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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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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她微微搖頭,想到了前些子八卦雜誌上影着趙令庸的大名,輕易的被冠上花花公子的大名,謠言總是來得這般輕易,並且比事實更教人深信。

“就算有,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去談個小戀愛吧,讓山盟海誓傾口而出,訓練一下自己的口才與表達能力。”她只是淡笑。

“媽在等你。”

“你要出門?”他點頭,看了下她手上拎的小揹包。

“去省博物館看展覽。”

“怎麼去?”

“搭公車。”

“那好,我會去接你回來。七點見。”他揮手走了進去。

霸道,是男人的本嗎?強制與關心的分際如何區別?毋庸置疑,自信的男人有霸道的本錢,可以吃得人死死的,便招惹來一大羣傾心愛慕者。

也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有兩個俊帥酷冷的兄長,以及保護她不遺餘力的趙令庸…他是那種笑得的、眼光壞壞的、能力又強的男人,幾乎都是女人心中男友該具備的條件,但她竟是無無覺,完全看不出他們與尋常見到的男人有何不同…除了他們永遠有女人傾慕。

她的情緒沈潛在不見底的深淵,能撥的人未曾出現。世上有耐心的人畢竟不多見。

上了公車又下了公車,省立博物館在不遠處聳立,不知是什麼特別的子,館旁的公園內人聲鼎沸,熱鬧不已,穿梭來去的人因太密集,難免擦來撞去,連連被好幾個人撞得身子不穩,差點跌跤,她只得加快腳步穿過與她逆向的人,趕在紅燈閃起之前抵達對面。

面而來噸位龐大的中年婦女再次重重撞到了她,腳下幾無立足之地,往後傾去的身軀讓身後一雙手穩穩扶住,還來不及細看,便已讓人以身體護佐,快速到達對面,正好趕在紅燈之前。

她側身看着護住她的男子,很是面,正是前些子拉了她一把,使她免於遭受機車擦撞的人。

範羣一身正式的打扮,手上還抱着一大束粉白的玫瑰花,驚喜且靦腆的看着已有一星期沒見過面的佳人:“你…你好。”

“你好。”她淺淡的點頭,看到他的一隻手還放在她肩上,便輕退開一步,讓他收回手。

“你來看錶演嗎?這個慈善義賣會的重頭戲就是等會有一個本歌唱團體的演出,公園內能站人的地方都滿了。”範羣指着人愈來愈多的公園説着。

她搖頭。

“我來看展覽。”希望這種喧鬧不會干擾到館內的安靜。

“呃…是這樣嗎?”他滿腦子全是她的倩影,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苦思話題來滔滔不絕。沒話可説的窘況下,只能呆視着她,並且任一大束花在左手右手的互蹂躪下奄奄一息。

“再見。”好沒禮貌,老是直勾勾的看人。她輕聲告別,轉身往往博物館的大門走去。

範羣不由自主的跟在她身後,見她秀髮飄揚,淺咖啡的絲質衫裙在秋的點綴下有着弱柳風的氣韻,教他痴痴戀戀。

“呃…”怎麼辦?她快要走進去了。

她訝異的轉身,這人…怎麼一直跟着她!

“送你。”他堅定且不容拒絕的將一大束鮮花入她手中,然後轉身大步走開,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羅紅怔怔的看着那人消失在人中,然後低首隊白玫瑰好半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碰上這麼莫名其妙的事。

穿過水不通的人,範羣艱辛的擠入後台的休弦中,也立即被摟抱個死緊。

“花呢?我的花呢?”清脆的女音不停的問着“你説會送我一束花,騙我的嗎?”

“莉莉安小姐,你的妝還沒化好哩,快過來。”化妝師跟在身後跳腳。

“莉子,你的口紅印在羣己的衣服上了。”嚴肅的男子不由分説的將她拎開。

“哥哥最討厭了,羣己哥哥也變討厭了,沒有送我花。”小女生噘着嘴被一大羣工作人員團團圍住,再不能身。

“對不起,莉子,我忘了。”範羣誠心的道歉。

川端裕拍拍他,領他到一邊安靜的角落道:“這次麻煩你了,沒有你的奔走,開發案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

“別這麼説,我只是中文説寫利佔了好處而已。”範羣連忙説着。

川端裕笑着搖頭。對於這個堂弟,賓在是不無佩服的,隨和、親切、沒有野心,卻有人人佩服的能力才華。連當年毫不留情趕走因娶了台灣子而不見容於川端家的叔叔嬸嬸的爺爺,也總是忍不住讚美起這個優秀的孫子,連他是混血兒的原罪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只可惜硬脾氣的叔叔牢記當年被家人轟出大門的恥辱。寧願一輩子當一名中學老師,過着平民生活,也不願回到川端家幫忙家業。與叔叔同樣脾氣的爺爺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早已後悔當年的絕情,情況也就一面這麼僵持下來了。

為了怕被自己的兒子恥笑,川端老爺即使想死了要把這個出的孫子納入“川端集團”來栽培,也不願做得明目張膽,只能時常透過川端裕來代一些“忙不過來”的工作。

川端羣己樂於助人的天使他從不推拒任何一件工仵,倒是想必叔叔早已看出端倪,否則不會故意慫恿羣己來台灣教書,並且多多研究中國文化…不能辜負母親這一邊的血緣與博大深的文化。

川端裕敢拿人頭保證,叔叔是存心氣壞爺爺,讓愛孫心切的爺爺更加深刻的明白羣己有一半中國人血統的事實;他優秀的孫子體內有他最厭惡的支那人血統。

唉,天曉得這一對父子打算鬥氣到什麼時候。

“對了,爺爺説你已經有半個月沒有打電話問候他了,思念你得緊,有空打個電話回去,還有,叔叔接到了一些大學的電話,都希望你能去教書,他想問你中意哪個學校,好替你回絕其他大學。”

“我沒想那麼多,還有四個多月才回去,不急的。”他笑,看着十五歲的小堂妹正在與多伴排練歌曲,道:“莉子愈來愈走紅,仍是打算讓她走入演藝圈嗎?”任誰也沒有想到玩票質的參加新人選拔,卻在短短一年內家喻户曉,以爺爺的古板,想必不能見容。

“爺爺決定讓她在十八歲時退出,然後送她去新娘學校修身養,現在她的演藝工作有我們旗下的藝能公司在打點,不怕她被騙,擔心的事便少了些。爺爺的心思全在你身上了,去年漾晨考中醫學院,並且當了女狀元,考了全本最高分時,爺爺到現在還生氣着叔叔不讓她去參加特地為她舉辦的慶祝舞會,你們兄妹愈出,爺爺愈心痛。上個月漾晨替爺爺翻譯了一份外國客户寄來的合約,兩三下挑出了弊病,使我們公司免於增加三幹萬美金的費用,爺爺眼睛都直了,萬萬沒想到沒學過商業方面功課的漾晨居然那麼厲害。而叔叔笑得更得意了,居然打了一通電話來家裏,對爺爺大笑三聲再掛上電話。”説起這對寶貝父子…他們小輩眼中的長輩,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私底下沒事總拿來當笑話談論。

“這次來台灣,爺爺還不死心的要我説動你回公司效命,你應該考慮一下!”

“不了。公司有爺爺、大伯,以及其他堂兄弟就夠了。未來幾年,因為還要修學位的關係,所以仍是以教書最為恰當。”範羣笑着拒絕。他比較喜歡單純的生活。

川端裕打量了堂弟訐久,看着剛才莉子印在他衣服上的印,淡問着:“有喜歡的人了嗎?你必須有心理準備,回本後,會有不少的相親宴等着你。”範羣不自然的別過頭,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幸而外邊已在吆喝着上台,後台更亂了,範羣趕忙加入翻譯的行列,解釋程以及該配合事項。中文、文、英文夾雜,忙得人無力思索其他。

也無力去想關於愛與不愛的問題,以及…他的花,是否被投置於無人聞問的垃圾桶。

冷淡的表情偶來穿着不自在的羞赧,牽我神魂。

不經意的笑如同風戲過水塘,漾起波紋,盈向我的心口,讓我被淹沒,淹沒在心甘情願的沉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