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酷月仙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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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雲久久無法入睡,他天生開朗,即使是斷臂也沒有太大的傷,然而這次關係到別人,心情就完全不一樣了,一種責任在他的心中萌發了起來,誓言要修復左手,然後再次回到天界。為了眼下的難題,他發狠似的在院中瘋狂地練起了槍術。
蕭天長明白耶律雲的心情,也呆在屋子裏練起了《水旋冊》。
傍晚時分,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耶律雲正在院中練槍,開門一看,卻見關皓月微着站在門外。
耶律雲怔了怔道:“是你!”江妍也走了出來,見了關皓月不由地一愣,問道:“這位是?”關皓月長身一揖,道:“在下前見耶律兄的槍術,十分羨慕,所以特來拜會。”耶律雲雖然豪,但此時非比尋常,不得不小心行事,見關皓月盛意拳拳,不便推辭,只好望向江妍,想討個主意。?
江妍略加思索,淡淡地道:“既然來了就請進吧,我不奉陪了,讓小云陪你吧。”説罷便轉身入房。
關皓月大喜,長身一揖,道:“謝蕭夫人。”説罷轉身對耶律雲道:“我有上等天酒,今天咱們喝個痛快。”?
耶律雲對關皓月仍有戒心,將他請到自己的房中,然後關上門,問道:?
“你為什麼要找我?”關皓月笑了笑沒有回答,急步走入屋子,掃了屋內一眼後便走到桌旁拿起一個茶壺,右手的拇指放在壺蓋上,然後輕輕地晃了一陣,直到有水聲傳出,方才住手,然後拿起一個茶杯,倒出了一杯酒香四溢的天酒。
耶律雲知道茶壺中並無茶水,十分驚訝,問道:“好厲害啊!”關皓月微笑着把手上的酒遞給耶律雲道:“試試吧!”耶律雲從來沒喝過酒,接過杯子看了看,卻發現酒呈淡紫,還飄着縷縷輕煙,酒味隨着輕煙直入耶律雲的鼻中,忍不住讚道:“好香啊!”關皓月笑道:“我四處遊歷,便是以買賣為業,既得其樂,又練酒術。”耶律雲把杯子湊到嘴邊輕輕地了一下,酒剛入,便化入口中,順而刺着全身。
耶律雲忍不住一口喝光,然後閉上眼睛,用全身去體會酒的美妙。?
關皓月見了耶律雲醉的神態會心地笑了,自己也拿起一個杯子,自斟自飲,還不時地搖頭讚歎。
耶律雲驚奇地問道:“這是什麼酒,太香了,喝了下去全身沒有一處不到舒服。”關皓月眯着眼睛笑道:“此乃紫仙玉醇,平常人可是喝不到的,來來來,再喝一杯。”對面如此佳釀,耶律雲無法控制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裏灌。關皓月手中的茶壺就像是仙器一樣,常倒常有,耶律雲於酒香,也無暇去問。直到兩人喝得都軟倒在地上,口中還不停地呢喃着“好酒。”江妍對這個突然而來的客人到不放心,做了一會兒事便來看看,推開屋門卻見兩人都爛醉如泥,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江妍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這個關皓月真是個怪人,小云怎麼也和他一起瘋,呵呵。”這一醉竟使兩人睡了三天三夜,蕭天長見了雖有點擔心,覺得耶律雲這麼醉着也是好事,反而江妍怕耶律雲喝壞了身子有點擔憂,只是他們宿醉不醒,她也無可奈何。
“好舒服啊!”耶律雲一覺睡醒覺得渾身上下都説不盡的舒服,彷彿胎換骨一般,神清氣,煩憂全消。伸了伸懶,耶律雲轉頭去看關皓月,卻見他仍在睡,笑道:“好一個紫仙玉醇,醉死也值。”?
關皓月忽然跳了起來,舉着壺放聲大笑道:“好一句醉死也值,我喜歡,沒白費了我的好酒。”耶律雲疑心盡去,問道:“你用的是天術嗎?怎麼那壺裏的酒倒不完呢?”關皓月神秘地笑了笑,道:“不會是想偷學吧?”耶律雲嘻嘻笑道:“要是能偷學也不錯,每天喝上幾口一定神清氣,做起事來會更舒服。”關皓月見他如此坦白更是大笑起來,道:“你還真坦白。”耶律雲搔了搔後腦,笑道:“這種事好像沒有必要隱瞞。”關皓月盯着耶律雲嘻笑着問道:“哦?什麼事才值得隱瞞呢?”
“這…”耶律雲頓時啞口無言愣在當場,過了良久方才靦腆地道:“如果隱瞞對別人有好處自然應當隱瞞。”關皓月輕輕一笑,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又走到桌旁,拿起茶壺笑道:“來,我們再來喝。”雖然酒香無比,但昏醉長久的耶律雲不敢再醉下去,怕機會過了便永無回家之期,連忙搖頭擺手,求饒似的道:“算了吧,剛醉醒,再喝恐怕會誤事。”關皓月道:“一醉解千愁,況且此等佳釀,不喝豈不可惜。”耶律雲見他盛意拳拳只好應道:“好吧,再喝一杯,多了我可喝不了了。”關皓月笑道:“剛才還説每天喝一點神清氣,現在怎麼又反悔了。”説着遞了一杯給他。
耶律雲接過杯子低頭一看,這次杯中竟是金黃的酒,酒香很清雅,沒有酒的覺,卻像是一杯水。他淺淺的嚐了一口,果然鮮甜清雅,淡淡地酒香要等到一杯喝完才展現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這酒好清啊!真舒服。”耶律雲忍不住又誇了起來。
關皓月自飲了一杯,閉着眼睛嘆道:“不愧是‘金夢’,真好。”耶律雲見如此酒,笑道:“到底你還會多少種酒術?”
“不多,三千三百三十三種。”耶律雲不咋舌,嘆道:“喝這麼多豈不是要醉死。”
“醉死又何妨,真正要我醉可不容易。”
“你不是也醉了幾天嗎?”
“我沒醉,只是喝了這麼好的酒不回味一下怎麼對得起美酒。”耶律雲驚歎不已,苦笑道:“我真服了你。”正説着,蕭天長推門走了進來,笑道:“小云,你居然一醉便睡了三天三夜,好厲害啊!”
“三天!”耶律雲又驚又笑,道:“想不到已經三天了。”此刻的兩人都儘量把不愉快的事暫時忘記,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即使是悲傷也無濟於事。?
蕭天長瞥了眼關皓月,見他長相不俗,眉宇間有一種瀟灑不羈的意態,於是向他笑了笑打招呼。關皓月只是笑了笑,沒有説話,似乎不太喜歡蕭天長。
蕭天長見了有點尷尬,卻沒有介意,心道:“這是我家,居然還敢對我如此,真是個怪人。”關皓月倒出一杯墨綠的酒遞給耶律雲,道:“再嚐嚐這個。”耶律雲無奈只好一飲而盡,這次又是另一種酒香鮮純平和,有一點點辣,卻也很舒服,讚道:“你的酒都這麼香。”關皓月自豪地道:“那是自然,喝過我的酒的人可不多,見你與我有緣才給你喝,其他人想喝可沒處買。”蕭天長不以為然地道:“好酒到處都有,這有什麼稀奇。”關皓月哼了一聲,道:“無知,外的面的酒怎能與我的酒相提並論。”耶律雲幫着説道:“天長,他的酒真的很香,不信你嚐嚐看。”關皓月卻嘴道:“他既然看不起我這酒,我也不勉強他,免得費了。”
“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去練天術。”蕭天長氣得甩袖便走,耶律雲再三勸阻也攔他不住。
關皓月拉着耶律雲笑道:?
“別管他,我們繼續喝吧。”耶律雲笑着搖了搖頭,雖然嘴裏説不喝,但關皓月千奇百怪的酒使他罷不能,如此便與關皓月又醉了二十幾天,這些子與關皓月成了酒友,終談酒品酒,就連蕭天長來看他都無暇理會。?
耶律雲嚐遍了一千多種好酒,喝完了醉,醉完了喝,每次耶律雲醒來都覺得神更好,力氣更足,但他也沒在意,因為每次醒來關皓月都會有好酒給他,得他無暇思索。
眼見撥雲城的比試之期已到,蕭天長準備好了一切,一大早便再次來到耶律雲的房間,卻只見耶律雲躺在牀上,卻不見關皓月蹤影,心道:“他什麼時候走了,我竟不知道,難道是昨夜?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麻煩。”説罷便搖醒了耶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