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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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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英被楊宗志這般措不及防的問了一句,猛地將整個身子都從座椅上彈了起來,驚訝的伸出一手指頭指着他,訥訥道:“你…你…”楊宗志撇嘴道:“李公公,我想…你原本就是北郡的幽州人,對不對,而柯宴柯大人也是幽州人士,你們柯家在北郡多年前,原本應該是個望族…”他話剛説到這裏,忽然殿內邊咿呀一聲輕響,厚重的殿內被人從外推開了。

李尚英趕緊轉過頭去,看見殿外光亮一閃而過,接着…一個矮小的人影從那殿門縫中,躡手躡腳的鑽了進來,看仔細些,進來的竟然是個身穿一般執事太監衣服的小太監,頭上戴了大大的禮帽,遮住了面孔,李尚英正心頭砰砰亂跳,看見這身份卑微的小太監闖了進來,自然以為他是要偷偷竊取些銀兩或者玉器。

李尚英氣怒的走過去,叉住蠻嬌喝道:“作甚麼的,不長眼麼?沒看見…”她話剛説到這裏,那矮小的太監忽然一伸小拳頭,極其快速的擊在了她的額角上,李尚英的話倏地止住,接着便身子一軟,頓在了地上。

楊宗志冷眼站在原地,卻也沒有料到事發變故,他的想法也與李尚英一般,只以為是個前來偷腥的小太監,卻沒想到這小太監倒是頗有身手,只輕輕的閃電一擊,便將李尚英打昏在地。

楊宗志稍稍凝住身形,聚氣樣道:“什麼人?”那小太監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整個寶藍太監服下的身子都發起抖來,口中嚶的一聲呼喚,便朝他衝了過來,楊宗志捏住拳頭,暗自喝道:“來得好…”待那身影衝到面前,他才輕輕一掌拂了出去,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凝聚了六七分力道,那小太監顯然沒有料到他會朝自己出手,卻也不閃不避,而是飛快的抬起了腦袋,向了楊宗志,楊宗志看了一眼,不由得整個臉龐都呆住,大手雖然還是伸向前邊,但是手中的力道…卻是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只見到…面前那禮帽下遮蓋住的,是一張純真嫵媚的瑩白小臉,小臉上此刻珠淚橫溢,大大的美眸,高的鼻尖,豐腴的圓潤下巴被寬寬的帽帶束住,看着紅齒白的倒是好一幅美人胚子模樣,楊宗志只到手心中暖暖的一陣酥軟,口中卻是詫異之極的喚道:“若…若紅師妹?”柯若紅只想將整個嬌軀都盡情的投入到他的懷中才算甘心,但是身子離了他還有好幾尺,便再也無法前進半分,低頭看下去,柯若紅本悽一片的小臉上蹭的一下紅了個透,自己那高聳的一對脯兒,此刻…盡皆落入了一隻壞壞的大手中,大手張開又捏緊,便將自己羞人的玉峯都納入了手心。

柯若紅心頭又酸又甜,那大手上一陣火熱傳來,頓時點燃了她心頭私下藏住的所有思念和情火,她口中嬌一聲,伸出自己的兩隻小手兒緊緊的將那大手都按在自己的口上,讓它死死的捉住自己怒突的小兔子,接着…卻是咿呀一聲,對着那大手的主人開心而又酸楚的大哭了出來。

楊宗志低頭看過去,依稀便能見到武當山頂上那個純真媚人的峨嵋派小師妹,耳邊還能回想起她對自己羞笑道:“好師哥,人家欠了你的打,都給你記在賬上了哩,待得…待得大婚過了,人家給你一一還上,成麼?”現下這小丫頭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帶雨,而自己的大手甚至還握住了她那粉膩的一對酥,她那嬌軀上的震顫都隨着酥的一起一伏傳到了手上。

楊宗志嘆了口氣,將柯若紅拉了近來,伸手撫了撫她羊脂白玉般的小臉,手心中…俱都是熱熱的粉淚,他低聲道:“哭些什麼?”柯若紅嚶嚶的止了一止,抬頭細看他道:“師哥呀,若紅以為…若紅以為你就這麼去了呢,人家差點也不想活下去了哩…”楊宗志聽得心頭一暖,他知道自己從武當山的山巔上跌了下去,尋常人自然以為自己九死一生,想來不止是若紅師妹,甚至是師傅師孃和大師兄他們,恐怕也會本書首發於傷心不已,他伸手撫在柯若紅的秀臉上,又彈出兩指頭將她頭上礙事的太監帽解了下來,出她一頭秀麗直順的長髮,再見她一身怪異的太監服,當真是清水出芙蓉,卻又滑稽可笑,楊宗志捏了捏她嬌憨的鼻頭,笑道:“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柯若紅一伸手,死死的將楊宗志環抱在了懷內,好像如此這般,才能安心下來,她止住哭泣聲,伸手用衣袖抹了抹腮邊的殘淚,才啓嬌笑道:“好師哥呀,人家本來是死心的回了洛都,再也…再也不想去江湖上闖蕩了哩,沒想到…沒想到昨夜竟然聽見爹爹與人説起楊宗志…楊宗志什麼的,人家聽得心跳飛快,所以…所以忍不住趁着今宮中大典的時候,跟着爹爹偷偷進了宮,然後…然後才打暈了一個小太監,找了進來…”柯若紅説到這裏,抬頭見到楊宗志彷彿臉變了一變,又驚訝道:“師哥,你…你怎麼了?”楊宗志直到此時方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嬌羞婉轉的峨嵋派小師妹,實則是御史大夫柯宴的小女兒,想到方才正與李尚英説到柯宴的事情,他不身子僵硬了起來,呆呆的道:“你爹爹…你爹爹他説起我什麼?”柯若紅不以為意的嬌笑了幾下,才緩緩依偎進他的懷中,膩聲道:“爹爹説的話人家也聽不懂,他只説…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樣子還讓楊宗志與鸞鳳公主之間定了親…對了,好師哥,你要娶那個什麼鸞鳳公主了麼?那…那…”柯若紅話説到此,彷彿言又止的停了下來,眼神惴惴不寧的望向了楊宗志,見他面沉冷,甚至…帶着一絲陰鶩之氣,柯若紅心頭一跳,吐出紅馥馥的小香舌,乖巧討好道:“師哥啊,你…你生我的氣了麼,人家本來不是管你要不要娶什麼公主的事情,只是麼…只是麼…”楊宗志心頭正在天人戰,面前這純真無比,對待自己情真意切的小丫頭讓他頗為心動,但是…相比起爹孃冤死的大事,相比起…隱藏在他們身後的那個驚天秘密,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處,若是自己硬下心腸,自然可以從她身上知曉更多的前因後果,但是…自己這般利用了她,説不定…最後還要陷她不忠於不義之地,自己又怎麼忍心?

他聽到柯若紅口中訥訥的“只是麼…只是麼…”説了幾遍,眼神更是惴惴的望向了自己,不覺隨口道:“只是什麼?”柯若紅細細的凝視這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面孔,自己這些子的所有苦痛和思念一朝都得償如願,她心頭酸酸甜甜的,恍如浮於雲端,又彷彿處於夢中,她眼神離的輕輕囈語道:“好師哥,人家説出來了,你可別生人家的氣,最多…最多你又狠狠的打人家一頓,但是你可千萬別自己生氣不理人家,好麼…”她説到這裏,微微頓了一頓,又道:“你要娶什麼什麼公主,人家才不理會這麼多,管它什麼千金小姐,萬金小姐,人家才不怕她哩…但是…但是嶽師姐…嶽師姐她怎麼辦?她…她…”楊宗志聽得一愣,想起嶽靜那温婉依人的素模樣,不心頭隱隱作痛,他轉頭不敢對視柯若紅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低聲道:“嶽師姐…她怎麼了?”柯若紅委屈的嘟起紅馥馥的香,伸出一隻小手兒讓楊宗志正看自己,才嬌聲道:“嶽師姐她為了你,都…都已經憔悴的不成人形了,她…她…”柯若紅説了幾句,忽然嚶嚀一聲,又哭了出來,輕輕抹淚道:“嶽師姐她要去出家哩!”楊宗志聽得一驚,急聲道:“什麼?嶽師姐她為什麼要出家,難道是…難道是天豐師兄對她不好麼?”柯若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眼神蕩人心魄,盡是纏綿的秋水盈盈,她咬住細細的皮道:“什麼天豐師兄對她不好呢,嶽師姐她…她本就沒有嫁給天豐師兄呢!”楊宗志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拉着柯若紅重新又坐入方几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才抑制住心頭的思緒,靜氣道:“若紅師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那在武當山上成婚大典,不是…”柯若紅伸出兩隻小手摟緊他的脖子,咯咯嬌笑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你跌下山崖後,青松道長和師叔本要讓婚禮繼續舉行,但是…但是嶽師姐她卻是哭着將頭上的鳳冠珠寶都丟在了地面上,然後對師叔他們説,她…她心裏面只有一個魔鬼,那個魔鬼若是好生生的活在世上,她…她便不敢行差踏錯,現下…現下這魔鬼卻是不在世上了,她…她便再也無法嫁給旁人了,而是…而是願意一生青衣孤燈,削髮為尼給那個魔鬼祈福唸誦,如此終老下去,師哥呀,你説…嶽師姐她是不是世上最最可憐的人兒?”柯若紅乖乖的如同小貓般伏在懷中,楊宗志耳中聽着她款款嬌語,鼻中嗅着她太監服下酥媚的嬌軀上散發出的淡淡處子香味,心底…卻是紛亂一片,他自然聽得懂柯若紅口中的魔鬼説的是誰,更能明白這小丫頭心中對相依長大的嶽師姐疼惜的緊,所以…才會這樣半諷半的對自己説話,但是聯想起自己現在處於這更加亂的局面,哪裏又有什麼餘暇去管千里之外的事情。

楊宗志嘆了口氣,呆呆的心想:“嶽師姐竟然…竟然願意為自己守活寡…”回憶起那夜大婚前夜,兩人在槐樹林中面會,嶽靜臨走前那傷心決絕的淒涼一吻,他一時竟不知是悲是喜,再聽到嶽靜消息之後,卻又恰逢自己大婚前夕,而且自己的所謂大婚,也正是皇上一手主導的劇幕,與嶽靜那般被師門長輩們安排下嫁給天豐師兄,情形何其相同。

冥冥之中,一切彷彿都有天意,人活於世,太多事情難以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楊宗志想到這裏,不橫眉道:“嶽…嶽師姐她現在在哪裏?”柯若紅軟綿綿的深情目光與他一碰,竟然發現他目中發出森森的寒意,柯若紅心頭一跳,小手兒捏緊自己的衣袖,口中卻是乖巧的答道:“嶽師姐她在…她在洛都城外的棲霞庵裏,她…她本是被我拉到了洛都城裏,可是人家勸不住她,而且…師叔她不願意我們峨嵋派駁了武當派的面子,一直不同意嶽師姐的主張,所以也跟了過來。”楊宗志哼的一聲,聽到殿門本書首發於外傳來一陣匆促的腳步聲,接着一箇中氣十足的嗓音在外喚道:“啓稟大將軍,皇上讓小人來請大將軍過去祭場。”楊宗志揚聲道:“知道了…”説罷便要起身出去,柯若紅在身後死命的拉住他的衣角,面上盡是依依不捨的神,楊宗志回頭看個分明,不覺心頭更是亂如麻,這往嬌蠻無比的峨嵋派小師妹,現下彷彿領會到了人間冷暖,竟是出奇的乖巧柔順,但是…她的身份註定了自己與她隔膜間隙早生,楊宗志嘆了口氣,伸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牽住自己衣角的小手兒,手心中盡是温軟滑膩,但是楊宗志卻是心如鋼鐵,大力透出,將那隻小手兒活活的牽開,接着再也不敢看她一眼,而是舉步出去打開殿門,殿外光芒霎時入殿內,讓人目光糊一片,然後殿門嗡的一聲合住,只留下柯若紅一個人,呆呆的看着幽靜的木門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