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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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畫廊離滕嶽和鍾語歡下榻的飯店甚遠,這幢不甚氣派、面向海洋的二樓建築,富有濃濃海洋風味的藝術氣息,和一般商業形象濃厚、財大氣的畫廊不能比擬,卻有引人人勝的雄厚魅力。
“好久不見,滕嶽。”辛家興一接獲有朋自遠方來的消息,便算準時間等在門口,歡快相。
自從滕峯的喪禮過後,辛家興與滕嶽就不曾再見過面,平時都各忙各的,連最近一次聯繫,也不過是秋夕畫廊要搬遷來花蓮前,他給滕嶽一個簡短的電話告知。
“辛大哥,好久不見。”滕嶽一向以大哥尊稱辛家興。
久違的兩人以男人間最平常的打招呼方式,邊握著手、邊拍著彼此的肩膀。
“轉眼三年了。”辛家興嘆時光飛逝,再想起他的好友滕峯英年早逝,不免深深惋惜。
“是啊!”滕嶽淡淡地應了聲。
從小到大,滕嶽對自己的兄長滕峯有著非常矛盾的情結,既崇敬又些許妒意,可能是因為父親的關係,他始終無法擺滕峯無形中給自己的陰影。
“怎麼?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辛家興温煦的笑着,同時將眼光謹慎的投向鍾語歡。
“只能説,無事不登三寶殿。”滕嶽將鍾語歡像老朋友似的拉來身邊。
“你跟老闆認識喔?”鍾語歡竟也極其自然的偎近他懷裏,低聲詢問。
“嗯。”滕嶽有問必答,從不裝酷。
“既是朋友就好商量打烊時間了,昨晚為什麼你堅持不來?”鍾語歡還真不能諒解他昨夜的行徑。
“太陽都在頭頂了,你還在唸念不忘昨夜?”滕嶽沒好氣的説著。
此時辛家興開口了。
“鍾小姐,你好。歡光臨秋夕畫廊。”
“老闆你好。”鍾語歡客氣的説,自然也綻出一道客氣的微笑。
“我好像見過你。”辛家興眼光定在鍾語歡臉上許久,沉思半晌後説道。
“你們畫廊還在台北的時候,我曾經去過一次。”
“你是不是…一直站在‘望’那幅畫前面,至少看了兩個小時以上的那位小姐?”那幅畫引很多人駐足凝望,但她是唯一一個不嫌腳痠、釘在那兒看這麼久的人。
“對!你記得我?難道你就是那位跟我説那幅‘望’值兩百萬的人嗎?”鍾語歡也想起當時有位先生跟她説那幅畫是非賣品,她硬是問如果賣的話會賣多少,結果得到兩百萬這個數字,於是她縮縮脖子,決定還是晚上睡覺純做夢好了。
“兩百萬!辛大哥,你的畫廊裏不都是些還未成氣候的新畫家作品嗎?竟有價值兩百萬的?”滕嶽大吃一驚,完全不敢置信畫廊裏有那麼值錢的作品。
是哪位畫家不小心紅了,所以作品水漲船高?
“滕嶽,你似乎不知道有‘望’這幅畫的存在?”
“還真不知道。”滕嶽搖搖頭。
“你們聊,我可不可以先去看那幅畫?那幅畫還在吧,老闆?”鍾語歡不管他們的談話內容,一心只想趕緊見到那幅畫,就像要會見情人般的心焦情切!
“鍾小姐,那幅畫沒有展示出來。”辛家興喊住了正要拔足往畫廊而去的鐘語歡。
“為什麼?”鍾語歡愣了一下,又問。
“跟我到藏畫室來吧!”辛家興攤手示意他們往畫廊的深處走。
“好!”鍾語歡大聲回答,殷切的神情,竟讓滕嶽看了莫名其妙地生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