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帶露的美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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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中央廣場人山人海,幾乎以諾所有的閒人都來了,國王哈馬斯和教皇都搭起了觀戰台,中央留出了擂台,而本次比賽的罪魁禍首美蓮卻沒有出現。
“大概是在家點錢吧!”那副海報聽説賣到了八萬金幣,簡直是天價。不過事實證明收藏家的眼光是正確的,因為後來這副海報隨着年特的成名成了國寶,價值在百萬以上。
此刻,年特很想從美蓮的表情中看出點兒什麼,但是美蓮似乎故意迴避,聰明地逃開了。年特只能在人羣眾找到亞修那殺人的眼神…果然沒有穿鎧甲。
“哼,你以為我會佔你的便宜?”年特一樣下鎧甲,將盾牌扔在地上。人羣紛紛叫好,亞修面無表情,顯然並不領情。
典禮官站上高台,向國王和教皇行了禮,大聲宣佈:“買定離手!不得反悔!”年特往旁邊一看,有一個巨大的賭局,不少貴族都參加了豪賭,大概典禮官也兼任賭局荷官。
“快點開始!”哈馬斯瞪了他一眼。典禮官連忙點頭,連宣佈規則都跳過了:“那麼…開始!”倒像是賽跑發令,簡直就是一場龜兔賽跑。
不過,對當事人來説,可沒有任何鬧劇的成分。亞修兩眼通紅,心已經死了,散發出修羅地獄一樣的殺氣,兩拳緊攥,擺出了自由格鬥的姿勢,用豹子一般的步伐逐漸向年特接近。
人人都看得出他是抱着必死一人的決心來的,不過了鎧甲之後,連武器都沒有的亞修顯得十分單薄,讓人懷疑他到底用拳頭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實力。
年特比亞修稍高,但是肩膀厚實寬闊得多,顯然比亞修強壯。此刻,年特並沒有移動,也沒有擺出什麼姿勢,只是散散地站着,等着亞修接近。
他在拳法上的造詣還不錯,更是衝撞行家斯塔瑞斯的高徒,但是看亞修的樣子,恐怕也不簡單。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進行較力。如果和亞修纏鬥起來,不一定有他那麼靈活。
亞修並非得虛名,當然知道年特的想法,冷哼聲中擊出一拳,眾人只聽見一聲雷鳴,那拳快得看不清,拳風從兩米外打着旋子直奔年特面門,發出“咻咻”的奇怪破空聲。
年特一驚,站穩用手一擋,一股陰勁轉着圈擰來,雖然擋住了,但是肌明顯地
到被扭的力量,小臂的袖子瞬間破裂,驚訝的時候另一拳已經到了小腹。
眾人為亞修的表現齊聲驚呼,等着年特被打得彎下或是向上飄起來。危機時刻,年特自然而然地想到猛撞回去。這半年來,他每天在琢磨的就是對撞技巧,雖然現在沒穿鎧甲,但是反應一樣。
一瞬間,年特動了,怒吼聲中肩頭帶動萬鈞之力,猶如一座火山突然爆發。
雷是迅雷,快如閃電。亞修的拳頭結結實實擊打在年特腹部,但是同時肩部也受到了年特的撞擊,這是力量與速度的對決,卻不是硬碰硬。
在速度上,亞修本該佔上風,但是遺憾的是攻擊的姿勢不太好,因為在他用勾拳擊打年特小腹的時候,肩膀自然往前送,年特的撞肩攻擊距離短,反而同時生效。
一瞬間,火山在亞修的肩頭爆發。肩膀是硬的,小腹是軟的。年特站在原地捂着肚子,側身撞肩的瞬間距離和角度都改變了。亞修的強勢攻擊沒能起到作用,年特的攻擊卻無情地連帶他的前衝力一起爆發在他身上。
人羣驚呼,亞修像斷線的風箏在地上翻滾,口中鮮血狂噴,攔撞在十米外的看台台階上。骨斷聲清晰可聞,折斷的鐵旗杆那麼湊巧,正好頂在他的軟肋上,深深
了進去。所有的人一起驚呼,太意外了!
連續很長的時間裏,只能聽到亞修的息聲。所有的人都不敢呼
,不管是為了什麼,生死之間都是神聖的時刻。年特終於能夠忍住腹部的劇痛,站直身體。但是沒有人為他歡呼,因為亞修還沒放棄。
“不要站起來了。”年特這樣説“如果要決鬥,我都希望是用刀劍再來一次。”不知道亞修聽到了沒有,他仍然拼死拉住看台的邊緣,想要爬起來。國王騎士的力量就是堅強,在打到敵人之前,他怎麼都要爬起來。他的腿不聽使喚了,但是他對自己説還不是放棄的時候。他能看到自己的血從嘴角出來,沾滿了
襟後滴在地面上。他想呼
,可是鼻子裏粘糊糊的,血隨着呼
不停往外冒。
“我要死了嗎?”亞修漸漸看不清了“我的女神,我那麼愛你!為什麼?”太陽在他眼中映成鮮紅的一片,突然變成了美蓮微微的笑容。
“她笑了嗎?我都沒有見過,真好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亞修站了起來,伸出手抓向太陽,然後站在那裏不動了。
人羣一片死寂,典禮官走上前去,用手帕蒙在亞修臉上。人們希望那手帕能夠滑落,哪怕是有微小的氣息,也足以讓那手帕掀起一角,但是人們失望了,典禮官最終把亞修放平,宣佈他已經斷氣。
年特呆呆地站在那裏,不能相信,本來他以為兩個倒黴的被玩的男人都鼻青臉腫之後就可以去喝酒消愁。人羣漸漸從戰敗者的哀悼中解
出來了,他們開始為勝利者歡呼。典禮官要年特上前,但是年特不想動。
“有獲勝的覺嗎?有高興的
覺嗎?有人為了這個開心嗎?”
“兇手…!”叫喊聲傳來,人羣頓時安靜下來。
美蓮出現在場中,望着亞修的屍體淚滿面:“你們高興什麼?你們在歡呼什麼?”當着哈馬斯和教皇的面,美蓮毫不在乎地大聲斥責。人羣都呆住了,很多人慚愧得低下了頭。
利諾老闆奇妙地出現在後面,懷裏抱着那捲畫,此刻悄悄對美蓮説:“小姐,現在的場合…”
“給我!”美蓮把畫取過來,當眾打開,蓋到亞修的屍體上。人們吃驚地看到,那幅畫的頭像變了,並不是年特,而是亞修。
“原來下面還有一層。”年特驚呆了“她本來畫的是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