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前輩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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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嘆口氣,道:“唉,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誰又能跟這些前輩劍仙爭鬥…”説話之際,他突然發現眼前一黯,只聽得林煌道:“你們看…”眾人朝晶壁上望去,只見那座水榭,那些人物,漸漸地淡化,終而消失,晶壁上只剩下一片陰暗。
鄭君武忍不住嚷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中眾人未見過這等奇怪之事,一切景物,一切的人物,會在極短的時間消失,彷彿他們方才所看到的不是真實的物體,而是虛幻的影子…
天昊道長駭然退了半步,單掌一立,垂眉低誦道:“無量壽佛!”葛仙童看看天昊道長,又看看林煌,問道:“三叔,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林煌面疑重,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事太奇怪了…”他凝目望着那一片空白,一片清徹暗藍的晶壁,略一沉,道:“不過天下的事物,一切的變化,都是有理可循的,這件事也一定可以解釋…”室內一片靜寂,林煌的這句話説來格外有力,彷彿擲地有金石之聲,可是他卻無法繼續説下去。
因為他一時也無法解釋那些人和景突然消失的原因,那種奇特怪異的情形,畢竟是他經歷中從未有過的…
中有了一陣短暫的寂靜,天昊道長突然道:“無量壽佛,林施主,我們還是快走吧!”林煌遭:“不,我還要再等一等。”天昊道長問道:“等什麼呢?”林煌道:“我要等着看那畫面再度出現與否。”天昊道長暗暗冷笑一下,問道:“如果這畫面一不現呢?”林煌道:“我想不致於那麼久吧?”天吳道長道:“為什麼?難道林施主已經發現了這個奧秘?”鄭君武也問道:“三哥,你曉得是什麼原因了?”林煌頷首道:“我想到了一個道理,不過也不知道確不確實。”鄭君武望了那晶壁一眼,只見上面仍然是暗藍一片,沒有任何景象出現,道:“三哥,你想到什麼道理,説説看。”林煌道:“大舅爺,沙漠你走過沒有?”天昊道長不知道為何林煌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微微一愣,道:“貧道年輕時到過外,也曾走過一趟大戈壁沙漠…”鄭君武似是有些不耐煩,嘴道:“三哥,你別把話岔開了好吧?”林煌瞪了他一眼,道:“大舅爺,你既然到過大戈壁,自然見過沙漠裏出現的異相。”天昊道長道:“林施主的意思是指…”林煌道:“我第一次度過沙漠,是在十七歲那年,是跟着駱駝商隊到武威去,有一天上午,我遠遠的看到天邊出現一座鬧市,不但有櫛比鱗次的房舍,而且人羣熙熙攘攘,熱鬧非常,當然我非常奇怪…”他在突然之間,提起他在十七歲那年度過沙漠的事情,不使中數人都到非常奇異,尤其是趙恨地和葛仙童兩人,更是凝神諦聽,不敢分神。
林煌話聲一頓,目光藉着陰暗的光線,在每一個人面上掃過,繼續道:“那時我們已經在一望無垠,黃沙漫漫的沙漠裏走了兩天,一路上只看到漫天的風沙,可説是枯燥無聊之極,所以當我看到那遠處出現的鬧市,不住叫了起來…”他説到這裏,鄭君武已截斷他的話,道;“海市蜃樓,你看到的是海市蜃樓!”林煌雙眉一皺,道:“不錯,那是海市蜃樓!”葛仙童問道:“三叔,什麼叫海市蜃樓?”林煌道:“在沙漠裏,或者是海上航行時,經常看到一些虛幻的景象,比如説我看到的那個鬧市,當時還以為就在眼前,距離不到一里,事實上那座鬧市是在三百里之外…”葛仙童不解地道:“為什麼呢?”他搖了搖頭,道:“三百里外的真實情景,竟會突然到了一里之外…這真奇怪…”林煌道:“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一定是由於氣候的變化,以及光線的折所致,這才能將三百里之外的實物,化成幻影,移到數里外…”葛仙童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的,那些看來真實的情景,僅是幻影而已。”林煌頷首道:“在沙漠中途的旅客,很多都被這種海市蜃樓的幻景所惑,就拼命前進,想要找尋歇息之所,結果力竭渴死在沙漠之中…”鄭君武忍不住道:“三哥,你是説,我們方才在這塊晶壁上所見到的景像是幻影,並非實像了?”林煌頷首道:“不錯,也只有這樣解釋,才是合情合理的。”鄭君武道:“怎麼會呢?”林煌指着暗藍的晶壁道:“你們看這塊晶壁的顏,是不是比剛才要暗?”鄭君武點頭道;“對呀!怎麼啦?”林煌道:“這可以證明我的推理正確。”他略一沉,似是整理一下思緒,然後緩聲道:“據我的推測,那個水榭,那座宮殿,可能是在距此百里之外的一個山谷中,並且地勢要比這兒要高得多。”頓了頓,道:“由於光線的照,將山谷中的景象,映在一塊平滑的石塊上,當然,很可能也是一塊巨大的水晶壁,事實上這兒水晶礦非常豐富,很可能那兒也有一塊同樣、甚而更為巨大的水晶壁,當谷中的景象,映在那塊水晶壁後,又由於光線的折,所以把-切的形象投在這塊晶壁上。”他吁了口氣,道:“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能在這塊晶壁上看到那些情景的原因了。”葛仙童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三叔,既是如此,那為什麼剛才那些景象會突然的消失呢?”林煌道:“這可能是光線的緣故。”鄭君武一愣,道:“三哥,你是説外面已經天黑了?”林煌搖頭道:“那些景象既是由於光線折而傳來,若是光線不夠,自然不能將象像反到此地,所以我判斷此刻很可能那個谷中上空有云,只要那些雲移走了,景象就會重新出現。”鄭君武恍然道:“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聽起來實在很簡單…”林煌哈哈笑道:“聽來簡單,我若未説出來,你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道理來。”天昊道長道:“林施主博學多才,貧道是萬分的佩服。”林煌謙虛地道:“哪裏,所謂格物致知,萬事必有其理,只要我們能徹底的追究,自然能找出答案來。”葛仙童突然問道:“三叔,既然天下事都有其道理,那麼我們人為什麼要生下來?為什麼又會老?為什麼老了以後又會死?”他這連續問了三個問題,都是歷代以來,無數的宗教家,無數的哲人學士,所苦苦思索的問題,一時之間,林煌本無法回答。
葛仙童見他沒回答,又追問一句,道:“我們死了以後,又到哪裏去?是不是真有地獄,壞人都下地獄呢?
“他這問題更是如同利劍,直林煌的心要害,使得林煌無法招架。
敢情這有關人類生死的問題,只要稍為有點頭腦的人都會在偶爾想起,而苦思不得結果的。
自古以來,無數哲人,無數宗教家,都將生死作了許多不同的闡釋,但是生死的真相,並沒有被人真正的摸索出來。
因為並沒有一個人曾經死去之後,重又活過來,將死之後的境界。向世人述説一番。如果説有,也是一些喜愛出風頭的人的故作驚人之語,並不真實的表示他確實到過“陰間地府”
…
不但林煌沒想到葛仙童會問出這種問題,連天昊道長也意想不到。
他自幼便進入道觀修行,道家對於生死自有一番解釋,所以當他見到林煌怔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乾咳一聲“仙童,這種有關生死的問題,各家的解釋都不一樣,我們道家是…”他説到這裏,突然見到眼前一亮,那塊晶壁上又漸漸閃現起花樹魚池,綠瓦紅牆…
天昊道長話聲一頓,急道:“你們看,這兒的景物又出現了。”眾人凝目望去,只見晶壁上重又出現原先所見到的景象,只不過此刻畫面上的情景,跟方才不同了。
那身高體的巨人丁中齊跟從山上奔下的兩個道童,此刻都已不在。
仔細望去,不僅是他們,水榭當中的五個劍仙和李金貴都已離開了,只剩空空的一座水榭…
鄭君武啊了一聲道:“他們走了!”天昊道長道:“奇怪,怎麼這樣快,他們才吃飯,又怎會…”林煌換了個角度望去,道:“你們從這兒望過去!”眾人一齊靠在林煌之旁,自另一個角度望去,只見晶壁上浮現的是那條白石小徑。
此刻,路上有五六個人在緩緩而行,李金貴赫然在內,而且還是丐仙鄒武牽着他的手。
方才所看到的那些人中,只有丁中齊和那兩個後來的道童不在其內,其他的五個劍仙都與李金貴一道。
林煌道:“他們大概是要回屋裏去,也許…”話聲一頓,道:“君武,如果我沒料錯,抱玉真人可能沒有仙去,他們可能是去見抱玉真人的!”鄭君武哦了一聲,沒有説話。
天昊道長問道:“林施主,何以你有此一意念,莫非你…”林煌道:“大舅爺,你發現沒有,剛才是那個小道童從山上奔下來,好像很急的樣子,然後我們便沒有看到什幺東西,隔了一盞茶光景,我們重又看到的情形是他們已經走了,這不是明白表示,他們是被兩個小道童叫走的?”天昊道長頷首道:“嗯,林施主的推論不錯,很可能便是如此…”林煌道:“大舅爺,你想想,天下還有誰能使這些海外劍仙聚集在此,並且將他們一招便走?”天昊道長拊掌道:“除了抱玉真人之外,沒有別人了。”林煌正要説話,只聽中有人應道:“不錯,正是抱玉真人。”這句話本來極為平常,完全是附和天昊道長意見,然而中的五個人,立刻發現説這句話的人,卻不是他們五人當中的任何一人。
他們全都怔了一下,循聲回首望去,只見丈許開外,站着兩個年約十三四歲的道僮。
那兩個道僮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行動宛如鬼魅,一點聲息都沒有,連林煌和天昊道長這等高手的耳目都被矇蔽了。
林煌駭然道:“你們…”葛仙童到底還是個孩子,一看清那兩個道憧的面貌,口道:“三叔,他們便是從山上跑下來的那兩個小道士。”那兩個小道僮本來滿面正經的站在那兒,一見葛仙童那副可愛活潑的模樣,不住面上出來一絲微笑,左首那個道僮道:“小施主,你在聚影屏上見着我們了?”葛仙童道:“是啊!我看到你們從山上跑下來,然後就…”他説到這裏,突然見到林煌和鄭君武身形一動,迅疾如風的撲了過去,不由得心中一驚,失聲道:“三叔,你們要做什麼?”敢情林煌一發現那兩個道僮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中,起先着實嚇了一跳,但他立刻便想到,從這個室通往那個美麗的山谷裏,必然有一條秘道。
他只要擒住了那兩個小道僮,就可以從他們嘴裏問出許多秘密,當然也包括那條秘道在內。
只要把所有的情況瞭解之後,林煌自信可以找到機會把李金貴抓起來。
他在剎那之間,心中盤算再三,終於決定將這兩個道僮擒住,不僅是利多於弊,並且還可在萬一被谷中劍仙們發現後,據以險的人質。
他懾於抱玉真人的名頭,唯恐自己一人出手,力有不逮,只要讓其中一人逃走,便會引起不良的後果,所以暗中給鄭君武一個眼,示意立刻行動。
他們是數十年的老兄弟了,一個手勢,一個暗號便可以互通心意,鄭君武雖然不明白林煌為何要如此做,但他一向對林煌的機智非常服氣,不及深思,立刻便配合林煌的行動,向那兩個道僮撲去。
他們身為修羅門的十大天魔,武功修為之高,放眼江湖,已是罕有敵手了,這一蓄勢撲去,真個迅如電掣,轉眼便已到了那兩個道僮之前。
那兩個道僮正在跟葛仙童説話之際,本沒有料想到林煌和鄭君武會對他們出手,眼前一花,兩人的手臂已被扣住。
林煌本來還以為會遭遇到一番抵抗,哪知手到擒來,已將那右側的道僮脈門扣住,不由得一呆。
鄭君武更是將這一行動,視為面對大敵,右手一把擒住那左側的道僮之後,右手五指連飛,已在眨眼間,點了他七八個道。這才鬆了口氣。
那兩個道僮被擒之後,面上的笑容一斂,可是卻也並沒出驚慌之。
他們互相望了一眼,右邊那個道僮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轉過頭去,望着林煌,道:“喂,你這樣是做什麼?”林煌道:“小道長,我是想要問你幾句話,希望你們能跟我合作…”
“合作?”那道僮冷冷一笑,道:“你是準備供?姓林的,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林煌駭然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姓林?”那道僮一撇嘴,道:“我當然知道羅。”林煌道:“是不是李金貴告訴你的…”説到這裏,他搖了搖頭,道:“不!阿貴也不知道我!”天昊道長見到林煌和鄭君武兩人貿然出手,將那個道僮擒住,心中頗不以為然,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他在剎那之間,想了許多事情,幼時在茅山聽到有關於抱玉真人許多神奇的事蹟,使得他心中隱隱有種畏懼之,曉得若是得罪了兩個道僮,很可能便有不良的後果。
他猶疑了一下,趨着林煌驚駭之際,急步上前,道:“林施主,有話好説,何必要對兩位小道長如此…”林煌側首道:“大舅爺,這兒的一切由我處理,你如果害怕,儘管離開…”天昊道長一愣,灰眉斜揚,道:“林施主,貧道我實在…”那小道僮打斷了他的話,道:“天昊道兄,你快回茅山吧!修羅門的劫數將至,任何人都無法解救得了,你涉身其中,只有玉石俱焚…”林煌驚駭地道:“小道士,你説什麼?”那小道僮冷笑道:“你們修羅門若不趁早退出關外,還想跟白氏家族為敵,不出一年便會滅亡…”林煌眼中神光暴,視在那小道僮臉上,沉聲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修羅門!”那小道僮道:“你是修羅門十大天魔中的神算天魔,他是巧手天魔,對不對?”他這話一出,不僅林煌和鄭君武為之大駭,其他三人也都大驚失。
那小道僮繼續道;“姓林的,修羅門中就數你鬼主意最多了,你以為擒住我們,便可以據以身?嘿,這回你是打錯算盤了。”林煌在聽到那道僮語氣不善後,已疑功於指,緊緊扣住對方脈門,準備在對方一有異動時,立刻便催功力循着對方脈門而入,直內腑,務必使對方就範不可。
豈知當他手指一用勁,突然覺得扣在手裏的那條瘦瘦的手臂,彷彿變成一鐵。
就在那小道僮説完話後,一股強勁的力道洶湧澎湃地從他臂上傳出,似是一道,撞向林煌而去。
若非是林煌經驗豐富,一覺情形不對,立即縮手退回,這股巨大力量撞來,非將他的虎口震裂不可。
林煌退了兩步,心中卻是不甘,左邊空袖一拂,用來擾亂對方眼目,右手五指箕張,施出修羅神抓,往那道僮身上抓去。
這修羅神抓一共十三手,虛實不定,奇正互生,比之鷹瓜功、龍爪手還要厲害,只要對方一有空隙,立刻便能趁機而入,端的是裂石成粉,鏤鐵留痕。
那個小道士冷笑道:“姓林的,你還不死心?”説話之際,也沒見他如何作勢,右手一把抓住那拂到面上的袍袖,左掌緩緩拍去。
天昊道長等人看得清楚,林煌發出的修羅神抓奇幻神奧,而那小道僮輕飄飄拍出的一掌卻是那麼平實普通,看來好像一點力氣都沒用似的。
可是不知道什麼緣故,林煌右手五指連變數招,竭盡幻奇之能事,依然無法截住那面拍到的一隻小手掌,手臂硬是被那小道僮的左臂攔住外門。
那個小道僮一探掌,已在林煌雙臉之上各擊了一掌“拍”
“拍”兩聲輕響中,林煌奮力往後一躍,已躍後數尺。
不過他這用力一掙,那隻空袖已被齊肩撕下一截,出那斷去的左臂臂樁,光禿禿的一小截,極是難看。
他們這手的數招,有如電光石火,卻使人看得眼花繚亂,那趙恨地和葛仙童更是連看都沒看清楚,就發現林煌已退了回來,心中全都是莫名其妙,不知何以如此神奧的修羅神抓,竟會連那麼簡單的一掌也無法擋住。
他們眼看着平常受他們尊敬而又畏懼的林煌,竟然捱了兩記清脆的耳光,真是意外得使他們不敢相信,一時之間都怔在那兒。
就在這時,那個被鄭君武點了七八個道,又被扣住脈門的小道僮,笑着道:“我也懶得跟你鬧着玩了,你回去吧!”他右臂一振,鄭君武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巨掌推了開去,一直退了六七步,才立定了腳跟。
林煌的躍回和鄭君武的退回,相差了大約眨眼的功夫,可是這兩個修羅門的高手心中所受的震撼,卻是同樣的巨大,震得他們兩人全都呆住了。
內有了一剎那的寂靜,突然天昊道長宣了聲道號:“無量壽佛,貧道今有幸,得見道家‘太清神罡’和‘天羅掌’,真是不愧此生。”那被點了七八個道,卻宛如沒事樣的小道僮,聞言笑道:“天昊,你倒是真識貨,不愧是茅山的長者,希望你也能見機,聽我師兄的話,早早返回茅山,否則你跟他們同合污,早晚難逃劫數。”右首那個道僮,將手中的半截袖於扔在地上,道:“天昊,這是我師父見你身為道家弟子,平常又沒犯什麼惡行,所以叫我們來傳話,使你能趨吉避凶,逃這場劫難…”天昊道長立字稽首道:“無量壽佛,多勞兩位道友費心,貧道在此謝過…”他話聲-頓,瞥下下林煌和鄭君武一眼,只見他們默然而立,面上的表情都是極為難看。
他不由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忖道:“看來我們這一回進來,便已落入抱玉真人的眼中,他只是不願跟我們計較而已,否則,就這兩個道僮出手,我們五個人用不着幾招,便都會喪命…”鑑於那兩個道僮年紀雖小,卻是抱玉真人的隨侍弟子,論起輩份來,比天昊道長也不會低,並且此刻有求於對方,是以天昊道長的神態極為恭謹,緩聲道:“至於這兩位施主,方才的冒犯行動,尚祈兩位道長原宥。”右側那個道僮撇了下嘴,道:“我才不會跟他們計較呢!”天昊道長暗暗吁了口大氣,道:“這就好了,多謝兩位寬容…”頓了頓,問道:“貧道尚未請問兩位道長道號如何稱呼,多有失禮。”右側那道僮微微一笑,道:“我叫天一,他是我師弟天虛,我們三個今天碰上了,可就是三天大會!”天虛笑着道:“只可惜這堂堂的三天大會,竟然在這個破裏,實在大不光彩了。”葛仙童見他表情滑稽言語有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