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這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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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聽到書童説的內容,全都是頭疼無比。棋王夫子更是跺腳:“哎,怎麼就這樣胡鬧,我才教了一堂課,就忍不住要拿出來秀棋藝,雖然我教的通俗易懂,可也不能這樣,一點也不知道謙虛!”屋內不少人都是對棋王夫子好一陣側目,明明是兩個公主藉着你的課在鬥氣,你也能看成是你教得好,大傢伙都是醉了有木有!
童太傅聽到這些,心跳都加快了許多,幫他診脈的太醫眉直跳,就差沒開口説要淡定。
看着棋王夫子還在跺腳,童太傅頓時對着棋王夫子不悦的説道:“你不要跺腳好不好,跺的我心慌慌的。”棋王夫子收到了教訓,直接停了下來,然後再屋內前後晃盪着,嘴裏嘟囔着:“這該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這來回晃的,都壞把人眼睛晃瞎了,童太傅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就棋王夫子這樣來回晃,還不如先前跺腳呢!
對着身邊的胡太醫問了一聲還需要多久,胡太醫掃了一眼屋內的太醫,大部分已經上來檢查過了,摸了摸鬍鬚,胡太醫開口回道:“要不了幾刻鐘,檢查身體這種事情,真心不是急就行的。”童太傅一聽,立馬當機立斷,對着琴棋書畫四位夫子招了招手:“你們先回去鎮鎮場面,老夫稍後便到!”他説的堅決,四位夫子本就沒有回絕的餘地,只好叮囑了太醫們仔細幫童太傅診斷。
可憐幾位老夫子,都是快要奔五的老頭了,為了趕時間,四個人直接在路上奔跑着,畫痴因為經常帶着畫具去高山寫生,走的路多,跑的最快,棋王夫子平裏最多的就是坐着下棋,一下就是半天,竟是跑得最慢,不一會已經落後了幾十丈。
其他人也沒有停下來等他的,要不是他跑來太醫院,在提名苑坐鎮着,自己這幾個老傢伙也不用來一發在朝陽下的奔跑,想想上一次這般狂奔是啥時候,二十歲還是三十歲?
提名苑一炷香只剩下少許,只見五公主已經讓宮人取來了棋子,然後一眨不眨的盯着蘇冉,為防止蘇冉臨陣逃,她不能讓蘇冉離開自己的視線。
琴聖夫子跑進屋內,大口大口的着氣,此時離第二堂課開課已經近了。而屋內,慕容蓮兒站在柯月跟前,手中拿着一個馬蹄金:“既然大家都下注,我也只能隨眾了,我賭九公主贏!”柯月臉頓時一黑,因為隨着上一次蘇冉讓藍三押了二千兩銀票,後面來下注的有意無意的都是偏向蘇冉,這讓他有點扛不住了,一賠三的勝率聽着極有引力,但是大傢伙,你們不應該多一點判斷力,明顯五公主更是勝券在握好伐!
慕容蓮兒有點黝黑的皮膚,此時笑着説話,那一嘴雪白的牙齒,茭白茭白的好似葱。只是琴聖夫子一進屋子,對着這邊一聲大喝:“你們在那裏做什麼?”當時慕容蓮兒就笑不出來了,低下小腦袋,腳底抹油直接跑回到自己位置上。慕容蓮兒常年跟着她父親跑東走西,琴聖夫子一口氣還沒完,她已經在位子上坐穩了,拿過一本書若無其事的翻着。
她走了,琴聖夫子沒看清楚,可是柯月就傻了,因為這就是他自己的位子,他那裏也不能跑,手中還拿着慕容蓮兒遞給他的契約書。
啥叫人贓俱獲,説的就是眼下這情況。柯月趕緊把契約書胡亂到自己的懷中,這東西千萬不能讓夫子看見,看到了還不拔了我的皮。
這一檔子功夫,其他夫子已經快步跑了過來,最後面的棋王夫子跑的頭髮散亂,頭上的木釵子都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只見他如同大夏天狼狗張開着嘴,氣遠遠比氣要多:“你們站在這做什麼,快進屋子呀!”琴聖夫子指了指柯月,那個小子不知道在搗鼓啥,貌似不在幹好事。
柯月心頭一跳,他開盤下注的確不是在做什麼正當事情,可做是一回事,被琴聖夫子捅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棋王夫子對着琴聖夫子肩膀拍了拍:“你管那個小娃娃做什麼,他還不錯的,上課時候還是蠻機靈的小孩子,我們現在不是應該解決兩位公主大人只見的事情嗎?”於是柯月似乎就這樣逃過一劫,可惜這天下有句話叫做是你的逃都逃不掉,四衞夫子朝着五公主走去的功夫,經過柯月這張桌子,也不知道柯月是太興奮了,他伸了伸腳踢到了桌子,只聽啪嗒一聲,一包東西從桌子中間掉了出來。
一屋子人看着地下,然後那些碎銀子開始四處滾動着。柯月的臉當時就綠了,這個伴讀的桌子,中間為何比皇子們的要小,幾包銀子都不住。
柯月訕訕的笑了一下:“呵呵,我這錢沒有放好,滾了出來,哈,我這就撿起來。”要不怎麼説柯月還是有點小聰明呢!低下身子迅速的撿錢,撿錢這種事情,自然是做的積極又快速,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免還是緊張的,尤其當撿到桌肚子底下,柯月一個抬頭,嘭的撞了一個大響。
然後只聽見哐噹一聲響,就看到好幾包銀子爭先恐後的從桌肚內滾出來,地上散開的碎銀子也就更多了。
柯月差點就暈了,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剛才自己怎麼就不撞狠一點,撞暈了多省事情。
書生看着地上白花花一片的銀子:“別跟我説,這也是你的銀子,以你一個尚書之子,會有這麼多銀子,別人信老夫可不行,琴聖畫痴你們兩個信嗎?棋王,你口中這個滿機靈的小娃娃,還真是機靈呢!”棋王夫子臉一本,對着柯月寒生説道:“你練筆墨紙硯都不帶,能帶這麼多錢,柯尚書那人我還是清楚的,不可能讓你拿着錢財招搖。”財不白的道理誰都懂,柯尚書既然把柯月送進宮伴讀,自然不會讓他帶着這麼多錢財。
“你這小子,不會一進宮就對別人收保護費吧!我聽説你這個小子以前在宮外策馬鬥雞,那是都嫺的很啊!”畫痴寫生見識過大多民生百態,見慣了市井之間小混混挨家挨户收什麼造孽的保護費。
呵呵噠!我有這樣牛我怎麼不知道,我還能收皇子們的保護費,他們需要我保護,就現在這種情況,保護費的還得是自己吧!
扯了扯嘴角,柯月腦大開:“夫子們真能説笑,我能收別人保護費,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收皇子公主們的保護費,哦不!我是誰的保護費都不會收的,我可是好人來着。”
“油嘴滑舌,就你還好人,焉壞焉壞的好人嗎?那你説説這些錢是怎麼來的,總不會是大風吹來的,我可是看到了,那個錢袋子可是皇子之物。”棋王夫子雖然送了柯月一套文房四寶,但是改吐槽還是要吐槽。
柯月撿起錢袋子,對着棋王夫子伸了一個大拇指:“父子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這是皇子之物,我就實話跟夫子説了,這些錢財都是皇子公主還有大家給我保管的,夫子還別不信,你看九公主都在我這存了二千兩的銀票。”他編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還很説得通,雖然仔細推斷少不了破綻,可現在,夫子們關注的重點本不是這個。棋王夫子掃了他好幾眼:“我説你小子可別耍什麼花樣,不然就算你爹是尚書大人,也是保不住你。”柯月都快哭了,他就組織了一場賭局,怎麼就跟做賊似的,還好這些夫子都走了,這是運氣,要是這些夫子在這糾結上了,那才悲催了!擦了一把汗,為自己的機智點一個贊。
那邊五公主不等幾位夫子開口,直接行了一禮:“夫子大人,上一堂課聽棋夫子給我們講了一堂課,我和九公主手癢癢準備現場比試一番,三局兩勝之,夫子剛好都在,也能給個見證。”她這開口的時機巧妙的很,搞得夫子要把賭局作罷都不可能,而且組建小班的本意就是讓皇子公主互相勵,比鬥那可是勵的最好辦法。
可是夫子們壓就不清楚她們棋藝到了何種水平,總不能讓她們胡亂下吧!
棋王夫子看了看打了一堂課醬油的蘇冉,發現她正在那裏翻着紙卷,瞄了一眼紙捲上的字跡,還是户部侍郎的女兒江瑜兒的筆記,只是她翻得是不是太快了,就這麼一會功夫,已經翻第二遍了。
“賭鬥要是雙方都有意願,九公主,不知道五公主所説的你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看法,不妨提出來。”棋王夫子對着蘇冉問道,賭鬥如果一頭熱,那就不是公平的賭鬥,他們也可以藉此機會讓這件事情作罷!
蘇冉合起紙卷,站起身把紙卷遞給江瑜兒:“多謝你的筆記,我都看懂了呢!若是贏了,可是有你大半的功勞呢!”站到棋王夫子跟前:“我同五姐姐約定好了,自然是沒有什麼其他意見,五姐姐不是讓四位夫子作見證,這也是本殿下的想法呢!”<!--ouo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