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憶中的忘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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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説這裏看不明白,所以偶來給大家提示下,本文是用阿爾的視角來敍説兩年前的事件。
懶惰的遊人傾情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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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抹去淚水,開始回憶起2年前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阿爾!進來,快!”陳程大聲對我説到。
我只覺肩膀疼痛難當,我最親密的兄弟—我的另一個大腦已經消失了,再也沒人和我搶東西了,我卻高興不起來。
背部又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是陳程的槍托,他以為我被炸懵了,用力拽着我的手往哨所裏走。
“克爾比他們呢?”我該死地扭頭往裝甲車的方向望去。
一個極其血腥的場面正在那裏上演:克爾比那碩大的頭顱已經被割下來,肚子裏至少3只軍蟲貪婪的食着他的內臟,一顆在數小時前克爾比下的特里果實沾滿血跡被扔在一邊,他的下半身已經只剩下骨骼…拉布比正在用他最大的力氣發出了一聲慘叫,他全身都爬滿了蟲子,數百隻沒有進化的幼蟲已經把他3米多高的身軀當作了餐廳,從他耳朵裏,鼻子裏鑽進鑽出,搬運粒…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胃,跟着陳程跑向哨所。
“這幫雜碎!”160多隻蟲子完全佔領了哨所周圍的前沿陣地,發電機已經被毀了,光防護網無法阻擋蟲子們的攻勢。
陳程和我跑去進哨所後,喬和張鋒把合金門關閉,現在只剩5個人了。
隊長…克爾比…拉布比…
“看來我們撐不到巡邏隊的到來…”喬黯然説道。
“就算巡邏隊來了,也沒用,他們開始架設防空裝置了。”王輝的電子望遠鏡上顯示,數只體型龐大的脈衝甲殼蟲做起了準備動作。
“必須通知艦隊指揮官,這裏的情況,這支偷襲部隊的目的可能是擾亂後勤補給。”張鋒補上一句。
“問題是怎麼出去?我們沒有戰機。”陳程一針見血的指出目前最大的難點。
“用我的ps808,它有太空飛行系統,剛好能到達a89756,那裏目前肯定沒有電磁干擾。不過…它只可以運載一個人…”喬面難,他似乎很難做出決定。
“那還用説,當然是你自己了,車也是你買的,而且…你的命比我們的值錢。”我説的是實話,除了喬,其他人都是平民階層。
“不行!我這次説什麼都不能妥協!生命大家都只有一次,沒有什麼值錢不值錢的!”喬漲紅了臉,原已疲憊的身體動地發抖。
“我已經有了好的辦法,打個賭吧。誰輸誰出去報信。”王輝開口了。
“打什麼賭?”5個人一下靜了下來…只聽到猛烈的撞門聲。
“賭誰最不願意走。最不想走的人就算輸了。”王輝簡單的説出一句話。
最不願意走就算輸?那我説最願意走就算贏了,走的人就是別人了。想到這裏,我口而出:“我願意走!”其他人似乎早就料到我這麼説,一下子就把我進ps808的駕駛室。
“喂!你們幹什麼?!我不是沒輸嗎?我説我願意走了!”我在説出話後就懊惱不已,王輝一早就算準我不會腦筋急轉彎…
“放我出去!我要留下來!”我無力地拍打着艙門…
“放心,程序設定好了,不到目的地,你出不來的。”陳程微笑着,我第一次看見他笑,很燦爛…
我看着越變越小的哨所,黑壓壓的一片蟲族把它圍的水不通,就在我最後一眼看去的時候,蟲族衝破了合金門,像水一樣湧進了哨所…
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我到了a89756,上面一切正常,幾個聯邦士兵還在談笑打鬧,我呆呆的看着他們了,眼眶裏的淚水直打轉。
接待我的兄弟傻傻的看着我,渾身血污塵土的我給人很疑惑,還好那身聯邦軍服證明了我的身份。
“快,報告地方艦隊長官,a89757被一羣數量近千的蟲族襲擊…”被遺忘的巨痛又從肩膀傳來,我哼了一聲便倒下了…
我醒來看見的是一雙雙關切的眼神,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的戰友,可我大聲的叫着他們的名字,卻沒人應我,那雙雙眼睛噙着淚水,我滿滿看清了他們的樣子,陌生,還是陌生。
肩膀上的傷好了,治療光的痕跡還清晰可見,我還是很疲憊,甚至沒聽清楚他們説什麼又睡着了。
再次醒來後,我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只有一束鮮豔的忘憂花,忘卻憂傷嗎?扎姆人很少哀傷的,因為這是如此的痛苦,比少了一個大腦還疼一萬倍。
一位美麗的護士看見我醒了,急忙轉身跑去。不一會兒,一大幫人來了,有不少是上次見過的,有一位還是我父親的副官。
他們説了一大堆鼓勵、的話語,好象是因為報告及時,在蟲族準備偷襲一艘移民飛船之前,全部被消滅。
及時?我的兄弟全都…
很遺憾。我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a89757被蟲族改成了一個攔截點,任何沒有武裝保護的普通飛船都無法完整的經過這條航道。
沒有找到一絲菲斯他們存在的痕跡…
後面的廢話我沒記住,我拒絕了我父親讓我回他那裏的要求,我無心再戰,我只要一看見聯邦軍服就想起王輝他們的笑容…
我被准許提前退役。
2年來,我從一個星球飄到另一個星球,我的脾氣越來越壞,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整整2年,我沒有笑過一次,我打架我酗酒,我不停地墮落,對扎姆人來説,悲傷能致命。
3個月前,我來到了這裏,他們和王輝一樣是火星人,我試着平息自己的憤怒,我為機器人做維修,我希望把自己沉浸在冷冰冰的機械之中。
3個月後我見到了你,王飛。你讓我把心事全説了出來,暢快多了,看見了你,就像看見你哥的影子,他不喜歡開玩笑,卻在最後時刻捉了我…
我彷彿看到他在責備我的頹廢和荒唐,我不想再這麼活下去,我要做點有意義的事。
“你想做什麼?”王飛看着我,火星人就是厲害,能瞬間轉換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沒什麼特長,就是戰鬥了,現在我重拾信心,我要用戰鬥彌補自己這2年的過失,這樣才對得住那幫為自己的兄弟。”我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滿全身。
“呵,不過我討厭軍隊的制度化,被約束的覺很壞啊。”王飛那還濕潤着的眼角擠出一絲笑容。
“加入僱傭軍團吧!”開口的是叫啥是啥。阿里巴巴,這家“火星神”的老闆兼唯一店員。
“説來聽聽。”我才發現阿里巴巴對我沒有從前那麼恐懼了,我似乎已經習慣被人視為危險分子。不過現在,扎姆人—阿爾,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