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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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密密麻麻照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微微的泛起一層稀薄的青輝,閃着光的水滴不住的從她頸上慢慢的滾下來,那纖細的身,那彎着腿的神態,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柔美。
曼娜不知不覺的投進了星宇渾厚寬闊的懷裏,一陣強烈的覺,刺得她的口都發疼了。她揚起臉對着他,他們竟捱得那麼地近,就連他嘴那一轉淡青的鬚,在燈光下看起來,也顯得好軟好細,柔弱得叫人憐惜不已。
她抱着那個少年的身子,只到兩個人靠得那麼緊,偎貼得那麼均勻,好像互相融到對方的身體裏去了似的,一陣熱在他們的口間散佈開來,他們的背脊被湖水洗得冰涼,可是緊偎着的前卻滲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摻雜。
急切的脈搏跳動,均勻的顫抖,和和諧諧的,竟成了同一頻率。當他用熾熱的嘴壓在她將那飽滿濕潤的嘴親吻時,一陣快,得她出了眼淚。儘管只是很快的一瞬,但曼娜很快喜歡上他甜的吻和温柔的撫摸,吻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樣化掉。
星宇第一次讓她知道親吻也是有靈魂,有顏的。後來,店裏就有其他的人了,他並沒有在曼娜的面前什麼,他們還是和過去一樣地聊天,只是他再也不肯看曼娜的眼睛了。
曼娜説什麼,他聽什麼,曼娜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就是不再看她的眼睛,一次都不肯。
但他們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過,這不是一個成的婦人和一個懵懂少年之間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種,致命的那種,難以啓齒的那種。
那一次短暫的親吻對於曼娜的受實在太過強烈,太過深刻了,只要一閉上眼睛,一陣微妙的情愫就在她心中漾了起來,她的手指和口似乎立刻觸到了一個健碩的身子一樣。
那份快太過完美,完美得使她有了一種奇怪的心理。這個晚上不錯,大街兩側的燈也分外燦爛了。
曼娜獨自回到家裏,她想這個時候吳為最好沒有在家,她要默默地重温剛才動人心的那一刻,她要獨自享受一個年輕男人對她的脈脈温情。
吳為果真沒在家,家中黑黝黝的好像四周的廳堂、樓梯、房屋都陷進了黑暗中,漸漸的變成濃墨的一片,往上飄浮起來,月亮好圓好大,高高地掛在天上。
四周靜得了不得,她聽到鄰居家有人輕咳的聲音…曼娜到了卧室才開了燈,她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了。一張大牀靜靜地橫卧在吊燈底下,屋子裏充盈了吊燈的柔和反光。
屋子裏的調是褐的,在淡黃的燈光下面泛出一種温馨的焦慮與哀愁,而櫃子上有一把紅玫瑰,很深的紫紅,開閉,處在矛盾的苦痛之中。
她讓自己赤光,然後一絲不掛地站在梳妝枱的鏡子前面欣賞自己,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肢和高聳結實的脯,她把雙手舉過了頭。
她的身子裏面不一陣陣地發熱,浴缸已注滿温暖的水,水在橘黃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保持着某種完美的象徵,這種象徵也是使很多人戀它的緣故。
她坐在浴缸的邊緣上,股底下墊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打開了腿雙,潑了一些温水拭擦着髮下的,整個晚上那地方都濕漉漉的。
這時的她特別渴望男人的陽具,一堅硬的碩大無比的陽具。她想應該讓吳為快些回來,曼娜躺在水中,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蜷動着,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有時她會歪着頭睡着,似乎那陣響動又會把她驚醒。
浴缸裏的水正漸漸變冷,她又加放了一些熱水,她的一對雪白的房變得腫脹,雙顆頭尖上面泛上水珠,她一會兒摸摸房,一會兒拍拍股,她覺自己像美人魚似的在水裏一點點消融了,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玩着那些如海藻般飄浮在水面的陰,讓水在大腿縫裏盪來盪去。
她不知換過了多少次熱水,才聽到吳為上樓時的響動,她在衞生間裏大聲地叫喚着他。吳為尋到了衞生間時,曼娜從浴缸裏朝他伸張出了一雙胳膊,五手指掛在那兒,嗲嗲對他説:“老公,快來。”吳為從她幾乎變腔了的語調以及她垂掛着的睫上猜到了這個晚上彩的好戲。他有些受寵若驚似的,近來的這些子裏,每一次歡愛都是他巴結着曼娜,都是他死皮賴臉的,像今天的光景還是頭一次。
到了牀上的曼娜近乎蕩,她騎坐在他的上面,她積極而又努力上竄下壓,甚至還有點奉承俯下臉在他身上親咂。
幸好吳為的陽具還算爭氣,巍然屹立地堅在她的陰道里面。曼娜像狂風中的一棵樹,身子舒張開來了,鋪展開來了,恣意地翻卷着、顛簸着。
她不停地説話,好些話説得都過分了,連平裏不敢説出的俗下的話都從她的口裏喋喋不休地説出來,又不敢大聲,一字一句都通了電。她急促地換氣,緊貼着吳為的耳邊,痛苦地請求:“我要喊,老公。我想喊。”曼娜像換了一個人,陌生了。吳為心花怒放,心旌搖盪,忘乎所以。吳為瘋了,而曼娜更瘋。---到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外照在他的身上。
一睜開眼睛,少華就覺得心裏面有一陣罕有的慾望在盪着,像陽光一般,熱烘烘的往外迸擠,他想喊,想抓,想去捉捕一些已經失去幾十年了的東西。
他跳起來,氣的奔到鏡前,將頭上變白了的頭髮撮住,一連皮帶拔掉,把雪花膏厚厚的糊到臉上,一層又一層,直到臉上的皺紋全部遮去為止,然後將一件學生時代紅黑花格的綢襯衫及一條白短褲,緊繃繃的箍到身上去。
鏡中現出了一個面慘白,小腹箍得分開上下兩段的怪人,可是他不管自己丑怪的模樣,他要變得年輕,至少在這一天。
他已經等了許多年了,自從第一白髮在他頭上出現起,他就盼望着這陣想喊想抓的慾望,他一定要在這天完成他最後的傑作,那將是他生命的延長,他的白髮及皺紋的補償。
當少華突然知道跟他有過幾次纏蜷的少女愛華竟是老情人曼娜的女兒時,只覺得渾身冷卻骨髓,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模糊的、隱隱約約的、無以名狀的惶恐。他身上的那一種罪惡,就好比是種子,一旦落了土,就不可能指望它從此滅亡。
儘管他才高八斗是個真材實料的教授,但有一些事情,即使是聖人都無法啓明的,只有自己在黑暗中摸,碰,爬,滾,從污泥濁水中找出一條出路,好比偷吃了果的亞當與夏娃,上帝都無法拯救了,只得將他們逐出伊甸園,世世代代的受苦。
他到他再也無顏見到曼娜,當初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慾他拋棄了她,而如今他已幹出了這禽獸不如的勾當來。
而曼娜對他卻一如既往的情深,為了他能夠專心地呆在這城市,她不惜花費巨資為他修築愛巢,投其他所好地揮霍無度添置這些高檔傢俱。而他則坐享其成什麼也沒為她做過,那怕送給她一點看上眼的禮物也沒有,少華深內疚。
他好像是失了腳,踩到了以紅花綠草偽裝的陷阱,無可阻止地往深淵裏面墮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騰的急,又旋進了湍急的漩渦,身不由己。
他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簡直想一走了之,可又下不了決心,居然還有一點眷戀,眷戀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東西,就是那一份骯髒的歡情了。
趁着學校已經放了署假,少華決定回省城一趟,他這一次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為曾經瘋狂地愛上他的愛華尋找一條出路,他認為這也是對曼娜的一點點回報。
他誰也沒告訴,攜着簡單的行李便走了。少華的突然離開,讓愛華頓時陷入了一種惶惶不可終的失落和無窮無盡的想念。
在家的子她倍孤寂,周圍的同學都在為畢業了的工作四處奔波,而曼娜卻無暇顧及她,妹妹愛雲已讓她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吳為對她説:“別急,慢慢來,就是不工作,我們家也足能讓你過上好子的。”愛華就成天在家裏看書,她覺得裏面的世界要廣闊得多,雖然不是那麼生動,但卻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較合乎她懶散的,疏於行動的天。
白天黑夜的,她就窩在房間裏的單人牀鋪裏看書,思想遨遊着。愛華上樓進曼娜卧室的時候,曼娜還沒起牀。曼娜赤身體的,她害怕讓女兒見了,忙將那被單裹緊了自己的身子,被單很是輕薄,難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
愛華斜躺到了牀上,她説:“媽,好多同學都找到了工作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曼娜從被單裏伸出一條光潔的胳膊來,摟住了她問:“愛華,那你自己想做什麼?”
“按説,像我們這些師範畢業的,大多都是去當老師,運氣好的讓市區裏的學校選中了,運氣差的話,都是些家村的小學。”愛華説。曼娜又問:“你想當老師嗎?”
“想,但我不想當小學老師。媽,你找找外公當年那些常到家裏打牌的人,或許有那個能幫忙的。”愛華眨着眼睛説。曼娜嘆了口氣,過了好久才説:“那些人都今非昔比,再説也好些時沒聯繫了。”曼娜見女兒沒有離開的意思,也就索光着起牀,愛華也沒有羞怯和迴避的意思,她説:“媽,你的身子還是那麼完好。”
“老嘍,你笑話你媽了。”曼娜嘴是説,心裏卻灌了似的。她瞥了一眼梳妝枱上的大鏡子,大鏡子更加真實地記錄着,十分殘酷地將她的體呈現出來了。曼娜有意無意地拿自己和女兒的身體做起了比較。鏡子裏的她在愛華的映照之下顯得那樣地老,幾乎有些醜了。
想着跟女兒一般年齡的時候,那時的她是怎麼一個樣子的,風滿面含苞放,那時的青亮麗那裏去了呢?人不能比人,這話真是殘忍。
人不能比別人,人同樣不能和自己的過去攀比,什麼叫青山遮不住,畢竟東去?鏡子會慢慢地告訴你。她拿過了一件睡袍裹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處,擋都擋不住。
曼娜拿着梳子在鏡子前面擺着頭髮,她説:“別急,愛華,要工作就得自己喜歡做的,媽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歡做的事。”隨後她又説:“就像談男朋友,也要自己喜歡的。”愛華一直從鏡子裏望着她,一雙眼睛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曼娜並沒在意,她一直注視着母親的一舉一動。她説,本來就是逢作戲嘛,動不值得真情的。做戲做得好能騙別人,做得不好只能傷害自己。
“媽,我懂了。”愛華説。
“你還是沒有懂。”曼娜迴轉身來端祥着女兒,本來曼娜想就少華的事對女兒敲打敲打,對於他們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就好比以前談戀愛,總想知道男人其他女人的事,待男人講了,又滿心不快。
女兒的早,只能説,是與生俱來的。愛華剛剛大學畢業的這個夏天就步入了女人的黃金年段,身段該有的都有,該沒的都沒。
肢裏頭蕩着一股渾然天成的婀娜態,風態。愛華的一雙眼睛裏頭有一種獨特而美妙的神采,她看所有的東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顧,左盼盼,右顧顧,有股美目盼兮的意思,有股依依不捨的意思,還有股此怨不知所從何來的意思。
吳為從菜市場買完了菜上樓的時候,發現她們母女正吱吱喳喳地説得熱鬧,他不上話,只能在她們的身邊手、打轉。他覺得最近曼娜的情變得厲害,前些子因為愛雲的陰霾在她的臉上一掃而盡。
最初覺到這種變化的恰恰不是曼娜,而是吳為,他這段時間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風吹草動了,這個內心揹負着巨大債務的男人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偵查起老婆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