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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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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芹載着陽風城,開車到了陽氏別墅所在的山腳下,但不知道為什麼,車胎忽然癟了一隻。

“真是不巧。”陽風城掩起眸中的一絲狡猾,裝做很無奈地聳聳肩。

“是啊,備用胎倒是在,偏偏扳手留在警察局了。”可芹查看着輪胎“奇怪哦,明明是新的。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扎破了。這一路都很平坦,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呃,那可能是誰呢?會不會是大雄幫的人?”陽風城眯着眼睛看她思索的樣子。

“很有可能。是他們的餘黨。”他這麼一提醒,可芹頓時恍悟,一拍腦門,忙翻出手機來“呀!那我們必須快點回去。我叫車。”她“滴滴答答”地按了兩下。

陽風城慌了,急道:“等一等…”可芹看他臉不好看,忽然想起他今天因為上了計程車才被綁架的,大概有心理陰影了吧,便收起手機:“你是不是還在想着晚上的事?不想坐計程車?”

“對…對啊。”她給自己找的理由真好。他點點頭。

“那就只好走上去了。”

“空氣不錯,我不介意。”

“可是有點遠。”

“沒關係。”就是要遠一點啊。他想。

“可是你的腿?”她在關心自己,幸福中的男人笑着拍拍大腿:“沒什麼問題了。”

“哦,不要勉強啊。”可芹有些擔心地看他。

“不勉強。”陽風城一高一低地走了幾步。

可芹看他走得實在有些費力,主動將手伸了過去:“我扶你。”

“謝謝。不用。”陽風城笑着擺擺手,裝模作樣地推辭一番。

“哎呀!放心!不會吃了你的!包何況,像你這種走法,我們回去得等到什麼時候!”可芹最討厭人磨磨唧唧,板起臉,直接拉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靶受着可芹身上散發的少女芬芳,回想她曾經的人風情,陽風城此時不由心猿意馬,但對着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孩兒,他只能按下心中的慾望。

一切貌似很順利,計劃已經成功一半。這個外表陽光、又單純的男人腹黑地想。

雨後的夏夜,風中夾着些許的氣,有些微涼。野外,安詳又清,遠山、近村、叢林、土丘,全都蒙上了一層濛濛的霧。蟲子們跳出濕的,亮開嗓門,譜出一曲動人的響樂;而田野、溝渠中的青蛙則是出的歌者,時而高亢”而低鳴;幾隻螢火蟲飛出來,晃動着尾燈,應和着雲層中忽隱忽現的星辰、還有遠處城市中閃爍的霓虹,一起構成了一出絢爛的光效。--好一個自然的風情舞台。

在昏黃的路燈下,相互偎依着的兩個人走得並不急。

他的肩膀很厚實,手臂也很長,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可芹想到和這個男人有過那麼一個親密的吻,不開始愣神。原來接吻一點都不痛苦,甚至是甜,讓人身心悸動。

她抬眼瞟了瞟他,目光卻正好落在他那微微有些弧度的俊上,小臉頓時像被烈火燎過,滾燙!忙撇過臉,不敢再看他。

回憶着那個吻,他似乎很有經驗,知道怎樣的觸動能讓自己無力抗拒,每一個動作都像曾經演練過無數遍後,自然而然。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種要將他一個背摔扔出去的衝動!

懊死!

居然是個被很多其他女人碰過的男人!

她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嫉妒,只想着回家後如何一遍一遍地漱口刷牙,將他殘留在上的味道統統都除掉!

昏黃的燈光很曖昧,在這樣寂靜的夏夜,這裏是談情説愛的聖地。

他的目光滑過她濃密的睫、鼻子上幾粒可愛的雀斑、光潔的面頰,駐留在她的上,濃豔口紅的顏並沒有完全抹去,紅豔豔、水,像透的蘋果,等着他去採擷。

陽風城嚥下口水,儘量保持着紳士的風度:“你在想什麼?”他想更瞭解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她的思想。

“欸,”可芹被喚醒,將那些無聊的遐想盡力從腦海中擯除“我剛才一直在想,為什麼陽家人要在這山上建房子。”

“為什麼?”陽風城笑笑。

“親近自然唄。城市裏面太紛繁蕪雜,有一種不實在的虛華。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才能享受到心靈的那一片寧靜和安詳,進而懂得什麼是真正的人生。我要是有錢了,也在山上蓋一座屋,不需要太華麗,也不需要太大,全部都用天然的木材搭建。木屋上爬滿了薔薇,盛夏時,會有枝蔓透過窗子鑽進來,開出一叢白的花。周圍都種上竹子,每天晚上,一邊在竹林下聽着風吹過竹葉的輕響,一邊練武,一定很!”可芹不知不覺陷入了另一種幻想。

聽到她最後一句,陽風城輕笑起來“原來你的理想這麼簡單?”可芹顰起濃眉,撅着嘴,斜眼看他:“這簡單嗎?對於我這樣的窮人,可是一個奢望。”

“害怕當窮人嗎?”陽風城忽然問。

聽到這樣的問題,可芹輕輕笑了“怕!我猜每個人應該都怕。記得我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才參加工作,薪水很低,母親卻病了,病得很重,家裏沒有所少錢,就一直拖着,沒有去醫院治療,一直到她病逝的時候,我才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前,她一直瞞着我,就是怕我白白擔心。我就想,如果當時我有很多錢,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告訴我,她也就不會去得那麼早了…醫生説,她的病,剛剛發現的時候,就做手術的話,應該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治癒機會,可是她卻一點機會都沒給自己留…”

“對不起,讓你回憶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她的故事也觸及了陽風城心底的痛,他想正如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寧娜》的開篇所説: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仰望夜空,可芹輕輕彈去懸在眼眶的淚水:“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可惜,到現在我也還是付不起那筆醫葯費。”

“所以…”陽風城想問一問她和陽雨城到底有什麼易,否則沒有道理會拒絕自己兩倍的薪水,但,話到嘴邊又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