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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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距離又近,加之凌壯志在心理上受了恩師告誡的限制,略微遲疑,紫裳少女的玉扇已經點到,再想閃躲已來不及了。只覺兩眼一黑,周身乏力,翻身栽倒地上。
萬綠萍一見,心痛如割,花容慘變,一聲厲叱,翻腕撤出背後長劍,寒光一閃,猛刺宮紫雲的酥。
宮紫雲見凌壯志渾然不知閃躲,心中大惑不解,正待伸手去扶凌壯志,萬綠萍的劍已經刺到。
於是,就用手中寒玉寶扇,一式“巧打雲板”輕點刺來的劍身,同時,嬌軀飄然退後五步。
萬綠萍急怒攻心,那肯放鬆,再度一聲厲叱:“還我表哥的命來!”厲叱聲中,進步欺身,耀眼匹練翻滾,一連攻出三劍。紫裳少女宮紫雲,似是自覺理屈,一直閃躲封避,並未還手搶攻。
這時室內,一片吆喝喊叫,紛紛閃避縱躍,頓時大亂。晉德大師和鐵鈎婆俱都急聲大叫“住手”雷霆拐蕭子清等人,神情緊張,早已手忙腳亂。
只有“卧虎莊”少莊主“俊面一郎”阮自芳一人,確立一角,嘴哂獰笑,一臉得意之。
晉德大師見萬綠萍神情如狂,不由焦急大聲説:“萍姑娘快請住手,令表兄僅是暈厥,沒有生命之慮!”萬綠萍那裏肯聽,玉腕連翻,依然一劍緊跟一劍。
雷霆蕭見鐵鈎婆兀立不動,也焦急的大聲説:“老鈎婆,別愣着不動,還不住制你的令千金。”鐵鈎婆雖對宮紫雲極為不滿,但凌壯志究竟不是她的真正表侄,這時被蕭子清一喊,倒不能不管了。
於是小眼一瞪,口一聲大喝:“死丫頭,你瘋啦,你先停下來看看,人死了再和她拼嘛!”説話之間,乘隙急上一步,手中護手鐵鈎,一招“攔江截鬥”疾封而出。
當——的一聲金鐵鳴聲,濺起數點火花,萬綠萍手中的長劍,立被鐵鈎婆的鐵鈞鎖住。
晉德大師一見,急忙宣了聲佛號,説:“阿彌陀佛,快將小施主抬上牀去!”立在一角的阮自芳,看到這情形,心中那陣得意狂喜,瞬即變成失望和懊惱,臉上的神頓時沉下來。
雷霆拐蕭子清,見凌壯志面蒼白,眼口微閉,但身上體温正常,心臟跳動依舊,不由暗贊紫裳少女宮紫雲的點手法極有分寸。
“璇璣”為人身大之一,輕則重傷,重可致死,但凌壯志卻是暈厥現象,這不能不令雷霆拐等人對宮紫雲的武功高低,另加估計。
同時,他也看出宮紫雲真正的用意,必是懷疑宋南霄是死在凌壯志的手裏,他也偷偷的看了一眼凌壯志的右手掌心。
據武林傳説,練成九華魔女“青罡氣”的人,掌心有五道顯明的青手紋,分別通向手的五指尖端。
但,雷霆拐低頭一看,凌壯志的掌心中,任何紋路也沒有,他霜眉一蹙,愈加燭宮紫雲的心意,因而望着冷冷注意着行動的萬綠萍,含笑寬説:“宮姑娘只是試試凌相公是否真的不會武功”萬綠萍未待雷霆拐説完,冷冷一笑説:“哼,他是我的表哥,他會不會武功,難道我不比她清楚?”説着,忿忿的看了一眼手持玉扇,凝神沉思的紫裳少女宮紫雲,同時舉腕將劍收入鞘內。
鐵鈎婆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難惹人物,只因這時有晉德大師在場,不便發作,但她仍望着宮紫雲冷冷的説:“請宮姑娘快將道解開吧,小心被制久了會受內傷!”宮紫雲一定神,立即綻笑説:“前輩不必擔心,稍待片刻,凌相公自會醒來。”這聲“前輩”喊得鐵鈎婆心裏非常受用,因而點了點頭,也未堅持。
雷霆拐為了要證實他的想法,立即接口問:“宮姑娘可是懷疑,宋南霄是凌相公下的手?”宮紫雲微微頷螓首,略歉然的看了牀上的凌壯志一眼,説:“不錯,我一直懷疑他是個會武功的人,加之宋南霄被擊斃的時間,又發生在凌相公離開大家之後不久,不過,其中另一個原因,恕我目前尚不能奉告。”雷霆拐蕭子清,對宮紫雲的另一原因不願及時説出來,似乎到有些不快,因而,有意揭破的説:“可是方才老朽看凌相公的手,他的掌心並沒有五道青紋。”宮紫雲高雅的淡淡一笑,説:“青罡氣功,如果練到爐火純青的至高境界,手上的青紋便消失了。”雷霆拐和幾個勁裝老人聽了,面一變,同時輕“噢”一聲,目光又同時移向牀上的凌壯志身上。
萬綠萍則認為紫裳少女是誠心和凌壯志為難,因而怒聲説:“我表哥才多少歲?就算他會武功,也決不可能將女魔頭的青罡氣功,練至登峯造極的境地呀!”一直蹙眉沉思的晉德大師,想是有息事寧人之意,因而言説:“據老衲看來,宋南霄施主前上顯現的那個青纖細掌印,那人的青罡氣功,至少有百年以上的火候。”雷霆拐蕭子清等人一聽,面大變,而他們似乎都為這兩天一連發生的驚人事件,而到心駭。
鐵鈎婆同樣的不知凌壯志的真實底細,是以,也想知道一下凌壯志到底會不會武功,因而故意以刁酸的口吻問:“以宮姑娘看,我這個終啃書本的遠親侄子,可曾學過武功?”宮紫雲秋水般的風目,略一閃動,立即輕搖螓首,卻不作正面的回答説:“凡是略諳武功身手的人,遇人狙擊要,必然竭力閃避,而凌相公卻木然不動,由此足證他確是一位讀書人。”萬綠萍一直心急如焚,這時見凌壯志的面,雖然早已恢復紅潤,但仍未見他睜開眼睛,因而忍不往焦急的沉聲問:“你説他片刻即醒,為何至今尚無動靜?”孤立一角,目光閃爍的阮自芳,覺得機不可失,立即欣然説:“讓我為他解開道吧!”説着,越過青衣勁裝老人,直向牀前走去。
宮紫雲看得花容一變,正待出聲阻止,驀見萬綠萍柳眉一豎,杏眼圓睜,口厲聲説:“站這些,哪個要你多管閒事?”説話之間,倏舉玉腕,右手已握住肩後的劍柄。
俊面一郎阮自芳,驕橫狂傲,何曾受過如此斥責,頓時氣得眼兇光,面鐵青,愣愣的立在那裏不動。
鐵鈎婆見阮自芳居然膽敢在她的面前想動手腳,哪裏還把你鐵鈎婆放在眼裏,不由冷冷一笑,輕蔑的説:“姓阮的小子,你那兩手解手法,還是擱着吧,你不解,他或許還能醒來,你一拍,嘿嘿”
“俊面一郎”阮自芳,見鐵鈎婆當面掀破他的陰毒,不由惱羞成怒,濃眉一軒,暴聲喝問:“鐵鈎婆,你別忘了你現在立在什麼地方?”鐵鈎婆怒極一笑,不屑的説:“姓阮的小子,你別神氣,莫説你小小的卧虎莊,就是皇宮內苑,老孃同樣的要去就去,要走就走。”話剛説完,早已醒來閉目靜聽的凌壯志,已經緩緩的睜開眼睛,他佯裝茫然的看了一眼左右,似是想起什麼,驚得慌忙坐起來。
萬綠萍一見,立即奔了過去,同時低呼一聲“表哥”阮自芳見凌壯志果真自動醒來,再看了萬綠萍那副關切驚喜的神態,不啻在火上又加了一桶油。
鐵鈎婆既然和少莊主鬧翻了臉,自是不願再待下去,這時一見凌壯志醒來,立即沉聲説:“傻小子,我們走,看看誰敢動你一汗!”萬綠萍怕阮自芳向凌壯志突下毒手,因而蓄勢擋在牀前。
凌壯志雖然恨透了阮自芳和紫裳少女宮紫雲,但他表面仍裝出茫然、畏怯和驚惶的神,這時聽鐵鈎婆説走,正中下懷,趕緊移下牀來。
阮自芳見鑒鐵鈎婆當眾誇口,決心要將凌壯志留下來,煞煞鐵鈎婆的傲氣,於是,面向紫裳少女躬身急聲説:“七師叔,芳兒定要”話一出口,宮紫雲立即微剔黛眉,翠袖一拂,怒聲説:“閉嘴,還不退下去!”阮自芳本待再度要求,但看了閉目不語的晉德大師,神情冰冷的雷霆拐等人,自知情勢不利,於是,怨毒的看了鐵鈎婆三人一眼,轉身縱出房門,騰身飛身牆外,恍身已經不見。
宮紫雲知道無法再留住鐵鈞婆,於是,手託玉扇,緩步走至凌壯志面前,歉然一笑,説:“方才玩笑了,希望凌相公不要記在心裏。”説着,伸出一雙葱似的纖纖玉手,將玉扇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