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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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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牀後,楊宗志略略梳洗一番,便叫商怡婷下去一道用飯。

可在門外左等右等,也不見商怡婷出來,他無奈只得又進門去催,抬眼見到那大妖坐在紙窗的銅鏡邊細心修飾粉妝,淡容素裹,她抬起玉手將一頭烏溜溜的長髮打散,慵懶的垂放際,秀髮濕漉漉的帶着水漬,水蛇細被緞帶束縛住,緊的好像要從中折開,從身後看…膩在蘇裙下綻放,盡顯無疑。

楊宗志嘿嘿一笑,這豐腴無骨的姨娘已經夠美夠豔的了,還要再這般修巧裝打扮,可不是要死自己麼,待得商怡婷回過頭來對他甜甜齒一笑,兩人便攜手下到醉風酒樓中,他們今起的晚,而商怡婷又在房中盤桓半晌才面,眼見着時辰快到申時。

錯過了晌午的飯點,眼下這醉風樓中只坐了少少的三兩人,楊宗志和商怡婷尋了個靠窗邊的雅位坐下,喚來小二點菜,小二拿出菜譜,滔滔不絕的介紹道:“公子爺夫人要用些什麼,小店在岱州城裏薄有微名,客官們常點的都是糖醋里脊,飄香魚,芋兒豆腐,對了,小店還有拿手的粉蒸大排骨,要不然也給二位上一盤?”楊宗志聽得呵呵一笑,這店小兒看樣子心靈嘴巧,推介起他們醉風樓的菜譜來更是不遺餘力,照着菜單上一看,原來他盡撿貴的説,那些便宜一些的,便一個也不提,當下他沉着還未答話,商怡婷卻是咯咯膩笑道:“好,你説的這些,各上一份,對了還有什麼好酒麼,他呀,最愛喝酒了,二十年以上的女兒紅有沒有?”楊宗志轉眼一看,見商怡婷情面帶歡愉的膩笑,昨晚粉過後更是俏臉嫣然嫵媚,平增幾許麗質秀,他不暗想:“二十年以來的女兒紅,豈不是更貴了不成?”女兒紅出在東南的寧安府紹興一帶,窖藏十年以上的便是少之又少,彌足珍貴,而二十年的藏酒,一滴酒不吝於幾塊碎銀子,那可價值不菲,繼而又想:“昔婷姨在洛都城中大撈特撈,僅僅一個三絕花魁之夜,便讓她攥走了白銀幾十萬兩,看來果真是富足的緊。”店小二乖巧的誒了一聲,忙弓道:“有的,有的,兩位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就給你們呈上來。”説罷下樓支着嗓門大喊道:“糖醋里脊,飄香魚,芋兒豆腐,粉蒸大排骨各一份,二十年的女兒紅一壺嘞!”此刻酒樓上生意清淡,像他們這般大把花銀子的可是少見的緊,樓中餘下的幾個酒客們聽了小二喊話,不由一個個側目而視,待見到這豔光四媚佳人,卻又侷促的垂下了頭,口中咳嗽連連。商怡婷不以為意的咯咯一笑,抿着小嘴道:“志兒呀,那小二方才…方才叫我們什麼?”楊宗志下意識回想道:“他叫我們…嗯?”剛才下樓來那一會,那小二將上前,似乎是開口喚了一句“公子爺和夫人”商怡婷不待他答話,甜甜的撫着嫣紅小臉,膩聲又道:“他説…他説咱們是夫哩,咯咯,這小夥子…可真會説話。”楊宗志不啼笑皆非,敢情着人家便是叫了這麼一句不關痛癢的稱謂,便引得商怡婷心懷大悦,忙不迭的花了大把的銀子去買酒菜,看着商怡婷手撫小臉,媚眼痴痴的瞪着自己,楊宗志暗暗恍惚:“是了,她終還是害怕,人家説我們年紀不相稱,看着便不像是一對夫,而是長輩和子侄。”如此一想,他心底不由得柔柔的一酸,伸手握住她放在臉頰邊的小手兒,低聲道:“你理會這些作甚麼?”

“怎麼能不理會呀…”商怡婷嫵媚的白了他一眼,撇着粉紅小嘴説道:“人家的年紀就是大了你九歲嘛,所以在洛都的時候,人家明明心裏面裝着你,可是卻不敢越雷池半步的,那個時候…你是堂堂年少大將軍,前途無量,人人敬仰,我只要想一想和你的身份差別,便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的呀,本不敢往下去對你有所表示,後來…人家賴着小臉跟你到北郡後,你身邊的小丫頭們,想都不想的便開口叫人家婷姨,你…你知道人家聽了有多委屈的麼,人家看着你在我面前把淼兒的處子之軀奪走,你知道…你知道人家那時候,又有多羨慕的麼?”

“是了…”楊宗志點了點頭,心下一片融融的慨,沉半晌,忽然輕笑道:“如今你還怕個什麼,我説了再也不讓你受半分委屈,必定説到做到,這次我們回幽州城後,你一進屋,便對筠兒她們捂住小臉,大哭一場,待得她們問你之後,你便將昨夜所有的罪責推到我頭上,她們心疼憐惜你了,自然只會怪我,對你嘛…便會慢慢轉過心思了。”商怡婷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臉笑嘻嘻的楊宗志,微張着小嘴,訥訥的道:“你臨走的時候説,這一趟回程之際便要將…將人家抱上秀牀,給人家一個待,難道…這便是你想出來的好主意?”楊宗志輕嘆一聲,苦笑着搖頭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裏能掐指算到圖滿會對你動了妄念,嗯…我本來是想了另一個主意出來的,過幾便要試一試了,不過那辦法和現下也差不多,圖滿貪念你一身酥骨媚,自己仰着脖子盡了口水,到最後…卻是便宜了我,哈哈,他竟然會幫了我一道,恐怕是死不瞑目的。”商怡婷嬌媚的斜睨了他一眼,噗哧一聲,柔柔的嗔怨道:“就你最得意了,可是你讓我去找筠兒,婉兒她們哭訴,讓她們都來怪罪你,人家…人家又捨不得了,怎麼辦?壞傢伙,你不許想這樣的笨法子,讓你自己受委屈,如此來成全人家,我…我不依你的,你説讓我作你的姨娘,又作你的枕邊人,我都聽你的話,可是這一回…我卻絕不答應了。”楊宗志誒的一聲,正要繼續勸説他,忽然身邊那小二高聲大喊道:“來咯。”手舉着一個菜盤,端了四樣熱氣騰騰的小菜上桌,然後又拿出一壺燻酒,給楊宗志和商怡婷分別斟了一杯,客客氣氣的笑道:“公子爺,夫人,你們要的酒菜都上齊了,請慢用。”話音還未稍落,酒樓下的長街口便傳來咣咣大響,聽着似乎是有人在敲鑼打鼓。

楊宗志三人一起透過窗欄看出去,見到有一羣漢子們站在長街口上,拿着紅綢絲緞巡街而過,人羣的正前方有幾人拿着鑼鼓嗩吶,叮叮噹噹的敲個不停,楊宗志心頭微微好奇,隨口笑道:“怎麼今天是黃道吉麼,看來有人要出嫁了,咱們正趕上送親的隊伍。”

“不是吶…”小二笑呵呵的接話道:“這可不是什麼送親的儀仗。”

“哦…?”商怡婷嫣然嬌笑道:“不是送親,還能是什麼?”只看這儀仗隊伍的列陣和氣勢,便覺得喜意透出,楊宗志過去在洛都城時,曾經親自去娶過鸞鳳公主,因此頗有觸,不過在洛都皇宮外等候的儀仗,比起眼下這少少的數十個人,氣派便大了不知道多少。

小二掰着手指頭,一五一十的認真解釋道:“這不是年關要到了嘛,咱們岱州城啊,歷年來都有舉辦女兒會的習俗,而且好像聽説就是今晚啦,縣太爺親自主持,所有岱州城待嫁的姑娘都可以去臉的。”商怡婷旎的蹙眉道:“女兒會呀…是,作甚麼的?”楊宗志在一旁笑道:“嗯,這我倒是聽人説過一次,據説…這裏每年要在全城的小姑娘中,甄選出一個最最麗質娟秀的出來,然後全城的老少爺們趁着這個機會,歡慶新年,圖個樂子。”商怡婷聽得大有趣,蕩起膩人的歡顏,咯咯嬌笑道:“就是今晚麼,志兒呀…你,你一會吃過飯,也陪我去看看熱鬧,好不好哩?”楊宗志微微一愣,他原本的打算是吃過飯後,即刻啓行往北,去幽州城與眾人會和,畢竟現在義軍之事迫在眉睫,蠻子們説不定馬上就要打過陰山來了,他方自坐上義軍首領的位置,百廢待興,對各方面情況都還陌生的緊,正該早點回去悉人員,籌謀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轉眼一看,商怡婷説過話後,一雙媚人的秀眸定定的凝視着自己,眼光中俱都是火熱急切之意,楊宗志一呆,暗想:“她在洛都城中多年,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又何必要特意的去看什麼女兒會?”他心中倒也知道,商怡婷如此軟語相求,説不得還是想與自己單獨多呆一些子,設若回到幽州城後,自己忙着軍務,而她又要在眾人面前違心假扮自己的婷姨,想要如同此刻這般暢快淋漓的説些親熱話,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可就難得緊了。

前一段時間,楊宗志帶着商怡婷和李十二孃來到鴻冶城,便又急匆匆的出門去了關外,她一面要強顏歡笑的在大家面前拿住臉子,一面又心底裏暗暗思念自己,決不能像一干小丫頭那麼,將她的心事透給外人知道,她心中的苦,或許真的只有自己能體會一些,楊宗志柔柔的嘆了口氣,輕笑道:“你想去看,那我們便去看看就是了。”商怡婷聽得心頭大喜,咯咯膩笑着催促他道:“嗯,那…那你快吃,吃完了咱們就去趕場,不然的話,説不定最熱鬧的場面就看不着哩。”當下二人匆匆的吃過了酒菜,尋了小二會過賬,便相依着下樓在街心上漫步遊走。

身邊冷風吹來,商怡婷哆嗦一下,眼見周圍都是陌生的面孔,她輕輕的依偎進楊宗志的懷抱裏,抬起小腦袋,吃吃的膩笑道:“嗯,真好…”楊宗志卻是心中微微發酸,只不過是與她一道吃過飯後牽着手,走在街邊散步罷了,難道對她來講,這也是一件奢望的夙願不成?年關將近,街邊上擺滿了小攤,商販們正在大聲扯着嗓子叫賣,一天之前,商怡婷還陪着倩兒,索紫兒她們在鴻冶城的商街裏大肆採買了一陣,那時候…一羣小丫頭看得新鮮,牽着小手兒嘻嘻哈哈的遊走在各個攤販面前,拿起泥人兒,又拿起花燈轉轉,而商怡婷只不過靜靜的跟在她們身後,並不興奮急切。

可是眼邊人換了楊宗志,商怡婷才漸漸出一股小女兒家的爛漫情態,開心快意的拉着他,連在每個小攤跟前,一會子搖晃楊宗志的胳膊,嬌聲央求他給自己買來一串冰雪糖葫蘆,先舉到楊宗志的面前,讓他啃下其中最大的一個,然後才自己抿着小嘴吃得滿嘴嫣紅,一會子…又拉着他擠到人羣中去看巡街的祭祀之禮,將兩隻翠白的小手兒都險些拍爛了。

漸晚,岱州城內卻是歡騰一片,參觀廟會的人羣將街道上擠得水不通,處處張燈結綵,紅燈高掛,隨着熙熙攘攘的人羣走到東門口,眼前一座寬大的城隍廟,廟前鋪設了一個兩人高的擂台,花的彩娟上寫着“女兒會”幾個大字,商怡婷玩的樂此不疲,便讓楊宗志拉着自己擠到跟前,墊着小腳丫朝裏面觀望,見到擂台上果然站了好些個小姑娘,那些小姑娘服飾打扮不同,甚至情態各異,不論長得到底怎麼樣,至少一個個青年少的緊,想來…便是這岱州城的華麗所在。

商怡婷回頭嬌笑着讚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呀。”楊宗志嗯的一聲,點了點頭,湊近她香噴噴的脖頸邊,吐着熱氣道:“我的婷姨要是也站上去的話,那才叫住這岱州城老少爺們的眼,那些小姑娘哪能和我的婷姨比呢。”商怡婷微微縮了一下雪白的脖子,回頭閃爍着媚眼,吃吃的嬌啐道:“你就會説話討人家開心,哼…壞傢伙,你的婷姨老了呀,哪裏能和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去比的。”楊宗志誒的一聲,搖頭道:“你哪有什麼老相,婷姨啊,今出門之前,我見到你在客房中仔細打扮了許久,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賽雪,點絳朱,哪一點又比那些小丫頭們差了。”商怡婷嫵媚的瞥了楊宗志一眼,心下暗道:“哼,壞傢伙,我這麼打扮,還不是…還不是為了襯住你麼,否則的話,那小二又怎麼會叫公子爺和夫人哩。”身前擂台上鑼鼓陣陣,眼見着即將開幕,忽然…楊宗志低頭對她促狹眨了眨眼,接着伸手在她翹的肥兒上重重撫了一把,揚起左手高聲叫起來道:“各位鄉親,我這裏還有一位小姑娘,她也是來參加女兒會的,請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夜裏回了醉風樓客棧,商怡婷兀自還興奮的滿面俏紅,轉頭一瞥,燈光下,楊宗志懶洋洋的斜靠在躺椅上,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背影,她心頭沒來由的又甜又酸,忍不住皺起鼻尖啐他道:“壞傢伙…你…你怎麼能自作主張的讓人家去參加什麼女兒會哩,人家這麼大年紀了,沒被別人…趕下台就算不錯了,哪裏還能忍得下這個臉子,你可不知道…方才我站在擂台上,緊張的全身發抖,差點虛下來了哩。”她説到這裏,自己倒是宜嗔宜喜的齒嬌笑了出來,神情足見歡愉,楊宗志稍稍抬起身子,嘿嘿笑道:“岱州城的那些小姑娘們,若是知道今天來搶走她們花魁娘子封號的人,本就在岱州城沒有呆過幾天,可不知會不會一個個氣歪了小嘴。”商怡婷聽得噗嗤一聲,不覺羞意湧起,便轉頭坐在銅鏡前,將一身淡淡的容裝緩緩卸下。

背後的楊宗志繼續哈哈笑着道:“方才走之前,那縣太爺給我封賞,他拉着我的手,對我説道,令姐麗質天生,温婉端莊,實在是我岱州城人傑地靈之佐證,本官甚,本官甚!”商怡婷雖是躲避着他的目光,聽了這話仍然不羞得面紅耳赤,扭着水蛇細,捂住小臉,顫聲啐道:“不許…不許你再笑我了,不許你再説了。”楊宗志唔的一聲,止住調笑,低頭一看,見到這大妖許是害羞的緊了,不再轉身回來與自己説話,而是靜靜的將一身瑤白的蘇裙緩緩從身上褪下來,出緊緻服帖的硃紅衣,幽幽燈火從後面照過去,只見到那雪白豐腴的雙肩輕輕動,紅白相襯,分外人。

楊宗志心頭嘆息一聲,從躺椅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後環抱住她的細,低頭一看,商怡婷的小臉上卻是掛滿了珠淚,點點滴滴剔透入骨,楊宗志嘆息道:“説話説得好好的,幹嘛哭了。”商怡婷漸漸轉過頭來,依偎進他的懷中,抿住小嘴嬌聲道:“人家…人家是開心呢,志兒啊…婷姨…婷姨幸福的快要死了哩。”鼻端盡是商怡婷身上那妙媚的女兒家香氣,楊宗志心下一軟,便覺得自己為她作的實在太少,她為了自己,捨棄了昔輝煌的一切,跟着自己來到北郡過子,正如顏飛花前幾所説那般“那是因為…她決心要將自己全部的身家都押上去了呀,她還生怕不夠,又要四處去舉債,她為了什麼?”纏綿的話語猶自在耳邊迴盪,此刻佳人縱體入懷,軟玉温香獨抱,楊宗志才覺到微微有些真實,彷彿過去那個站在妙玉坊花船上,手裏揮舞着一噴香絲帕的妙人兒,那個言辭鋒利,從不墮人下風的妖冶婷姑姑,驀地消逝不見,而剩下的,便只有這個痴心對待自己的美姨娘。

商怡婷伸手抹了抹自己滾燙的珠淚,口中呼漸重,她忽然咯的一聲,轉過身來壓在楊宗志的身上,一對豐碩圓潤的豪死死的頂在他前,媚聲媚氣的嬌喚道:“志兒呀,婷姨…婷姨還要你像昨夜裏那般的欺負人家,甚至…你欺負的越狠越好,你不陪人家作到天明,婷姨是怎麼也不會放過你的哩。”她一邊説話,一邊着劇烈的香氣,將自己鼓得快要漲破的肚兜隨手解下來,彈出雪白的膩媚骨,商怡婷嬌一聲,花蛇般的妖媚,便朝楊宗志狠狠的摁了下去。…翌,他們果然又睡到晌午過後方才醒來,楊宗志這回醒了,頭暈眼花,身子骨也有些酸脹,不過這一次商怡婷卻沒再説什麼,而是乖乖的跟他回了幽州城,騎馬從高高的城門下穿過,徑自來到聚義樓下,楊宗志放下商怡婷道:“你先進去,她們應當住在這酒樓的頂上,這裏我讓人包下來了,我出去辦點事,再回來陪你説話。”商怡婷依依不捨的拉住他的手,紅着小臉低聲道:“…你…你記得早些回來,我今天熬些豬骨湯,等你…等你回來喝。”楊宗志嗯的一聲,拉轉馬頭便待出門去找霍二哥,驀地又轉回身來,垂頭問道:“喝豬骨湯作甚麼?”商怡婷跺了跺小蓮足,嬌羞不勝的咬住皮道:“還能作甚麼…還不是…還不是給你補一補唄。”她説了這話,再也不敢看楊宗志一眼,便飛快的轉頭向聚義樓上跑去,楊宗志聽着她細碎的腳步噔噔噔的上樓,不過一會,樓上面便傳來不知是筠兒,亦或是紫兒脆脆的嗓音,嬌呼着大喊道:“姨娘回來啦…姨娘回來啦。”語氣熱切,透着歡喜不盡之意。

楊宗志搖頭嘿嘿一笑,便到城北去尋霍二哥等人,義軍沒有番號,更加沒有駐地,因此只能擠在城北荒廢的土地廟裏,這些人從附近的地縣匯聚在一起,僅僅憑藉的是一腔中熱血,渾然沒有想到過,要去和蠻子們戰,手中沒有兵器,身邊沒有軍陣怎麼行,難道人人都拿着柴刀木上沙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