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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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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淼兒只覺得心頭砰砰亂跳,今在温泉那裏,自己半嗔半怨的與冤家説好了之後,一整天來便什麼也想不進去,什麼事情也作不了,小心思裏惴惴不安,盡是夜裏自己怎麼受到這壞冤家的‮撫‬肆玩。

好不容易,等到天擦黑他回了大營,卻是…卻是被牛再和馬其英兩人拉着喝酒去了,何淼兒滿心氣惱,端坐在自己的小帳裏面,一對茸茸的小耳朵卻是高高的豎起來,緊緊的聽着他回來的聲音,不知不覺的,竟然就這麼靠在牀鋪邊睡了過去,待得自己醒來,才聽到路過的印荷説壞冤家已經回來了。

何淼兒便又在小帳裏面乖乖的等着,暗想他今那般被自己着答應了,自然應該不會忘記,直到又過了好半晌,自己的小帳外…也沒有絲毫的動靜傳來,身邊燈火如鬥,何淼兒坐立難安,不想的咬牙切齒,偏偏卻又知道,自己與壞冤家都是驢子一般的格,兩頭驢子湊在一起,一東一西,不拉出個勝負永遠也難以轉圜。

何淼兒幽幽的嘆了口氣,旎的暗道:“罷了,自己總是拗不過他壞傢伙,這輩子註定也是受他欺負。”又想起自己答應他要作個更加温順些的小子,心思才不覺柔了下來,翻身滅了燈火,躡手躡腳的鑽了出去。

大營內眾人早已入眠,靜謐的緊,四處都是黑燈瞎火,何淼兒輕着手腳尋到楊宗志的小帳處,聽到裏面安安靜靜的,恍惚有些稍稍急切的呼聲傳了出來,何淼兒聽得心頭一惱,嬌嗔的想:“怎麼就睡着了麼,難道…忘記了答應人家的事情?”如此一想,何淼兒頓時不管收不顧的伸手摸了上去,入手處光滑細膩,彷彿江南秀莊的綢緞,只不過那綢緞上藴含熱度,更是有些香豔的汗津浸入手心,何淼兒心頭猛跳,飛快的便退了回去。

接着索紫兒那嬌媚的可以滴出水來的柔嗓音,咯咯的傳來道:“淼兒姐姐,你…你得紫兒方才好癢哩。”何淼兒聽得一呆,卻又暗暗啐了幾口,紫兒這時的嗓音與平大是異常,彷彿…夜的小貓食之後,萬分滿足寫意的嬌哼哼,又好似一個柔得可以化作酥雪的佳人,從喉管的深處迸發出的一絲嬌

何淼兒聽得心生曖昧,只覺得嬌軀一火,卻又顫巍巍的抱住了自己的雙臂,秋夜深深,天氣早已寒的緊,這裏不是西蜀,西蜀坐落在大山中,山中氣候可比不過平原,大風吹不進來,自然也温暖舒適的多,何淼兒心頭火熱,可是小手和小腳丫卻是冰涼的緊。

只一瞬間,淼兒便即明白:“原來…自己被紫兒小丫頭搶了先呢!”何淼兒小臉一紅,暗暗又啐了一口,好不甘心的便想重新出帳而去。楊宗志微微息幾聲,醉的轉過頭來,輕笑道:“是淼兒麼?怎的…不過來?”他今飲酒不少,腦中似醉非醒,方才這般要了紫兒的小身子,火熱的分身兀自還緊緊的在紫兒狹窄的幽徑之內,索紫兒餘韻之下,幽徑中仍然一搐,彷彿嬰兒的小口般,得自己舒不止。

何淼兒嬌啐道:“我才不過來,我…我恨死你了。”楊宗志笑道:“乖淼兒,你説要變得更加温順,勾死我的,怎的忘記了?”何淼兒聽得心頭一痴,嫵媚的誓言猶在耳邊迴盪,可這…可這恨死人的壞冤家,此刻卻是軟玉温香抱滿懷,索紫兒咯咯嬌笑道:“淼兒姐姐,外面凍得很,哥哥身上可好生暖和,你也過來暖一暖。”索紫兒今心願得償,暗想自己終於可以作個乖乖的孃親了,心下甜充溢,便顧及不了這麼多,何淼兒卻是聽得心頭一酸,轉身便要出帳,黑暗中一隻大手牽過來,緊緊的拉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兒,猛地向後一拉,何淼兒心思不屬之下,便被整個兒拉到了小牀上斜躺下。

索紫兒轉了一轉小身子,細窄的羞人處從楊宗志的火熱上拔出來,波的一聲,將楊宗志的身子讓了一半給何淼兒,觸手一摸,她又咯咯的嬌笑起來道:“淼兒姐姐…你…你這穿的是一件什麼衣服呀?”小手裏觸摸到的,盡是滑膩的温軟肌膚,只隔着薄薄的,彷彿輕紗一般的絲衣,那嬌軀上山巒起伏,甚至這絲衣短的僅能遮蓋住酥和香兒,其餘各處,盡都暴在涼意十足的空氣當中。

索紫兒火熱的小手摸上來,何淼兒渾身癢癢的亂抖,身下的小手被楊宗志死死握住,她半分也掙不開,甚至…甚至觸身到他們暖融融的香豔身子上,暖意燻得自己又是醉,又是惶恐,修長的妙媚嬌軀便失了力道。

楊宗志的大手一轉,也探入到何淼兒那薄薄的輕紗之下,用力一扯,那半掩半的薄紗便輕輕落在了臉上,深深了一口氣,薄紗上盡是女兒家沐浴之後,香媚的芬芳味道,還有些…胭脂水粉的淡淡餘香。

楊宗志心下一笑,暗道:“淼兒説要勾死我,果然是説到做到。”此刻雖然光線昏暗,舉目難以分辨,但是鼻端上這曖昧的薄紗,卻是將淼兒的小心思暴了個透,這丫頭不但偷偷來找自己,甚至…甚至還穿着香豔媚人的紗裙,過來百般的誘惑自己。

索紫兒睜大天藍的秀眸,就着小帳門邊微微的光線看出去,便能見到…光線陰影下,一幅極具誇張的女體曲線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那女體修長偏瘦,可是…前一對圓滾滾的高聳玉團垂在哥哥的頭上,身後卻是渾然噴火的翹香兒,高高的頂着,比起自己身後那引以為傲的無雙翹,也是分毫不差。

此刻哥哥被那女體引,忍不住稍稍抬起一些腦袋,隔着薄紗舐到那垂下的一對玉團上,玉團彈十足,被哥哥的腦門一頂,便曖昧的撞在了一起,泛起一絲驚人的戰慄。

身前的何淼兒一邊嬌軀亂顫,一邊卻是哆哆嗦嗦的急急躲閃道:“你…你快放開我呀,紫兒…紫兒妹妹還在的呢!”索紫兒一聽,頓時不情不願的閉上幽藍的的一對秀眸,趴伏在枕頭邊,咯咯悄聲道:“嗯,紫兒睡着了,什麼…什麼也看不到哩。”何淼兒只覺得脯上實在癢的緊,那壞冤家挑逗起女兒家來,真是…真是壞到了家,火熱的大舌頭,隔着薄紗在自己兩顆墜下的小葡萄上緊緊的摩挲,帶起一陣銷魂蝕骨的沉觸覺。何淼兒咬緊牙關,卻從鼻息中漏出一絲愜意的嬌,再忍了兩下,終是忍耐不住,將整個嬌軀都趴伏在楊宗志的口上,一邊捶打他的口,一邊…一邊怨氣十足的嬌痴道:“壞冤家…壞冤家,你讓淼兒的臉子都丟盡了呀!”索紫兒緊緊的閉住秀眸,眼眸上的長長睫兀自不斷顫抖,耳聽着身側淼兒姐姐這般嬌滴滴的哭訴,與其説是在嬌嗔,更不如説是在甜膩的撒嬌。何淼兒子清淡,不同於秦玉婉,而是剛烈中帶着一絲執拗,如同此刻一般媚着嗓音哭叫,當真是索紫兒聞所未聞。

索紫兒憋着笑,還是忍不住,偷偷湊過去,在楊宗志的耳邊輕輕了一下,耳角帶着餘温和汗水,盡是哥哥的男子氣息,索紫兒心頭一痴,想着這般夜中淼兒姐姐定是看不見,便又閉上雙眸,暗自將香噴噴的小腦袋都擠在了楊宗志的耳邊。

身邊的淼兒姐姐哭了一聲,便忍不住斷斷續續的哭了下去,一會嬌喊:“冤家…你…你輕一點,淼兒的兒也要被你碎了。”一會又喊:“冤家…你親親我,淼兒的小舌頭給你吃。”索紫兒餘韻之後,竟然發現自己受不住淼兒姐姐這般一聲一聲的嬌,淼兒的嗓音愈發嬌膩,喊聲也越來越小,彷彿被壓抑在喉管中,囫囫圇圇的聽不清楚,索紫兒嬌軀一熱,頓時到自己又再次酥軟了下來,方才被哥哥捅了無數下的那羞人處,又再度傳來奇癢無比,湧出一股熱

楊宗志伸手一探,淼兒的嬌軀上已經是噴着熱,她心思離之下,渾身好像被離了骨頭一般,酥骨媚盡皆癱軟在自己的懷中,大手向下一抹,身下潺潺的香津滑過,的自己滿手都是。

楊宗志心下一笑,知道淼兒已是作好了準備,她雖是處子,此刻潤滑之後,花間便不會顯得那般晦澀。他沉一口氣,輕喚道:“淼兒…”何淼兒彷彿意識到什麼,幽幽的醒了一些,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作答,楊宗志將她的嬌軀抱起來,湊好位置,猛地頂了上去。

方自一頂,楊宗志與何淼兒一道了一口涼氣出來,淼兒身下那羞人處竟是緊窄無比,酥的滑翻出幾縷褶皺,楊宗志卻是沒有將它們破開。

身上的何淼兒尖叫一聲,哭喊道:“疼…疼死了,壞冤家,你慢一些,人家受不住。”索紫兒正如小貓一般舐楊宗志的耳角,聽了這話,不心頭微微驚奇,淼兒姐姐的這一聲,可一點也不像方才,方才她雖也是哭喊,可是那嬌媚的哭喊聽在耳中彷彿快十足,而又充滿甜,此刻這一喊,只讓人覺得心頭一,恍惚同身受。

索紫兒想起自己先前也是先疼又癢,繼而奇癢難耐,直到被哥哥得傾瀉而出,才算是止住,便伸出一隻小手兒,咬在小嘴中,低聲道:“淼兒姐姐,你…你忍一忍,過一下便不會疼了哩。”何淼兒着涼氣,素潔的玉齒咬得吱吱作響,她聽了索紫兒的話,只將牙關咬得更緊,果然到那股鑽心的疼痛稍稍輕了一些,便又大着膽子,試探着向下坐了一下,只是輕輕的一下,何淼兒便又哭着喊了出來道:“人家…人家不行的,實在是…實在是太疼了,壞冤家,我好怕呀。”楊宗志恍惚着多醒來幾分,抬頭仔細看過去,依稀只見到淼兒小臉煞白,額角和白的鼻尖上掛滿了香汗,兩隻小手兒緊緊的撐在自己的口上,嬌軀上的戰慄卻是隨着小手兒和下身結合處傳了過來。

楊宗志心頭不奇怪,他與筠兒婉兒,甚至是秀鳳和紫兒等人初次合,倒也是順風順水,雖然她們第一次的時候,也會到稍稍疼痛,但是忍耐一下,便也過了,接着才會慢慢沉淪其中,香膩的配合自己做着各種羞人的姿勢。但是此刻身上的淼兒卻是不同,她應當不算是最最嬌氣的女兒家,對自己的愛意也分毫不少,她這般哭着大喊了出來,也許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了,才會這樣。

楊宗志心頭一柔,翻身坐立起來,笑道:“不妨事,你給我便好了。”説完又換了一個姿勢,將何淼兒修長的嬌軀整個抱在小牀上躺下,接着翻過了身子,將她緊緻的長腿打開,誇張的翻到了兩邊。何淼兒的身材本就瘦高,細腿纖長,翹卻短,此刻被曇花般大開,火熱的羞人處盡數呈現眼底,楊宗志心頭一,忍不住又沉身落了下去。

如此姿勢下,何淼兒的妙處才算是盡力開闔,也能最大限度的承受衝擊,只不過楊宗志方一落下身子,何淼兒又哭叫着大喊道:“冤家…疼…好疼的,人家還是不行。”楊宗志停下身子,透過火熱的分身觸覺過來,隱約覺得淼兒的不同於眾位佳人,她那實在是褶皺繁多,絲絲縷縷,將幽幽的兒盡數都擋在了外面,自己要破身進去,便要穿過這些褶皺,可只要一碰到這些褶皺,她便會叫痛不止。

楊宗志為難的跪在小牀上,當真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何淼兒嘶嘶的着涼氣,小臉上已是淚痕密佈,身邊的索紫兒藍秀眸一閃,忽然咯咯嬌笑道:“淼兒姐姐,你別怕,一點也不疼的哩,你放鬆些,要不然…要不然紫兒作給你看一看,你便不會這麼怕了哩。”她説話間,微微轉過小身子,翹生生的小香兒猛地向後一頂,便將楊宗志火熱的堅都納入了窄道中,前後稍稍動兩下,看着身下的淼兒姐姐失神的瞧上來,索紫兒勉力笑了一笑,頓時又到那股悉之極的酥癢冒出,怎麼止也是止不住,一時之間,索紫兒嬌一聲,整個小身子便癱軟般的趴在了淼兒嫵媚的嬌軀上,細細的,順着兩人盤在一起的髮絲,透了出來。…第二一早拔營動身,從丁山鎮開往洛都,只需要半功夫,大軍起得早,一路順風順水,天氣也晴好,頭頂烈當空,不到晌午,大軍便來到洛都郊外十五里地。

前面斥候來報,説洛都城內依了國禮歡將士凱旋,文武百官都朝拜在外,此刻已是等候多時,牛再和馬其英等人一聽,頓時興奮的合不攏嘴,幾個月之前,他二人兀自還想不到自己能領兵上陣,殺敵建功,更加無法相信回朝之時,居然能得到如此禮厚的待遇。

此番回朝,總算是吐氣揚眉,壓在兩家人頭頂多年的烏雲一拍而散,大軍停下稍歇,牛再和馬其英等人重新準備了行裝,將威風凜凜的戰甲擦得雪亮,楊宗志卻是回身去看了看婉兒的馬車,婉兒懷有身孕,便不能再騎馬,而是改為坐車。

他騎在馬上,透過車簾向內打量了幾眼,筠兒便笑話他道:“大哥…你便這麼不放心的麼?”楊宗志羞赫的嘿嘿一笑,自然不去爭辯,秦玉婉卻是素着小臉,強忍着羞澀,嬌嗔道:“九哥哥,人家這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你…你就別搖頭晃腦的來偷看啦!”話雖是如此説,可是她看到楊宗志這般關切自己,內心不免還是甜的緊。

楊宗志哈哈一笑,回身又令大軍其行,不到一個時辰,高高的洛都城牆便舉目在望,楊宗志心頭不由嘆,兩次出師,回來的時候境遇卻是截然不同,第一次兵敗北方,矇頭蒙腦的被人送到滇南,只能…偷偷摸摸的進城,此刻再度領兵,卻是大勝而歸,遠遠的便能看到洛都城外紅旗高掛,喜慶的紅巾將整個洛都城都染成了紅的海洋,城頭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羣,想來便是眾人所説的舉城夾道相

他腦中情形一轉,回想起去年冬天在北郡時,閃電般的取下了北郡十三城,那大軍開進幽州城時,也曾受到同樣的禮遇,想到幽州城,不免想起秀鳳臨走前留下的啞謎,正是:“一旦有了賽鳳的消息,就會在老家窗欄邊的花壇下,留下紙訊,宗郎你若想我,便去…便去那裏看一看。”楊宗志心頭不由得苦笑幾聲,秀兒這丫頭通曉世事,卻也時而泛起小女兒家的刁鑽古怪,她口中所説的老家,自然不會是指的蠻子鳳凰城,而是…而是指的幽州城裏,當楊宗志曾經聽到秀鳳回憶起:“你知不知道,秀兒一直都覺得對幽州城好生親切,甚至…甚至秀兒還在幽州城裏買下了一處老宅子,過去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秀兒便會去那老宅子裏面住下一段時間,只是住在裏面,秀兒便會心頭寧靜…”可是偌大的幽州城,秀兒又沒有説出這老宅子的具體方位,自己要是挨個去找,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楊宗志明白這是秀兒給自己出的一道難題,可苦於一直沒有頭緒,便也放下不再多想。

大軍漸漸騎近,來到洛都城下,城防今早間奉旨閉門,所有進城出城的子民都被管制住,一直要等到大軍進城後,才可放行,恢復先前的秩序,因此想要進城的百姓們也都堵在了城外,夾道在兩旁,歡呼着大軍出使歸來。

牛再和馬其英坐在高高的駿馬上,渾身鎧甲披下,轉頭左右一看,兩道的子民何止萬千,俱都對自己搖手吶喊,此番出使可謂大功告成,既平息了吐蕃國的內亂,又兵馬損傷極少,常念想起來,不也是志得意滿,滿腔都是自豪之情。

他們不知道皇上的密旨,只想着功德圓滿,皇上甚至千里傳下口諭道:“所有隨行將士一律有功,等待回朝一一封賞。”牛再哈哈大笑着,手中的方天戟高高舉起,身後將士們整齊的一聲吼,氣勢凜然,百姓們哪曾見過這般威武之師,心頭不覺都是自豪的很,歡呼鼓掌的也愈發熱烈。

城門在望,門下站滿官服着身的人,馬其英更是開懷大笑,這些人中,過去不知有多少個,一説起牛家和馬家人,便口稱他們在北郡亡了朝廷的兵馬,此番也要叫他們看看,牛馬兩家的兒男也不是吃素的孬種。

大軍整齊劃一的前行,兩道的百姓們俱都想要湊前一些,有些人拿出家裏的美酒菜餚,不斷向眾將士的手心裏,前次回到邏些城時,大軍也曾受到邏些城子民的歡呼,但是那意義比起今卻不可同而語,這些子民盡皆是自家人,甚至裏面有些人…便是出行將士們的父母親戚,這般豪邁的走在他們面前,所有人都到與有榮焉,膛也得分外的直,頭顱也昂的更加的高。

兩道旁站滿了護城兵,手中伸出長長的兵器,阻住身後水一般向前翻湧的人,忽然人羣中有個少年從那兵器下一鑽而過,滑溜的跑到了大軍的來路上,大軍威風凜凜的踏步向前,騎馬的將士更是催馬不斷,那少年來的快,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衝到了眼前,眼見着那少年便要淹沒在大軍飛揚的塵土中。

楊宗志坐在駿馬上,湊眼看個分明,不覺大叫道:“停下來!”這兩萬軍士跟在身邊久了,而且對他更是發自肺腑的衷心擁戴,他大聲一喊,兩萬軍士頓時整齊劃一的停下了步子,便是騎兵也都一齊勒馬拉繮,靜立了下來。軍陣彷彿一個龐然大物,砰的一聲站定凝立。

楊宗志緩緩催馬上前,來到方陣的前方,湊眼看下去,原來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倒是小小年紀,穿着打扮普通的緊,髮髻上紮了翻布,劉海垂下,一臉稚

楊宗志下了馬,走過去見那少年被千軍萬馬壓過頭來,側坐在土石地上,臉稍稍驚慌,更多的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崇敬,再看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損傷,才是笑着拉起他道:“小兄弟,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進來了?”那少年恍惚着抬眼看上去,見到面前塵土揚過,頭頂走來個鎧甲凜凜的軍官,這軍官面相英,身着閃閃發亮的鋼盔,頭頂的帽子上還有一個紅綾高高矗立,當真如同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二郎神楊戩,半分也不差,那少年興奮的想要大叫,口中卻是訥訥的回答道:“你…你…”楊宗志低頭看下去,那少年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神火熱,透出敬佩十足的彩,知道這少年許是好武,看到大軍路過忍不住心澎湃,便鑽了進來,險些給大軍踏作了泥。

楊宗志笑道:“小兄弟,你的家人呢?”那少年聽得一愣,正要答話,這時人羣中傳來兩個惶遽的嗓音,大叫道:“鎮兒…鎮兒,你快回來!”楊宗志與那少年一道轉頭看回去,見到護城兵身後一亂,接着兩個人影死命的衝了出來,護城兵職責所在,自然不會放人入內,便又將那兩人拉了回去。

楊宗志拉起這少年,與他一道走過去,抬眼一見,原來那兩人是一對老實巴的公公婆婆,年紀都有五十開外,老公公的頭髮已經花白,而那老婆婆倒是留下一抹黑,面容都慈祥的緊。那老公公和老婆婆見到楊宗志拉着鎮兒走近,才擔心無比的將鎮兒牽了回去,口中不斷埋怨道:“鎮兒…你怎麼這麼大膽子呢,你要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爹孃可怎麼辦,又怎麼向你的姐姐去代呀?”楊宗志恍惚的聽清楚,那老公公婆婆的口音都不是洛都口音,而是地地道道的北郡方言,他在北郡呆的時不短,這北郡十三城的口音大多都聽説過,自然也能夠分辨,他聽了兩句,見那鎮兒孺慕的被爹孃抱在懷中,已是安寧下來,不覺微微一笑,又待回身繼續上馬趕路。

身後鎮兒稚的嗓音大喊道:“大…大哥哥,你殺過蠻子沒有?”楊宗志回過頭來,笑道:“殺過!”那鎮兒聽得臉一振,倔強的努嘴道:“那大哥哥,你殺過多少個蠻子,可有…可有十來個麼?”身邊眾人聽得哈哈大笑,這些護城兵中大多都認識楊宗志,也自知道他的身份,這位大將軍領着兵馬一直打到了最北處的鳳凰城,那一路下來所殺的蠻子,何止千千萬萬。

楊宗志笑道:“小兄弟,你問這些作甚麼?”那鎮兒將嘴巴一抿,小拳頭握住,恨聲道:“蠻子可恨的緊,到了我們北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後…後也定要上陣去將蠻子們殺的乾乾淨淨!”身邊眾人更是笑的前俯後仰,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臉上稚氣未,這番話卻是説的擲地有聲,大家笑歸笑,心下卻是讚許:“這小子有志氣,後長大成人,説不定又是一條好漢!”楊宗志點了點頭,嗯的一聲道:“好,待你長大了些,便去投軍報效朝廷,機會自然也是少不了。”鎮兒聽得臉一呆,悻悻然的道:“可是…可是我爹孃和姐姐都不讓我練武,而是…而是讓我去讀書,我這幾年念得都是經史子集,再過幾年…怕就要變成個沒用的書生啦!”眾人哈哈大笑,這少年有趣的緊,一邊口中豪言要上陣殺敵無數,另一邊卻是愁眉不展的無奈哭,楊宗志只是一笑,便朝他揮了揮手,快要走回大軍的方陣中,鎮兒在身後看着他英氣人的身影,不覺又是羨豔,又是崇拜,咬一咬牙,細碎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道:“大哥哥,鎮兒後還能見到你麼?鎮兒是到洛都來找姐姐的,我姐姐在洛都裏給閨門大小姐們教琴,鎮兒名叫唐小鎮,我姐姐…我姐姐她叫唐…小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