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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莫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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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醒來之後,一眼望見矗立牀邊的常之,雙目微紅白,正低頭怔怔望着她。

眼睛一眨,女皇的臉上出平的微笑:“常之。”身子一動,頓時覺得渾身彷彿針刺一樣,疼痛異常。

“陛下。”輕輕一聲喚,常之急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您不能動。”

“朕已經沒事。”女皇輕輕皺了皺眉,試着鬆了一下手臂,渾身的麻痹痠軟正慢慢地在消退,看看周圍,一片光潔的白,不由地疑惑問“常之,朕…昏多長時間了?”

“大概…”常之心疼地望着眼前這張因疼痛而慘白的臉,正要説話,門輕輕一響,連城靖的纖長身子慢慢走入。

四眸相對,兩心各異。

女皇心想:這個人…朕好像模模糊糊見過他幾次,真是奇了,他竟總是在朕的周圍若有若無的出現,難道説,跟朕…有什麼瓜葛不成。

而連城靖望着牀上甦醒的惡魔,心頭巨震,面上卻不動聲,輕輕地問:“眉兒,醒了嗎?”不見多關切,卻也不見多疏離。

“嗯?”武則天蹙起雙眉,眼睛一眨,望着對方:眉兒?

為什麼到處都有人認為自己是那個安眉兒。

想到這個名字,便想到那海先生,忍不住一嘆:那安眉兒,又到底是何方神聖,現代居然會有如此女子,竟會如此惹得天怒人怨。

“安老先生以及夫人很快就會到的,眉兒你準備一下…”無視她的疑問,連城靖波瀾不驚地繼續説。

自從從江盈盈那裏得知消息之後。好歹他也曾經暗暗跟蹤過她那麼多。對她不同於以前的脾摸得清楚,因此一點都不以為奇。他慢慢地走到常之身邊,望了一眼如劍一般立身邊地常之,站住,不再向前,保持沉默。

“這個…”武則天剛要開口分辯説自己不是安眉兒。

連城靖又説:“另外,我剛才在病房之外遇到周竹生,你不必擔心,周蘭生已經離危險。”

“哦…”答應了一聲,武則天想了想。覺得澄清自己之事倒不怎麼着急了,於是問:“蘭生在哪間房?”得到回答之後,她伸出右手,輕輕扶着常之地手臂,似乎想要下牀。

“你要去哪裏?”連城靖問。

“…呃,想去看看蘭生。”女皇望着眼前人。此人…彷彿對朕懷着某種説不清的牴觸意思,罷了。若這份牴觸又是因安眉兒而起,那也不算什麼,早晚要跟他解釋清楚。

她既然表示要去探病,常之亦不敢反駁,只好扶着女皇手臂。讓她輕輕下牀。武則天雙腳落地,便鬆開了常之的手,適應了片刻之後。身大步向着房門口走去。

連城靖望着那倔強背影:雖然説格有所改變,看起來温和很多,但這骨子裏不由分説一意孤行的個,仍舊是沒有變分毫。

要不怎麼叫江山易改本難移呢。

哼…一醒過來,居然連家人都不問,連他這個正牌未婚夫也正眼不多看一分,匆匆地就要去見一個陌生男人。

安眉兒,你真是夠狠。

冷冷地哼了一聲,細的雙眉在波般的髮絲之後悄悄地皺了起來。…常之推開病房的門,女皇身而入,常之伸手,輕輕替她將門關上,自己站在門口,呆呆地立了片刻,這才覺得渾身有點乏力,順着門邊的牆壁,慢慢地坐倒在地上。

一隻腿伸出,另一隻微屈,半垂着頭,常之望着眼前地面,心頭一片茫然。

他本來該是喜悦的,但此刻偏有些酸澀,本來是難受的,但女皇安然無恙,他又覺得莫名歡愉,可是在歡愉之餘,卻又有種奇異地心酸,刺着他的心。種種種種,莫可名狀的情緒,這在他以往只懂得衝鋒沙場,鐵馬長歌,百戰不殆的心是絕對難以理解的。

只是,當他暗暗地提了一口氣,覺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的時候,他忍不住嘆了嘆。

果然是失去內力了嗎?

搖了搖頭一聲。不過既然當初做了,就有承擔後果地勇氣,況回女皇,失去的僅僅是微不足道地內力,這又有何值得遺憾。要知道,就算獻上他的命,也是理所當然的。

正在默默地胡思亂想着,耳畔腳步聲起。

朗的聲音響起:“咦,小武,你怎麼在這裏?”這聲音…

武常之驀地抬頭,對上週竹生黑漆漆的大眼睛,此刻正充滿驚訝地望着他,問:“你不是跟元飛真在一起地嗎?她好點了沒?”

“這…”常之心中一驚,有一種不好地念頭在心底慢慢地滋生出來,情不自地忘了一眼旁邊的病房。

而眼前的單純人兒還在大叫:“嗯?難道説…元飛真那傢伙醒了?不然以你對她地關心怎麼會捨得離開她呢,哼哼…咦,不對,你現在在這裏…不會吧…”周竹生看着常之的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的大眼睛一轉,也跟着望向了病房的門。

腳步向前,周竹生伸出手,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去推門。

“別進去。”常之驀地從地上躍起,攔住他。起身太快,口微微覺得堵

“為什麼?”周竹生停下腳步,眼神奇怪地望着他。

“別進去。”常之低頭,不想去對上那雙瞪得大大的眼,只是固執地將身子擋在周竹生的跟前,重複這句話。

“小武,幹什麼啊?”周竹生眨眨眼睛,無辜地望着眼前人。

對上他的眼眸,常之不由自主覺得心頭一痛。

“聽我的,不要進去。暫時,不要進去。”把心一橫,垂下雙眸,常之説道。…低頭,含笑望着眼前這張睡得很的臉,十分儒雅,十分安穩跟寧靜,真真宛如一朵蘭花,幽香暗綻,女皇淺淺一笑。

伸出手,撫摸上他的額頭,温度適中,她放心地想要移開手。

“飛…”睡夢中的人忽然叫了一聲。

女皇心頭一動。

“蘭生?”她試着叫了一聲。

蘭生的嘴角動了動:“飛…”女皇一笑:“蘭生,做夢都想到朕嗎?”她伸出手,握住他放在牀邊的手,輕輕地撫摸。

蘭生停了呼喚,身子一側,察覺什麼般,慢慢向着她的手邊靠了過來。

女皇一怔,隨即心頭一軟,嘴角笑意漸濃,輕輕欠身,坐到牀邊的椅子上,手上仍舊握着蘭生的手未放開,而蘭生的身子逐漸蜷曲起來,向着她這邊靠過,另一隻手也慢慢搭在女皇的手上,不知不覺,將她的半條手臂抱入懷中。

似乎是捉到什麼好玩的不能捨棄的東西一樣,蘭生的臉在那條手臂上蹭了蹭,睫一陣抖動,嘴角喃喃地重複了兩句,再次重新入眠。

“蘭生…”女皇任由他抱着自己的那手臂,伸出左手,輕輕地撫摸過他的額頭,眉角,鼻子,嫣紅的

“須知,你安然無恙,是朕最大樂見。”她含笑,望着眼前人。

“若是你因為朕而有不測,朕真的…”手指愛憐地在他的柔軟上輕輕撫過,回想在雪野之中那可怕別墅中,她曾經以自己雙替他緩解乾裂之事,笑意更濃“幸虧,朕不曾食言。”

“雖然朕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但是,對你的憐惜,卻是入了骨的,”她低聲“一切,待你醒來再説罷,你是朕的哥哥,也是朕的朋友,更是朕的老師,朕尚有很多不懂的東西要請教你呢。”

“唔…”眼前的人一動,似乎答應了什麼。

女皇眼睛一眨:“朕喜歡你,你要早點好起。”

“唔,飛真…”

“乖。”一笑,女皇慢慢地俯身下去,在那嫣紅的嘴上,輕輕地一啄。

而就在這時候,房門口一陣風起,有個聲音高聲叫:“小武,你真是莫名其妙!”接着,一道魁梧身影驀地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