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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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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還真折騰得她瘦了一圈,人一清瘦,身子骨也單薄了。為怕她耍子,他是儘可能的待在家中陪着她,盯着她進食、休息,一刻也不放鬆。

純柔也暗自歡喜這病可來得真適時,心中對瀚洋的思念逐漸遠揚。

她在意他的笑容、他談話間的抑揚,漸漸的,她開始接受他的關懷,不再回避自己真實的受。

那是一個涼的午後,她又聽見了尊子的聲音。

雖然羽刻意支開她,避免兩人碰面的尷尬,但從月子的低咆,及織香支吾的言語中,她也探出個頭緒來。

“織香,你們社長有客人?”織香還沒摸清現況呢!

“是一名年約四十的婦人,不過打扮不輸二、三十歲的時髦女子就是,她叫做尊子。”尊子?是她!她的心中有個底了。

“織香,月子在説些什麼?”她如果能聽得懂她們之間的對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頭霧水的。

“她只是低吼尊子又出現糾纏社長了。”

“又出現”、“糾纏”這些字眼像是他們之間有過去似的。

“她還説了些什麼?”織香似乎有所隱瞞的。

“沒什麼啦!純柔,我們回房去了,社長對你出現在這很不開心。”他不開心,為什麼?回房途中,她不斷的問織香,但織香總有其他的託詞不回答。一股沒來由的不安籠罩她的心。

“尊子,你怎來了?”她找他找得可苦,沒想到見面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冷淡的質問。

“羽,你長大了,不再是當年的島悟羽。”他承認當年極度戀尊子,但物換星移,她變了,他當然也變了,現在再來談十年前,心境怎會相同呢?

“尊子,你不該出現在此。”他不是説氣話,只是不允許任何人擾亂他與純柔之間好不容易才產生的和平與好。當他看見純柔與織香二人出現時,一古腦的怒氣無處發,只一個怒目瞪視,就教織香結巴得説不出話來。

尊子順勢望向兩人離去的背影。

“她是純柔?”

“你太多事了。”羽冷冷的應了一句。

“不,我沒有。你想想,我為了你捨棄小田和孩子們,要是再讓別人搶走你,那還不如叫我去死。”尊子是個敢愛敢恨的情女子,對於羽,她不會輕易放手的,尤其老社長已死,她又離開了小田,一身孑然的她,是抱定破釜沉舟般的決心的。

羽沉默的看着尊子,淡淡説道:“你先回去,我會去找你。”她相信他絕不會失約。

“好,我等你。”他並沒送她,也沒回純柔的房間,只是靜靜的一個人坐在起居室內沉默不語。

月子忍不住的開口:“少爺!”他知道月子要説什麼。

“若是談尊子的事,那就不用説了。”月子實在不願再看見少爺重蹈覆轍。

“少爺,不是月子愛管閒事,只是月子看得出來,您對純柔小姐有很深的情,既然您對純柔有意,又何必再與尊子糾葛不清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您何苦伸手再抓呢?”羽不回應,月子也不再逗留多言。

“少爺,話,月子也説了,您生氣也好,不生氣也罷,月子只是盡本分相勸,再來的決定,就全在於你了。”話一説完,便悄悄退出書房。

羽心裏清楚明白,與尊子的重逢不是幸事,但他卻忘不了初嘗果時的快樂,那種覺,是他慘綠少年時期最美妙的回憶。尊子以鼓勵他向學,而他也拼得好成績來索取報酬,明知是變態的易,但值血氣方剛、似懂非懂的生理期,他樂此不疲的追逐,尊子也不吝奉陪到底。所謂最初也是最美,初體驗的人事物,總給人最深沉的回憶。

十指纏,但眼神卻是堅定的,教人絲毫看不出他的情緒。

倏然起身,像是打定主意般。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不該找純柔,然而,他卻選擇到她那裏。

他一出現,織香可嚇了一大跳——“社長!”一句社長拉回純柔遊離的心思。他怎麼還會過來?轉念一想,她憑什麼斷定他會不會來?這是他的家,且他們之間又沒任何的約束。

羽詭異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吩咐織香:“你先出去,我和純柔有話要談。”織香沒料到社長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但她不該到意外,他確實應該給純柔一個代。

“純柔,我先出去了。”純柔始終不發一言的悶坐一旁,當織香對她説話時,她也只是頷首點頭。

門合上的聲響,與屋內的死寂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和尊子之間,有割捨不掉的回憶,今天她來…”純柔才不管他現在的話意為何,他本毋需跟她解釋,他的一切作為全與她無關,不是嗎?

“沐陽,我的角膜何時會來?”她關心的只有這事,其他的,她已無心貪戀。

她的回答大大傷了他的心,他一度以為,她會因他的誠實坦白而回心轉意,看來,是他自己想得太美。

“來這麼久了,你對我還是沒有覺?算了,是我自作多情。”門在瞬間打開又關上,一陣鼻酸,淚水隨之悄然滑落。她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只是,她無法説服自己去承認她是喜歡他的,尤其在他親口告訴她,他與尊子有着無法割捨的回憶時,她更是無法將心中的疙瘩釋懷。

受夠了,他受夠了這種漫無目的的追逐,尤其是在情上。沒有憤怒,沒有不平,只是滿腹的沮喪,他的用心,她全然不當一回事,罷了,沒了她,他依然快活。

羽又來到尊子租賃的地方。

叮咚…

開門的是一名陌生女子。

“你找誰?”女子冷淡的語氣,幾乎叫他想打消主意,回到車上,然而尊子適時探出頭來,並叫住他。

“羽!真治,他是島悟羽。”真治這才敞開門,並換上異常熱烈的嘴臉歡他。

“你是島悟羽?實在看不出來,我還以為…”

“真治——”尊子連忙阻止她説下去。

“喔…”真治終究是個聰明人,明白尊子正在釣金龜婿,她實在不宜打擾。

“羽,進來吧!”羽一進房門她便上了鎖。

尊子旋過身子,緊緊擁抱着他,喃喃説道:“我還以為你不再理我,心裏忐忑得很。”純柔的冷淡澆熄他一盆熱火,除了來這,他竟不知該往何處。

尊子的雙手正靈活的徘徊遊走他的膛。

“尊子,我沒致。”

“會的,你馬上會有致。”他只要不推拒,她便有辦法征服。不消半分鐘,兩人已光的纏於牀上。尊子看得出他的致缺缺,但她相信,羽既然會來,那麼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昭然若揭的。佔着這個優勢,她要好好的扳回一城,完全攻佔他的心。

“羽、羽…”她的輕喚充滿魔力的逗他的心扉。她是他最想與之**的尊子呀!偏偏純柔的身影總霸道的踞伏他的腦海,他愈想揮去,她的影像愈是鮮明清晰。勉強的結果,只是更痛苦的戰,索放開來,將尊子當作是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