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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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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暴怒的少華將一隻茶杯扔在了地上,頓時碎成了好幾片。他到了她的跟前,憤怒地盯住她看,兩眼像是一頭餓狼,可是劉平本不當一回事,依然對着話筒放蕩的大笑,而且,從內褲裏把那手指放到了嘴邊。

很顯然,作為一個大好時光已被耽誤的女人,劉平心頭的不痛快被觸動,她不得不以惡作劇的態度,對待眼前這些一本正經似的鳥男人。

少華把兩隻手指頭從她那‮絲蕾‬內褲的側邊探進,他找到了地方,那濕潤了的兩瓣,他把手指頭了進去,還恣意地送不止。

然後用另一隻手‮撫‬她的房,他低下頭用嘴壓在她上。她已經習慣了這一套,結婚十年他的魯早已不使她震驚,他是最近才變成這樣子的,他們最初相識時那會兒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漸漸地變了,他好像患上了佔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沒有一刻憐憫,就是她來了月經時也如此。

他猛地撲到了牀上把她壓倒,剝她身上的內褲動作是瘋狂魯的,甚至幾次想要把那內褲撕裂。

劉平自己把內褲了,他連褲子也不,自己掏出那的陽具野地狠狠了進去,本不給她一點時間準備,也不給她温存,用雙手她的頭,有幾次他把她的頭都咬出血,他使勁地壓在她身上,發着狠。

陽具堅硬地那麼狂熱地直她的陰户,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卻冷漠了,一切覺都早已不陌生,沒有一點新鮮的好奇,愉悦和快。他喊叫一聲,然後就不停地哼哼,沒過一會他就了,如同過場似的走了一遍,心裏只是沮喪。

得不着一點快樂,倒了一身的污穢,他為自己的薄弱意志到羞槐,這時方才到了悲哀與悔恨,可是,一切早已晚了。劉平躺在他身旁帶着滿足的神情笑了,她再一次去撥他那如同讓霜凍了的茄子一樣陽具。

看着子得意洋洋的笑臉,少華才明白,他是讓子利用了。她不僅瞭解他的思想,而且她還了解他的官,他的需求。她本能地知道什麼可以羈絆他的東西。以前,她做好吃的給他吃,想好玩的和他玩,幾乎每晚都和他纏綿。

後來,到了他們攤牌的時候,她坦白説出,她所以和他每晚糾纏,是為了不讓他有力去到外面胡來,而劉平自己呢?卻出了大軌。少華髮現自己是這樣被她肆意佔有着,他的婚姻生活原來是受的生活,真是悲從中來。

經歷過了那麼些年以後,兩人都有些顯老,超出了他們的實際年齡。劉平竟瘦了,皮膚鬆弛下來,大腿上現出了水波般的花紋,他卻胖了。

在內心裏,他們都有些蒼老似的,周圍的那些男女出牆的出牆,搞婚外戀的搞婚外戀,而在少華眼裏,好像是一場幼稚的遊戲,早已看透了幕帷,識見了真諦。他無法對任何一個異抱有好,只是默默地在心裏呼喚着曼娜的名字。

他對錶妹充斥了神聖純潔的情,這使他痛苦萬分,這世界,早早地向他揭示了秘密,這樣一目瞭然的活着,再有什麼能起他的好奇與興趣呢?他不由得萬念俱灰,人生好像剛起步就到了盡頭。

這時候,他們才明白,無論他怎麼冷淡,不在一起,都已經是讓婚姻的枷鎖錮的人了,依然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劉平不開口,少華當然就不敢把話挑明瞭説。最致命的夜晚終於來臨了,事先看不出一點兒跡象,面臨命運訣擇的時刻總是這樣的,突如其來,細一想又勢在必然。

少華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兒深思慮的樣子,彷彿是口而出的悄聲説:“我們離婚吧。”劉平沒有啞口無言,在這樣的緊張態勢下這個記者表現出了鎮定,她説道:“我不離的。”僵持的狀態只能是各懷希望的狀況,只能是各懷鬼胎的狀態。

“不讓離,我就死。”少華在這個晚上這麼説。説這話的時候,劉平就在他們的結婚像下面,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照在畫面中喜氣洋洋幸福洋溢的臉上,放出祥和動人的光芒。

劉平就是在這樣的畫面之中説起了死,祥和動人的燈光底下不可避免地飄起了血腥氣。劉平紅了眼,甕聲甕氣地説:“你死了,一個也活不了!”

“隨你。”少華説。他顯然被這句話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我死給你看!”劉平説。她把這句話説得平靜如水,如同婚像上多年以前的她,得意非凡的樣子。少華望着這個女人。她側着臉,一張臉半面亮,半面暗。這個寡言而又內向的女人沒有動的時候,但是,她説到就做得到。

她才是一柄利劍,不聲不響,只有光亮和鋒利,然後,平平靜靜地刺到最致命的地方去。劉平下面的舉動出乎少華的預料,她跪在了他的面前,下跪之後臉上的傲氣説沒有就沒有了。她噙着兩顆很大的淚,淚珠子在燈下發出破碎的光,説:“不要離開我。”她抓起少華那乾的手,把它放在了她襯衫裏尖房上。他用姆指和食指輕輕地着她的房,他的動作野有力,但並不讓她到一絲疼痛,她全然不管他説什麼,厚顏無恥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褲襠上。

她從褲襠裏掏出了少華的陽具,並且張開了嘴巴整緊含了進去,她有些失了廉恥,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從小父母的教誨,她做出了本不是她該做的事情。

這一切,她可全然的不在乎,覺着都十分自然。他想推開她,可她的雙臂緊緊勾住他的部,她出於氣惱而噴出的熱氣漸漸化解了少華的推開她的力量,引起一陣壓仰許久而爆發的衝動,在一瞬間他的陽具堅硬,擠壓在她的嘴裏飽脹裂,他忘卻一切,以其瘋狂的忘乎所以的衝動摟抱着他跟前的這個女人。

這時的少華就像發瘋了似的,猛地用勁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隔壁房間的一張牀邊,他狠命把她摔倒在牀上,然後把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按住她撕下她的罩,然後強行拉她的內褲。

他壓在她身上是這樣的沉重,使她呼不過來,他拉下自己的褲子雙手按着她的房,用力地向她使勁,此刻,他知道她不情願,也許正是這一點剌了他,他對着她亂啃亂咬,當他咬到了她的嘴時,她覺到她的房也慢慢地着血。

少華的兩眼放光,臉上是一派慾念,那而出有陽具,像是充足了電源似的顯得碩大堅,抓住了她的一條手臂,將她一拖便攬入了自己的懷中。她用另一隻手當推他,而他的另一隻手也便抓住了她那隻手,並將她的兩條手臂都扭到了她背後。

“你瘋了…”她開始反抗,她意識到了不對頭。少華也不容她明白過來,使勁地從她的背後將她壓倒,而那堅硬的陽具準確挑刺她的,然後狠狠地直搗進去。

她的腹抵在牀沿上,只有上半身還可以在牀上動不止,他的那陽具從末有過的堅硬,從末有過這麼持久,他的身上也從末有過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此刻,他在瘋狂地糟蹋她姦污她蹂躪她。

劉平漸漸地到體力不支,她的呻軟弱近於嘶啞,而他卻到從末有過的快,心理上的快,強姦一般的快遠遠超過了生理上的快

他幾乎沒有領略到那陽具的快愉悦,僅僅領略到的是心理上意識上的快愉悦,這匪夷所思地同樣使他獲得了極其巨大的,勝過以往任何一次慾中的體驗,勝過和任何一個女人做愛之後的滿足。

他恨不得放聲大叫,他噴出了比以往多得多的,如同江河奔一般絡繹不絕。劉平的腦袋耷落在牀上,只是側着臉,一邊的面頰着落在牀上。

少華從她的後面伸長腦袋,俯下身去觀察她的臉,她並沒有閉上眼睛,相反地,她有兩眼睜得大大的,淚水汩汩地從她兩眼中淌了出來,將牀單泅濕了一大片,睫上掛着豆大般的淚珠。

他以為她昏了過去,不免惶懼不安,趕緊地用一隻手背放到她的口鼻那兒,覺到了她的鼻息和息,這才定下心來。

最終,他們還是離了婚,離婚手續辦理得極為順利,稱得上快刀斬亂麻。現在離婚不需要單位調解,結婚不需要單位蓋戳,男女雙方各持身份證就可以自由結合、解散。

不像從前,結個婚眾所周知,離次婚滿城風雨,遮羞布都沒了,隱私暴無遺,現在,就如同去酒店開房一樣方便,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給辦了。

從婚姻登記處裏出來,少華拿着離婚證書,看着上面蓋着的公章,鮮紅鮮紅的,彷彿被狗咬了一口,圓圓的,留着的牙印,着血。一切都如此容易,如此平靜,都有點不像生活了,他一時便不知道怎麼才好了。

事情辦成了,落實了,一股無限茫然的心情反而籠罩住了少華。---六點一到,很準時地少華的手機就響了,曼娜對他説:“你還在嗎?”他答應着,她再説:“我從店裏出來,一直往前走,你再叫輛車,追上我時停下來。”少華連忙説好。就見對面的玻璃門一晃,一個身影飄然出來,曼娜朝他這邊一望,嫋嫋婷婷地走在人行道,在走過那一隻垃圾箱前,她輕輕抖開一塊手紙隔絕討厭的臭氣,再疾行幾步,但步態仍然是像風中柳枝一樣嫋嫋婷婷的。

少華急步跟在她的後面,離她大慨五六步的距離。她穿了一套黑的緊身連衣裙,衣服緊緊地繃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

後背盡最大限度地,拉鍊把她的部拉得很緊,所以,她每走一步緊翹的股就挪動一下,她那人的豐滿的股左右搖擺就極其人地扭動起來。

一直到了街口,他從馬路中央把一輛車子攔住,司機猝不及防地猛地剎住,伸出頭來怒吼道:“不要命啦。”少華打開了車門,連連對不起,車子終於追上了曼娜。一陣悠悠的香味撲鼻而來,一個嬌軟的身體緊挨過來,他看見她堅實的房在連衣裙的緻布料裏鼓得高高的,裙料如此地輕薄,輕垂着緊貼在她的身子,以致於她的峯能輕輕地觸及他。

少華眼角一覽,見她那黑的裙子前浮現的凸點,就他確信她沒有戴罩,很快就覺得自己的下身膨脹的有了反映,陽具把他的褲襠頂得像帳蓬一般。

他為了不被她發覺,便悄悄地把一條大腿盤屈了起來,以掩蓋極為尷尬的狀態,但還是讓她發覺了,曼娜眼角一瞟掩嘴偷笑,説:“我知道你的情暴無遺了。”他説:“我已很難剋制。”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讓你這麼難堪,那是我的錯。”他好像到她的熱氣從裙子裏擴散,她的頭髮散出芳菲,濕而鮮豔的嘴使他魂不守舍。

“師傅,我們到旋轉餐廳。”曼娜輕聲地司機説,同時,藉着説話把少華想進一步的妄為阻止了。

少華湊在她的耳邊説:“我寧願不要吃飯。”

“你的意思是你也衝動了嗎。”曼娜吃吃地笑,眼中風情畢現,説:“沒聽過一句話,吃飽了肚子好辦事”車子很快地就到達了少華住的那幢大廈,他想曼娜的意圖再明白不過,在這裏吃飯,吃完飯後上他的房間也容易些。

還是上一次的那張餐枱,從窗口望去外面的世界清涼而又朗,碧空如洗,天空的清澈程度誇張了它的縱深,那種虛妄的深度、那種虛妄的廣度,因為象而接近於無限。這樣的天空類似於他們現在的心境,極度的空虛達到了極度的熨帖與靜。

曼娜一條光的手臂拿過了菜單,很優雅地翻着,她注視着菜單説:“我來點菜吧,出外那麼多年,你把家鄉的菜忘得乾淨了。”沒等她招手示意,男服務生馬上就到了她的跟前恭候着。她指點着菜單,少華聽見她説魚翅要紅燒、鮑魚要那九頭的,海螺白灼就行,再要兩個酒糟的大閘蟹。

他忙止住了她,説:“再點吃不完的。”

“你不要管的,反正我高興。”她合上了菜單,又連着點了幾道菜才問他:“喝紅酒,好嗎?”

“隨你。”少華説。服務生端上了法國葡萄酒,少華深呷了一口,這酒有豐盛的酒體,強勁的口,均勻而細緻,特別是其醇厚的酒香更富魅力,豐富而新鮮的果味令人傾倒,令人陶醉。他連着咂舌説:“曼娜,你很是能享受生活。”

“是嗎。”她燃起了一摩爾香煙,很調皮地對着他吐出了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