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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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霜枝,嶽靜拉上何淼兒,急匆匆的跑回了鴻冶城,好不容易跟上了一羣衙役們,眼見着商怡婷孤零零的走在眾人當中,眼眉低垂,也不四處張望,兩隻小手兒死死的扣在身前,當知她已心如死灰。何淼兒咬緊牙關,跟着這羣衙役們回到縣衙內,縣衙四周圍了滿滿的衙役巡捕,嶽靜和她覓到一個守衞稀疏的側壁,騰身翻越上去,伏在霜霧凝重的牆頭上,透過幾縷枯枝,轉眼瞥見商怡婷被衙役們帶領着,徑自入了一間燈火幽明的寬大房中。
何淼兒和嶽靜心下暗暗吃驚:“怎麼會進了間客房。”依她們來想,婷姨若不是被人帶進大牢,便是囚房,怎麼會帶進一個温暖如的客房中,衙役們將商怡婷送進去後,衙役們便徑自轉身關門走了,幽幽紙窗邊,甚至能透出商怡婷孤零零的影子,那魅盡世人的身軀折出來,凸凸翹翹,讓人心頭暗動。
何淼兒心底一熱,忍不住便想趁夜跳下牆頭,嶽靜在一旁止住她,竊聲細細的道:“淼兒妹妹,你難道忘了婉兒的囑咐了麼,等不到他來,咱們切忌不可拋頭面的。”何淼兒凝住眉頭,憂心道:“也不知那壞冤家能不能趕來,什麼時候趕來,咱們不去救婷姨,難道在這裏隔岸相觀?”嶽靜搖頭道:“不急的,你沒看見那客房中只有婷姨一個人的影子麼,想來呀,她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何淼兒唔的一聲,心下稍稍歌寧定,天空一輪幽幽的彎月掛出,何淼兒忍不住想起商怡婷那同樣彎彎的眉角,睹物思人,一顰一笑俱在心頭回味,就這麼過了一兩個時辰,這縣衙內也空寂寂的沒有半點動靜。何淼兒在牆頭上等的頗為不耐煩,轉眼見客房中商怡婷的倩影來回踱步,何淼兒咬了咬牙,扭着小正待躍將下去,忽然嶽靜小聲招呼道:“噓…來人了。”她們二人凝神向大門口看去,見到一個魁梧的影子緩緩邁步而來,走近了些,依稀就着月尚能辨認清楚,是一個渾身麒麟鎧甲的黑麪漢子,那漢子一邊怒衝衝的走路,一邊口中罵罵咧咧的道:“哼…這幫…這幫老不死,竟然敢聯合起來在皇上面前,參我圖某人一本,這筆賬…留待我回洛都後,再和他們一一算清楚。”圖滿邁步走到縣衙深處,見到一簇凋零的花園盡頭,有温暖的餘火透而出,餘光點點,折出窗邊的俏麗影子,那倩影竟然讓圖滿一時看得痴了,面上方才還帶着的怒氣,倏地消失無蹤,他仰頭哈哈大笑一聲,快步走到紙窗前,對內唱道:“怒馬繮繩美人衣,縱躍奔騰羽冠急,妙哉…妙哉,哈哈!哈哈!”商怡婷在客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芳心惴惴不安,不知那衙役到底帶自己來見誰,直到聽見窗外這的吼叫聲傳來,隱約悉不過,商怡婷媚眼飛跳,趕緊躲到距離紙窗更遠的地方站定,死死的盯着客房門。
過了一會,客房門咿呀一聲輕輕打開,從門外緩緩踱步進來一個人,商怡婷瞥了一眼,猛地大驚道:“圖…圖大人?”圖滿心滿意足的看着窗內佳人,這女子讓自己如此魂牽夢繞,從未稍忘片刻,此時她面稍驚的蜷身站在角落中,這縣衙的客房乃是鴻冶城縣太爺為了休息所葺,房內燈明幾亮,極盡奢華,房中的紙窗下襬了一張鬆軟無比的大牀,牀頭對着方桌,圖滿走到方桌前站下來,斯斯文文的行禮道:“姑姑,咱們終於再見了,你可讓…你可讓我圖某人一通好找呀。”商怡婷肅下妖媚的小臉,蹙眉道:“你…你找我作甚?”圖滿哈哈笑道:“前一次洛都匆忙相別,圖某人…竟然對姑姑你情深種,説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圖滿也不是什麼頭小夥子啦,而姑姑你更是出身妙玉坊,閲盡世人,咱們年歲相當,原來是有很多可以親近的地方,無奈一個月前,圖滿手提禮盒去給姑姑你賠罪之際,卻聽見姑姑飄身遠遁了,哎…圖某人心下好生後悔,只差了那麼少少一炷香啊,便造成圖某和姑姑失之毫釐,從此千里相隔。”商怡婷冷着小臉蛋,咬着細碎的貝齒道:“哦,這就是你圖大人將我捉來,要跟我説的話?”商怡婷見慣世態炎涼,只瞧見這圖滿的眼神,便心知她是覬覦窺中自己的身子骨了,這也難怪,生得好像她那般妖冶的身材,卻又處身妙玉坊中,難免許多人會打她的主意,這些年來,商怡婷在洛都城中小心翼翼的一一應付過去,見得多了,自然處變不驚,當下她咯咯一笑,顫着巨道:“只是可惜…”圖滿倒一口涼氣,這婷姑姑乍一齒嬌笑,再也不復她方才面驚懼的模樣,但是這般笑顏一開,巨肥綻放出萬般風情,她的朱點點,眸子卻是深深的彎起,輕笑間出兩排潔白細碎的玉齒,當真是紅白齒,明眸皓齒,恍若處子媚人,卻又帶着人心扉的絲絲旎。圖滿赫赫幹着嗓音笑道:“可惜…可惜什麼?”商怡婷嬌笑一聲,媚波離的道:“可惜呀,我這身子早已經給了別人,這心兒…也都是人家的啦,圖大人這個時候才來表白心跡,未免太晚了一些。”圖滿不以為意的豪聲笑道:“不晚…不晚,婷姑姑出身妙玉坊,圖某人本來也就沒指望姑姑還能留着處子之軀,只要姑姑答應從此以後,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圖某人,圖某人擔保…絕不會嫌棄姑姑,甚至…圖某人身邊這正婦之位,也是為姑姑你預備着的,姑姑你可能有所不知,圖某人生便最愛媚的女子,好像姑姑這般風情萬種的麗人,圖某人這一生從未見識過,上一次,圖某人在妙玉坊中乍一見到姑姑,便驚為天人,回到家後茶不思飯不想,輾轉幾天,不然的話,怎麼會洛都城中亂象未平,圖某人便手提禮盒登門道歉去呢。”
“你…”商怡婷聽得臉一窒,她本想把自己説的越發不堪越好,甚至…把自己説成是殘花敗柳,便想着這圖滿自然就要放棄自己,反正自己這顆心,這副身子都是志兒他一個人的,就算這麼説出來,也沒有什麼大錯,自己早就已經把什麼都留給他了呀,就在他三歲時,在自己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後,自己哪裏還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圖滿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對…怡婷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此刻圖某人在朝中的權勢地位,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這麼跟你説吧,現在整個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親自來了,其餘任何人來到這縣衙,我圖某人也怡然不懼,上至宰輔盧圭盧老兒,下至那敢於直言進諫的嚴成凱,就算他們文武百官一起來到這縣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輔大人又怎麼樣,御史言官又當如何,我圖某人興致來了,説要去抄他們的家,那也是可以的,這一趟來北郡之前,我圖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户,一個個全都是響噹噹的大臣們啊,皇上都不管我,他們又能把我圖某人怎麼的,權勢滔天…那就是説的我圖某人此時此刻,嘿嘿!”商怡婷聽了這話,卻是小臉蒼白的怒氣湧起,她呸的一聲嬌叱道:“就憑你此刻手中沾滿的鮮血,想要我從你,那更是痴心妄想!”她的家自幼就是被惠王爺所抄,因此才會和孃親被髮配教坊司,這才註定了她一生坎坷顛沛的命運,這圖滿若是説些別的話,商怡婷説不得還會與他虛與委蛇一番,可是他偏偏提到了抄家,戳中了商怡婷心底的痛處。
圖滿聽得一愣,沉下臉道:“你…你果真不願從我?”商怡婷高高的昂起天鵝般的螓首,決絕道:“你殺了我就是,讓我從你,我勸你呀,還是省了這條心吧。”圖滿看得一呆,商怡婷這般昂起頭來,燭光反在她蒼白的小臉側面,那側面上竟是泛起一絲柔光,端得膩人,圖滿哈哈大笑道:“殺了你,我怎麼捨得,唔…怡婷啊,你在妙玉坊中呆了這麼多年,雖説不是殘花敗柳,卻早就處子落啼歸了他人,我這麼天遠地遠的找尋你,那是…那是看得起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烈婦不成,好吧,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將這個吃下去,我看你還能硬多久。”他一邊説話,一邊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暈紅的瓷瓶,瓷瓶光亮透明,反出瓶中紅紅的晶瑩體。
商怡婷震駭道:“那…那是什麼?”圖滿哈哈大笑的伸手一指,道:“這叫媚香一滴風,乃是我手下的兒郎給我孝敬的,這些玩意,我圖滿本是不屑於去用的,嘿嘿…現在我只要大手一揮,天下間,有哪個女子不願意向我投懷送抱,不瞞你説,這些子來,我圖滿每天夜馭三女,甚至更多,可是…我卻是毫無半點樂趣可言,和那些世俗女子們歡好,我不過是將她們當做了你的替身罷了,我將她們的臉蛋一個個蒙起來,再找些夠大的,股夠肥的過來,但是這天下又有哪一個,能生得好像你這般巨肥,而翹又能如同水蛇一般細窄的呢,哎,你把這個喝下去,後…便再也不來你了,本來我是想在北郡待一段子,陪着你在這附近看看北國風光,咱們先親近悉之後,再來與你歡好,可是現下時機緊迫,洛都城出了些亂子,我又不得不早早的趕回去,留給我收服你的子,便只剩下今晚這一夜了。”商怡婷聽得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顫着酥軟的嬌軀,斷斷續續的道:“這…這分明是藥,你休想我來喝。”圖滿哈哈笑道:“你不喝,嗯…那也由得你,我方才進門前,聽手下的兒郎們説,今晚跟你一道逃走的,還有好幾個美豔絕塵的小姑娘,你不喝,我就去召集兒郎們,把她們追回來,再一個個給她們灌下去,然後讓你在一旁看着圖某人的赫赫威風。”商怡婷心兒一悽,不住墮下甜美的珠淚,猶猶豫豫的伸出小手兒,嬌泣道:“別…別,我喝,我喝就是!”圖滿笑道:“這不就對了,其實在我圖某人心目中,天下女子,又有哪一個比得上你呢,我也本沒這麼必要再去找別人。”説罷將手中的瓷瓶徑自遞到商怡婷的面前,商怡婷死死的盯着晶瑩透明的小小瓶子,這瓶子作的美觀之極,雕刻着龍鳳呈祥,可世上事偏偏是越美麗的越能害人,商怡婷心下一沉,那瓶子隱約幻化成一張笑嘻嘻的俊逸臉孔,朝着自己眨眼一笑,商怡婷死死的閉住豔眸,心頭顫顫巍巍的悲嘶道:“對不住…志兒,婷姨再也見不到你啦。”仰起頭來,將瓶中的滴一飲而盡,玉瓶墜落地面,她的臉頓時變得妖冶般緋紅。
圖滿哈哈大笑起來,院牆邊的嶽靜心頭大驚,便要跳下牆去,何淼兒反而不慌了,拉住她道:“嶽姐姐,別怕,這媚香…我有法子治的,再等片刻。”圖滿好整以暇的走到方桌前坐定,眯着眼睛搖頭道:“怡婷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喝這個,那是因為…我圖某人發過誓絕對不會對你用強,你不信?嘿嘿,那我便坐在這裏看着你,我保證…你不跑到我這邊來之前,我定然不會站起身,不管你一會子作出何等媚態來,我都能忍得住。”商怡婷虛軟無力的靠倒在大牀邊的牆角下,不知是不是真的媚藥起了作用,她只覺得渾身上下熱突突的極為難受,便好像是…自己每天夜裏洗的香噴噴了之後,躺在秀牀上想念志兒,想念的緊了,這熱氣便會從的湧上來,一瞬間就會衝得自己面通紅,登時忍不住便會去作一些羞人事。商怡婷勉力抬頭見那圖滿果真如他所言的坐在方桌旁,黑臉上笑態可掬的看着自己,目光中隱隱的都是得意之,她心知:“這圖滿是要讓自己放下臉子去向他討饒,從此以後,自己在他面前…便再也硬氣不起來了。”商怡婷倔強的昂起頭來,小嘴中呼呼地着媚香,可是渾身上下好像千道蟲子爬過一般,這…這藥果然厲害的緊,商怡婷算是見多識廣,可是依然忍不住想要探出一隻熱乎乎的小手,去摳向那熱得不斷向外湧水的私密地,商怡婷呀的嬌一聲,急忙站起來身來,鑽入了大牀上面,用一牀緊梆梆的鋪蓋將自己渾身上下死死的蓋住,害怕被那圖滿看到自己的一絲羞人姿態。
圖滿哈哈大笑一聲,轉過身卻是取出方桌上的一個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飲了起來,他心下不嗟嘆,這真是…這真是個無以倫比的妙人兒啊,自己過去經歷過的那些個女子,在她面前,就好像庸脂俗粉一般的俗不可耐,只見她用一牀錦被將渾身上下裹住,只出一顆葱翠的小腦袋,警惕的瞪着自己,此刻小臉上渲染滴,紅彤彤的極為惹眼,秀眸離,小嘴微微張開,重重的呼間,似乎能聽見她緊緊壓抑住的妙媚低,從喉管中稍稍迸出來,便又被她死命的了回去。
她的兩隻小手兒在被窩中飛快的動作,圖滿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麼,只是看不見,心中想想,卻更是惹得渾身噴火,圖滿的嗓子乾乾的發啞,便又飛快的喝了一杯酒,這酒下去,好像火上澆油,得自己心跳砰砰亂響,拿着酒杯的手掌也微微顫動,圖滿咬緊牙關,知道此刻便如同是自己和商怡婷在男女戰,自己要讓她臣服,便決不能耐不住走過去,不然的話,這般冰雪聰明,卻又通曉世故的妙人兒,不能對自己歸心,豈不是可惜的緊?
商怡婷的意識漸漸離,眼前不斷閃現着自己和楊宗志認識的場面,一幕幕如同琉璃燈劃過,她心中濃濃的喚道:“志兒…志兒,婷姨又在想你了哩,每次…你這壞傢伙都得人家又酸又軟,你…你怎麼能這麼壞呀。”正想到這裏,的私密處忽然劇烈的噴出一股股香濃無比的粘,商怡婷接着呀的一聲嬌啼,身子稍稍疲軟了一些,可心兒卻更是火燒難耐。
圖滿瞪大雙眼,看着商怡婷那媚態無比的秀,他咕噥一聲嚥下一口唾沫,心下暗讚道:“乖乖的,…”他忍不住半站起來,赤紅着臉龐道:“咳咳…怡…怡婷啊,你…你作甚麼要忍得這麼辛苦的呢,你知道圖某人的打算吧,我便是要趁你焚身那一刻,狠命的捅進你的盈盈妙處,讓你這一輩子,再也忘不了圖某人,鐫刻心底,你…你難道不想這樣的麼?”圖滿一説話,商怡婷意識便恢復了過來,目中一清,她高聲恐懼的叫道:“你…你別過來。”圖滿渾身顫抖的道:“不…不行了,圖某人看來時要違背自己的誓言啦,你的媚態…只怕普天下沒有一個男子能夠擋住的,我…我圖滿也絕不例外,咳咳…你…你便從了我吧。”商怡婷咬緊自己紅的小舌頭,鮮血順着小嘴盈盈滴出,她看到圖滿步步緊,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盡處,再也躲避不開了,心念間,她忽然從後出那把寒氣人的匕首,正放在自己的口上,暗自呼喚:“志兒…姨娘…姨娘去了,你好好保重。”淚水模糊了她的秀眸,她隱約瞥見圖滿雙目發赤,滿臉都是痴狂熱之,商怡婷心下一轉,便又將那匕首抵住了自己正在發中的,暗道:“看着圖滿的模樣,只怕自己死了…也逃不開他的魔爪,哼…那我便將自己的劃得稀巴爛,讓人只要看一眼,便會嘔吐不止,我看看你還能怎麼動我。”她想到便做,兩隻小手兒死死的握住匕首,向自己狠狠的紮了進去,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健馬淅瀝瀝的驚叫,有人大聲呼喊道:“什麼人…”只是這個喝聲尚未來得及傳開,便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馬蹄聲順着縣衙的大門口騰騰響起,圖滿心頭一怒,咬牙道:“誰敢在這個時候亂吵,我殺了他!”他轉身向大門口走去,便要去看看情形,忽然大門被人狠狠的從外面撞開,一個東西徑直撞倒圖滿的口上,將他撞得倒飛出去,貼着牆倒下。
圖滿大怒的吼叫起來,低頭一看,進來撞自己的正是自己手下的區大捕頭,他那豬頭肥耳般的腦袋酥軟無力的癱在地上,鼻息中奄奄一息尚存,圖滿微微一驚,拔出後的戰刀,方自站起身來,便看到門口閃電般的衝出來一個人,鬚髮皆張的立在了自己的面前。…何淼兒見到燈火下,圖滿的身影在紙窗上步步緊,便再也忍耐不住,忽的站起身來,想要飛撲下去,可是正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大門口咚的一聲巨響,接着便有幾個守在門邊的衙役們大喊道:“什麼人…”何淼兒和嶽靜轉過頭去,只見到幽幽月下,一個人騎着駿馬快步而來,只一瞬間便衝開縣衙的大門,衝進縣衙內,有幾個衙役們伸手去阻攔,馬上人腿雙夾緊馬背,左右這麼一擄,那幾個衙役便被他打倒在地,只剩下一個,被他高高的舉在手心中,大喝一聲的向客房大門邊擲了過去,大門被那衙役的身子骨撞開,何淼兒見那馬上人疾速的來到自己院牆腳下,低頭一看,何淼兒險些發出歡喜快的尖叫,這來的人…一身長長的錦袍,頭髮被風吹得高高翹起,卻不是自己的冤家又是哪個。
何淼兒和嶽靜又是欣喜,又是悽婉,搖搖墜了一晚上的兩顆芳心,這才放下地來,彷彿只要楊宗志在身邊,便是天垮下來了,她們也毫不害怕。
楊宗志跳下馬背衝進了客房中,一羣衙役們聞風而動,將客房從外團團圍住,何淼兒回頭道:“靜兒姐姐,我們下去幫他們。”嶽靜笑着搖頭道:“情郎他的本事,淼兒你還不知道麼,咱們躲在這裏,一會子…給他們從後面來幾下,便半點都不用擔心啦。”楊宗志快步跑進來,當先只見到一個魁梧的大個子站在面前,他眉頭一皺,怒喝道:“圖滿?”圖滿看清楚楊宗志的面容,腳下稍退一步,呵呵乾笑道:“楊…楊大人,你怎麼來啦。”楊宗志轉頭看過去,見到秀牀上錦被凌亂,而那枕頭邊,怯生生的躺着一個渲染滴的佳人小腦袋,滿面都是痴的傻傻瞪着自己,彷彿看呆了,楊宗志目中湧起赤,跑到圖滿的面前大喝道:“你…你竟然動了她?”圖滿顫巍巍的舉起戰刀,死命揮舞起來道:“你…你別過來,快快來人!”楊宗志怒極而笑,嘿嘿道:“圖大人,你抄了那麼多人的家,你…你也怕死麼?”他説話間,手掌飛快的向圖滿刀勢中搶了過去,只兩個回合…便將圖滿的戰刀劈手奪了過來,戰刀架在他的脖頸上,對準備衝到大門口的衙役們怒喝道:“滾回去…”衙役們惴惴不敢上前,楊宗志手中戰刀用力,圖滿的額下迸出幾滴血絲,圖滿大駭的狂喊道:“快出去…快出去。”衙役們只得又興泱泱的退後幾步,楊宗志咬緊牙關,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怒道:“圖滿,你作你的龍武衞統領將軍,為何要來打我的主意,前幾,我捉了你的那個手下華英,卻是放過他沒殺,你圖大人若是堂堂正正的來對付我,便是一刀將我楊宗志殺了,我也對你沒有半句怨言,只有敬佩,你這狗賊卻是來陰的,你知道她是我的什麼人麼,她是我楊宗志的姨娘,你竟然對她動了心思,作下這等事情,我…我便放不過你。”圖滿慌張擺手道:“楊大人…楊大人,你誤會了,圖某…圖某還未曾染指過您的姨娘,她…她還是清白的。”楊宗志聽得一呆,下意識歡喜的問道:“真…真的?”圖滿急忙點頭如同搗蒜,他雖然下令抄家殺頭,可實則自己膽小如鼠,便連華英都比不過,圖滿一張黝黑的面龐如同紫菜般可笑,偏偏一本正經的道:“真的,真的,圖某人説話算數,算數的。”楊宗志回頭瞥了商怡婷一眼,見她小臉通紅的看着自己,自己的目光一轉過去,她趕緊將自己的小腦袋都捂在了被子中,楊宗志皺着眉頭回身道:“那我問你,你就算沒有動過她一手指頭,但是你可有的看過他?”圖滿聽得哭笑不得,這話問得,商怡婷在洛都城的妙玉坊中多年,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不…就是給男子們的看着麼,自己若説沒看,他定然信不過,但是若説看過了,就不知這殺神一般的少年會怎麼對付自己,圖滿皺着臉龐,訥訥的道:“看…啊不,沒…沒看過。”楊宗志狐疑的蹙起眉角,惡狠狠的道:“看都沒看過,那我再問你,你心中有沒有想過…想過我的婷姨?”圖滿被他問得不知所云,暗想,若是矢口否認,連想過都沒有,那自己把商怡婷帶了來,這事情便説不過去了呀,當下他只得硬着頭皮承認道:“想…似乎是想過的。”楊宗志哈哈大笑道:“你竟然膽敢來想我的婷姨,狗賊…我便饒不過你。”手起刀落,圖滿還未慘叫出聲,一顆大好頭顱便騰飛半空,楊宗志伸手一接,扯着他血漬斑斑的頭顱長髮,腳步沉沉的走到大牀邊,見到商怡婷躲在被窩中兀自全身顫抖。
屋外的衙役大驚失,互相忙亂轉告道:“死人了,死人了,圖大人…圖大人他死啦,咱們一個個都逃不掉呀!”楊宗志伸手掀開罩在商怡婷的錦袍,沒好氣的看着這避着小臉,不敢對視自己的妖豔媚氣佳人,忽然探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她那肥美無雙的香兒上,聲音脆響,傳出屋外,何淼兒和嶽靜見那些衙役們亂作一團,正要落下去趁亂下手,忽然聽到客房中啪的一聲脆響傳來,接着便是…商怡婷那緊緊壓抑住的雪雪呼痛聲,何淼兒和嶽靜微微一窒,滿面不可置信之,對視暗道:“冤家他…他竟然連婷姨也敢打呀!他…為什麼要打姨娘啊?”楊宗志大怒着吼道:“我一連騎死了三匹駿馬,從幽州城星夜趕到這裏來,你…你這大妖,卻是在這裏勾着其他的男子,你説説,你往後還敢不敢啦…你自己説,你後還給不給人家看,給不給人家去想,難道你把我走之前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麼,哼,你再這樣,我便還要打你,打的比這還要狠十倍!”商怡婷媚無邊的抬起小臉來,那人的臉蛋上俱都是粉淚盈盈,嫣紅的嘴角彎彎,卻又是帶着無上的喜意,她咯的一聲,縱身從牀上跳進楊宗志的懷抱中,用自己滾燙的粉臉摩挲着他冰冷的面頰,膩聲嬌笑道:“壞志兒啊,你打姨娘,打的好狠哩,我知道你是…吃我的醋啦,你打得越重,人家心裏面更是開心都來不及,你來救我…又這樣子對我,人家便什麼都不管不顧啦,外面的人都聽着啦,我商怡婷在這裏對天起誓…自己的心裏面裝着的…永永遠遠只有我的志兒,這一輩子,我再也不讓任何人看,不讓任何男子去想,咯咯…我的一切…都只給我的志兒,志兒呀,我不聽你的話,你便像方才那樣打我,打你的姨娘,姨娘便什麼都變乖了哩。”商怡婷一邊嬌暱喊話,一邊和楊宗志深情對望,説到最後,她忽然心頭一酸,又放聲大哭起來,她虛軟無力的躺倒在楊宗志的懷中,珠淚滾滾,這一夜裏的所有辛酸苦澀,甚至這十幾的所有刻骨相思,都在這一瞬間得償所願。楊宗志哈哈大笑一聲,左手用力的抱住她肥厚多汁的香兒,右手提起圖滿的腦袋走出去,將那腦袋向衙役們隨手一丟,大聲道:“拿走,回去就跟你們的頭頭説,殺人的是幽州城楊宗志,圖滿這狗賊該殺,便是有一萬個圖滿,我也不會放過。哈哈哈哈!”説罷躍上駿馬,撞開縣衙大門揚長而去。
身後一羣衙役們面面相覷,他們聽到楊宗志的大名,一個個哆哆嗦嗦,哪裏還敢放膽去追,便是牆頭上的何淼兒和嶽靜也險些跌落下來,她們方才聽清楚婷姨那妖媚無比的嗓音,甜的從客房中傳來,説什麼…我便是志兒他一個人的啦,姨娘會越變越乖,何淼兒和嶽靜兩人長大了自己的小嘴,滿面恐懼般的驚訝,後面楊宗志再説什麼,再作什麼,甚至一直到騎馬出縣衙,這兩個小丫頭也沒有回過神來,竟然忘記了去叫。
過了一會,衙役們轟然散開,月冥然,霜白如,嶽靜幽幽的回過神,慌張的喚道:“淼…淼兒…”聲音發顫,便如何淼兒此刻的急促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