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瞳孔中的夢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是一場糟糕的病痛。

一次小小的風寒，微不起眼，竟引發了鼻炎，繼而牽連到眼睛，造成我可憐的眼睛病毒染。它們開始害怕黑夜的到來。在漫長黑夜的無意識下，病毒會乘機猖獗於我的瞳孔中，使其奇癢無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總會疼痛得無法睜開。

忍無可忍之下，我上了一趟醫院，輸了四瓶，點了眼藥水，病情總算有所穩定與好轉。

是夜熄燈後睡去，開始並無異常，我慶幸眼睛終於可以平安休息了。誰知一段時間過去，我覺察到右眼有些疼痛。此時意識處在半清醒狀態，於是條件反用手了又沉沉睡去。疼痛夾雜着奇癢依舊沒有消散。

糊中，我的右眼竟將我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男孩出現在我疼痛的右眼中，他並不清晰，但是是憤怒的。我受並依稀看到他憤怒的眼睛及神情。他是誰？我以前見過他，他帶我來過這裏。我的疼痛難忍連接着我對他深沉的愛，就像連接着一個宿命。

我跟着他走過一個又一個地方，他始終憤怒，而我似乎因為理解他的憤怒而深沉愛着他。這一次好像在繼續又或者在重複從前的某一時刻，也許是上一輩子。難道病毒染我的右眼反而喚醒了我前世的記憶？

我悉這個地方，是在某一所大學裏，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大學生。我悉這裏就好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屬於它，它的土地，它的肌膚，它的氣息。我覺我能找到它，在現實世界中，卻可能找不到他。

右眼的疼痛時時將我拉回黑暗的現實中，而又恰恰是右眼的疼痛讓我深深記着那個男孩，我的愛是其次，因為它遠不及男孩的憤怒來的刻骨銘心。

他和我説着什麼，可我聽不見；我又覺我並不是單地的個體存在，作為自己，而僅僅只是一支疼痛的右眼，以及右眼瞳孔中的他的身影。還看到有其他一些人，我卻早已忘卻。

於疼痛中甦醒，我睜開右眼，看到清晰的屋子。室友們都在睡，陽台外路燈微弱昏黃的光，柔和的照進來，一切都在沉靜中。睜開的眼睛，似乎經歷過一場烈戰爭，稍整片刻，開始恢復力量，不再難受。

我閉上右眼，疼痛又繼續，我又陷在右眼那個男孩的世界裏，愛並痛着，我已分不清他到底是夢還是記憶了。

依然無法安睡，病毒太過強大，眼睛獨自對抗，勢單力薄，節節潰敗。我索起牀，摸黑拿出眼藥水，滴到眼瞼裏。藥水開始發揮效用，輕微的疼，我慢慢睡去。

我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憤怒的我深沉愛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