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重症監護室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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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即,食指碰了碰下嘴,在胡瑜看來,這師伯一定心裏有什麼事,或者他已經知道誰是害他的人,卻不肯説出來。
果然,梁院長低聲説道:“或者是我自己多想了,不管怎麼説,還是謝謝你們。”突然話峯一轉,“我,沒給其他人造成麻煩吧?”林建國臉上笑容一僵,怎麼回答?他胳膊上還有他的牙印呢!這個師兄咬起人來真狠!想了想,還是默默地把長袖捋起來,給梁院長看到了牙印,已經結了痂。
梁院長嚇了一跳,“這,這是誰幹的?”
“中年大叔,您再在他胳膊上咬一口吧,比對下牙痕!”熊孩子的毒舌,比胡瑜還厲害。
林建國也有些驚訝地望着熊孩子,他之前並沒有説過被咬的事情,但這小傢伙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始作俑者。
胡瑜的眉頭也有點鎖緊,“師伯,您被住俐鬼控了,這段時間您應該沒有任何記憶,相信林師叔,不會怪您的。”
“他想怪,也不敢怪不是麼?”熊孩子又了一句嘴,但這句卻是説到林建國心坎裏去了,可不是麼?他哪敢怪自己的師兄呢?師兄一直為人比較寬厚,但是,咬人的時候,咋就這麼狠呢,也只能自認倒黴了,唉!
大概看出林建國的猶豫,梁炳承很誠摯地向他道歉,胡瑜也安了幾句,熊孩子走到窗邊,大概拉開了一點點窗簾,住一樓看下去,胡瑜見狀也跟在他後面望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醫院的樓下樹蔭,每一道樹蔭下,都立着兩個陰人。
“種啥樹都好,偏偏種個槐樹,中年大叔,這是多想招鬼啊?”熊孩子嘟呶着説了一句,梁炳承驚訝地問道:“我只是覺得槐樹開花很香,所以移了幾顆。不行嗎?”槐樹,自來與鬼相關係,據説古時有赤槐與綠槐之分,赤槐樹在發芽的時候,會招來許多陰靈啃食,樹對鬼魂來説正是極美味的食物。綠槐,對鬼魂們來講,象是個小憩之地,而樓下栽的,正是綠槐!
“咱們市二醫院的重症監護室,死亡率很高嗎?”胡瑜突然問道,要知道以前許欣在這裏的時候,也是半夜被很多新鬼老鬼糾纏,也許跟樓下的綠槐有很大關係。
林建國説道:“沒錯,死亡率是高的,許多我認為離危險的病人,會在半夜裏,莫明其妙就心力衰竭而死,本查不到是什麼原因,管太平間的人説,經常能在半夜聽到太平間有響動。”説着自己就打了個冷顫。
半夜能聽見太平間有響動,這是許多醫院都發生過的事情,在胡瑜眼裏,不足為奇。
林建國站起來對梁炳承説道:“院長,我先送他去東樓辦個手續。”胡瑜也站起身道:“師伯您先休息,我下午再來看您。”目光轉向林建國,“我們走吧!”來到東樓,這裏並沒有什麼陰氣,來來往往的人也很正常,胡瑜鬆了口氣,或者是他們太緊張了?
辦完手續,進入住院部大樓,也是原先許欣住院的那一層,胡瑜低聲跟熊孩子説了之前發生過的事,熊孩子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眸裏卻閃過一道藍芒,實際上,不需要胡瑜多説,他已經應到了陰煞之氣,而且稍顯濃厚。
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住院部大樓都會有這麼濃的陰煞之氣?
icu重症監護室在六樓,為了行動方便,熊孩子的安排在一個單人間。
市二醫院是三甲醫院,重症監護室的神經科,頭晚上住進了一個病人,據説極有來頭,是省裏下來的,頭天突然發病,便立即倒地不起,這會子已經送進重症室在看護了,胡瑜經過時,見熊孩子手勢輕輕一揮,一道細細的,透明紅線便攔在了門口。
這道紅線並不會阻礙人和鬼的進入,但是隻要是身帶陰煞之氣,紅線便會提出警示,類似於現在智能家居里的三鑑探頭一樣好使。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倆今天就在這裏住着,晚上見機行事吧?”胡瑜跟鄭一熊商量着,鄭一熊點點頭,“反正我老媽,一週見我一次就可以了,平時可以不回家的。”
“你真是有個奇葩的母親啊!”胡瑜嘆道,一般不是對這麼小的孩子都看得很緊,生怕被人拐走或者在外面出事兒嗎?熊孩子的母親象放敞豬似的養小孩,難道説這個母親認為大自然華養成的兒子,將來能成棟樑?
熊孩子冷着臉沒作理會,“中午我要吃滷水鵝!”牛氣哄哄地説了這麼一句,便在牀上躺下來睡着了,胡瑜挑了挑眉,咋辦呢?現在這熊孩子就是個大爺,當然就義不容辭地滿足他嘍!
磨磨蹭蹭到了晚上,胡瑜剛有點睡意,熊孩子翻身坐起:“有情況!”穿上鞋子就往東頭的icu病房跑去,胡瑜還穿着拖鞋也立即跟在後面,一出門就發現,淡褐的陰氣,象翻騰的雲霧一樣,在一樓走廊鋪了一層,熊孩子右手立掌舉在身上,指尖縈繞着淡淡紅,胡瑜手中也掐着暗訣,他得時時保持清醒。
一個陰黑的魂靈飄了過來,往重症監護遊蕩過去,熊孩子觀察着這個陰人的舉動,他在判斷,這個陰人是有人控還是無意識在走動。
icu病房是一直有人陪護的,忽然icu打開一道小門,裏面有護士清脆的聲音説道:“小,我過去了啊,你先注意着。”出來一個身量苗條高挑的女護士,向服務枱走過去。
護士的眼睛並沒有在胡瑜身上逗留一秒,大概是因為熊孩子在跟前的緣故。胡瑜看了看手機,快到十二點了,服務枱有兩名護士正在值班,實際上走廊的燈關得差不多了,周圍顯得很暗。
忽然服務枱的緊急呼叫響起,重症icu的病人果然出了狀況,熊孩子跟胡瑜二人換了一下視線,胡瑜打開天眼,裏面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正上着呼機,目前看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不停在掙扎。
忽然一道淡紅的光芒罩在他身上並隱入身體,幾乎是傾刻間,那病患就停止掙扎,轉為平靜。
“奇怪了,明明剛才腦電波突然轉弱的,立馬又沒事了,真怪!”主治醫生匆匆跑來,就得了這麼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