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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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欽快騎到了近前,還未收繮繩束馬,便翻身跳下了地,一見楊宗志與索紫兒,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面上盡是得意非凡的神態,他笑道:“大哥啊,哈克欽今演的戲可沒有給你演砸吧?我坐在高馬上,明明看見你和索紫兒被他們扣在了人羣中間,可我偏偏裝作一點也沒有看到,盡等着他們出狐狸尾巴,哈哈!”楊宗志也開心的笑道:“好小子,總替自己自吹自擂的,快説説,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哈克欽點頭笑道:“大哥的計劃都佈置的天衣無縫,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我在皇宮外面巡視,等着他們入了空空的皇宮,才悄悄命人全部圍了起來,嘿嘿,大王子他一向自命不凡,沒料到今次卻是作了乖乖的小羊羔,送自己的身子上火烤,後來我解決了宮門外守候的那一隊,便來找你們了!”哈克欽頓了一頓,又急急的道:“現在宮內有牛將軍,馬將軍和蒙泰羈勒老將軍三位大將坐鎮,就算大王子這回背後長了翅膀,也休想飛得出布達拉宮去。”楊宗志嗯的一聲,回身向後面的祠堂一指,又道:“裏面有一個我們南朝的文書官,哈克欽你應該見過,你去着人將他綁了,暫時關押起來,…哎,他雖然犯了通敵的大罪,不過…不過他身後似乎還另有主子,我先理會不了他的事情,等我們一切平定之後,再行定奪!”哈克欽高興的點了點頭,立樹時安排下人一一照辦,楊宗志再道:“好,我們也一起去皇宮內看看,到底忽列有沒有生了三頭六臂的。”眾騎兵齊聲大叫,一道騎馬到了布達拉宮內,剛進宮殿大門,便聽見裏面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兵器響聲和呵斥的叫喊,穿過屍橫遍野的長梯,來到大殿一看,見到四周被滿滿的士兵軍士們圍了個水不通,而最裏面卻只剩下數十個今偷進城來的兵卒,縮在一團抵抗。
仔細看過去,只見到牛再手持方天戟與忽列站作一起,他身邊蒙泰羈勒也拿着長鞭不斷擾亂忽列,可即便是如此,牛再也只能苦苦支撐,忽列手拿一對銅,不斷向四周左劈右擋,身邊不時有軍士湧上前去,只是受不住他一之力,皆被打的腦漿四溢,又或者口吐鮮血。
忽列雖然被圍在重重人羣中,但是依然毫無懼,生猛難擋,他帶來的親兵們不斷有人中刀倒下,被人砍成泥,索紫兒站在楊宗志身邊,看到這悲慘的一幕,忍不住捂住了明媚的雙眼,躲在他身後不敢再看。
楊宗志皺着眉頭看了好一會,突然回身對哈克欽説了幾句話,哈克欽聽得頻頻點頭,接着揚起手臂高聲大叫道:“大家一起把烏卓瑪拿下了。”數千圍攻的兵卒齊聲喝道:“是!”接着便有多人圍到了距離忽列身後不遠處的烏卓瑪旁邊。索紫兒聽到這裏,微微又從楊宗志的身後閃出一對嬌俏的眼眸,盯着場上看了一看,見到那烏卓瑪身穿南朝軍士的紅軍服,只是…她此刻卻是狼狽可憐的緊,一身軍服被彎刀割得七零八碎,手臂和大腿上的白花花肌膚,都盡數顯了出來。
索紫兒看的心頭有些不忍,便想轉過頭去不再多看,只是此刻烏卓瑪身邊陡然壓力劇增,她雖也勇猛,但是畢竟是女之輩,幾十把彎刀加身,她避開了一把,卻避不開其餘緊跟而來的,她頑強的咬緊牙關,揮刀砍翻了兩人,同時自己的背上也被彎刀長長的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如注。
烏卓瑪咬牙愣是一聲也不吭,繼續負隅頑抗,可過不了一會,手臂也被砍傷,她拿不起彎刀,只能左閃右避,身邊刀光劍影,她再抵抗了一會,便被數把彎刀抵住咽喉要害,兀自動彈不得。
烏卓瑪被擒,那邊眾軍士齊聲高喝,哈克欽又叫道:“大王子,你的夫人已經被拿住了,怎麼你還不束手就縛麼?”楊宗志看得暗暗佩服,只因這烏卓瑪是忽列的原配夫人,又跟着他東征西討,現在烏卓瑪失手被擒,忽列竟然毫不動容,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勇猛的左右砍伐,楊宗志暗道:這人剛烈,如果…如果換了我在他這個位置,我的夫人被人拿住,要我做到一點反應也沒有,自問…自問我可作不到。
索紫兒縮着小腦袋靠在楊宗志的背後,微微出一雙明亮的眼眸,眼見這般血淋淋的場面,當真是心驚跳,她低頭看見烏卓瑪被人拿住,卻仍是不服氣的躺在地上左右扭擺身子,身邊的軍士想要上前去抓她起來,她手腳不能動,渾身上下皆是傷口,卻依然用嘴巴和牙齒去咬人,看着卻又可憐無助的緊。身邊有個軍士被她大咬一口,忍不住呼痛出來,心頭一陣惱怒,抬起手中的彎刀便想對着她的腦袋砍下。
索紫兒看的大驚,不由得驚呼出口,嬌聲大叫道:“呀,別…別殺她!”忽列身在場中,直到聽見這個嬌滴滴恍如小女孩家的輕媚嗓音,才是心頭身體都是一鬆,忍不住分神的四顧去看,待得他循着聲音,看見索紫兒温軟酥媚的斜靠在楊宗志的背後,一隻小手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小嘴上,那神情…那神情便好像自己見到她的第一次!
忽列彷彿渾身觸電一般的靜止住,牛再被忽列壓制了一整場,心頭的惱怒早已不必多説,他得了這等良機,哪裏可能任其失去,他迅疾的右腿一蹬,將忽列高大的身軀踹翻在地,身邊的軍士們搶上前去,將忽列渾身上下用繩索捆住,綁得好像粽子一樣不開身,才算放心下來。
忽列被人捉住,兀自不服氣的渾身亂滾,口中狂叫道:“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身邊的軍士們被他昔的餘威所迫,竟是沒有人敢上前來喝止他。
牛再卻是不管這麼多,上前又猛踢一腳,大罵道:“他媽的,鬼叫什麼?”忽列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腳竟是毫不理會,繼續息着大叫道:“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你若再不出來,我便…我便將你的醜事公佈天下,讓大家都來聽聽你尊貴的朔落王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卑鄙噁心之徒,啊哈哈哈!”楊宗志抬頭向上看去,見到朔落王此刻正縮着脖子,躲在一眾軍士的身後,他眼光閃爍的朝場內看一眼,便又硬生生的止住,不敢回頭去看,瞧起來懦弱的緊。
朔落王聽見忽列越罵越難聽,終是忍受不住,顫巍巍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結結巴巴的道:“忽…忽列,你…你這又是何必。”忽列被捆在地上,彷彿更是趾高氣揚,哈哈狂笑道:“老不死的,你説,你敢殺我麼?你説!你的那些事情,全都記在我的手裏,我只要沒命回去,手下的死士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去辦,你敢殺我麼?”朔落王猶豫的四顧亂看,又道:“忽列,你…你何必要作成這樣,我們…我們本説好了,進水不犯河水,你怎麼…你怎麼…”忽列呸的一聲大罵,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整個身子彷彿巨塔一般的彈向了朔落王,朔落王和身邊的軍士都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忽列已經一口,重重的咬在了朔落王的耳朵上,朔落王吃痛不住,開口大聲呼叫,身邊的兵士們頓時慌亂了手腳,有人去用手掰開忽列的身子,有人又用腳去踢打忽列的脊背,還有人拉扯着朔落王,想要將他解救下來。
哈克欽看的眉頭大皺,忍不住衝上前去,調轉手中的刀柄,對着忽列的腮幫子狂擊幾下,忽列兀自硬生生咬住不放,他大喝一聲,又用盡全力的猛擊一下,眾人只聽見噗嗤一聲,忽列的嘴巴一張,半面牙齒,便被他活生生打了下來。
眾人轉頭一看,俱見到朔落王捂住血淋淋的半邊腦袋狂叫,手微微一鬆,一隻完完整整的耳朵,便跌落下了地。
朔落王慌忙躲進人羣之中,再也不敢面,哈克欽彎撿起那隻耳朵,對朔落王叫道:“父王,這個狂徒目無尊長,如此囂張,咱們拿他怎麼處置?”朔落王受了這番驚嚇,止不住的顫抖着手臂,亂揮道:“送走!送走!把他和烏卓瑪一道送走,別讓本王…再看見他!哎喲!”哈克欽聽得一驚,大叫道:“什麼?”他心想:好不容易捉住了忽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便放他走了,這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
哈克欽暗自尋思一陣,又抬頭斜望楊宗志,才對朔落王説道:“父王,這次我們能夠擒獲忽列,南朝的楊大人出力最大,不如…不如我們就將忽列給他來處置,你看可行麼?”朔落王只要見不到忽列,其餘什麼都不在乎,他忙亂的呼叫道:“快!快傳大法師過來,本王的耳朵好痛!,哎喲…哎喲…”他恍惚聽見哈克欽的説話,只是隨便抬了抬手,便沒再多説什麼。
哈克欽走到楊宗志的身邊,對着楊宗志壓低嗓音道:“大哥,你也看見了,父王他…哎,他實在是軟弱的可怕,這次咱們千辛萬苦的抓住忽列,一定不能就此放過了他,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將他了給你,你…你可千萬莫要放過他了!”他説話間,身子向楊宗志傾了一傾,左手微微揚起,果斷的向下一揮,作了個砍頭的姿勢。
楊宗志回頭凝視索紫兒一眼,卻是想起了那在金頂下的山頭上,索紫兒曾對自己道:“哥哥,我大王兄知道的故事沒有你多,所以他…他一定打不過你,你以後…以後要是捉住了他,能不能不要殺他?”楊宗志還記得自己曾經對索紫兒笑道:“我以後若是捉住了忽列,便把他給你來處置,好不好?”當之時,這僅僅是一句玩笑話,沒料到今一語成讖,到此刻竟是全數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