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公交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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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生嘿嘿一樂，用手指點着他説“你小子，大半夜的又跟誰野兒合了？哈哈，跟山妖狐野戰了吧？怎麼跑到外面睡覺了？也是，這荒山野嶺的，院子門看不看的也沒啥人會走到這邊來。”萬龍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他，那個櫻姐是怎麼回事？她父親的病好了沒？

兩人説着話往回走，谷生説“奎叔的病搶救的及時，沒什麼大礙了，但要在醫院裏觀察幾天，櫻姐回來拿東西，要去醫院那邊陪幾天牀，所以家裏需要鎖上門了。”兩人回到屋裏，櫻姐的臉猶自紅紅的，難為情地不敢看萬龍，只是抱歉地説，沒想到爸爸會出這樣的事，這次事不湊巧，沒辦法留谷生他們在家裏好好吃頓飯了。

谷生説，你們剛從海南迴來，也不方便，沒想到奎叔身體出了意外，沒有大問題，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先去城裏幫我哥處理事情，回來時再跟奎叔好好嘮嘮。

兩人告完別，谷生就和龍出了櫻姐家的小院，一起往山下走去。

路上，谷生簡單告訴了龍有關奎叔和麥良哥的淵源。

龍嘆一番，問為什麼把破野狼扔在這裏了？

谷生説，咱那車沒證沒件的，這一路抄小路沒碰到查車的已經夠幸運了，哪敢再騎進城去？我這就想把車放奎叔這兒呢，沒想到他剛從外面回來就出事了，唉，生老病死，旦夕禍福，都是些什麼事啊。

兩人自小在山野間竄慣了，步行都不在話下，當下一邊説着話一邊大步星地朝着鑠陽城走，約莫走了半個小時，就走到城界的公車站牌。

兩人坐了公車，穿過逐漸擁擠繁華的城區，一路深入進了城市腹地。

萬龍只去過人口百萬的縣城，進鑠陽城這樣人口近千萬的大城市，真是頭一遭，連怎麼換乘公車都一片懵懂，睜着一雙好奇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劉姥姥的外甥板兒進城的那種心態，到處亂撒乜。

谷生好歹在北京附近當了快兩年的兵，見識自然比他多，而且穿的是比較時髦的棉格子襯衫配牛仔褲，看起來跟習慣用“錢眼”看人低的城裏人比較搭調一些。

龍就不行了，他自小沒爹管教娘疼愛，爺爺又常年穿幾身俗不俗道不道的灰袍子樣的衣服，本就不考慮他的穿衣問題，所以，他的衣服都是揀村裏人接濟給他的舊貨，能蔽體禦寒就不錯了。

目下，他只穿了一件兩筋式的白背心，還是純滌綸的，背上破了兩個爛，顏洗得都黑了，下邊套着一條花不溜秋的大半褲，上的鑰匙鏈上掛了一套刀子、螺絲刀子、扳手啥的，不倫不類，寒磣，糝人。

車上自以為良家的女人都把他歸為下里巴人，鄙夷地瞟一眼，遠遠避開，惟恐自己乾淨的身子被他給髒了。

靠，城裏女人矯情的慌哈，不知道他萬龍在農村那片廣闊天地裏，可是蠻招大姑娘小媳婦的喜歡的…

萬龍在心裏啊呸了兩聲，面上並不動聲，繼續兩眼沒遮沒攔地往街道兩邊亂觀望。

望着望着，他就現了情況。

公車裏很擁擠，在他左邊靠着欄杆站着的一個女孩子，滿面通紅，眉頭輕皺，身體極力剋制着顫抖，鼻子裏時不時地出一聲輕微的“恩”聲。

別人都沒注意，但是因為這女孩跟萬龍站得近，她身體的抖動，他不可能覺不到。

起初，他以為她身體不適，低頭看了她一眼，想關心一下，可是這一低頭，他的某部位轟得一下就硬了起來。

媽的，這城裏的齷兒齪事不比農村少嘛，這眾目睽睽的公車上，竟然有人如此下大膽地猥兒褻女！

因為人與人之間距離貼得比較緊，所以不低頭細看的話，是現不了門道的，除了好管閒事的萬龍，估計沒人現站在女孩旁邊的那個男人，正在女孩子短裙裏面耍着鹹豬兒手…

那個男人一臉猥瑣，年紀三十偏上，身體緊緊貼在女孩子的身後，一隻手抹進她短裙下面的腿間偷偷動作着，正閉着眼睛、得意洋洋的享受着那女孩兩條白而的光腿間的旎風光！男人的身體緊緊貼在女孩的身上，萬龍目測了一下，這憋犢子的那條亂翹的玩意兒，估計正抵蹭在女孩子的右部磨癢癢哪。

女孩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一副忍辱懦弱的表情，由着那男人的手在她的腿間為所為，一聲都不敢哼。

萬龍再一細看，一把只有兩寸長的水果刀，被那男人的另隻手握着，抵在女孩子腋下靠的地方。

靠，就這？就這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公然調兒戲女人？次奧！

他不多看了女孩子兩眼，小丫頭眉頭微皺，臉蛋兒紅，鼻翼促動，表情痛苦地強忍着喉間的伸，好象快要哭了的樣子，兩條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小皮股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着。

那飽滿的紅嘴兒被自己的牙齒無助地輕咬着，看得萬龍很想一把抱住她、用自己的牙替她狠狠咬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