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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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有了人和錢,阮雲卿心裏也有了底氣。樂-文-第二起來,照舊和周俊一起,到崔太監處領了今
的差使。
阮雲卿一邊幹活,一邊琢磨接下來一步要怎麼走。
除掉肖長福容易,可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年紀,還不宜太過張揚,主動出頭做這件事。阮雲卿入宮不滿一載,人微言輕,別人看他,就是一個黃未褪的小子,就算他能拿出錢來買動他人,這其中也難做到萬無一失。以阮雲卿如今的情形,畢竟還是有些壓不住陣角。
想來想去,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説動鄭長,讓他出面,去尋肖長福的晦氣。
阮雲卿盤算了一下,説動鄭長不難,只要自己手裏有足夠的證據,能一舉扳倒肖長福,相信鄭長
絕不會錯過這個手刃仇人,撈回實權的機會。
盤算好了,跟着便着手去辦。
阮雲卿先從跟他的鷹軍裏挑了兩個輕功好的,吩咐道:“你們去肖長福家裏,好好查查他的家底,從房產地業,到老家舊宅,還有跟他的那些人,全都徹查一遍,千萬仔細,小心別漏下什麼。”東離的太子,手下可以設立太子六衞,這六衞不屬兵部管轄,只聽太子的號令行事,再忠心些的,就連皇帝的聖旨都調不動他們。
太子宋轔手下,除了明面上的六衞護軍外,還私下裏養了了一批秘密武裝,鷹軍只是其中之一,除鷹軍,還另有隼、梟二軍,這三支軍隊合在一起,人數在三千左右,數量不多,卻個頂個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
鷹軍專管刺探傳訊,素來訓練有素,太子讓他們跟隨阮雲卿,他們自會盡心替他辦事,當下聽了阮雲卿的吩咐,便各自分頭去辦。
查證據的事有了着落,阮雲卿就去找阮寶生,“我想見見鄭總管。”阮寶生正給平喜擦身,寸步不離守了他三天兩夜,平喜的傷勢終於有了點起,只是人還是昏昏沉沉的,神志一時清醒一時糊塗,半夜的時候,還是低燒不斷,一
三頓苦藥湯子,才堪堪把人的命保住。
平喜那是當着漱玉閣管事的面,被肖長福帶走的,鄧長吉是個眼裏只有銀子的人,只要他自己平安喜樂,銀錢大把,他手底下那些人的生死如何,他一概不管。阮寶生給了他二百兩銀子,讓他瞞住平喜受傷一事,才得以偷偷把平喜留在房中,悉心照料。
褪下中衣,阮寶生幫平喜翻了個身,聽了阮雲卿的話,他手下一頓,納悶道:“鄭長?你見他幹什麼?”阮雲卿把手伸手銅盆裏,試了試水的温度,見不燙手,便挽起袖子,往盆裏扔進一條幹淨布巾,擰乾了,遞給阮寶生,“堂兄不必多問,我自有用處就是了。你只説能不能,不能我再想別的法子。”阮寶生也沒多想,阮雲卿在他眼裏,就是個胎
未褪的小破孩,就算讓他放大了膽子猜,阮寶生也想不到阮雲卿人小鬼大,背後的經歷竟比他這個在宮裏混了十來年的人還要驚險。
當下咧嘴一笑,阮寶生伸手狠戳阮雲卿的額角,“什麼話。小娃子,也學會拿話
人了?”阮雲卿
着額角,靦腆笑道:“我,我沒那個意思。”阮寶生接過布巾,得意笑道,“你哥我在這麗坤宮裏混了十一二年,要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哪還有臉給你當哥。回去等着,不出明晚,就讓你見到鄭長
的真容。”阮雲卿笑着點頭,含糊解釋,説想求鄭長
幫他換個差使,若能調出麗坤宮,就更好了。
阮寶生連連點頭,笑道:“好,這倒是個好辦法。”以他現在的勢力,還拼不過鑽營多年的肖長福,起碼在這麗坤宮裏,只要有皇后一,他們就別想動肖長福一
頭髮。既然硬碰不行,求鄭長
把阮雲卿調到別的宮院去,此時不失為一條上上之計。
阮寶生立時打了包票,“你放心等着。準成。”阮雲卿這才安心,幫阮寶生把銅盆裏的髒水拿出去潑了,又到外面井台上,打了一盆新水回來。
阮雲卿不敢獨自一人,貿然去見鄭長,一來還是介於自己的身份,鄭長
不一定肯見他,二來是鄭長
因肖長福的關係,近
裏處處謹慎,對外人也是百般提防,若沒個
悉親近的人領着,鄭長
壓
不會信他説的話。
從井邊回來,天已近黃昏,阮雲卿是偷偷跑來的看平喜的,耽擱了一會兒,心裏有些着急,不由加快了腳步,想着把水送進屋裏,就趕緊回雜役房去。
快走了幾步,眼看到了阮寶生屋前,他住的屋子在宮牆和一座偏殿的夾角里,要拐個彎才能看見。阮雲卿手裏端着銅盆,身子向前傾,側身轉過夾道,一眼便看見一個小太監,正鬼鬼祟祟地扒在阮寶生屋門口張望。
阮雲卿心裏疑惑,不由停下腳步,退回牆後,悄悄往外觀看。
只見那小太監左瞧右望,仔細看了一遍,確認跟前沒人,才乍起膽子,抬手去敲屋門。片刻後阮寶生從屋裏出來,把那小太監讓進了屋裏。
阮雲卿盯着那個小太監的背影,怎麼看怎麼眼,想了半天,猛然一驚,那個小太監,不是那
在肖長福屋裏的那個,叫小裴的人麼。
阮雲卿越想越奇怪,記得那,這小太監對肖長福十分懼怕,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違拗,這樣一個被肖長福嚇破了膽的孩子,怎麼會跑來找阮寶生的呢?
看剛才他進門時的樣子,阮寶生對他的到來,顯然也是早有所料,兩個人連最簡單的驚訝詢問都沒有,就直接進了屋子,倒像是早就約定好了的。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帶着點反常,阮雲卿不敢再貿然進去,小心繞過偏殿,躲在阮寶生屋子的後牆邊上,看着屋裏的動靜。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屋門一開,小裴從屋裏走了出來。
阮寶生跟在他身後,悄聲道:“你想好了,我不你。我知道,這事也難為你了。你要不願意儘管開口,我不是肖長福,我可不幹那暗地裏害人使絆子的缺德事。”小裴低着腦袋,聲音又軟又小,“您別説了。我都知道。您等我的信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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