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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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巫貝兒仍沒有回家。
“我姐去哪?”
“誰知呀。”打着哈欠,巫兒朝自己房間走去。
“八成又去哪裏玩得連忘返了。”
“嘖,不是念過她了,怎麼又這樣?”
“你幾時見過豬牽到北京就變成?醋牛俊?br>小錢鼠這話倒也沒説錯。
搖頭嘆息,巫馨兒眉心微蹩,雖然仍舊擔心,但她依經驗研判,姐姐或許去玩個一天就回家了。
經過上次的三堂會審,她就不信姐會那麼快故態復萌。
第二天,直到夜深了,巫貝兒還是不見人影。
陪在客廳等人的巫兒説:“或許沒什麼,只是…我覺得有些不安。”不知怎地,她昨晚翻來覆去的睡不安寧,老覺得有什麼壞事情發生了。
巫馨兒一整天心神不寧,聽了小堂妹的話,一顆心都跳到喉嚨口,再三確定彼此不知巫貝兒的去向後,她們同時想,事情有異!
互視一眼,兩人默契十足的前後朝屋子頂樓的靈脩室奔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神明保佑,千萬別出事呀!
###“一定得鋸掉嗎?”
“因為傷口已經染…”
“只不過是染,有必要鋸腿嗎?”‘除了染的範圍太大,呃…還有那截斷骨…”
“我不想聽你咿咿啊啊,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確實的好答案。”好答案?他又不是上帝,哪由得了他説沒事就絕對沒事。
了眼暴跳如雷的巫兒,陳醫生在心裏長嘆一聲,儘量按捺住不悦。病患家屬的情緒向來不穩定,他看多唆。
“兒!”輕斥着小堂妹迫人的怒焰,巫馨兒緊忍住全身因氣憤而生的搐,嗓子繃得死緊。
“陳醫生,我姐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嗎?”如果不是此刻不容許她崩潰,她早就哭成個淚人兒。
稍早,當她與兒合力在山裏的河溝尋着姐姐時,兩人差點腳一軟,癱了。
姐姐當時看起來似乎連活命的那口氣都沒了!
她和兒跌跌撞撞的衝向她橫躺的身軀。
不必猜測也知道姐是自斜坡上滾落而下,一路碰撞摩擦;她的頭上撞了個,血滿面,一羣蟻蟲小蚊循着味道而來,沾上血跡斑斑的傷口就不想離開,更叫她們觸目驚心的,是她的左腿呈現不自然的彎曲,膝蓋的地方,一小截血乾涸的斷骨隱隱現…
此刻回想起當時那個畫面,巫馨兒的身子又開始打起哆嗦。
姐姐不省人事的冷寂面容像是嵌入了她的心坎裏,怎麼也揮不去,她知道自己忘不了那個景象,也在心裏起誓,絕不讓樂觀卻少筋的姐姐再受到傷害。
絕不!
“陳醫生,難道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保全我姐的腿嗎?”先瞄了眼用目光説着你若沒給我醫好,就等着被我筋剝皮的巫兒一眼,一臉倦態的陳醫生嘆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不希望做這種決定。”如果可以?
巫馨兒面容一白,身子晃了晃,強自撐住。
巫兒的臉也是鐵青一片,白牙緊咬,覷見無聲落淚的小堂姐,她的腔滿陰鷙爆的恐懼與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