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若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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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常惹來一片罵聲，倆人卻頗似樂此不彼，用全身的部位，進行揩油活動。凌峯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跟那些專門前來揩油的登徒子沒什麼兩樣，而且樂此不疲。既然今天是微服私訪，那就好好的當一回平民老百姓也沒什麼不好的，放鬆心情來玩耍！

凌峯這種玩耍的心態，可把一旁的李程給急壞了，要知道這人羣如此擁擠，就算保護在得力，一旦發生刺客行為，那也是有勁使不上。就別説行刺了，就是一個擁擠踩踏事件，也足以釀成大禍啊！李程想到這裏，也只能拼命的跟着凌峯的身邊，一起去擠那些小姑娘大小姐還有漂亮的小媳婦和‮婦少‬們！

＊＊＊好不容易來到了燈謎會現場，這裏的確是最擠的地方。人擠人的地方最多的莫過於小偷了，不過凌峯本不用擔心小偷之類的貨，能在李程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的小賊，恐怕這世界上還沒有。

“諸位才子佳人，小人張崇天，來自江南，聽説京師讀書人乃天下冠首。今舉辦這個燈謎會呢，也是為了應應景，附庸風雅。”這個張崇天看似一副老實模樣，但確是有點滑頭地笑道:“這裏呢，有三百個燈謎。

若是哪位有興趣呢，請一兩銀子，就可以猜一個燈謎。若是猜對了，這花燈雙手奉送，外加三兩喜銀。”聽到只要一兩銀子，就能贏得三兩銀子，一下子，全部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有些人開始指着張崇天笑罵他是個傻子。更有人認為這個張崇天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天子底下賣文采！不可否認，這張崇天的確會掌握人的心理。凌峯旁邊一對情侶模樣的小年輕，女方愣要男的去贏一個花燈回來。

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説，這種得來不易的花燈，比自己買，要歡喜上百倍，而且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在人前展示一下聰明才智，讓自己面子能分光一把。

果然，紛紛報名的人不斷。那些人給張崇天了一兩銀子後，便隨便挑了一個花燈，開始猜起來，然而讓很多人始料不及的是，能夠真正猜中謎底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十個裏面，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猜中。

這張崇天一下子賺進了幾百兩銀子，反而沒有笑容，只見他大聲嘆惜道:“唉，真是出乎我張崇天的意外啊？像這種花燈謎，在我們江南，乃是最簡單平襯燈謎。堂堂京師，竟然找不出半個讀書人麼？”這傢伙此言一出，頓時惹了眾怒。許多才子，摞起袖子，準備上前揍他一頓去。豈料那張崇天，又開口嘆惜道:“你們想打，就打吧？我張崇天原本是想來京城見識見識才子俊彥的，想不到如此令我失望。人生活到這個境界上，就算是生，又有什麼滋味呢？”如此一番話，又將那些年輕人的衝動壓制下來。許多人紛紛表示，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這些謎底都解出來為止。自然，那張崇天的財源滾滾不斷。凌峯看這半個多時辰之內，已經進帳了近千兩銀子了，然而被解出來的燈謎，卻十不足一。

凌峯是懶得上去解，再説他也不擅長解這種文縐縐的古燈謎，倒是李程好奇，花了五兩銀子，卻落得個灰頭土臉。

“李程啊，一會等他的錢收完了，咱們去收税怎麼樣？”凌峯嘿嘿陰笑了起來，哪有賺錢不税的道理啊，你讓我這個皇帝吃啥去？

正在此時，凌峯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小姐，您幹麼不去解幾個燈謎？憑你的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

“玉兒，不要亂説話。這麼多才子上去，也沒有解出來多少，我一介女之輩，又何德何能解得了燈謎？”那聲音柔柔弱弱，温文婉婉，煞是好聽。凌峯微微側身過去，好偷偷瞧一眼那主僕倆人。入凌峯眼的，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孩子，身子高高窕窕。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珍貴的妝飾品。

張着一副娥眉月貌，倒是有點模樣。只是她似乎不好修茸，一張臉乾乾淨淨的，找不出半點胭脂水粉來。

她旁邊站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也是一番可人玲瓏模養，正在嘟着小嘴道:“以玉兒看，那些所謂的才子，也不怎麼樣。上次那個號稱京師第一才子的噁心傢伙，還不是沒有對出小姐的對聯來？以我看啊，這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給小姐才是。”

“玉兒休得胡言，區區虛名，圖它做啥？”那小姐娥眉微蹙，微微責備道:“若是給人聽去，難免要惹出麻煩。早知道就不聽你的了，説什麼花燈會很好玩，其實也無聊得緊，不若在家彈奏一下琴曲來得好。”那叫玉兒的婢女急了，道:“小姐，這花燈會還不好玩啊？像你這樣整體悶在家裏，會憋出病來的。

老爺也不是常説，讓你多出去走動走動麼？以玉兒看啊，你的身子骨這麼虛弱，就應該多出來玩玩，這才象話嘛。”

“咳，咳。玉兒，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去吧？”那小姐輕咳兩聲，臉上果然出了一絲倦容，眉頭微微蹙起。

然而就是那副淡淡的倦容，卻是看得凌峯一怔，心中沒有來由的一疼，似乎想將她摟在懷中，給她強力的保護。

“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總不能就這麼離去吧？不若，我們去橋下放燈吧。聽説，只要把花燈點着了，然後放到水裏，讓它漂啊漂啊的。就能實現自己的心願了，”那玉兒蹦蹦跳跳，力旺盛，卻是有些不願意回去。

“就你鬼主意多。”那小姐勉強出個笑容，應道:“好吧，放完花燈，可一定要回去嘍。”凌峯見她們説着就要走，急忙出言喊道:“兩位小姐請留步。”那小姐一愕然，微蹙娥眉，望向我道:“公子，你是在叫我嗎？”

“小姐，你躲開一點，”那玉兒可沒有這麼好説話了，伸開雙手擋在了她家小姐前，橫眉怒目道:“死登徒子，若是你不死開，休怪我報官了，”呃…“小姑娘，我長得很像登徒子麼？”凌峯微笑裝出一副翩翩濁世公子模樣來。那玉兒仔細的端詳了凌峯一番，迅即飛快認真的點頭道:“不僅僅是長得像，你本就是個登徒子。”

“你大膽！”李程在一旁站出來就要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這個時候凌峯攔住了他，對着玉兒瀟灑道:“就算我是登徒子，但是對你這種沒有發身完全的小丫頭，卻是沒有半點興趣。”

“你，誰是…小丫頭。”玉兒杏眸一瞪，惡狠狠道:“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告訴你，我家老爺，是你惹不起的。”

“玉兒，我們走吧。”那小姐，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情緒似乎沒有多大波動，顯然涵養非常好。

“算你這個死登徒子走運，要不然抓你去見官。”那玉兒，怒目瞧了我一眼，轉身想隨她小姐離開。凌峯哪裏肯讓她們走啊，頓時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擋在了那個小姐面前，輕笑道:“小姐請留步。”

“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玉兒，氣得渾身發抖。

“玉兒，不得無理。”那小姐語氣微帶責備的望了玉兒一眼。迅即又對凌峯施了個禮道:“不知公子三番兩次擋住我們的去路，又是為何？”她説話客客氣氣的，似乎沒有半點怒氣。

凌峯聞言便道:“這位小姐想來也聽到了那張崇天説的話了吧？”那小姐微微望了凌峯一眼，淡然道:“聽到了，不過公子問此話，又是何意？”凌峯迅即出了個憤慨的表情，怒聲道:“哼，他是在欺咱們京城無人。小姐你説，萬一這事要傳了出去，恐怕咱們京城人，面子都要丟光了，”凌峯一口一個咱們京城人，想趁機起她的自尊心，與他站在統一陣線上。藉此拉近雙方的距離。那小姐臉不變，輕聲道:“這面子不面子，一切都是虛妄。公子又何必介懷呢？”暈，她將世事看得如此透徹？難不成泡了個尼姑？管她，他凌峯看上的女子，又豈容她逃出我的五指山？

遂憤憤道:“小姐此言差矣，面子雖然是小事…是關乎到尊嚴，便不同了，這種假借切磋燈謎的挑釁，雖然只是個面子問題…是小姐如此不問不聞，漠不關心的態度，實在令在下齒冷。

在下想，若是哪一天，敵國的人，駕馭那數百萬虎狼之師兵臨城下挑釁的話，小姐恐怕也是説一切都是虛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