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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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到京城一路上多是人煙聚集的村莊市鎮,太平盛世,盜賊營生既有損名譽,一個不小心還會玩掉小命,兩害相權取其輕,倒不如土農工商,當個快樂的小老百姓。
照理説,嫘兵兵這趟鏢除了勞累應該是不具風險,穩賺不賠的。
穿過這座雜木林,腳下大路蜿蜒而下就是濟南大城,嫘兵兵看着還亮的天,確信他們會在落前抵達。
纖細的身影隨着馬匹向前行的步伐左右晃動,馬車轆轆,輾碎了樹林裏的安靜。
沒有預警,八條人影同時自不同的方向躍出,持劍的眾人直取的不是馬車上的財物,反而全衝着嫘兵兵飛撲過去。
其他的武師一看不對想要援助,卻聽到她的嬌喝。
“看好鏢,小心調虎離山,別管我!”只見她抓起紗帽打飛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八劍陣出現缺口,她趁隙凌空飛躍,腳尖輕點馬背,內力自丹田升起鎖在喉間,鷂子輕凌飄飄,宛如一道直上青空的旋風,輕鬆地出眾人的包圍。
雖然飛度過八柄長劍的包抄,但是對方是久經訓練的殺手,移形換式之餘,長嘯朝她追奔而來,駭人的劍勢夾帶鋭利劍氣,輕輕掃過,無數枝葉紛紛飄落。
風沙起,嫘兵兵雖然靈活地閃躲過對方致命的攻擊,身上的衣衫卻被劃破許多口子,就連白的臉如今也傷痕累累。
她這邊打得驚心動魄,馬車裏的左夢言心急如焚,卻礙於左氏夫苦苦哀求,只能借聽力猜測外面的情況。
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今卻跟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一方空間,讓一個女子為他拼命。
葉落枝倒,駭人的嘈雜刺着他的耳膜。
涔涔的冷汗濕了他的眼。
外面依然爭戰不休。
“女人,快把鵬太師的義女出來,大爺或可饒你一條命!”他收到的消息到底有無正確?兵分兩路的他們也把武館搜查了個徹底,並沒有他們要找的人,一個小小武館真的有能耐跟他們為敵嗎?
“我不認識什麼鵬太師的女兒!”不是來劫鏢的?鵬太師,好的名字。嫘兵兵一分神,吃了一劍,乍時皮開血,痛死了!
“裝蒜,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管了,寧可錯殺也不能錯放。一個呼嘯,一團黑壓壓的人羣又圍攏上來。
幾十招過去,她漸漸落下風。
她的武功完全是自習而來,遇上這真正的陣仗,縱使仗着身體輕盈,且戰且走,一段時間下來,自然難以抵禦,體力的耗損也已經到了獨木難擎天的地步。
她忽然想起,以前有闕勾在身邊的時候,只要她遭難,他就會適時出現維護她…
嫘兵兵千不該萬不該在這緊要關頭又分心,一柄長劍眼看就要刺入肩胛。
突然,一道柔和至極的掌風使她退了好幾步,以鋭不可擋的姿態出現的人倏地鑽進廝殺核心,以指為鉗,優雅旋身。經過的地方,所有的刀刃全部一斷為二。
眾人傻了眼。
“又是你!”黑衣人為之氣結。每回來壞事的都是同一個人。
丟掉斷劍,眾人拿出藏在靴子裏的短刀,準備一決生死。
“怎樣?”闕勾皮皮地掀掀眉。
“找死!”
“嘴上無,辦事不牢。”都戴着面罩嘛,一律歸為無。
“看我們殺了你,下地獄陪閻王説嘴去!”
“我還年輕,還不想死。”他老婆還沒到手,人生還沒玩夠,一翻兩瞪眼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