽視作了自己的骨，臉上的焦慮可不是在裝模作樣。

“嬤嬤，太太她沒事？”青鳥忍不住輕笑起來:“呵呵…。不但沒事，而且還是好事情；太太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嬤嬤--府裏頭很快就會有小主子了。”

“真的。”蔣嬤嬤大喜“老天爺庇佑啊！”蔣嬤嬤高興地雙手合十連連對着黑漆漆的天空道謝，同時樂呵呵的對青鳥代道:“青鳥，嬤嬤去廚房給小姐燉一些湯水；等會子小姐醒過來一定會肚子餓，你去仔細的伺候好小姐千萬不要有任何的閃失；現在小姐的身子可金貴着。”

“嬤嬤你就放心吧！青鳥知道該怎麼做。”青鳥對蔣嬤嬤點了點頭:“嬤嬤那我先走了。”

“去吧！小心一點。”林如海真的是太高興了…。林家也就是他這一脈人口比較單簿，別的各房那一家不是兄弟姐妹成羣；唯獨他爹就只有他一個獨苗苗，府裏頭姨娘一大羣…。可是一個個全都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林如海細心地在心裏面算了算，從他正式跟韓清羽圓房也不過是這一個多月的事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倆個人同房沒有多久這孩子就有了。

“孫大夫，那我娘子她為何會突然暈倒？肚子裏的胎兒跟大人要不要緊？”總算林如海沒有欣喜到變糊塗，還記得問孫學文韓清羽暈倒的原因。

“老爺，你放心。”孫學文微微一笑:“夫人的身子雖然柔弱了一點卻沒有什麼大礙？之所以會暈倒的原因主要是天氣過熱，加上受到了驚嚇…。這才導致夫人她突然暈倒。”

“孫大夫，你真的確定我娘子真的沒事嗎？”儘管孫學文已經對林如海再三的解釋了，可是某個剛獲得準爸爸資格的男人還是一臉的緊張兮兮。

“如果老爺你真的不放心的話…。老夫可以給夫人開幾副安胎藥。”同樣都是男人，林如海此刻的心情孫學文倒是可以理解。

“那就有勞孫大夫，話梅你隨孫大夫一塊去庫房取藥。”林如海聽到孫學文的話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要做爹了…。某個男人的心差點就要飛起來。

林如海看着昏睡在軟榻上的韓清羽，素淨略帶蒼白的容顏似乎更加顯得對方的臉只有巴掌大小；雲鬢微亂…。額頭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因為睡得不踏實的原故；修長的眉蹙得緊緊。

“你呀！真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主。”林如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掏出來一塊帕子輕柔的放到了額頭起汗來。

可惜…。韓清羽還在昏睡中，倒是錯過了林如海温柔的讓人髮指的一幕；手裏的帕子倒不是胡亂的擦一通，而是拿着帕子輕輕地沾上等汗珠兒幹了以後再挪地方；就她那麼一個小腦門，這傢伙竟然擺出了一幅可以擦到天荒地老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