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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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耀眼的陽光從山頭斜下來,此時正當一年夏秋轉季之時,空氣中還藴藏着絲絲的寒氣,但是光照下,大江面上卻又生機的一片,無數舟子船家已經早起,或歇在江邊織網修船,或劃得稍稍遠些,撒網捕魚,兩岸人生在江邊,長在江邊,這大江可謂就是他們一輩子的衣食父母。
江水中心悄無聲息的劃過一條不起眼的扁舟,扁舟很窄,船尾有個船家掌舵,船身是個矮小的斗篷,前面垂下個素布篷簾,遮住了斗篷內的光景,船家輕輕喲呵一聲,扁舟快速的劃過水面,留下一排盪漾開去的漣漪。
過一會,斗篷的簾子被人從裏面掀開,從裏面矮身鑽出來個青衣素裙的絕小姑娘,她咯咯歡笑着來到船頭,然後蹲下了小身子,香兒微微向後怒突起,面前伸出一隻潔白如同翠玉的小手,舀了一捧江水到了手心。左手從懷中取出一個象牙梳子,將一頭雙丫髻的嬌俏髮式打散了開,掬水到秀髮之上,梳子輕輕一理,這柔順的長髮便換做了個斜梳的歪髻。
配合上她那嬌媚天成的臉蛋,杏眼桃腮,嘴邊輕輕掛着的淡淡笑意,只讓人以為桃仙狐仙降臨世間,楊宗志走出斗篷,也看到這詩畫一般的風景,身處大江之上,兩岸青山綠草,身前的船頭邊蹲了個妖嬈的佳人,整個背影印入水墨畫當中,才是個最最恰當的點綴。
楊宗志被這景引,不由自主的走幾步向前,秀鳳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才停下了打理秀髮的姿勢,輕輕轉過了頭來,楊宗志心頭讚道:“好個百變多端的俏佳人!”一時只看見秀鳳髮髻斜下,遮住了一側的耳朵,瞧起來便凸顯慵懶不盡之,昨裏那嬌痴婉轉的小姑娘驀地消失不見。
秀鳳等着楊宗志走到自己身家後,才站起身子,將象牙梳子收入懷中,轉而看向江邊,那裏有忙碌的船户們,為了生計辛苦奔波。秀鳳聞着早間清新的濕氣,幽幽的俏聲道:“喂,你…你對那個費家的丫頭,倒是也好的緊呢。”楊宗志一聽,心頭一樂,暗想:“你…莫不是吃醋了麼?”轉而又提醒自己,這姑娘狡黠的緊,往往一説一作都有目的,現下她處處緊,處處佔據着主動,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便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秀鳳微微嘟起嫣紅的小嘴,嬌蠻的道:“哼,你若不是將她看重的很,怎麼會…怎麼會把紫玉符也給了她…?”楊宗志恍然大悟,原來她口中雖説皆是因為昨夜裏在費幼梅的脖頸上,看到了紫氣瑩然的紫玉符了,這紫玉符是鳳舞池的當家信物,這些楊宗志過去在北郡的時候,聽洛素允曾經説起過,不過這寶貝對她們鳳舞池萬分重要,對自己來説…卻是飄渺無影的緊了。
楊宗志漫漫的嘆了口氣,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秀鳳惱恨的撇嘴道:“笑什麼笑?你莫不是忘記了,過去曾經答應別人,將這紫玉符送到神玉山去的事情了麼?”楊宗志面一呆,霍然想起過去確實是答應過洛素允,將這紫玉符到神玉山鳳舞池,完璧歸趙,只不過當時自己的話説的很是靈活,説道:“若是尋回過去的記憶,自當原物奉還。”此刻楊宗志早已放棄了對自己十歲之前往事的追查,而且更是將紫玉符送給了費幼梅,再要原物奉還,當真是難以辦到。
楊宗志轉過頭來,眼見着秀鳳俏生生的愠氣小模樣,但見她本是杏眼桃腮,此刻小臉蛋上抹上一些暈紅,腮幫子可愛的鼓起,眼神羞惱的轉向另一邊,對自己彷彿瞧不見,楊宗志輕笑道:“你作甚麼這麼生氣?”秀鳳倏地一下轉回小臉,兩道晶瑩的眼神直視楊宗志,皺起小鼻頭,氣鼓鼓的道:“你説説…你對我…對我師姐她做過些什麼?”
“師姐?”楊宗志皺着眉頭想了一下,漫聲問道:“是洛素允,洛姑娘麼?”秀鳳撇着粉嘟嘟的小嘴,委屈道:“還裝聾作啞的呢,我可都聽説了,一個多月前,我回了一次鳳舞池,方一回到神玉山下,就聽鎮山的師妹們説,我們鳳舞池出了大事了。”楊宗志哦的一聲,只覺得秀鳳如此模樣,看着着實可愛俏麗,卻也更增親切,不覺應合着逗她道:“出了什麼樣的大事?”秀鳳哪裏不曾瞧見楊宗志這般笑嘻嘻的模樣,知道他這是不正經的逗自己,可是心頭氣還未平,便又嬌聲道:“還能是什麼大事,我們鳳舞池每二十年出山兩位傳人,在江湖上歷練修心,作為下任掌門人的候選,去年秋天,師父把洛師姐和我派出了神玉山,便是要考察我們二人呢。”楊宗志笑嘻嘻的作揖道:“失敬了,情現下面前站着的大仙子,原來是神玉山上的掌教大人,小可好生汗顏。”秀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撇着小嘴道:“你知道的,我的身份是這樣,所以…所以這掌門人的位置,我本就不想做,也不能作,如此這唯一的位置十有八九都是歸了洛師姐的,況且師父本來就對她青睞有加,屬意的緊,看在眼中好像寶貝一樣,這位置更是逃不出她的手心去…”秀鳳説到這裏,嫵媚的煙波微微橫過來,羞愠的瞪了楊宗志一眼,咬牙道:“哪裏知道…哪裏知道今年天,洛師姐卻是提前返回了神玉山,她見了師父話也不敢多説,一見面便跪在地上磕頭,師父和師姐妹們都大吃一驚,七嘴八舌的在一旁左右盤問,她最後才忍不住羞怯,抬頭答道説:‘師父,我對不起你,我…我不要作鳳舞池的掌門人,我要去嫁人!’”楊宗志大吃一驚,想不到秀鳳小嘴中吐出的竟然是這樣一段話,看着她此刻又羞又怒的俏麗樣子,楊宗志自然明白她引出這段話不是沒有源頭的,他回思片刻,猛然想起那夜在點蒼山下的伏虎鏢局裏,洛素允追蹤着紫玉符而來,曾經與他在伏虎鏢局中會了一面,楊宗志隱約記得那夜自己大失常態的輕薄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更是挑逗她道:“素允你乖乖的等着我,我定要娶了你過門,讓你這美妙仙子被我這臭小子落凡間。”回想起洛素允離去之時又羞又喜的模樣,還有她那吐吐的一句:“我要先回去和師父説清楚,她老人家點頭後,才能來…才能來…”楊宗志一時嗔目結舌,喉頭赫赫兩聲,卻説不出話來,暗道:“難道…洛姑娘她將我的一句戲言當了真不成?”楊宗志懷中此刻還藏有一塊方巾,素潔的方巾放得時久了,已經有些黃黃的發暗,但是那方巾卻是洛素允臨走留下,並沾滿了她浮香旎的清淚在其上。
秀鳳見楊宗志垂頭深思,下意識伸出一隻手在他自己懷裏摸了一摸,接着渭然嘆起氣來,秀鳳湊近香噴噴的小臉到他面前,咬着細碎的玉齒嬌聲道:“宗郎…那情挑洛師姐,壞了她二十年修為的大惡人,果真是你這壞蛋麼?”楊宗志低頭一看,秀鳳此時雖面帶羞愠,但是小臉嬌紅,高聳的脯兒怒生生的頂在自己身前,不由得心頭一蕩,笑問道:“怎麼…你沒聽洛姑娘説起那人是誰麼?”秀鳳小嘴微張,噴着誘人的香,委屈的嬌媚道:“師姐才不是個不通心思的人呢,她只哭着説自己要下山去嫁人,至於要嫁的誰,她卻是咬緊牙關,隻字不提,她…她這是在維護那大惡人哩!師姐心知若是將那大惡人的名字都説出來了,師父定然不會放過他,説不定…便會下山去將那大惡人捉回來,他當面悔親,這樣一來,師姐的如意算盤豈不是都落了空。”楊宗志心頭暗自吁了一口氣,輕笑道:“那你怎麼卻説是我,你師姐明明也什麼都沒説,怎麼會扯到了我的頭上?”秀鳳嬌軀又湊近一下,嬌哼道:“你別忙着推,師父見洛師姐這般鐵了心,自然惱羞成怒,她把師姐關在後山裏,讓她面壁思過,一關便是好幾個月,起初師父面冷心慈,想着過幾個月的清淡子,洛師姐的心思就會淡了,也絕了她的妄想,過不久師父去見師姐,問她道:‘素允呀,你現在可悔悟了麼?’師姐拼命搖頭道:‘師父,徒兒雖對不起你,但是早答應了別人要嫁給他,你就算關徒兒一輩子,徒兒也死志不渝。’師父聽得大怒,喝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的。我關了你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他來找你,他不會是害怕了罷?’師姐回話道:‘他不會的。’師父賭氣的道:‘你就這麼有信心?那好,若是那個人敢來我們神玉山,當着我的面向你求親,作到我兩個條件,我便真的將你許配給他,不然的話,他面都不敢一下,哼哼,你趁早還是死了這條心才是。’”秀鳳輕輕吁了一口氣,面有些旎的羨豔,楊宗志嘆息道:“好個心堅似鐵的姑娘。”秀鳳將小臉都抵到他的面前,嬌笑的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矢口否認的麼,宗郎?”她咯的一聲,接着道:“我回山之後,聽説了這個事情,心中也好生同情洛師姐,便趁了夜偷偷的去看她,那夜裏我走到後山的草廬邊,還沒開口喚她,便聽到她在裏面輕輕的詩,她念得是:‘我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之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乃敢於君絕。’”楊宗志的眉頭一跳,正要説話,秀鳳又似笑非笑的道:“她唸了這首詞之後,坐到茅廬裏嘆氣了好久,最後終於輕輕的自言自語起來了,我正好走到草廬門前,便聽到裏面傳來聲音道:‘宗…宗志呀,素允等你來,等的心兒都疼了,你莫不是忘了我麼,哎…還是説,還是説我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等着你了…哎。’宗郎啊,師姐那時候説話的聲音可真温柔呀,我聽在心裏面,也不想要落下淚珠兒來哩,不過我突然想起她開口喚的那個名字…宗志呀!宗志呀!我…我不知怎麼的,心裏就好生氣惱,便門也不推,轉身向回走,我一路下山一路就在罵你,罵到後來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了,我才想到你還不知在哪裏逍遙快活呢,我這麼一想,便運起了渾身的純陰真氣,咯咯…宗郎,你可有着應的麼?…”秀鳳這段話初始説的纏綿悱惻,彷彿洛素允就在面前,對着楊宗志低低的茹喚不已,再説到後面卻又是嬌媚的豎起小眉,愠氣的發起雌威來,直到最後説到用純陰真氣捉他的時候,才是眉開眼笑的咯咯嬌笑起來,彷彿這口氣終於出了出來,只是她笑聲剛起,卻又的一聲驀然止住,兩隻明媚的大眼睛更是惶遽的睜大了開,因為面前的楊宗志忽然面一沉,將她微微湊起的小肢向懷中死命一摟,接着低下腦袋,一張大嘴用力的吻在了秀鳳甜膩的櫻之上。
秀鳳的眼神睜大,接着泛起失神的離之,又緩緩的闔上眼簾,嫵媚的臉蛋卻是印紅一片,嬌軀哆哆嗦嗦的蜷在楊宗志的懷抱裏,竟已不知今昔是何年。
楊宗志含住秀鳳温軟的嘴,噙在口中舐,秀鳳戰戰兢兢的不敢多動,便是生澀的微微躲避,身下的小拳頭探出來,在他口上無力的捶打兩下,卻又悄悄的放下來,環抱在了他的間。
楊宗志將秀鳳的殷桃小嘴含嗜了一遍,便也不再滿足,卻是大舌頭猛地一伸,蠻力的頂開了秀鳳的小嘴,侵入了她的齒中,秀鳳又的一聲,眼簾失神的張開,渙散幾下後又無力的閉了緊去。
楊宗志將秀鳳抱在懷裏,只覺得這丫頭嬌軀似火,渾身幽香四溢,此刻正當清晨,站在船頭做着這等羞人事,楊宗志嘿嘿一笑,更是大力的破開秀鳳緊閉的玉齒,伸進去捉住個顫巍巍的香舌,呼的一下捲了出來。
秀鳳生澀之極的被他親吻個夠,窈窕的嬌軀軟綿綿的無法着力,秀鳳心頭茹喚道:“宗郎…你這壞蛋,你放開我。”可是此刻她別説反抗,便是抬起小手指頭,也是甚難。秀鳳小香舌不由自主的被楊宗志了出來,齒間濡喏的津暗香浮動的漫出嘴角,滴落在他的嘴中,楊宗志嘖嘖的品了幾口,嘿嘿笑道:“好甜!”秀鳳緊閉雙眼,心頭卻是燻醉不已,這般與人親暱的香吻,過去漫説是期盼,便是隨意想想也是奢望,她自幼在極南的神玉山長大,神玉山的門人從小受到的訓斥便是不可嫁人,而且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的,更是不得與男子多多親近,秀鳳雖然別有目的,但是多年來這深蒂固的信念也一直影響着她,因此這十之約,她暗想就是兩人攜手郊遊,説説話便心滿意足,渾然沒有想到過一男一女之間,還有這等讓人羞怯死,卻又沉醉難返的曖昧事端。
兩人緊貼在一起,吻得無比香豔,卻又含着一絲悽美之意,十之短,匆匆即過,因此這兩人都是全情投入這香吻當中,直到二人一口氣都要盡了,才是呀的一聲放開了對方。
秀鳳嬌細細的彎下肢道:“壞蛋呀…你…你怎麼敢如此對我?”楊宗志品着嘴角幽香的絲,嘿嘿冷笑道:“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那你運起那股寒氣的時候,我正在吐蕃沙場上與人拼命,對手是吐蕃國的大王子忽列,此人素來都有勇猛之名,我一槍眼見就要取他命的時候,這寒氣早不早,遲不遲的便發作了,我大叫一聲跌下馬來,差點就這樣作了忽列的階下囚,你自己説説…我該不該罰你?”秀鳳聽得一呆,待得他説到什麼階下囚的話,才是咯的一聲嬌笑了出來,神情又是得意,又是嫵媚,吐着嬌痴的香味,道:“你呀…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