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年紀又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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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歐陽先生介紹來的？”鄭經理上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

“是的。”高少宇點了點頭，眼神內還是寄予一絲希望。

“既然是歐陽先生介紹來的，自然會給你機會。”鄭經理臉上沒有什麼笑容，依然如初的盯着高少宇看了一會後，才是點了點頭，不過話音一轉又是道。

“不過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要看你自身的實力的，畢竟工作在那裏，如果你不能勝任，是會影響整個團隊和公司業務的。”

“好。”高少宇深一口氣，話説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好説的了，一切還是看能力説話。説話的時候，中年人伸手在櫃枱的屜之中，拿出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瓷器瓶子，輕輕的擺放在方桌上，認真道:“你説説看，哪個是真的，講一講原因？”高少宇心底苦笑，自己是來學古董知識的，一上來就讓自己開始鑑定，這可是積累了若干年的學徒也做不到的。心底鬱悶，這個不苟言笑的鄭經理是不是故意找茬的，難道和外面那個滿臉的傢伙，本質上是一個類型的。

“怎麼？是不是看不出來。”鄭經理淡淡道，等了幾分鐘後發現高少宇還站在那裏，沒有俯身去看，心底卻是不由的微微遺憾，看來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能多給我幾分鐘嗎？”高少宇深一口氣問道。

“可以。”鄭經理點了點頭，倒了一杯茶在那裏慢慢的了起來，倒也是沉得住的人。

高少宇湊近了看了看那兩個瓷器，都是瓶狀，心裏微微嘆氣，心底鬱悶這個好像是叫清朝的柳瓶，是祭祀用的，不過具體叫什麼還真是忘記了，兩個都長的很相似，原本多少要抱着僥倖的心理，想試一試運氣。

不過高少宇看了一會後，發現這兩個瓶子長的一模一樣，別説真假，就是名字都喊不出全名，怎麼去分辨啊？

“瀧澤夢現在用附身動能力，幫我挑選可以鑑定古玩的靈魂，這可是敲門磚，如果過不去，融入不了這個圈子，對我們尋找打假技能可是很不利的。”高少宇無奈道。

“放心主人，我已經幫你選擇好了，是否立即附身。”瀧澤夢的聲音從心裏響了起來。

“那麼快就找到合適的靈魂？”高少宇驚訝道，尋常可是都要幾分鐘的。

“關係重大，打假技能直接關係到靈魂收器本身的晉級，我身為系統本身自然會動用一些額外的功能，幫助主人。”瀧澤夢道。

“附身。”高少宇心底一陣無奈，看來和系統有關的技能，會得到優先照顧，又長了一個經驗。

兩個瓶子不大，比平常吃飯的花瓶還要略小，而且胎質輕薄，看起來，沒有多少重量，像是觀世音菩薩的柳葉瓶子，所以又叫柳瓶，這個倒是讓高少宇事先蒙對了。

而且在高少宇的眼中，這兩個瓶子無論是大小形狀，還是表層圖案以及胎質，幾乎是一模一樣，本看不出任何差別。

高少宇看了一眼，一邊喝茶一邊拿本線書在看的鄭經理，心底暗道，看對方的樣子，恐怕是很不待見自己，無非是看在那個歐陽震的面子上，才給自己一次機會。

或許人家對這個事情從心底還是很反的。不過總算給了機會，但是如果自己沒有把握好，人家也有藉口把自己直接掃地出門，即便最後也會給一個工作，也是無關緊要的，恐怕是上不了枱面的幕後工作。

不過這都是社會現實，高少宇也無法改變，只能盡最大的努力。過了兩分鐘，突然他的整個氣質忽的一變，好似有什麼附身了一樣，眼神內驀的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在旁邊看了一眼，有一次手套，詢問道:“可以上手嗎？”

“可以。”中年人頭也不抬的應了一句。高少宇此時信心十足，好似一掃之前的苦悶，拿起手套很利索的套上去，開始近距離的觀摩那兩個瓶子。先從最基本的入手，外形，澤，圖案，胎質等等進行判定，然後就是要考驗自己的眼力和經驗了。

兩個瓶子反覆看了一遍之後，最後忽的一怔，這短暫的表情變化沒有逃得掉一直在觀察的鄭經理，從鄭經理心底是很討厭走後門的人，不過是歐陽震介紹的，他不得不給個面子，但也有點疑惑，為什麼歐陽震會看上一個年紀不大的高中生，難道真的有能力？

“看出來了嗎？”鄭經理放下書，詢問道。

“兩個瓶子都是假的。”高少宇認真道。

“你確定你看出來了嗎？”鄭經理不動聲，不過心底卻是微微一驚，一般人在自己有意的引導下，很可能會選擇一個，而面前的年輕人竟説兩個都是假的，看來很不簡單。

“不大有把握，只是覺而已。”高少宇點了點頭道。

“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是大小還是圖案上？”鄭經理細緻的詢問道。

“從大小和圖案上看不出任何不同來，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樣，而唯一讓我覺不對的是它的胎質，摸上去好像是沒有那種沉澱的覺。”高少宇蹙眉道，即便是收了一個古董鑑定大師的靈魂附身，但是也沒有給出很靠譜的答案，讓他覺還是模稜兩可，最後只能咬牙拼了一把。

“年輕人不簡單，很不簡單，竟然讓你看出來了，不錯它的年頭不夠，不過做的很真實，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很難判定出來。”鄭經理點了點頭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對高少宇伸出右手道:“認識一下，我是鄭泰華，是這家寶任軒的負責人。”

“你好，鄭經理，我是高少宇。”高少宇心底舒了一口氣，總算過關了。

“具體的職務你有什麼需求嗎？”鄭泰華笑着道。

“我想能夠接觸更多的古玩方面的知識和人。”高少宇認真道，心底打鼓，千萬不要讓自己負責後勤方面，那可就玩大發了。

“你有古玩方面鋭的覺，這個很了不起，我自然要讓你經常接觸古玩，不過你現在基本功還不夠紮實，先跟着晚晴學習一段時間吧。”鄭泰華笑着道。

“多謝鄭經理。”高少宇高興道。

“還沒有談薪資的，你就這麼高興？”鄭泰華笑着道。

“鄭經理我現在還在高三，準備高考，恐怕不能天天工作，薪資沒有太大的要求，如果能讓我學到知識，不給也可以。”高少宇想了想認真道。

“歐陽震可是我們寶任軒的大股東，他介紹的人我如果讓他免費打工，恐怕我會被開除的。”鄭泰華笑着打趣道。

“啊，歐陽先生是大股東？”高少宇豁然一愣道。

“你竟然不知道？”鄭泰華微微一怔，他暗暗點了點頭，從高少宇的眼神裏看不到絲毫的慌亂。

“我只是剛剛認識，歐陽先生知道我喜歡古玩這一行，就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來寶任軒的。”高少宇很誠實道。

“不管你和歐陽先生不悉，工資都要按照規定來，鑑於你是兼職來做，每個月兩千塊，如果加班或是外出會臨行補助。”鄭泰華笑着道。

“怎麼樣，還滿意嗎？”

“很滿意。”高少宇滿意的點頭道。

“想不想看一下真的正德柳葉瓶？”鄭泰華突然笑着道。

“真的瓶子也在這裏？”高少宇一愣，附身之後他也認出了這個瓶子的來歷，是明正德年間的一個祭祀瓶，而用上等瓷器作為器具，並非一般小門小户可以用的起的，所以這個瓶子存世很少，價格也很高，很值得收藏。估摸着要百萬以上。

“當然有。”鄭泰華笑着道，起身在旁邊一個架子上打開一個暗格，從裏面拿出一個密封很好的盒子，面積比瓶子大上一圈，打開一看裏面正有一個和之前兩個一般無二的瓶子。

“這兩個仿品也是從民間收藏上來的，年頭也很久了，應該是清朝年間的，雖然是仿品不過卻是古仿，模樣太過真，存世並不多，價格也在二十萬以上，從胎、釉、彩料、紋飾、外型、分量等細節，都極其相似和傳神。

一般的人，本區分不了它對的差別，你竟然能覺出他們是假的，還是很厲害的。”鄭泰華一説到古玩就是面嚴肅，最後讚賞了高少宇一句。

“當年我也是走了眼，還是歐陽先生髮現不對勁的，你能覺到不對，所以是很了不起的。”

“我就是覺胎質不夠年頭，其他也沒發什麼。”高少宇撓了撓頭笑着道，倒不是附身的古玩鑑定師的靈魂技能不夠強大，而是這兩個瓶子確實十分真和相似，更有百年的年頭，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正如鄭泰華所言，能覺不對勁，就已經很了不起的。鄭泰華自然不會認為高少宇是據多年的經驗看出來的，因為他都走了眼，如果高少宇還能看得出來，那也沒必要在這裏打工。

他把高少宇的發現，當成是一種對古玩瓷器的天生的鋭，這是十分難得的潛質。也可以很好的解釋，高少宇一進來就對古玩瓷器一些的意見發表，看似可笑，卻是恰到好處。從那個時候，鄭泰華就開始注意了。

“你過來看看。”鄭泰華遞給高少宇一個放大鏡，指了指真品和仿品，認真道:“唯一的鑑別方法就是看釉面上的光澤，新仿的釉，與老的釉，光芒的折度，存在着一些差異，但是因為年頭相錯不過百年，這些胎質表面的釉，非常的細微和均勻，不仔細看的話，是很那分辨出來的。你能憑覺發現不對勁，這是很好的才能。”

“沒想到這麼多學問。”高少宇心底一凜，古玩果然博大深，只靠死記硬背是遠遠不夠的。

“好好學習，你有很好的天賦，年紀又不大，歐陽先生識人的功夫我是遠遠比不上的。”鄭泰華搖了搖頭嘆道。

“鄭經理你過獎了，那是因為您坐鎮寶任軒，沒有經常走動才錯過了很多的機會，像我這樣的年輕人還有很多的。”高少宇連忙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