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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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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你明知道我在追求羅紅,為什麼你不敢找我放話,警告我這個情敵!”這是懦弱的罪狀之一。

“我有什麼資格代替羅紅拒絕你的愛慕?”即使心中為之忐忑吃味,他依然自知無權行使以愛為名的干涉。

斑開熹心中更不是滋味。

“我只問一句:你到底算不算羅紅的男朋友呀?如果算是,為什麼一點也不在乎?”他不能理解老男人的心態,説是成,倒像是怕事。

“我在乎的。”範羣淺笑着,眼中有不容動搖的認真。

“能與她往成為男女朋友並不容易。她的情不輕易為人開啓,而我用了二年去思慕她,歷盡艱辛才能接近她到現在的情況,我是她的男朋友,不代表我應該依恃着這種身分去幹涉她的一切。”不愧當老師的,很會説話!不以為然卻又啞口無言的高開熹只好宣佈第二條罪狀。

“如果羅紅對你很重要,那你怎麼忍心不顧她的受,仍是與一大羣女人來往?像我從上個月決定要追她之後,就沒有與其他女同學吃飯玩樂了,倒是見你天天浸在女人堆、樂不思蜀。”上回才送走了一批本女學生,這次又因學校辦了個語辯論比賽,付範羣當籌辦人員,天天黏在他身邊的莫不是各學校語系的老師(大多是女姓),就是參賽的女學生。結果高開熹偷偷算了算,範羣平均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耗在別的女人身上,而留給羅紅的時間卻不到五分之一。

“我沒有樂不思蜀。”範羣好笑的打量這個大一小男孩。怎麼着?他是在為他們的戀情跳腳嗎?

“謝謝你的關心。”斑開熹當場跳腳!

“我才不是關心!我只是看不懂你們談的是哪門子戀愛!白開水都比你們有味道得多!”範羣好奇的問着:“在你們年輕人的眼中,戀愛應該是怎樣的呢?”好可憐,二十八歲的他在十九歲的男孩眼中已是不得不服老的老一輩了。

“狂烈、絢爛、如膠似漆,即使不相見也用call機call着一些愛情語,無時不刻知道對方在哪裏、做着什麼。就知道你們本男人沒情調!電視劇中都演着女追男的劇碼,沒有一個男人主動的,嗤!”這…就是年輕人的戀愛註解嗎?

“我想你們八成還沒有kiss過,天啊!我真受不了你們這種活在民初時代的人!”

“或許我不太懂年輕一代的愛情,但真心去愛一個人,尊重她是很必要的,不該以“進展”來推定情的深度。至少,我不以為羅紅會欣賞有人企圖干涉她的一切,硬是宣稱為愛她、保護她。難道她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判斷好壞是非嗎?羅紅雖然年輕,但格沉穩,我就是被她的淡雅氣質所引,你不也是嗎?”這老頭子似乎總是以老師的身分在與他談,當他是不懂事的小子似的。高開熹恍然道:“你休想“開導”我去放棄羅紅,我依然覺得比你更適合她!”範羣搖頭。

“我並不想勸你放棄她。當然,其實你並不曾擁有,也就沒有所謂的放棄。你來找我談,我也就順道談了些自己對情的看法。”實在太討厭他温文的笑臉與氣定神閒的態度!所以高開熹直接説出範羣最大的一條罪狀:“最後,我想説的是,如果你本的家人不能接受羅紅,你就不該自私的去追求她,然後帶給她一連串的困擾。搞不定自己的家人,算什麼男子漢!”稍早時羅紅上公車走人後,房車內的本老人下車問了他一些話,由另一人翻譯。高開熹沒有回應太多,倒是知道那個小本佬八成與範羣關係密切。

滿口呱啦呱啦的語,睥睨的神氣,要不是念在他年事已高,老早一拳過去了。站在台灣的土地上,還敢出那種高傲的表情,也不想想本的經濟今非昔比,擺什麼嘴臉?他幹嘛不隨泡沫經濟一齊消失掉算了?

範羣愣了一愣。

“什麼意思?”

“也就是你麻煩大了。”緩步踱過來的秋晏染接口説着。她過來文系所這邊找人,也正是為了這件事。因為趙令庸在上飛機前打電話告訴她,他老兄在出境前瞄到一名“疑似”本川端集團總裁的老人,要她知會範羣一聲,也就是警告範羣無論如何都不許有人傷到羅紅一丁點。

嗤!比呵護她這名女朋友更甚,天曉得趙令庸幹嘛這麼謹慎對待羅紅,太超過了些吧?何不乾脆追來當女朋友算了。

念在那個既促狹又冷漠的男人難得有一點温情放送他人身上,加上羅紅又是表哥的心上人,她只得驅動她懶得理人的身子來做一些雞婆事了。

“小秋,到底是什麼事?”

“我認為你那位至高無上的爺爺可能來台灣了。首要就是解決他不中意的孫媳婦人選。”可憐表哥小心翼翼的守着一份情,還不見它茁壯呢,就來了這麼多企圖拔除情苗的辣手。

“是嗎?爺爺找上羅紅了?”他以為他已在電話中與爺爺達成共識了。他老人家不是同意絕不干涉他在台灣的一切了嗎?

“那個老人很生氣,因為羅紅本不理他就上公車。”高開熹就是欣賞佳人的冷然味,至今回味不已。

“我去找他!”範羣再也沉不住氣,轉身往停車場走去。

秋晏染拉住他。

“表哥,在找老頭子之前,你是否該有點打算?中午我從公司過來時,羅太太很含蓄的告訴我,他們一家子基本上已允了你追求他們的掌上明珠,可是你又決意這學期完後回本,那往後呢?有什麼打算?讓女方懸着一顆心不好吧?羅紅是一定得在台灣完成大學學業的。如果想分手就趁早。”範羣回身輕拍表妹的手。

“我的父親能四年內出入境台灣五十次,我當然也行,我相信,只要彼此心意夠堅定,距離就不是問題,如果情下得不夠深,就是天天相對,咫尺也會是天涯。”他揮手,快步離開。

“他憑什麼這麼自信滿滿?”高開熹不悦的哼叫。

秋晏染上下打量這個陽光男孩,抄過了他手中的籃球,對着他錯愕的表情道:“你才奇怪,憑什麼質疑一對情穩定、情堅貞的戀人?他有自信,是因為他選對了人。”好久沒打球了,還真有點手癢。

“喂,有沒有空?我們來鬥牛”不待他回過神,她早率先一步奔向籃球場。

斑開熹只能愣愣的追上去。

不是沒有獨佔心的,我的愛。

多渴望將你隱藏於心口,緊緊的以愛供養。阻隔所有可能的風。但那會遮敝你世界。愛情不該是一座拘束的牢,生命也不僅止於愛情世界。

你待我一如我待你。相契在你給我自由,讓我能夠呼也能夠愛你。吾心亦然。

如果狂風巨代表一份愛情的驚天動地,且讓我衷心期盼,我們以愛守護的情苗,茁壯於平凡中。…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