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不要埋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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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想找出什麼東西似的。…你真的認為是這樣?好久沒有這樣近看賀托勒了,現在的他與其説是個少年,倒比較像是個青年。不僅是臉龐,連全身也都完全去稚氣。也許是近看他的關係吧,覺上他眼眸中散發出的光彩,也從以前的傲慢轉為某種自負。要不然是怎樣?不,我坦白告訴你,我弟弟艾基文的確和那天的事有關係,但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是直接放火或者把歐伊吉司關在裏面的人。犯下過錯難道就打算要全部推卸給別人嗎?賀托勒笑了。我現在為什麼要説謊?現在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而已。那是什麼意思?不過,達夫南馬上了解到賀托勒的意圖,賀托勒現在坦承,回到村子裏就矢口否認。怎麼看都是要耍達夫南,因為兩個少年若持相反的意見,月島島民們沒有理由會比較相信達夫南的話,反而比較會相信年齡較大且出身月島名門的賀托勒。你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真是狡猾,這樣嘲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不要誤會,請你站在我的立場幫我想一下,也就是説,以我現在的立場,就算知道所有真相,也不能對你説出來。反倒是你要謝我用這種方法告訴你真相,這也算是一番好意,你難道不能瞭解嗎?説完之後賀托勒就閉嘴了。達夫南看到他閉上了輪廓鮮明的嘴,才領悟到對方説的確實完全出自真心。縱使之後會遭到否認,也比不知道真相要來得好。再怎麼説,這都是他這段期間不斷追究、想要知道的事!火災發生的時候,艾基文並不在那裏,他這小子唆使孩子們毆打歐伊吉司來怒你,想讓你去找他們理論,他只是下達這樣的指示罷了。可是為什麼那些孩子把歐伊吉司打得太重,甚至還放火燒藏書館,就不得而知了。那確實不是有計劃的縱火行動,那種情況下,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當然只有把惟一的目擊證人歐伊吉司關在裏面了。達夫南覺一股氣衝上喉嚨,一股灼燙湧上,質問賀托勒:現在你説的全部是確實嗎?不是你自己的推測嗎?嗯,那些小子是不會對我説謊的,萬一所有的事都被揭出來,那些小子不可能只是被隨便處罰一下就能了事,到時候,就連最初指使他們的艾基文也一定會被牽扯出來。所以,艾基文與那些小子互相約定要保守秘密,萬一有一點消息走漏,也會由我父親或幾名有力人士出面平息輿論。那幾個小子為了能得到那種保護,已經把全部的事實向我和父親全盤托出了。達夫南簡直是怒氣沖天,氣得連耳朵內也嗡嗡響着。最可惡的是,那幾個小子闖出禍來,還只顧着自己的死活,一點兒也不知道羞恥,讓達夫南氣得牙齒直打顫。他們甚至還想要置歐伊吉司於死地來掩飾證據!那幾個與他同齡的少年怎麼會如此自私又惡呢?你既已知道真相還打算隱瞞到最後嗎?你也是那種沒水準的爛人嗎?犯下了那種罪,即使一輩子都沒有人知道…我看月女王應該也不會忘掉吧!發覺自己下意識地將月女王掛在嘴上之後,達夫南驚訝得愣住了。賀托勒則是面無表情地呆站了一會兒,稍微低下頭,然後搖了搖頭,再度抬起眼睛看着達夫南:沒有辦法,我如果離這個立場,應該也不會認同我剛才對你説的話。但我所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不要埋怨我。達夫南不知道還能再説些什麼,他想要用自己的手將那些無恥之徒全部殺死的**正沸騰而起。那些人粉碎了一個少年的未來,燒燬一個社會的過去,破壞一個男人的希望,這種人,竟還想要無罪地苟活下來!你也…一樣骯髒,即使你告訴我了,也完全不會改變,你從一開始就和他們是一夥的。你要是真正的戰士,即使只是私下處罰他們也算正當,一點也不足為奇!賀托勒帶着幽鬱卻仍無動搖的眼神看着達夫南,並且低聲説:我很清楚我能做的限度到哪裏,艾基文到現在為止所惹的過錯,已經到了該治死罪的程度也説不定。可是,我不能坐視不理,是的,那樣是不行的,因為我畢竟是那個弱小弟弟的哥哥,即使弟弟犯錯了,也是沒辦法,只能保護他,身為哥哥最終只能那樣。…要是你有弟弟的話,你也會了解我的立場。突然之間,達夫南迴不出話來,但不久之後,他開始慢慢地、而且用力地猛搖着頭。達夫南不是要否認賀托勒所説的話,而是嘗試甩開好長一段時間還都無法離開他身邊的耶夫南的影子,在賀托勒的話中他又再次覺到它的存在。他想要否定賀托勒的話,不是的,耶夫南絕不是那樣的人。可是…萬一自己闖下了無法挽救的錯誤,如果耶夫南還活着的話,會不會撒手不管呢?比起弟弟的安全,別人的權利與冤情還更重要嗎?説來真令人心痛,達夫南無法做出回答。本來驕傲的耶夫南,為了保護弟弟,可以屈辱地下佈滿長蟲的食物,或以刀刃刺穿敵人的手背。如果面臨其他的狀況,説不定也會毫不遲疑地做出比那更加殘忍的事吧。非常珍愛且想守護一個人時,是不是也代表着一定會不吝於對其他人做出同樣程度的排斥行為?不管是對自己或伊索蕾,或是對奈武普利温造成威脅的人,他都不能原諒;可是自己…卻曾經在攸關伊索蕾與自己命的問題時,終究沒有在銀英賽中砍掉小子爵路易詹·凡·康菲勒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