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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驚破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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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呼聲,分外清晰,又因為靠得太過近,連彼的口顫動都能看的清楚明白。

張易之牢牢捉着面前人,手勁不知不覺逐漸增大,女皇雙臂被他反剪,雙腕被緊握,痛楚自手腕傳來,又看他雙眼,目光爍爍,**正熊熊燃燒,分明是一副失控又志在必得之狀。

“易之,給朕放手!”她咬了咬牙,沉聲説道。

“哦…我不想放,又如何?”他低低一笑,湊上前來,硃紅小舌,在她耳畔輕輕過。

女皇渾身輕輕一抖:“你…須記得,你跟朕…有約定。”

“哦?什麼約定,我不記得。”張易之淡淡地笑着,透過她清秀的臉型向下,輕而易舉看到頸下因為掙扎而坦出的無限光。

“你!”女皇略覺氣惱“不可言而無信。”

“陛下。”張易之右手捏住對方下巴,盯着那雙晶光轉的眸子,笑道“讓臣來告訴您,君無戲言,無戲言的,是君上,是您,您需要一字千鈞,金口玉言,而臣…應該不必如此苛刻了吧。”他嘿嘿冷笑。

女皇身子輕輕扭動,張易之低頭,重又吻上她的嘴

她十分惱怒,漲得滿臉通紅,想要大聲呵斥他,卻又不能,眼光透過他肩頭看着牀上靜靜無語的常之,一瞬間心底竟怕驚醒了他,只好拼命壓抑,這番狀況,要控制着實高難。

而那一眼略帶的楚楚可憐跟猶豫為難全被張易之看在眼裏。

“怎麼?怕驚了他?”聲音帶着低沉的曖昧跟壓抑的強勢“陛下,您應該知道,燕國公他。有生之年能否醒過來還是未知呢,對吧。”眼睛隨着女皇陛下瞟了一眼牀上人,剎那間,嘴角卻帶上了詭異的一抹似笑非笑。

女皇心頭一痛,顧不得壓抑聲音,怒道:“放肆!不可胡説!”

“放肆麼?還沒有開始放肆呢…”張易之低聲一笑,忽然鬆開她的雙腕,兩手握在她細細間,將她身子輕輕一舉,女皇身子騰空。卻已經被他放在常之牀頭地桌子上,女皇不知所措。張易之卻驀地彎下去,半跪她的面前。將她的裙子迅速起,頭一低,吻上她的膝蓋,且順着修長柔美的腿線慢慢向上。

“不可如此!”女皇大窘。‮腿雙‬輕輕踢動。

張易之手掌在她‮腿雙‬上摩擦片刻,隨即握住她的‮腿雙‬,慢慢分開,舌尖在她大腿一側輕輕一,這種**滋味彷彿隔世,隨着一聲難以遏制的低聲呻。一股慾火在女皇心底升騰起來。

那呻之聲她未曾控制住。心中一驚。瞅了一眼常之,見他全無反應這才安心。

心底矛盾非常。明明是希望他快點醒來,但此時此刻,卻又不想他醒來。

她張開紅,微微息,垂下雙眼望着俯身在自己腿間的張易之,滿頭如水的髮絲在他的肩頭垂落間,隨着動作微微抖動。

媚眼如絲之中,女皇輕輕地咬了咬嘴,眼光轉動瞬間,看到了旁邊躺着地常之,那張剛毅的臉上,絲毫表情都無:應該,不會醒來吧。

是苦是甜地滋味,糾結着火熱的**,彷彿天人戰。

“不可…”忽然心中一涼,她忽然低聲説。

埋身腿間地人卻是無語,雙手用力將她的腿扳開,埋首向前進。

“易之!”驀地一聲冷靜的叫聲,清脆高聲,打破沉寂。

張易之動作頓時停住。

一瞬間他有一種錯覺,一種身在武朝,香風旎的錯覺,她不是那個跟他抵死纏綿地女子,而是君臨天下的皇者,這一聲實在太清冷太無情,打破了他的翻雲覆雨夢。

一雙手從鬢角入他的頭髮,温柔探入,將他的連慢慢地抬起。

因為**掙扎,這張柔美的不似凡人地臉上亦帶着桃花般地紅暈,嘴角晶光閃爍,曖昧非常,看地女皇一陣心悸,而雙眼,也隨之望了過來,半帶期盼跟請求一般。

“陛下…”他的叫聲,好像天生有某種催眠跟引誘地能力。

—“易之…”她放低聲音“不可以,不能在此。”

“那…何時可以?”他不自覺抱住她的膝蓋,緊緊地抱入懷內。

“記得朕跟你的賭約。”她安孩子一樣,手指從他的髮間出,從他的額頭,眼角,鼻端,一直連到嘴,輕輕地滑過。

他的樣子,幾乎要哭出來。

當她的手指從他的眼角掠過的時候,他甚至情不自地閉上了眼睛。…而當她動作停下的時候,他睜開雙眼,再度看着眼前的人:“陛下…”他説“您以前,不是這麼堅持之人,您要求的甚至更多,為何現在會如此,為何?是不是為了他…”他伸出手,斜斜一指,指向牀上的常之。

“易之。”而她並不動聲,眼光都沒有轉動一下,只是淡淡地説“為了什麼不重要,你又何必糾結於此。”

“他如果永遠都醒不來的話…”

“君無戲言,你也説過,朕答應你的事,朕始終記得。”

“當真?!”

“若你真的叫朕低頭,朕願賭服輸。”

“很…好!”

“易之,只是…”她垂下眼眸,內心頗為複雜“好好保護自己。”

“臣可以理解為陛下在憐憫臣麼?”他的雙眸眯起,一絲的若有所思。

“只是善意的叮囑。”

“陛下,”他深一口氣,慢慢地站起身來,伸手撫上她的臉“我曾經很恨你在離開之時將我拉來這個陌生之地,曾經很恨,也十分的不解,為何陛下在離開之時,寧可拉住我,…”他忽然一笑。

女皇望着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忽然覺得心驚跳:他想説什麼。

“現在…臣有些明白了,”他的手從她的臉上離開,慢慢説“大概是這樣吧,就算是去地獄,也要拉着對方的這種心情…我想陛下,是不捨得我,所以無論結局怎樣,都要拉着我…而現在,好教陛下得知…我對陛下的心情,也是同樣。”他眼光一轉。女皇身子一晃。

“無論我身處地獄無間,亦或者怎樣,我也都會拼盡我的全力拉住陛下你的。”這男子倒退兩步,目光娉婷,驀地他轉過身去,向着門口走了兩步。

“易之…”女皇的聲音,第一次的如此軟弱,恍若蚊吶。

“對了,”那纖秀的身子站在門口,伸手搭在門把手上,忽然轉過身“另外,陛下您不必擔心了。”

“嗯?”女皇略微驚詫:這是何意。

張易之笑得百花失,眼光在女皇臉上滑過,卻落在牀上靜靜昏睡着的人兒面上,那聲音清晰異常,彷彿夜泉叮咚,卻帶一絲戲謔:“我説燕國公,您忍得很辛苦吧,免費給您看了我跟陛下那般親熱,難道您不應該在我臨走之前説一聲謝謝嗎?亦或者,我們純潔正直的燕國公你還在不好意思什麼所以不敢起身?嗯?”這話一出,女皇跟牀上的人齊齊變了面

女皇轉頭,看向牀上人。

那一直都寂靜不動的人兒,面忽然很詭異的猙獰了一下,接着,那放在牀邊的五指一屈,緊緊捏起,隨即手臂抬起,抓住蒙在臉上的呼罩,猛然一扯,扯落在手,大力向着門口的人兒身上扔去。

“哈哈哈哈!”張易之猖狂的笑聲響起,最後看了女皇一眼,長腿一動已經出門,呼罩恰好在他身後,撞上了被他帶上的門板,時間配合巧妙,如此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