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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做個陰陽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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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微風襲來伴隨着淡淡的花香動米白的紗簾飄了過來,捲起苗蕊耳鬢處的一縷秀髮。

那輕柔伴隨着清晰的髮香掠過謝恆的臉頰,他一愣,那雙如深海般深邃的眸子是那樣温柔,温柔的像是出生嬰孩般的肌膚。

這一刻,謝恆的心頭被陣陣心疼替代,他的女人,從來都是堅強的,就算是在昨天那種情況下,依然能頭腦清晰果斷的轉化格。

那略帶柔弱嬌羞的小女人姿態,讓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去撒謊或者是存別的什麼心思。雖然最後因為那一刀,讓所做的一切功虧預虧。

“苗小蕊,我要是真死了,就和你做個陰陽夫,反正我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讓你有機會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他説的是真話,他自私,比任何人都要自私。

從許多年前見到孩時的她,他就知道餘生只能跟她在一起,哪怕是遍體鱗傷前路一片黑暗他也在所不惜。如祝你幸福願你找到愛人之類的話,都是話。

偌大的病房散發着數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苗蕊沒有生氣,漂亮的眸子像是星空中最耀眼的那顆星,高的鼻樑形成一個彎美的弧度,她嘴角上揚,哪怕此刻她穿着一身白藍條紋的病服都遮擋不住她絕的容貌。

“謝恆,每次和你攪合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事發生。”她的手臂被白的紗布纏的厚厚的,看上去有些笨拙,但在謝恆看來,這都是可愛。

苗蕊的語氣淡淡的,但如果仔細品讀卻能聽出一絲絲撒嬌的意味。當然,謝恆確實聽不出來,就算平時在睿智,可只要遇到苗蕊的事他就立刻變白痴。

他一動,臉都變了,緊張到蒼白。

他身子前傾,一把握住苗蕊葱白的柔夷,小腹的傷口瞬間染紅的白紗布,他卻覺不到一點疼,“苗小蕊,你不能這説,這麼説…不公平。”説道最後,他的聲音軟了下去,沒辦法再理直氣壯的説下去。

確實是,苗蕊第一次遇到謝恆後,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她被強bao暴的事兒,緊接着就是被罵成小三,再然後,她因為他滑稽的欺騙而傷了人,就在前幾天,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苗蕊心裏細數着謝恆一樁樁的惡行,心底並沒有太多怨恨,彷彿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遠到她幾乎只能隱約看到一絲輪廓。

小手被謝恆握在手裏,她到很暖,寂寞的靈魂彷彿都不再孤獨。她呆呆的打量謝恆俊朗的容顏,多年前的青葱少年真的長成了她預想的樣子。

深邃的眸子透着犀利,眉宇間透着成穩重,擁有睿智準的決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擁有了自己的事業,能在蓉城這樣繁華的都市站穩腳跟。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人不愛?可他偏偏卻只中意她。

“謝恆,我突然覺自己配不上你。”不是她自卑,是他現在太過優秀。

看,這個狠心的女人又想着怎麼變着花樣的拒絕自己,一想到這,謝恆心頭一沉,大手更加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又被這女人溜了。

這一用力,傷口的撕裂更大,紅的血跡面積無限擴大。

苗蕊不明白他額頭上的汗珠怎麼突然間蜂擁而至,臉也蒼白的嚇人,空氣中還有股淡淡的血腥。

她一把扯開謝恆的手,把蓋在身上被子一扯。只見鮮紅的血不斷擴散,連白的被子都成染紅了一片。

“謝恆,你他媽不要命了是不是?”苗蕊情緒動,漂亮的臉頰都扭曲了,她大吼,真的是大吼,長這麼大她第一次對別人這麼大聲的吼。

可見她不是一般的生氣。

當然,事情的結果就是謝恆被推回了病房,撕裂的傷口從新縫合上。他一臉哀怨的望着苗蕊,又不敢説話。

整個一個受氣包的樣子,福子站在謝恆的牀邊,笑的合不攏嘴,還不斷的落井下石,“恆子,你他媽平時不是牛的嗎?怎麼這回啞巴了?”

“…”

“呦,小樣你還敢瞪我,是不是還想坐起來打我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説我沒提醒你,苗蕊的脾氣可不好。”謝恆不説話,氣的乾瞪眼。行,劉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等着。

對於劉福來説,他可不管那麼多,有機會看謝恆吃癟就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哪怕之後被狠狠收拾。

苗蕊推着輪椅離開病房前臉依舊鐵青,面無表情的冷聲説道,“謝恆,我説的話你給我記住了。”説完,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只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給謝恆。

謝恆預伸手去抓,奈何,只有一片空氣。他緊蹙着眉頭,一臉怨恨,如同一個深閨怨婦。

居然讓他在傷好之前不能隨意離開病房,那他怎麼去找她?最後軟糯硬泡徵求了一個寬大處理,就是苗蕊同意每天都過來看他。

長廊裏,苗蕊推動着輪椅的軲轆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赫然,一個男人就站在了那裏。

想必他從謝恆那出來就直接來這兒等自己了吧。

苗蕊把一頭長髮高高挽起,出飽滿光潔的額頭,脖頸修長映襯着美好的弧度。就像是早就預料到的一樣,她並沒有太多驚訝,但也沒準備主動談。

福子的身材有些肥胖,與其説肥胖不如説是健壯,肌發達的模樣會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第一映像,而事實上卻與外表大相徑庭。

“苗蕊,我是打心眼裏的煩你。”烏黑的劍眉緊蹙,眼神中的厭惡也不帶任何隱藏,他也沒有拐彎抹角,因為很多年前他就知道對苗蕊,正面直接是最簡單的。

苗蕊不動聲的看着他,漂亮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不久才淡淡説道,“…我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不是嗎?可她卻恰恰相反,謝恆身邊能有這樣一個朋友,她卻是打心眼裏他。

“可沒辦,謝恆那傻子一筋,估計這輩子我都別指望叫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嫂子。所以,我求你,別再折磨他了。”他是愛慘了你呀。

福子説的聲容並茂,除了真誠的懇求,還帶着那麼一點不滿,不滿謝恆怎麼就是個死心眼。

“…我知道。”苗蕊並沒有太多的觸,她向來習慣獨立獨行,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僅憑自己的心願,別人本就無法左右她的思想。

她要是想和謝恆好,就算是天天有人在她耳邊編排他,她也還是跟他好;如果她要是不想和他好,哪怕是有人把他捧上天,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福子瞧苗蕊這木訥冷漠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眉頭擰的更深,“我他媽傻呀,腦袋穿刺了居然跑到這裏跟你打情牌。”他極為懊惱的猛敲自己的腦袋,一臉憤怒的甩着膀子走了出去。

這還沒等走出去,就撞見了手裏端着飯盒的温文。

“…你瞎呀?”温文先是一愣,盯着灑在地上的飯菜腦子嗡的一下,想也沒想就破口大罵。

福子被這個女人吼得不知所措,這麼大的塊頭硬是一聲沒吭。

温文吼完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可惜了,她看清人後更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福子是吧,你不會就想這麼溜了吧。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以為你認識苗蕊這事就能這麼算了。”温文仰着小腦袋,利落的短髮透着一股英氣,明亮的眸子看着福子,雖然個子要比他矮上一截,可氣勢上卻毫不示弱。

“那你想怎樣?”福子冷着臉,閲女無數的他在女人面前從來都是如魚得水,巧舌如簧,這還是第一次吃癟,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苗蕊。

温文當時也就是隨口一説,誰讓他平時看苗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想着整整他。結果被他這麼一問,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答應我三件事吧,至於什麼事兒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好了。”她若無其事的説着,同時從口袋裏摸了一煙點燃,了起來。

福子説出來什麼覺,應該是反吧。他的眉頭蹙的更深,瞟了一眼温文,小聲嘀咕了一句,“居然還煙。”只是聲音很小,小到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聽見。

福子離開後,温文邁着大步走到了苗蕊身邊,“午飯沒了,苗蕊,你就餓着肚子吧。”

“温文,我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還有這麼蠻不講理的一面。”苗蕊躺回了牀上,把腿舒展開,如此才稍微緩解了一下腿部的不適。

温文不理,繼續着手中的香煙,沒過多久,整個病房就充滿了煙草的味道,因為謝恆身上就是這股味道,所以苗蕊也不會覺得討厭。

屆時,温文才從嫋嫋白煙中出清晰的臉,“苗蕊,人總是要有很多面的,面對不同的人就要換上不同的臉。”是嗎?或許是,或許不是,沒有人能夠説得明白。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強求不了別人,更沒資格隨意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