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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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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開讓師孃欣賞欣賞如何?”聽得黃蓉如此一説,武敦儒便揮手示意那幾個莊丁把餘下的箱子全都打開。就見又是一片五彩豪光閃耀當院,連那幾個負責開箱的莊丁也沒有想到,這些箱子中竟然裝瞭如此許多的寶貝。

兩口尺許見方的小箱子就不細説了,裏面都是些珠鏈玉鐲等穿戴的飾物,雖都華貴巧但是物件太小,也不招人注目,紅茹只是打開讓郭芙完顏萍二女看了看,道是她們一人一隻,便放到了一旁。

關鍵是另外四口木箱,豪光就是由四口木箱中放而出的,就見這四口箱子裏面四角都有棉布墊着,每口箱子也都只裝了一件東西。兩尊同是尺許見方,紫玉為屏白金打造,加上明珠寶石鑲嵌的“龍鳳呈祥”就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前面兩口木箱之中。

這是一塊通體深紫,放着濛濛淡紫毫光的正方形紫玉屏,紫玉屏正面巧奪天功的雕琢出一片洶湧的碧海紅,由白金為體,明珠為目的一龍一風就凌空飛舞盤旋於海面之上,龍鳳正中是一顆核桃大小的八角紅寶石,喻為一輪紅

只這兩尊式樣大小全都相同的“龍鳳呈祥”已把個在場眾人看得全都目瞪口呆,更別説在另兩口較高的木箱之中,還有兩隻尺半多高的火紅珊瑚樹,樹上掛滿了碧藍剔透,閃亮晶瑩的“千年珠”深深了一口長氣,黃蓉定了定動盪的心神,轉過頭來看着武敦儒。肅聲道:“敦儒。你給芙兒和修文送些賀禮自然是好,也是你這做大哥的份內之事。但似這般貴重…甚至是價值鉅萬的寶物,你隨手就送這麼多件出來。是不是有些過於奢華了?再説與我們武林中人的身份也不相符。且這些東西已可説是為無價之寶,有錢也難以買到,你是從哪裏來地?”耶律齊也在一旁肅容接口道:“岳母大人説的正是,敦儒兄一番心意我們都頗為,也都清楚,但這幾樣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了,我們…”淡淡一笑,武敦儒打斷了耶律齊話,言道:“耶律兄無須再言,師孃的意思我也清楚。但師孃與耶律兄也不必想地太多,只是些把玩的小玩意,送給芙妹和修文借個意頭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更談不上什麼價值連城。來路更不需擔心,這些東西都是花銀子買來的,不是偷搶來的,絕不致有人來上門追討失物。當然若是芙妹與修文都不想收。那我就帶回去也無妨,呵呵…”武敦儒一席話講出,耶律齊當既就退到了一旁,再不多言。耶律齊隱隱聽了出來,武敦儒對自己已經有些不豫了,應是因為自己適才兩度對他帶來的賀禮表示不妥而致。也難怪,自己與武敦儒又沒有什麼深,若不是看在芙妹的份上,想也知道人家不會送這麼厚的賀禮過來,自己兩度出言指説。人家自然是要不高興。想到這裏,耶律齊便急急退了下來,再不多言,一切都由岳母以及芙妹修文幾人做主。

耶律齊聽出來了,餘等眾人也都不是愚魯之輩,自然也聽了出來。看了看母親,再看看武修文,郭芙忙嬌笑言道:“不可以帶回去,大武哥你不能出爾反爾。説好了是送給我們的賀禮嘛!怎麼可以收回去?這些東西我都很喜歡,尤其是這尊‘龍鳳呈祥’,我是一定要留下的。小武哥,你要不要?你若不要就都給我好了。”武修文笑道:“怎麼不要?大哥送給我的賀禮為何不要?這尊龍鳳呈祥我也很喜歡,還想留下做傳家寶呢!芙妹你不要貪心。”被他們二人這麼一説,眾人也都笑了起來,把適才那點小小的不豫便都揭過了一邊,無人再提。

黃蓉笑道:“大哥不要説二哥,我看你們兩個都夠貪的,見到好東西就都搶着要。罷了,我只是隨口一説,既然你們都喜歡就留下好了,只是不知敦儒這次為你們大婚破費了這麼許多,後是不是要勒緊帶過子了。”又是一笑,武敦儒抬步向兩口扁長形的木箱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這個師孃倒不用替敦儒擔心,這幾年來敦儒別的事情沒做幾件,倒是銀子賺了不少,就是修文他們再來幾次大婚,照樣再送幾次這些東西敦儒也送到起。”説着話他已把那兩口扁長形的木箱打了開來。

眾人隨着武敦儒的動作看去,就見那兩口箱子中各有一個紫檀木架,架上也各擺着兩口長劍。長劍都有三尺左右,綠鱗鱷皮為鞘,玉象牙為柄,劍柄還有紅白兩的鮮豔劍穗,整齊盤放於木架凹槽之中。

探手拿出一口劍穗為紅的長劍,出劍鞘,就見那森寒雪亮的劍身在光映照下閃耀着抹抹光,接過旁邊紅茹遞過的一長髮,放在劍刃之上,武敦儒笑道:“芙妹和修文大婚,我這做大哥的也總不能送點衣飾,送點把玩的小玩意就算了,那樣顯得太小家子氣。正好年前我的一個弟子去東南沿海辦些事情,在一户老漁家手上買了一塊深海寒鐵,回來後竟然打製出了四口長劍給了我,道是他這個做弟子對我這個師傅的一點孝心!”説到這裏,武敦儒對着劍刃上那長髮輕吹了口氣,只聽得極為細微沙的一聲輕響,那頭髮已應聲而斷,飄飄落於地上。微微一笑,武敦儒接着説道:“這四口長劍雖然不是什麼寶刃,但也談得上吹斷髮,不過我用短劍用慣了,這幾口劍放在我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正好你們大婚,我就派人又修飾了一下。帶過來也給你們帶過來當做賀禮。不知你們用不用得上?芙妹,過來試試,看合不合手。”武林中人。最好就是絕世武功,再來便是一件合手的兵刃了。雖然武敦儒講的輕描淡寫,道是這幾口劍算不上寶刃,但在場中人全都是行家,他這些話又有誰人會去當真?玄鐵,寒鐵,這兩樣都是武林中人耳能詳的東西,只要在兵刃中加進一星半點,那麼這件兵刃就已屬於寶刃了,何況這四口長劍全由寒鐵打製。價值自是不言而喻。

當下郭芙一聲歡呼,急急衝到武敦儒的身邊,接過這口長劍耍了幾個花式,欣然叫道:“謝謝大武哥,這把劍很合手,以後我就用它了。”説着話又伸手自武敦儒手中接過劍鞘,收劍入鞘便不再放回,竟是不肯釋手。

抬步過來。黃蓉探手又拿起一口長劍,出看了看,再放回箱中,轉頭笑道:“敦儒,我真不知該與你説些什麼了,芙兒和修文的這次大婚,看來最破費的倒是你了,寶貝一件接着一件,你是不是把家當全都給他們搬過來了?不要他們的一次大婚,你就把家當全都掏空。連累我這位美麗的徒媳後陪你一起受苦。”説着話黃蓉又轉頭看了看紅茹,滿面笑意。

温柔一笑,紅茹在旁邊柔聲回道:“多謝師孃關心,但這種事情不會有的,敦儒他很有辦法,這幾年我們山莊裏按敦儒所説的辦法釀酒,生意做的很大,銀子也賺了許多,送出的這些東西動搖不了山莊本。師孃放心就是。”

“哦?你還會釀酒?釀的什麼酒?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些?”聽得紅茹一説,黃蓉便又轉過頭來,向武敦儒驚異的問到。

武敦儒笑道:“釀酒之法是敦儒三年前在一本書上學來的,也不盡然全會,還是靠着山莊的幾位老釀酒師傅摸索出來的,師孃自然不知。至於釀的什麼酒師孃看看便知,此次敦儒也帶了一些過來,準備在大婚時待客之用。”説着話武敦儒又一擺手,幾個莊丁便把第三輛馬車上地油布繩索解開拿下,只聞得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令人頗覺燻然。一隻只青幽古樸的尺高酒罈,由黃封泥封口,火紅紅稠系肚,便整齊有序的疊垛在車上,足足疊垛了三層,百十壇之多。且那紅綢上還鏽有娟麗的字跡,分別為“凝碧”、“雪澗香”、“清溪泉”等三種字樣。

看到如許多的酒罈,再看看那紅綢上的字樣,黃蓉等人又是紛紛驚異,這次倒是一直在旁邊含笑看着眾人觀寶的楊過開口了,就見楊過驚呀地問道:“敦儒兄,莫非你山莊所釀出的酒就是這凝碧等三種美酒?”點了點頭,武敦儒笑道:“正是,楊兄有何高見?”搖了搖頭,楊過忽而擺出一張苦臉,嘆息回道:“高見我是沒有,只是沒想到這幾種酒竟然是敦儒兄所釀,那後我豈非再不能去酒莊盜酒了。唉…!敦儒兄不知,你山莊所釀這三種美酒簡直要價比黃金了,我前兩年偶然外出,在集鎮酒樓上喝了一壺二品凝碧,而後就染上了這絕世美酒的酒癮。偏偏這三種酒賣的太貴,我的那點銀子只喝了三個月就都花光了,手中無錢,酒癮難耐,忍了再忍,終還是忍無可忍。無奈之下我也只得做做那樑上君子,酒中大盜,時常光顧絕情谷外的幾家酒樓,連二位義妹也受我之累替我走過幾次了。”楊過説道此處,那一旁的眾人早已是齊齊失笑,連程英與陸無雙也都忍不住美目含嗔瞪了楊過一眼,看來楊過所言確是屬實,她們姐妹為了楊過的酒癮想來也沒少往酒樓跑,客串一下酒中大盜。

待眾人笑了一會,楊過再搖了搖頭,仍是那張苦臉,接着言道:“可今得知這酒為武兄山莊所釀,我又怎好再厚顏去盜?但不盜我又無錢去買,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斷了我的美酒之好?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楊過生本就有些飛揚佻躍,此時又有武敦儒等神好友在場,故此卻是故意擺出一張苦臉,小小耍了一回寶,令眾人齊齊失笑。

哈哈一笑,武敦儒高聲笑道:“罪過罪過,這倒是敦儒的罪過了,想不到我在山莊釀出了一些酒來,卻把個楊兄成了酒中大盜,樑上君子。但楊兄也不必礙於我的情面不好施為,儘管去盜,我山莊只在江南幾處集鎮有些產業,至於北方一帶卻是沒有,酒至北方已屬旁人,楊兄盜了也是無妨。若是有那閒暇,敦儒也可陪楊兄客串一行,楊兄取酒,敦儒把風,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虧得敦儒兄在北方沒有產業,看來我這個樑上君子的行當還能再繼續下去。敦儒兄的提議更佳,你我聯手,豈不是天下無敵,定能滿載而歸,甚好甚好。”楊過又笑到。

他們二人在這耍起了花槍,卻把個眾人看着笑不可抑,黃蓉笑道:“行了行了,若是真讓你們兩個齊齊往那酒樓走上一遭,恐怕酒樓的老闆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呵呵!不再説笑,敦儒你山莊出的這幾種美酒在襄陽也有一些酒莊出售,但屬實太貴,一罈二品凝碧在襄陽竟要價一百五十兩銀子,還經常斷貨。你師…你郭伯父就頗好此酒,但因為實在太貴,故此他也不願多買,只是在家中存了幾壇以備待客,不想這酒竟是你釀出來的,倒是沒有想到之事。”卻是襄陽離江南太遠,在江南路人皆知的事情,但在北方知道的人卻是甚少。如慕容山莊之名,襄陽內也就只有幾個酒樓老闆隱隱聽聞過,知道的還不是太清楚,這幾種酒都是一些動的亡命商販,冒兵禍之險帶過來高價售給酒樓的,故此黃蓉楊過等人自然不知這酒乃武敦儒山莊所出。

微微一笑,武敦儒道:“真沒想到楊兄與郭大俠竟都頗好此酒,這個簡單,待大婚過後回到江南,我就讓人按月分別給絕情谷與襄陽送來就是,且我們自用之物也比舊樓賣的那些要…”他這話還沒有説完,忽然那外間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就聽得郭靖厚重清亮的聲音道:“怎會有這麼大的酒香?走,朱師兄我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