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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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有令你牽念的人嗎?”範若倫温柔問着。
他並不想談。如果羅紅拒絕見他雙親代表着對他的不認同,那他最好別提,免得父母空歡快一場。到了適婚年齡,家人對他的友狀況自然了起來,他不願説太多,只道:“能讓我牽念的人太多了。您與爺爺仍是不來往嗎?”範若倫輕拍了兒子一下。
“壞孩子,轉移我的注意力。”優雅的柳月眉揚了揚。
“上回他大壽,我讓漾晨送去紅龜,祝他壽與天齊。我示好了,他不要而已。”
“你明知道爺爺討厭中國的東西。”他笑。
“孝道是中國固有的傳統,追本溯源,我用中國人的方式表示有什麼不對?”她依着兒子的肩,很滿意與那個本公公維持目前這種“和樂”的關係。
“你爺爺天天數着子等你回去,聽説大宅那邊已教人送來下少本千金的相片。”她要兒子有心理準備。
“老人家總是喜歡想這些事,隨他去吧。”
“兒子,你有這麼逆來順受嗎?”
“媽媽也不是真正的柔順呀。”他笑,親着母親的臉。
“嘿,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老婆手腳。”一記手刀劈來,分開了相依相偎的母子。並且把範羣擠到桌子的對面,龐大的身軀進佔了範若倫身側的所有空間。
川端峻彥曾經是個黃金比例身材、面孔獷中帶帥氣的典型本酷男,如今五十五歲高齡,一八0的身長沒有縮水,體重倒是往一百公斤去。在學校教英文及數學,不過老是被認為是體育老師,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作怪,因此教書二十多年來,他都被學校派去接收壞學生齊聚的班級。
不過既然他的體重是老婆養出來的,代表他的變形不會被子所嫌棄,他也就樂得天天念“君子不重則不威”的名言。
範羣又去端來一些食物,坐下後道:“明天往花蓮玩過去,我已訂好飯店,你們兩個人可以吧?”他請了四天假,明天就必須上課了。
“擔心什麼?別忘了我比你還東部,想當年追求你媽,四年來進出台灣五十次,每次都來花東這一帶,我都可以當嚮導了。”川端峻彥總是喜歡誇躍當年苦追子到手的豐功偉業。
“那就好,車子留給你們用,等玩到台北再與我聯絡。”
“羣己,東大的系主任一直在問我你的意願,你爺爺希望你可以在東京教書,他實在是偏愛你過了火,一羣孫侄子,就偏念着你。”説到這個,為人父的得意又高揚了起來。
“那就東京大學吧。”他不在意在什麼地方教書。
“我真的覺得羣己很不對勁。”川端峻彥大聲的對老婆咬耳朵。
“就像你當即追不到女朋友煩心的樣子一樣而已,那有什麼奇怪。”
“我就知道你現在仍覺得當年苦追你的男人是個傻瓜。”川端峻彥咕噥不已。
範若倫温柔的拍拍丈夫的手。
“羣己,有喜歡的女子,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即使一時之間看不到結果,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但我們卻會很為你高興,我們同時也是開通的父母,不會硬規定你非炔麼條件的人不可,你真的不打算把那位姑娘介紹給我們認識嗎?”
“媽…”他苦笑,不知該怎麼説。
“喂,兒子,你看中的姑娘不會也有仇情節吧?我可是要伸冤了,祖先們做的錯事不該要我們來背,我已經逢年過節在懺悔了,我…”
“那你們何必每年在廣島、長崎哀悼死在原子彈下的亡魂?如果承認也就算了,偏偏還篡改教科月,顛倒是非,真是極度可恥之至。”温柔的聲音中夾着冷然。
“老婆…”川端峻彥雙手合十,急叫着:“我錯了!我僅代表全本一億二仟萬人口對你這個中國代表致上億萬分歉意,求求你別再説了,如果後咱們的子子孫孫有當官從政的。必會代他們要修改教科書,可以了吧?”他最怕子又興起仇恨意識,倒楣的絕對會是他。
範若倫仍是温柔的聲音:“哎呀,老爺,我又沒説什麼,你何必這麼謹慎的道歉呢?快別這樣了,教您父親見了,怕不罵一聲“奴”哩。我這媳婦可難為了。”
“好了好了,一年只算一份舊帳,再多一些你就要有提早守寡的準備。”就這兩件事使得他追之路坎坷崎嶇。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硬要娶一箇中國子來受罪。
範若倫輕笑出聲,替丈夫倒了茶又夾來食物,逗完了丈夫才看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