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化為朒泥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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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天下山半個月沒能抓住九尾狐,自己是大沒有面子,於是繼續安排弟子在鎮上巡視,自己出來已經有半個月,也是時候回華山覆命,唯一的戰果就是把凌峯給抓了。
師傅陸青楓又閉關修煉去了,師孃主持大局,聽到凌峯下山跟自己婢女約會,師孃氣憤之餘,宣佈凌峯去思過崖面壁半年,並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不準離開華山半步。
凌峯不服氣説道:“師孃,弟子是奉您之命下山練功,只是路過小鎮順便回家一趟看望了紫菱那個丫頭,並我不妥之處,為何要對弟子如此重罰?”師孃氣道:“你有沒有做出不妥之事,心中最為清楚,難道你還要我去對你所犯之事做個調查再進行處罰嗎?這一件事,有你師兄和師姐作證,你有何話説。幸好沒有別派的弟子知道,要不然旁人定會指責我華山派對弟子管教無方!”凌峯心裏雖然不服氣,終究是理虧,於是低頭認錯的道:“是,弟子知罪。”師孃又道:“我會修書一封給你父母,讓他們把小鎮的莊園搬走,讓你安心在華山習武。”凌峯想到從此要跟紫菱分開,心裏不是滋味,但是也沒有話説,只能點頭應是。師孃嚴肅森然的道:“峯兒,你以後給我注意生活上的問題,要不然休怪我無情逐你出師門!”凌峯道:“是,師孃。”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和藹可親的師孃怎麼一下子對自己嚴格了起來,甚至有點不太合乎情理。再看師孃,只見她的臉愈來愈嚴峻,隔了半晌,才道:“罰你面壁半年,將這件事從頭至尾好好的想一想。”凌峯躬身道:“是,弟子恭領責罰。”一旁的陸菲兒頗為天真的問道:“娘,你讓師弟面壁半年?那麼這半年之中,每天面壁幾個時辰?”師孃道:“什麼幾個時辰?每自朝至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便得面壁思過。”陸菲兒是從來沒有被處罰過,自然不知道面壁是怎麼回事,而且自從上次事件,她心裏也對凌峯產生了歉意,因此她覺得自己此次應該幫助一下自己的小師弟,也算是贖罪。
於是她急道:“娘,那怎麼成?每天面對牆壁豈不是將人悶也悶死了?難道連大小便也不許?”陸承天、何偉秋他們聽了都掩嘴而笑,如果不是師孃在場,早就哈哈捧腹大笑了,師孃喝道:“女孩兒家,説話沒半點斯文!”陸菲兒被母親罵,心裏覺委屈,道:“那人家是不懂嘛,難道問也不可以嗎?”一旁的覃畹鳳解釋道:“師妹,面壁思過就是靜坐在山裏,華山弟子很多都有犯過,當年祖師爺還在玉女峯思過崖上面壁三年,不曾下峯一步。”陸菲兒伸了伸舌頭,道:“那不一樣,祖師爺跟我爸一個樣,面壁就像閉關修煉一樣,就是關他十年都不會悶的。”師孃道:“你再胡説,我把你也罰去面壁。”
“我…”陸菲兒看着自己母親一臉神凝重,也就不敢再説話了,轉而她又看了一眼凌峯,那意思是對不起了,幫不上忙。
凌峯看着陸菲兒的眼神,心裏一陣温暖,現在看起來,這陸菲兒也並不是那麼的驕橫無禮,至少現在還是可愛的。
於是衝着她點點頭,表示謝。陸菲兒見凌峯對她表示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又道:“娘,那師弟面壁思過豈不是把修煉中斷了嗎?有空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上去跟他切磋一下,順便跟他聊天解悶。”師孃哼聲道:“放肆,峯兒去面壁思過,你跟他聊天説話,那還能叫面壁思過嗎?”
“真霸道。”陸菲兒嘀咕了一聲,道:“那、那總要有人給師弟送吃的吧?”師孃道:“反正不是你,自會有人送飯菜給他。”
“哼。”陸菲兒是沒轍了,小腳一跺地板,轉身回房去了,師孃吩咐凌峯迴房間收拾一下行裝準備去面壁,同時也給沈雁冰修書一封,要求她把華山腳下小鎮的莊園搬走,否則就要將凌峯逐出師門。
沈雁冰只能把莊園從小鎮搬到了距離華山五十里外的華陰縣城,這一決定讓紫菱傷心不已,不過比紫菱更傷心的人則是凌峯的五師姐謝琳嵐,聽到凌峯下山跟婢女約會,她為此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生氣和哭泣了三天三夜。***當傍晚,凌峯拜別師孃,與師兄師姐作別,攜了一柄長劍和衣服,自行到玉女峯絕頂的一個危崖之上。危崖上有個山,是華山派歷代弟子犯規後囚受罰之所。華山思過崖山很多。
但是真正最有名就是玉女峯絕頂的思過崖山,這個山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自從風清揚、凌峯從這裏面壁思過,成為武林傳奇之後,這個思過山就成了華山地。
因為在此山的牆壁上,留下了華山派最為髓的武學,只有華山派嫡傳弟子,且是被師傅懲罰受命,才能到此山來面壁思過。由此看來,雖然是被罰面壁思過,師孃更像是有意栽培凌峯,至少到目前為此,在嫡傳弟子中除了陸承天和覃畹鳳,還沒有第三個弟子能享受玉女峯山的面壁思過待遇,當然,這一切凌峯並不知道。當陸承天知道凌峯面壁思過的山是神女峯絕頂之時,整個人都氣炸了。
想當初自己也只能是在那個山面壁三個月,出來之後便是武功大進,此刻凌峯進去半年,豈不是突飛猛進?師孃明着是懲罰凌峯,暗地裏卻是在扶持他啊!陸承天不服氣,但是不服氣也不可能更改師孃的決定。神女峯到了絕頂,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外,一無所有。
華山本來草木清華,景極幽,這危崖卻是例外,自來相傳是玉女髮釵上的一顆珍珠。當年華山派的祖師以此危崖為懲罰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處無草無木,無蟲無鳥,受罰的弟子在面壁思過之時,不致為外物所擾,心有旁騖。凌峯進得山,見地下有塊光溜溜的大石,心想:“這就是著名的掌門石吧?
據説來這裏面壁思過的華山弟子,都極有可能成為華山掌門,這裏當年也有風清揚前輩和凌峯的坐印,嘿嘿,想不到今天我凌峯也有幸來這裏面壁。”凌峯出了山轉悠,在不遠的地方有一股溪穿越而過,這就是自己半年之內喝水和洗澡洗衣服的地方了。
這裏又沒有飛禽走獸,只怕後想打打野味都很難。凌峯收拾了一下山的石牀,在上面鋪上被子,放上枕頭,然後在山轉悠,只見石壁上左側刻着“風清揚”三個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筆劃蒼勁,深有半寸,看這三個字便知道當時風清揚心裏是充滿了憤怒。
再看一圈,還發現了凌峯寫了一些字,但是就沒有風清揚寫得剛勁渾厚,的確,當年凌峯前來面壁的時候,還不成氣候,至少還不是田伯光的對手,凌峯真正厲害是後來學了獨孤九劍及一連串的奇遇。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是來受罰的,也要好好的跟前輩學習,反正自己逍遙心經和逍遙劍法還沒有完全貫通,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靜下心來進行修煉。
可是兩天下來,凌峯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厲害,因為他本就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這光禿禿的山頂上就他一個人,一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別説悶了,就是發瘋也是有的。送飯那個老頭,一天只來一次,多數都是中午上山,因此凌峯早餐都是吃第一天剩下的隔夜飯菜。
對於一向嬌生慣養的江南首富少爺來説,這同樣是致命的。飯菜都是素菜,青菜豆腐,湯水是不可能有的。
這些都不要緊,更要命的是那個老頭就像聾啞人一般,每天除了送飯就是送飯,一句話也不説。每次凌峯跟他打招呼,他都不放一個,轉身就走,這可把凌峯憋得,幾乎就是要死。
凌峯這個時候後悔來華山了,這什麼狗面壁思過,簡直比謀殺還要殘忍,你説風清揚和凌峯就怎麼這麼能忍?
難道練武功的人都可以不吃飯、不説話?簡直他媽的扯蛋。想到這裏凌峯是鬱悶至極,一聲長嘯,倒縱出,在半空輕輕巧巧一個轉身,向前縱出,落下地來,站定腳步,這才睜眼。
只見雙足剛好踏在危崖邊上,與崖緣相距只不過兩尺,適才縱起時倘若用力稍大,落下時超前兩尺,那便墮入萬丈深谷,化為泥了,靠,不是這麼懸乎吧?凌峯因為身上淌着逍遙派前任十六位掌門的內勁,儘管掌控運用還沒有達到登峯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