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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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靖踏前一步:“秦伯父。你不如回家去問問秦玉曾經對眉兒做了什麼,之後再來質問安伯父如何?”秦大鱷臉一變。他跟地清白出身不同。背後帶了很多地黑道彩。因此做心狠手辣,很少吃癟,秦家勢頭,鮮少有人敢逆,今忽然被武則天當眾一陣訓斥。臉上不由地一陣陣漲紅。
不過大鱷終究是大鱷。很快便回過神來,鎮定地説道:“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地問一下阿玉好了。如果她敢對安大小姐做什麼不妥地事,我一定…”他本來是認定了秦玉絕對不會對安眉兒做出什麼事,以安眉兒不吃虧的個,事情也斷然糟不到哪裏去,卻不料一邊的連城美男靜悄悄又冒出一句:“秦伯父,當楚非凡也在場,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再問問楚公子。”完成火上澆油的壯舉之後,連城美男身就走。
秦縱橫聽他説的這麼確切,皺起眉頭:“好吧,我即刻就回家去,問問看!”他轉過頭,想了想始終不服氣,重又回頭,對着安嘉義説“安老頭,你教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啊!你看看,現在居然,居然敢當面教訓長輩了,哼!”一甩袖子,秦大鱷退場。
安嘉義氣得雙眉皺起,立刻要發作,回頭找安眉兒,卻已經不見了那人身影。
不僅僅是她,連同一直在身邊的張易之居然也不見蹤影。…—後院游泳池邊,一襲白晚禮服娉婷獨立,女皇陛下收了收裹在身上的披肩,忽然覺得有點冷。
身後傳來了淺淺地腳步聲。
“常之,”武則天心頭微動,張口喚道“方才,你去哪裏了?”腳步聲一停。武則天雙眉慢慢地皺起,身後的人在沉默,因為這沉默,女皇陛下斷定,來人並非常之。
她站着不動,身後的人卻再行上前兩步,細長的雙眼凝視眼前的人影,帶一抹探究神。
“陛下為什麼不轉身?難道是害怕微臣了嗎?”最終,他一聲輕笑,戲謔般説。
“易之,”女皇陛下輕輕一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慢慢轉過身,跟眼前之人面面相覷,這是一張非常悉的臉,每看一次,卻都有新地驚豔,她也曾經説過:朕對易之,是愛不釋手,百看不厭。如今,彷彿都是過去。該丟棄的,該改變地,接踵而至。
武則天淡然看着眼前人。
張易之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半步之遙。
“我要做什麼?”他的臉上帶着一抹笑,卻笑得陰魅“陛下認為我會做什麼?”眉尖一挑“六郎死的時候,陛下曾經問過我恨還是不恨,那時候陛下大概是想要問我會做什麼吧?如果當時的我有二心,是否立刻也如六郎一樣人頭不保?嗯…陛下如今還記得那時候微臣地答案嗎?”女皇心頭微痛,面無表情地説:“朕記得。”
“請陛下回答一下。”緩慢聲音説道:“你當時説,恨又如何,今生是逃不出朕地掌心了。”
“哈哈哈…”張易之仰天長笑,長髮飛揚“是的是的,陛下記得很對,當時易之是説:恨又如何?今生是逃不出陛下掌心了…”他忽然變了聲調,宛如當時當場,在那旎詭秘地深宮,那張讓他憎恨的大牀上,他斜倚那人身邊,垂着眼眸,做柔順狀。壓着心頭的憤怒,用平靜的語調,説出這句話,那時候,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心頭那股抓狂的覺。
一邊憎惡,一邊還要曲意承歡。他甚至懷疑在這種壓力之下,他強顏歡笑不了多久很快就要發瘋。
“易之,你恨朕。”女皇的聲音帶一絲憐憫。
“我當然恨你。”張易之目光一怔,收了狂態,冷冷看着面前這張臉“可是當時我做夢都在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恨,不能恨。萬一説夢話吐了的話…我連唯一替六郎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只是…因為六哥?”
“大概吧。”張易之目光閃爍,重新出嫵媚笑臉,伸手挽起肩頭長髮,愉悦地嘆“幸虧,陛下,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話説的真好啊。”
“你想要報復朕。”
“不錯。”
“朕…不會束手待斃。”
“我知道。”張易之冷冷一哼。
武則天不再説話,臉上重又出淡然地笑,靜靜看着眼前的張易之。
對方臉上含笑,説出的話卻比最冷的堅冰還冷:“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我最痛恨被人控制的覺,我更最痛恨你那自以為是無所不能的笑,真的什麼都會站在你身邊嗎?天上地下萬物?我不信,這一次,是老天給我的機會,若是老天還站在你身邊,我就一定要逆天而行!”
“易之。”女皇臉上並不見多大驚愕,緩慢説道“就朕私心而言,倒不希望你如此。武朝已經是久遠的歷史,你也看到,所有一切都變了,宛如新生,朕已經非昨皇者,你也非昨之臣。何苦再為了那些逝去的仇恨來讓自己徒增痛苦。”
“我不會痛苦!”張易之冷笑,上前一步,認真地望着這張臉“我只會讓我憎恨的人痛苦。而只有想到這一點,才會讓我覺得有活下去的願望。”女皇喟然嘆息:“朕沒想到,你骨子裏竟是如此執着。”
“陛下,這是臣的優點,不是嗎?”張易之伸手,將女皇握在間的手拉住,動作優雅放在邊,就在彷彿要吻落下去的瞬間,一絲笑從他的臉上掠過,他忽然雙齒用力一咬。
鮮血從手背上刷地冒出來。武則天身子輕輕一抖。臉上掠過痛苦表情。
下意識地想要手。張易之卻用力,握住那小手絲毫不放。
女皇肩頭輕輕地抖動,控制住嘴角的驚呼。而張易之深吻對方手背上湧出的鮮血,血染在他的角,這個人看來如世界上最妖媚的血鬼一樣,細長雙眼一閃:“我會讓陛下…嚐到我所忍受的那些痛苦…所有的…痛苦…”他微微一笑,絕豔無比,似陷入美夢。
夢幻般好聽的聲音,帶着無限的怨毒,明明是最美麗的臉,最陶醉的表情,配合這種骨悚然的聲調,卻彷彿最為恐怖的咒語,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