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虛實難辨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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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開的夫人到酒店鬧事的事情就像撒出去的豆子,滿地都是,收也收不回來。
周圍的同事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她面前議論這件事,但是背地裏還是動作不小。
再加上她前段時間,力壓其他候選人,成功在酒店的風雲洗牌中,取得了升職加薪的機會,就更坐實了她是以身體上位的那類女人。
有一兩個男同事看她的時候,表情不那麼自然,似乎是看熱鬧,又似乎是在奚落。
總之,她已經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
杜美茵下的就是這盤棋嗎,通過一番歪曲事實的做戲,要讓她在同事面前丟臉,要讓她在自己工作了數年的單位混不下去。
陸稟今聽到這些事情後,再也按捺不住了“明雪,我沒想到公然與杜美茵作對,居然牽連你如此,我以為我和薄辛看過那些照片,揭穿了被人動過手腳的事實後,她會放手,沒想到她還是一意孤行地進行了這樣的報復,看來我不早點回來不行了。”阮明雪也想早點見到他“嚴夫人來鬧了這麼一次,等於是毀了我在同事面前的威信,別的我倒不怕,就怕以後的工作不好展開。”陸稟今沉沉的聲音裏帶着怒氣:“有我在,杜美茵不會得逞,她不是偽造照片誣陷你嗎,我們就從那些照片入手,既然嚴開的夫人分不出真偽,嚴開自己總不會分不出吧,明明就是他一直在騷擾你。”
“照片經過了處理,專業人士看得出來,可是大部分的旁觀者看不出來,人們只會認為我就是那種勾搭別人老公的女人,所以從照片入手我倒覺得未必會解決問題。”阮明雪冷靜地分析事實。
陸稟今點了點頭:“你説的有道理。”他想了想,又説:“和嚴開有過地下情的人不是夏麗嗎,要不從她那裏入手。”
“夏麗我是一定要找的,她太過分了,為了對付我,居然和杜美茵設計陷害,這個委屈我必然要討回來,只是,她人現在恐怕在做產手術,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對質。”
“明雪,你到底還是心軟,要知道有時候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阮明雪無奈地輕嘆道:“都是女人,我不想像她那樣,把什麼事都做絕,我做人有我的原則。”
“好,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陸稟今忽然輕鬆地笑了起來“我的女人究竟還有多少優點沒有被我發現?”
“少來,你要是真想幫我,就趕緊辦好公事回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好,等我,我們一起面對。”然而,還沒有等到陸稟今從北方趕回來,事態就擴大了。
嚴開的夫人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似乎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搞得沸沸揚揚,本不顧及家醜不可外揚。
她找到城中幾家影響力不算大,但很進和活躍的小娛樂雜誌社,把嚴開,薄辛和她的事情添油加醋,胡亂渲染一番,竟然拿到了頭條。
這幾家雜誌社本來對阮明雪和嚴開這種沒什麼知名度的小人物不敢興趣,可是一牽扯到sk的掌權人之一薄辛薄二少,就不約而同地來了興致。
雜誌刊登以後,居然很受八卦人士的歡,當下鬧的滿城風雨。
“薄二少紅顏知己身涉醜聞,為求高管職位甘願*易。”
“sk酒會神秘靚女竟是小三,被原配掌摑氣勢囂張。”
“拜金女與多位權貴有染,sk小開薄辛錯失頂級名媛。”阮明雪看着這樣的新聞,不佩服起這些小報記者的筆力來,這真是不把故事寫得狗血噴天不罷休的架勢呢。
這麼一鬧上頭條,她想遮掩下去都不行,不用一天時間,自己的“醜聞”就會傳的滿城風雨,她和陸稟今原先的計劃怕是來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樹靜而風不止,除了自己莫名中槍,成了夏麗的替罪羊,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她無力招架。
酒店的門外堵滿了記者,自己的手機快被悉的或不悉的號碼打爆。
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玻璃窗前,一樓大廳前面的廣場上人頭攢動,有酒店的保安,大堂經理,有好事的羣眾,有電視台的媒體。
場面蔚為壯觀!
阮明雪冷笑着嘆,即使自己真的牽涉到sk與薄辛的事情上,也不至於這麼轟動吧,一個勢單力薄的嚴夫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實力,就連夏麗那種靠關係上位的女人也不會有這樣的能耐,看來,杜美茵那位千金大小姐還真是看得起她,給她造了這樣大的聲勢。
這是要看着她神崩潰、疲於奔命,甚至是失去一切的節奏呢。
可是,她跑了這麼多年的銷售,早已鍛煉出一副百折不饒的強大心臟,就目前的處境,還不能讓她低頭屈服,更何況,她被嚴夫人打了那一巴掌後,就暗暗發誓,要讓傷害她的人,都得逞不了。
阮明雪拉上窗簾,把外面的一切喧囂隔離在外。
在陸稟今回來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如果這幾天被記者堵門,她大不了就先不回公寓,暫且住到他的那間高級員工套房裏去。
男人出差前特意給她留了門卡,以防她加班晚點回去不方便,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顧沫沫走了進來:“靠,明雪這下你出大名了,你不知道樓下那些記者多鍥而不捨,見不到你,正圍着咱們周總採訪呢。”
“周白?他接受採訪?”阮明雪挑了挑眉,總覺得事情會越變越複雜。
果然下一秒,顧沫沫吐着唾沫星子透道:“剛剛周總會見了幾個記者代表,進了辦公室,我去送材料的時候,不小心聽到幾句,似乎是和陸總有關。”怎麼會突然和陸稟今扯上關係?阮明雪防備地問道:“你聽到什麼了?”
“周總在和那幾位記者説陸總是sk大公子薄易的朋友,和薄家關係匪淺,現在正是為了你和薄辛水火不容,多次在酒店發生爭執,還説你和陸總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目前已經同居,陸總為了你以權謀私,在酒店的升職名單上做了手腳。”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阮明雪想,周白老巨猾,摻和到這趟渾水中來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用意,只是單憑剛剛那幾個花邊消息,最多是給這樁醜聞增添幾位當事人罷了,恐怕還達不到他的目的。
顧沫沫想了想忽然拍了拍腦袋:“哎呀,明雪你不説我都忘了,周總可是給那些記者爆了一個大新聞哪。”
“哦?什麼新聞。”阮明雪的眉心一跳。
“就是關於陸總的背景,似乎是陸總的父親與薄二少的父親薄董事長有過節,陸總父親當年因為一單生意被抓,心臟病發去世…他説陸總潛伏在sk內部,其實是為了報復,所以才刻意接近薄二少看上的女人。”
“什麼?周白真的這樣説?”薄二少看上的女人不就是指她嗎?
阮明雪不震撼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説不出來是驚、是疑,還是深深的意外。
顧沫沫透的這件事連她都是第一次聽到,之前她對陸稟今的身世有過猜想,雖然隱隱設想過種種可能,但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層面。
阮明雪深了口氣,身體莫名地有些疲乏和倦怠,原本鎮定的心境也逐漸起了波瀾,理智上,她覺得周白的那些話可信度未必就高,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在這場由杜美茵掀起的風暴中漁人得利,透過媒體的嘴把他的這些爆料傳到sk的薄董事長那裏去,事情一旦揭開,即使虛實難辨,但sk必然會對陸稟今產生猜忌和不信任,那麼把他踢出sk管轄的酒店也便指可待。
但是情上,她又覺得陸稟今的事情不簡單,他看薄辛的眼神,除了情敵之間的不睦,還有更深的東西藏在其中,而那天酒會,他看見薄辛的父親薄董事長,那種表情,就更值得玩味了。
陸稟今的過去是什麼樣子,阮明雪在去別墅老宅的那天就隱約猜想過,但她從來沒追問,是因為覺得這件事與她和陸稟今之間的情無關,她也無意打探對方的*。
可是,現在聽顧沫沫提及,周白在暗示陸稟今接近自己是衝着薄辛來的,那麼就不得不讓她多心。
如果事實真相真的如此,那麼陸稟今的目的已經有了成效,因為那天酒會上,薄辛為了自己公然放棄了杜氏這樣的肥,與薄董事長對着來,薄董事長盛怒之下召回了久居海外的長子薄易,使得薄家的局勢動盪起來,似乎就要掀起一場風。
而身在美國的薄易會和陸稟今成為摯友這點也很值得深思,這會是巧合嗎?還是陸稟今的刻意安排?
阮明雪的心在下墜,似乎前方有個晦暗不明的黑,要把她的身體進去似的。
想到初見陸稟今時的情形,和他現在的種種變化,她忽然沉重地搖了搖頭“沫沫,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顧沫沫知道這些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來的,阮明雪肯定是頭痛非常,於是收起了玩,識趣地退向門邊“明雪,我覺得周總的話不靠譜,他八成是受了夏麗的蠱惑才對記者瞎扯這些。”知道她是在安自己,阮明雪抿嘴笑了笑:“周白能把夏麗搞到手,就説明他不是什麼簡單的角,現在他又這樣在媒體面前説,肯定是有什麼目的,所謂虛偽小人防不勝防,你還是不要把你聽到的這些事告訴其他人。”顧沫沫在推門之前拼命點頭:“明雪,你説的對,我會小心的。”當顧沫沫的身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消失,阮明雪開始重新站在窗前,她拉開窗簾往下看,那些記者還在與保安對峙僵持,看來是要繼續深挖這樁新聞。
她心裏一陣惡寒,有種陌生的情緒蔓延上來,堵住了原本清朗平靜的內心。
不知道那些年在美國,陸稟今和薄易是如何結實,又如何成為友人的,不知道這個已經屬於自己的男人是懷着什麼樣的目的回國,並在sk旗下擔任要職的,他拒絕了杜美茵,是因為他的目的從來就不在於此嗎?
他不在乎將後來會不會身價豪闊,財勢滔天,所以從來就沒有把杜美茵當做必要收入囊中的那枚棋子?
他在乎的是過去的那段往事,在乎的是如何攪亂sk的前景,所以才…
阮明雪捂着臉,不敢再繼續深想下去,陸稟今早晚會回來,她要他親口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