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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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心裏就是這麼認為。”他頗能理解的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羞愧的表情。
無聊、無賴、無法無天。
所有有關於“無”字最糟糕的形容詞都給他用上了,真不知道她幹嘛費時間同他廢話。
“我改明兒去收錢。”不想再同仲裕之辯論內心對他的想法,藺嬋娟轉而討論最現實的話題。
仲裕之聳聳肩,隨口應了聲“好”無謂的態度更是引不起藺嬋娟任何好。
無聊、無賴、無法無天再加上一個無所謂。
這人還真討厭。金陵一向就是藏不住言的地方。小至哪家的貓生了幾窩小貓,大到哪個貪官被斬,每一條小道消息都會被掀出來,藺嬋娟和仲裕之打賭的事,當然也不例外。
像此刻,茶肆里正以燎原的速度,渲染他們那一仗打得有多彩。當然好事之徒也不忘批評,這兩個人都是金陵城裏的敗類,一個是打死不嫁的怪胎,另一個則是克父、克母、克親戚的風
掃把星。甚至有人開始打賭,這兩個人到最後會湊在一起,因為都是違反道德禮教的怪人嘛!
唉,羞恥,真是羞恥。
每一個談論起這事的男人,都不忘端起手中的茶杯搖搖頭,嚴詞批評藺嬋娟和仲裕之兩人的不是,完全忘了不久前他們才剛拉起褲檔,從那個叫“明月樓”的青樓出來。
就在眾人大力撻伐的同時,鳳劉公路這頭也沒閒着,也是批評同一件事。
“聽説現在外頭謠言滿天飛,每個人都在談論你和仲裕之的事。”桑綺羅捧起熱騰騰的熱茶就口吹了幾下,告訴藺嬋娟今兒個最新的小道消息。
“別理他們,任由他們説去。”藺嬋娟也端起茶,淡淡回應。
“是啊!”另一張椅子上的甄相思贊成道。
“反正那些人就是長舌愛喳呼,恨不得天下大亂,管他們怎麼嚼舌。”嚼死算了。
“人心真是可怕。”一旁的崔紅豆打了一個冷顫。
“沒有的事硬要扯有,有了的事,又恨不得將之渲染到無法無天,真不曉得那些人到底有什麼病!”
“要我説大概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吧!”桑綺羅嫺雅的下那杯茶。
“別忘了咱們當初結拜的時候,他們説了些什麼。”特立獨行、不合時宜、真不像話。
她們四個輪互看了一番,然後噗一聲笑出來。她們如果像一般傳統婦女一樣乖的話,就不會遭到如此猛烈的攻擊,自然也就不可能遇見同她們經歷過的愛情。
愛情啊!
説到“愛情”這兩個字,在場有三個人同時安靜下來,心照不宣的看着唯一單身的藺嬋娟。四個結拜姊妹中就剩她還沒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不曉得她的緣分什麼時候才會來。
“説真格兒的,嬋娟。你對那個姓仲的,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嗎?”甄相思的作風向來乾脆,想問什麼就問什麼,也不怕藺嬋娟尷尬。
“你覺得我的表現,像是對他有意思的樣子嗎?”藺嬋娟淡淡反問,不明白她的結拜姊妹何以提起這樣的問題。
“像。”甄相思快人快語。
“別怪我要胡思亂想,可你以前從來不會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藺嬋娟微微蹙起眉心。
“同他打賭。”甄相思説。
“你這個人一向冷淡,就算有人向你挑釁,也不見你生氣過。可這回你卻鐵了心同他爭長短,實在不像你的作風。”反倒比較像她的。
“也許那是因為,過去從來沒有人有膽子同我開口要求打賭,你知道我一向不畏怯。”藺嬋娟不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只不過是湊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