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冊第七十九章成婚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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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同樣有人不眠，茫茫碌碌的人羣中除了巡邏的士兵外，還有一羣人正等待次的盛典，不單是一場婚事，還是高陽附近諸國的道學名家大彙集，為的只是一隻手，一隻晶瑩通透的無瑕玉手。

他們並沒有考慮到高陽的皇帝和軍隊會有什麼反應，也許是因為大都份修道者把自己和政治官府隔離開了，處理道學界自己的事情並不需要理會官府的意願，也不需要去考慮官府的存在，事實上單憑這千餘名道士的實力，應該可以毀掉半個都城。

天邊剛剛吐白，他們就起牀了，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刺着他們的心靈。

除了他們，似乎所有的京城居民都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子，國師的神秘，美人的音容，皇帝親自主持的婚禮，都起了他們的好奇心，有的一大早就趕到卓府門外，等着看熱鬧。

直到躍當空，卓府門外的街道很快被擠得水不通，有的乾脆拿着椅子坐了下來，有的更爬上了房頂，氣氛一時間提升到頂點。

各地湧來的道士也從四面八方湧到了卓府門口，烈子雨和仇仁各自領着一羣人站在卓府左右兩側。

隨着他們的到來，氣氛突然變得極為怪異，熱鬧和喜慶中隱隱透出一絲緊張，原本滿臉笑容的居民們漸漸被這種氣氛所染，都閉上了嘴巴，人山人海的街道上突然靜了下來。

烈子雨和仇仁等人很快就察覺到自己的不苟一言會影響他們，連呼喚手下大聲喧譁，這才使氣氛恢復了原有的熱鬧。

一隻藏着仙力的左手，得到了它就等於稱霸天下，也許就可以一舉登天。

烈子雨貪婪的目光掃視着偌大的府門，像是要透視裏面的耶律雲，還有那隻左手。

明湖八環隨在他身邊，被耶律雲差一點擊毀了整個明湖。心中猶有餘悸，卻又想報仇雪恨，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教主。他會出來嗎？”

“放心吧。這裏這麼多人等着看熱鬧。他能不出來嗎。何況我早有安排。城中地百姓會要求他施術獻藝。此時就會有人挑戰。他是侯爵。又是卓照矢地女婿。為了面子不敢不出戰。到時候累也要把他累死。”

“萬一官軍來犯呢？”

“官軍！”烈子雨不屑地撇了撇嘴。道:“當平之源四靈旗就擋住了萬人。何況我們這麼多道士。高陽皇帝若是不識相。我們順便把他宰了。”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城中地這些舉動自然瞞不過卓照矢。只是他很清楚。一但這些身懷奇能地修道人鬧事。城中地軍隊本抵擋不了。乾脆任由出入。

外面的熱鬧氣氛很快染了整個卓府，一向平靜的卓府很少有如此喜事，所以丫環、僕人們各個眉開眼笑，喜氣洋洋，如同過年一般。

最為高興的莫過於耶律虎，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媳婦。然而二女全都是魂魄，無法成親，又無法生兒育女，所以他更期待這位新媳婦為他添孫，興奮得一夜未眠，天剛亮他就起來，迫不及待地時走入楓華院。

還沒踏入院子便聽到呼呼地風聲大起，他知道兒子定是像往常一樣正在院內舞槍，不搖了搖頭。進去一看，果然見耶律雲如猛虎般在院子跳躍騰挪，手中銀槍如同一條銀龍在院內來回飛舞，虎虎生風，姬娉婷和宇文慧二女正飄在院角一邊細語，一邊看着心上人練槍。

“小云，你怎麼又練槍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子。”耶律雲徹夜未眠，心中為登上天界的事深煩惱。所以一大早就起來舞槍。看見父親到來，他暫時按捺心中的煩悶。抹了抹額上汗珠，收槍走到父親面前，扶着他坐下，含笑道:“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必着急。”耶律虎滿懷興奮，笑罵道:“你這孩子，成親是人生大事，豈能兒戲，文嫣可是千里挑一的好姑娘，能嫁給你是我們耶律家的福氣，你這麼不在乎實在太失禮了。”

“我知道，時辰還早呢！”耶律雲知道父親的心思，不由暗暗嘆了一聲。

事情的複雜遠遠超乎尋常，利益、矛盾、陰謀、爭鬥、仇恨，這一切都似乎與婚姻相伴而來。

耶律虎慈祥地望着飄到這邊的姬娉婷和宇文慧，微微嘆道:“可惜禰們都是魂魄，沒辦法成親，實在有些可惜。”二女相視一笑，齊聲應道:“爹，我們沒事，只要能與雲哥在一起就好。”耶律雲看着頭髮斑白地父親，忽然想起天界召引使説自己沒有任何親人，不有些慨然，忖道:“就算檔案中記載我沒有親人，我也不能不認爹，無論如何也要讓爹安享晚年。”耶律虎見兒子目光發直，神不守舍，笑道:“小云，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一會兒拜堂的事？”

“沒什麼，一時走了神而已。”耶律雲笑了笑，轉頭對二女道:“禰們陪着爹，我去看看卓姐姐。”二女知道他的心還在猶豫是否成親，嫣然一笑，以示鼓勵。

耶律雲苦笑着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出了院子。

府內地僕人不多，所以遇上這種大事有些忙不過來，奔來跑去，忙忙碌碌地準備着成親大典。看着每一張喜洋洋的笑臉，耶律雲滿不是滋味，似乎整個府內唯一沒有高興的只有他，不伸手摸了摸藏在懷中的玉戒，如果昨夜沒有得到這枚玉戒，現在也不會如此煩惱。

他低着頭走了一陣，不知不覺來到了卓文嫣的住處，纖雲見他神情古怪，有些好奇，笑着了上來，問道:“你怎麼來了？”耶律雲呆了呆。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踏入了卓文嫣的宅院，笑道:“我來找文嫣説話。”纖雲卻推攘着他出了院子，俏聲嗔道:“今天是大喜的子，現在不能見，一定要等到拜完堂才能。這是規矩。”耶律雲搖頭笑了笑，望着張燈結綵的院落，道:“我有事想問問她。”纖雲嬌笑道:“不行，説好了不能見，難道你真的這麼急嗎？”耶律雲拿她沒有辦法，沉了片刻道:“好吧，禰幫我問一句話。”

“哦！”纖雲見他神凝重，不敢再嘻笑，看着他問道:“有什麼要緊地事嗎？”

“禰替我問問。如果我不能幫她登不上仙界，一切還有必要繼續進行嗎？”纖雲聽得一臉茫然，呆呆地問道:“你説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照我的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