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南海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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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南海鱷神蒙靈雲騎着驢追了大半個時辰，看到前方隱約有些火光，料到準是木婉清在前方等着自己，於是催趕驢急奔過去。

篝火旁，火上架着兩隻烤的山雞，木婉清仍舊一身黑衣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見蒙靈雲到了，問:“怎麼那麼慢？姑蘇王家的那幫奴僕呢？”蒙靈雲回頭四顧看了看，笑道:“他們可能都怕木姑娘的毒箭，哪還敢追來？”

“怕你個大頭鬼，再亂説話，我就用毒箭封上你的喉嚨！”木婉清清楚若論單打獨鬥，倒也不怕瑞婆婆等人，如果眾好手一起攻上來，始終不能敵；那瑞婆婆等人忌憚的是眼前這個呆呆傻傻的小子。

蒙靈雲知道木婉清不過是抬手做勢，既不閃避也不求饒，道:“木姑娘喜歡就吧？上次你沒死我，想必這回也不死。”走了一晚，蒙靈雲只忙着追她，也沒停下吃些東西，看到烤的山雞，肚子饞得咕咕的叫，跳下驢，抓起只山雞啃了起來。

山雞烤得實在美味，蒙靈雲嚼了兩口才想起還沒問過主人，於是填着滿嘴的，問木婉清道:“木…姑娘，這雞烤…得真不錯，你…一起吃呀！”木婉清拔出劍，刷的一劍從蒙靈雲手裏挑過烤雞，道:“十幾前你還內力平平，怎麼今功力竟然突飛猛進，連瑞婆婆、平婆婆這兩個好手，兩招之內都敗在你的手下？明明你武功高強，為什麼還裝傻故意跟着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我…”蒙靈雲含着一嘴的烤雞，結巴了半天，硬是沒説上來，心道:“原己是遇上鴻門宴了呀？”見他不答，木婉清哼道:“怎麼？説不上來？哼，就知道你有鬼！”

“呸，呸，呸！”蒙靈雲吐掉嘴裏的，道:“誰愛跟着你個潑辣女了！你傷好了，又能殺人了是吧？哼！從現在開始，你南我北，各走各的道，誰也別跟着誰！告辭！”蒙靈雲一拱手，跨上小驢便往回走。

“你…你敢頂撞我！”木婉清一怒，哧的一聲出一箭。

袖箭破風飛來，蒙靈雲頭也不回，繮繩朝後一刷，便將袖箭打落。他暗使輕功，提起口氣，驢彷彿沒馱着人一般，在崎嶇的山道上奔得奇快，木婉清騎着黑玫瑰，也沒追上他。

驢背上練了一夜輕功，天微微白的時候，蒙靈雲將掛在間皮囊裏的“海東青”抱出來，親暱的蹭着它脖上的羽，道:“鷹兒，鷹兒，這世上的就剩你對我最好了，去吧！”

“海東青”張開雙翅，啾的一聲穿雲過霧飛上天空。不到一會工夫，竟然抓了只野山羊回來。山羊不大，是隻不到五十斤的小羊，不過吃一頓是足夠了。蒙靈雲一夜未食，立即眉開眼笑的刨了羊，把內臟分給“海東青”自己架起火堆烤起全羊來。

他實在餓得不行，羊才烤得二、三成，便空手撕下一條羊腿，血淋淋的咬食起來。吃了個小半飽，忽然發現這羊還未烤，自己撕爛羊身竟如撕雞一般，頓時大喜“準是“八荒**”的功力又恢復了一層，要不哪會有這等手勁。”就在這時，猛聽得對面崖上一聲厲喝，只震得羣山鳴響“小娃娃，好大的力氣！”蒙靈雲未到中原就聽逍遙子説過“中原武林，高手如雲。”可連續幾來，除了小煞神孫三霸厲害些，也還沒遇見幾個一等一的高手，忽然聽到這聲厲嘯，不暗自佩服，道:“好了得的內力！中原果然如同師傅説的那樣高手如雲！”只見對面崖上那人朝前一撲，便從高崖上躍了下來。他還嫌下躍得慢，雙掌連發，掌力拍在崖壁上加速向下的衝力，眨眼工夫，就奔到蒙靈雲的面前。

這人也不客氣，抓起火上還沒烤的羊，嘶啦一扯同樣硬生生的撕下一條羊腿，喀吱、喀吱的嚼起來，還一邊大笑道:“好吃！好吃！哈哈哈哈！”北漠寒澈，女真族人野外捕到獵物常常炊飲血，生食獸，蒙靈雲見這人吃這半生不的羊甚是豁達，頓時心生好，道:“前輩武功高強，喜歡便一起吃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些！”那人一個腦袋大得異乎尋常，一對眼睛卻是又圓又小，便如兩顆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向蒙靈雲臉上骨碌碌的一轉，兇道:“老子長得這般兇惡，難道你不怕老子，還要和我一起吃！？”在女真族裏，長得面目猙獰的人蒙靈雲見過的多了，別説其他人，他家的老奴蒙忠就長得像猛張飛一樣；雖然眼前這人模樣比他以前見過的都要兇狠，不過蒙靈雲卻不覺得懼怕。

他搖了搖頭，道:“不怕。”見這人撕爛羊身，憑藉的是一身的硬功夫，接着誇道:“前輩手上的硬功夫可謂天下第一，晚輩今見到，當真是榮幸。”那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直震得蒙靈雲耳鼓生疼，他不敢捂耳無禮，於是暗自施展內力與他相抗，才能在他身旁站穩。

“説的好！老子武功不敢稱天下第一，可手上的武功天下第一當然是當之無愧，就算老大問起老子也不怕！”他丟掉羊腿，十又尖又長油漬漬的手指往蒙靈雲雙肩一抓，笑道:“嘿嘿，看不出你小子還聰明！”

“前輩誇獎了。”蒙靈雲記得師傅説過“武林高人大多脾氣古怪，回到中原事事都得小心。”那人往他肩膀上輕輕一抓，他立即斷定這怪人的內力遠遠高過此時自己的內力，於是也不敢運力抵抗，任由他抓得自己肩膀咯咯作響。

那人剛才也是想試試蒙靈雲的功力，一抓之下，見蒙靈雲連內力都不敢使，猜想蒙靈雲功力不咋樣，於是鬆了手，從上去下一隻酒袋，拉住蒙靈雲的手腕，坐到火堆旁，道:“有當然得要有酒，來我們一起喝酒吃！”

“好！”蒙靈雲在女真族裏同完顏阿骨打兄弟也常像這樣圍火堆，一邊烤，一邊喝酒；別看他模樣長得清秀，可酒量卻大得驚人，普普通通的三袋糜酒喝下去，本一點事都沒有。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黃袍子，長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錦緞，甚是華貴，可往地上坐去卻一點不講究，挨哪邊坐那，到底是髒還是乾淨看都不看一眼。他兩隻胳膊又又壯，撕拆骨不費吹灰之力，不一會一隻肥羊就不剩下多少。不過還沒吃完，酒先先被蒙靈雲喝沒了，於是那人氣鼓鼓的道:“他，這點酒不夠喝！小娃娃，我們在去找些酒來。”

“可這荒郊野嶺的哪裏去找酒？”那人道:“放，什麼荒郊野嶺，這裏是‘萬劫谷’！那‘馬衰神’鍾萬仇約我南海鱷神來，敢不準備好酒好，老子就喀嚓一下扭斷他的脖子！”聽這人説自己是“南海鱷神”蒙靈雲似乎想起些什麼“南海鱷神？怎麼覺得好象什麼地方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他隱約只記得見過，可就想不起到底聽沒聽過“海鱷神”那鬥小煞神孫三霸是見到一雙鱷魚爪，當那姓祝的老頭對瑞婆婆等人説起“四大惡人”時，蒙靈雲還在水下“南海鱷神”的名號自然是沒聽到過了。

南海鱷神指了指前方，道:“前面不遠就是鍾家的一處莊園子，咱們就到那去要酒去！”也不問蒙靈雲願去不願去，拉着他大步就往前趕。

南海鱷神施展內力，步子並非什麼輕功，可他功力深厚，每一步都奔得很遠，那小驢本就跟不上。蒙靈雲索將它放了，施展輕功步法跟上，好在那“凌波微步”甚是妙，前邁幾步都能搶到南海鱷神身前。時而搶前半步，時而又因內力不濟落後半步，蒙靈雲勉勉強強也跟等上南海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