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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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山間小徑,路徑越老越高,崎嶇曲折,通往一片高陡的山脈。此時在這小徑之上,卻有兩個人急步向山頂行去,這兩個人一位是身着白衣的高大男子,一個是白鬚白髮健碩老者,老者的肩頭還扛了一隻紅木箱,正是武敦儒與那老頑童。
他們兩人走得極快,步伐間每一步的跨度都有五六尺遠,不到片刻已經走出裏許。武敦儒一邊大步趕路,一邊抬頭看了看天,而後開口説道:“老頑童我們要再快一點了,若是午時之前還趕不到絕情谷,恐怕就要誤事。”聽到武敦儒一催,老頑童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苦着臉嘟囔道:“上當了上當了,老頑童這回可上當了,早知道你個小娃如此無趣,我就不答應帶你來絕情谷了。你自己看看,這三天來我們走了多遠的路?東西也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就知道悶頭趕路,一點也不好玩。我不走了,我餓了我累了我走不動了,你去點東西吃吧!吃飽了再走,不然我是走不動了。”説着話老頑童便停下腳步,將肩頭的木箱放在路邊,一股盤坐上去就不動彈了。
老頑童這一放賴,武敦儒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其實何止是老頑童累了?就是武敦儒自己也都疲憊不堪了。他的功力比之老頑童還差的很遠,連老頑童都覺累了他又能好到哪去?
只是武敦儒遇到老頑童時,已經是小龍女和裘千刃比試輕功的第二天了,若是再不急趕一些恐怕等他到了什麼事也都發生了。故此他便催促老頑童一路往絕情谷急趕,這三天來他們兩人風餐宿,每只靠運上幾個時辰的內功恢復體力。然後便又急着趕路。如此折騰下來武敦儒卻也是在強自支撐,他也累的要死。
想了一下,武敦儒卻也沒有再催。他也一股坐在了老頑童的身邊,轉頭去看老頑童。見武敦儒坐到身邊轉頭來看自己,老頑童立時就挪了挪股,將身子轉過另一邊去,把後背給武敦儒,並且他的嘴巴還嘟起老高,看那樣子似乎不打算再理武敦儒了。
“老頑童…?老頑童…?”武敦儒微微一笑喚到,還伸指捅了捅老頑童的腋下。
身子一晃,將武敦儒的手指避開,還是高嘟嘴巴不肯説話。老頑童是打算把摳氣進行到底。
“唉!原本我還有一套稱為斗轉星移的功夫,這門功夫的神妙比之凌波微步也相差不遠,還打算事情辦完後用這門武功與某人比試一下,誰知道人家卻不肯理我了?不理就算了,斗轉星移我就自己練好了。”武敦儒嘆了口氣,在那裏自言自語道。
左邊眉往上挑了挑,隨之右邊眉也挑了挑,嘴巴動了動。老頑童聽了這話就有點動心了,不過想了想到底是沒有開口,仍然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原來在這三間,他們兩人都是運起輕功趕路,老頑童就看上了武敦儒的凌波微步。這凌步微步武敦儒雖然沒有完全習練,但也練了一大半,趕起路來身姿飄逸灑然,當真如庭閒漫步一般,更有那雪迴風之妙姿。
老頑童天好武,見了這等絕妙的輕功豈有不問之理?一問之下武敦儒就把這步法的來歷以及神妙之處説給他聽。老頑童聽過之後就大動其心,挖空心思想學到手。但任憑老頑童以雙手互博或是空明拳等等武功換,武敦儒怎麼也不肯答應。最後被老頑童纏的無法,武敦儒便以這凌波微步與老頑童動手過了幾招,讓他一窺全豹。
不想兩人一動起手來前十五招內老頑童竟然連武敦儒一片衣角也沒有碰到,故此對這凌波微步的神妙老頑童當真是其佩服。此時聽到武敦儒還有一種叫什麼斗轉星移的神妙武功沒有顯,老頑童不由的便有些動心,但眼下還在與武敦儒摳氣,一時間他又覺有點拉不下來臉。
又伸指捅了捅老頑童。武敦儒笑道:“行了老頑童,不要再耍脾氣了,只要正午前我們能趕到絕情谷,等事情一辦好我立刻就用斗轉星移和你再比試一場,保證令你大開眼界,怎麼樣?”
“一言為定!你的事情辦完我們就再比一場,見識見識你説地斗轉星移那門功夫,不過你不能騙我,那斗轉星移真的很厲害?”老頑童終究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你,保證令你大開眼界,不過現在我們可要抓緊趕路了。”武敦儒説道。
老頑童點了點頭,起身扛起木箱,兩個人又大步往山頂走去。又走了約有半個時辰,繞過山頂外圍的石屋往後山走,穿過竹林,越過水塘,眼前就是一片平坦的絕情谷了。絕情谷佔地甚廣,羣山圍繞之中,方圓三萬餘畝,道路曲折,丘屏壑阻,到處生滿了各異種繁花,爭奇鬥豔綻放其中,嫣紅萬紫妃紅儷白,時有幾隻仙鶴,更見幾只白鹿,景秀麗之極。
絕情谷景雖好,但武敦儒二人卻也無心賞玩風物,老頑童當先引路,武敦儒尾隨其中,兩個人展動身形運起輕功便順着甬路往深處的一片石質房屋趕去,直奔其中最為高大的一間,卻是那絕情谷的前堂正廳。
“惡婦,你真要拼命,大家就同歸於盡了吧!”武敦儒與老頑童隨着甬路剛剛行到一個轉角處,轉角過去便是正廳了,卻聽見自那廳中忽然有人大聲喝道,隨之又是兩聲慘叫,似乎情勢頗為緊急。兩人忙繞過轉角,往那大廳行去,但還沒走出兩步,老頑童卻猛然將身一縮,躲到了一叢情花之後,神情緊張地看着那石屋正廳。
見老頑童如此,武敦儒便要問他做什麼?沒等他開口,老頑童躲在花叢之後已連忙向他擺手,低聲説道:“不要叫我,那大廳裏有個我不願意見的人,千萬不能讓他發現我在這裏,拜託拜託。”説着話老頑童雙手合十接連給武敦儒作揖,滿臉俱是懇求神。
武敦儒轉頭向大廳看去,就見那大廳的兩扇大門已經開,從武敦儒現在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廳中正有七、八個人在那裏對峙。一方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英俊男子,此人身材高瘦,着一襲寶藍長袍,左手扣了一位身着綠衫的秀麗女子擋在自己身前,右手持了一把黑長劍。
而在他的周圍卻有幾個人團團將他圍住,一位美豔絕倫的少*婦,幾個少年男女,身着青衫左手持烏黑大劍的俊逸少年,清麗俗的白衣少女,還有兩位牛山灌灌的大和尚,正是那楊過黃蓉等人。
見到如此情形,武敦儒立時就明白了老頑童怕的是誰,無非是廳中那位相貌慈祥的老和尚一燈大師。心念一轉,眼前的場景是哪一幕他也已經瞭然,因為在這幾趕來絕情谷的路上,武敦儒便一直在回想原著中絕情谷發生的諸事,就是為了遇到情況後便於臨機處置,故此現在見到情形如此他立時就有了一個主意。
轉臉一笑,武敦儒低聲説道:“老頑童,既然這廳中有你不願意見的人,我也就不勉強你陪我進去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不知你肯是不肯?”
“什麼事?快説快説,只要不讓我進這大廳,什麼我都能幫你。”老頑童目光緊緊盯在一燈大師的身上,隨口回道。
“赤煉仙子李莫愁你知道吧?我幾天前得知一個消息,李莫愁不知為什麼想要殺一個天竺來的大和尚,這天竺和尚如今就在這絕情谷中,李莫愁此時應該也追來了,尋找這位天竺和尚,要殺了他。”武敦儒説道。
“哦!那又怎麼樣?”老頑童隨口問道,沒有怎麼往心裏去,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一燈大師的身上了。
“唉!絕情谷這麼大,也不知道那天竺和尚到底在哪?若是找不到他,讓他被李莫愁殺了,那一燈大師可就要傷心難過了。”武敦儒又説道。
“哦…什麼?那天竺和尚與段皇爺有什麼關係?他死了段皇爺為什麼要傷心難過?”老頑童起初還是沒有細聽,直到一燈大師四個字入耳他才注意起來,轉臉向武敦儒問道。
“天竺和尚死了一燈大師當然要難過,他是一燈大師的師弟啊!”武敦儒隨口回道。
“哦!他是段皇爺的師弟,是段皇爺的師弟?那還等什麼?快去救人呢!不能讓他給李莫愁殺了。”老頑童複述了一句,忽而反應過來,急忙説道。
“我是想救人呢!可不知道他在哪我怎麼救?只聽説這天竺和尚來絕情谷似乎是要找什麼草藥,想來絕情谷的丹房附近應該能找到他吧!但絕情谷的丹房我也不知道在哪啊?”武敦儒説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去找他。”老頑童急忙説道。
“嗯!那你快去吧!我在這邊再找找。”點了點頭,武敦儒回到。
“那我去了,你也快找,千萬不能讓他給李莫愁殺了。”話音未落,老頑童的身形已竄出老遠,直奔後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