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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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中堯更加心疼了。突然，她瓣動，不知在囈語什麼，眉頭又更加蹙攏了些。中堯不忍心，自然地伸手朝她眉心撫去，想撫去那股看不見的紛擾，更想將心底對她的疼惜藉由這輕撫送入她心頭。

這一輕撫，像是撫去她所有煩憂，頓時令她眉心舒展。段意菲睡得心滿意足，兩片水的紅微啓，看着看着，中堯不低下頭，在她柔軟豐盈的上輕輕摩擦。

微張的嘴，讓他輕易地將自己的舌尖探入，悄悄用着他的舌，傳遞自己對她的覺。

她的嘴好柔軟，尤其她口中的芬芳，令他愛極了！他情不自地含着她的，陶醉戀地輾轉壓覆…在半夢半醒間，段意菲覺得嘴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尤其是臉龐，還傳來陣陣温熱的氣息。

段意菲半啓眼瞼，一時間，還糊糊地回不了神。眼前的熱氣愈來愈強，被壓迫的覺也愈來愈強，霍地，她睜大眼睛，看到一張放大的男人臉龐正對着她索吻。

這下子，她完全清醒了！恢復意識後，段意菲被堵住的口兒立刻驚慌悶哼，急得往中堯膛一推，他順勢往後退開，不再偷吻她。

“你怎麼可以趁人家睡覺的時候偷親人家？”段意菲紅着臉低嚷，羞於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人奪走了，尤其對方還是個英帥俊的陌生男人。

她氣呼呼地又喊:“你自己説今晚不做那件事的！”中堯又笑了，這次心頭湧過的卻是一種甜的覺。

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可愛，居然直接責問他為何偷親她？但他可完全沒有受到責問的意味，反而讓他聞到瀰漫在空氣中、一股害羞撒嬌的味道。

“我是説過這句話沒錯，但我並沒有説不會碰你、不會親你啊！”

“你這個大騙子！”段意菲噘高，又羞又氣。

“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我還是必須誠實地説，我的確被你那張小嘴引得情不自，因為它看來真的很柔軟又嬌，而我吻過的覺也確實是如此。”

“喂！你幹嘛説這個啦？”段意菲羞赧得口乾舌燥、臉頰發燙，兩朵紅雲就這樣深深烙印在雙頰上，半天退不去。

“不然要我説什麼？”中堯裝傻，舉着一雙深情帶笑的眸子睇着她。

“難道要我誠實地對你説，我還想再繼續吻你嗎？”

“哎喲！誰要你説這個啦！”中堯繼續裝傻“哦？也不是説這個？難道你要我説…”

“啊…好了！好了！什麼都別再説了！”紅雲似會飄浮般，在她頰上的範圍愈擴愈大。

瞅着那張紅臉，中堯再次笑開了。而聽見他的笑聲，段意菲窘得真想鑽到桌底下。

“你似乎很會臉紅哦？”盯着猶如紅蘋果的臉，中堯笑得很温柔。啊？連這個他也注意到了？

“你似乎也很會撒嬌哦？”見她害羞低頭不説話，中堯再問。

“我哪有？人家是因為…”段意菲突然噤聲。

“因為什麼？”中堯緊瞅着她，畔掛着的笑容和語氣都愈來愈温柔。

“因為…因為…”因為了半天，她就是羞得説不出口，説不出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他。

“嗯？説呀！因為什麼？”他真的好喜歡看她這模樣。

“哎呀！問題這麼多，看你的球啦！”段意菲羞得大叫。

中堯噙着笑意，故意問:“不行，你非説不可。”他覺得她的態度已不像先前活像只刺蝟，而且還嬌滴滴得很。

“你土匪啊？哪有人這樣強迫人家的！”

“無所謂啊！我是男土匪，而你是女土匪，一個晚上的出場就獅子大開口，所以咱們是半斤八兩！”

“喂！是你自己答應的耶！我又沒你。”段意菲不服氣地噘起嘴低嚷“如果後悔的話，那你現在回去跟經理説啊！”中堯還是噙着似會勾魂的淺淺笑意瞅着她，但笑容中卻有一抹柔情與寵溺。

“是啊！你是沒有我，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還有，只要我付出去的錢，我從不收回，更何況這是我們之間談好的易。”

“喂喂喂！我幾時跟你談過什麼易啦？”段意菲緊張地大叫“你騙人！你不是説好不做…不做…那個的嗎？”從未有過那方面的經驗，害她吐吐的好害羞。中堯突然將臉朝她一湊，饒富興味地瞅着她，笑問:“我有跟你説過是哪一種易嗎？”

“呃…是沒有。”中堯輕捏了下她的鼻尖，莞爾輕笑“你呀！這個專會想歪、滿腦子情思想的小丫頭，不是説好要陪我看球的嗎？”段意菲馬上紅了臉嘟嚷“人家哪有想歪呀？是你自己要把話説得這麼曖昧，還怪人家！”默默看着她，不論她的俏、她的笑，甚至是臉紅撒嬌、軟聲軟語説話的模樣，都讓他不知不覺中被引了。

驀地，中堯一愣，才第一次見她，怎麼就會對她有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罷了，先撇開這些一時找不到答案，或者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反正他喜歡她，想要呵護她，不想輕易放她走，乾脆就照着心中所想的意思去做，其他的，以後再説吧！目前，他只關心一件事。

“聽説你是今天才來上班？”善解人意的他故意省去“酒店。”這個字眼，怕刺到這個純真的女孩。

段意菲愣了下，沒想到中堯會突然這麼問。

“嗯！沒錯。”停頓了下，她還是面對現實地回答。

“為什麼？”中堯再問，語氣沒有責怪或輕蔑，只有滿心的不捨，不捨她去那種地方工作。

“錢。”段意菲揚起一抹帶着不甘願和自嘲的苦笑。

“會去那種地方，當然是為了那裏的錢好賺，尤其是賺你們男人的錢，不是嗎？”她不想對一個陌生人解釋自己的家庭狀況。中堯看見段意菲畔那抹淒涼的笑，心痛得好想將她擁進懷中。

“我懂。”

“你懂？”段意菲詫異地抬眸看他。

“每個人都有一個不完美的故事，所以才會有『不得已』這句話，不是嗎？”真誠的訴説、深沉的凝望，但納入眸底的，卻是她一臉的無奈與淡淡的愁容，讓他好心疼，好想緊擁着她，可他再次忍了下來。

他故作輕鬆地笑道:“好了，別談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吧！”

“好啊！要聊什麼？”段意菲也提起神，故作愉悦，不想再讓那些無法改變的事實困擾她。

輕撫着她的長髮，動作疼惜又親暱，他柔柔地看着她笑“晚飯吃過了沒？”今晚是她第一天上班，她可能緊張到忘了或本就沒有吃飯。而其實，段意菲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吃東西了，除了喝一點牛，從決定要到酒店上班開始，她整個人就忐忑不安，終恍神又彷徨。

想起這些，雙眸不氤氲泛霧。瞧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及一對紅了眼眶的水眸，無端地，中堯口的悶氣再度湧上，讓他覺得好沉重。

這覺，絕不是心痛或不捨這類字眼可以形容的。

“唉，你們女人就是怕胖，一天到晚故意不吃飯，滿腦子想減肥，我看連你也不例外。”中堯故意轉移話題，就怕一個不小心讓段意菲掉下了淚，這可是會讓他無法忍受的。

他摸摸肚子，儘量説得輕鬆。

“我正好也還沒吃，不如就找你這個瘦得像竹竿的大眼妹陪我吃頓飯吧！”

“其實…你可以不必這麼做的。”的段意菲聽出中堯的刻意，神情語氣突然毫無生氣。

“我當然要這麼做，免得到時候惹得你這個大眼妹哭了，沒人陪我吃飯，害我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