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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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思路,二人尋聲一望,是渾身銀袍的阿傍,“你的身沒有問題吧?”胡瑜關切地問道,阿傍直接在水中幻化,雖然胡瑜沒有在江面平靜時看到熊孩子,但直覺告訴他,熊孩子沒事,阿傍更沒事。
“身沒有問題,接魂使今晚隨我動身去接魂大殿,所有陰魂都要分派!”阿傍簡單説完就消失不見。
許欣站起身來,他接收到的信息非常多,不僅僅有跟單飛那一世與這一世,還有身為接魂使的信息,現在許欣深信,自己是生來就作為接魂使宿主的,“我得去我該去的地方,胡瑜,單飛的安全,我就託付給你了,為了尋找我,她輪迴了十一世,這一世,我想好好對她,希望我將來還能有這樣的機會。”
“給我吧!”胡瑜面平靜,許欣點頭,回到自己屋子去了。
出魂後,許欣再度來到單飛的屋子裏,想再望她一眼,卻不料單飛抬起了頭,與許欣的目光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
“呀,我認識你!你在我夢裏出現過!暈,我這是又在夢裏了麼?”單飛糾結地擰起了眉頭苦思,許欣淡淡笑了笑,隨即退出。
單飛思索了半天,一無所得,轉回頭,那透明的虛影早就消失了!
“我是見鬼?!姑自己就是個鬼了!”單飛總覺得哪裏不對。
子時,院子裏,除了小黑貓在屋檐上蟄伏着,睜着碧幽幽的一對圓眼四顧觀望外,一切都變得靜謐。
勐然間,一股鮮紅的陰霧飄來,準確地説是殺氣騰騰直撲花家!
“嗚嗚--”不到鬼月,這樣的陰風在夏夜裏十分罕見,胡瑜耳聰目明,早已聽得清清楚楚,騰身間,十幾道虛符打出,這一次胡瑜的目標非常準確,他要除了這個幾百年的禍害,正是因為它,自己的好友許欣才會遇險,與自己約定的婚姻擦肩而過,毀了別人的正宮桃花,呵呵,這個後果就看你是否承擔得了!
胡瑜的手下並未有任何鬆懈,兩手翻飛,又是十幾道虛符製出,彈向那鮮紅的陰極煞。
那貨知道厲害,迅速退開,趁這間隙,胡瑜取出了桃木劍與桃木八卦,這兩樣法器吉氣充盈,胡瑜沒有任何停頓,桃木劍一揮,一道劍氣直刺陰極煞。
只聽聞那陰霧中一陣鬼哭狼嚎,半空中,映出一張女人陰測測的臉,胡瑜並不認識,但他認定,一定就是這個東西,在那一世害了二人!
桃木八卦托起,口中唸唸有詞,那桃木八卦隨着胡瑜腳下的罡步,吉氣不斷外溢,看起來象是不斷在脹大一樣。
終於,桃木八卦變得如同臉盆大小,以劍作推力,桃木八卦帶着極強的元氣衝向那團鮮紅陰霧!
馭使桃木劍,同時另一隻手不停製出虛符,胡瑜從來沒有象這樣怒火中燒過,他的心裏只有一件事:讓這個陰極煞灰飛煙滅!
桃木劍一陣抖動,胡瑜咬破指尖,用血在劍尖畫出了克符,看準方位,再度將桃木劍刺出,隨着一聲淒厲的長嘯,鮮紅的陰極煞在瞬間化為粉塵而消失。
桃木八卦與桃木劍上沾了濃郁的陰氣,胡瑜用黃符套將它們包裹,回屋,忽然聽到單飛的屋子裏有響聲,同時應到了單飛頸間辟玉珠開始有裂痕!
胡瑜立即推門而入,卻見單飛被一個長髮垂的女鬼狠狠掐住了脖子,單飛痛苦地掙扎着,頸間的玉珠,已經完全碎裂!
胡瑜立即出手,間取出四枚辟珠,一把就擲向女鬼,猝不及防的女鬼慘叫聲中,雙手變成了陰森的利爪,兩眼慢慢變大,犬齒伸長,滿口的牙都變得尖利鋭齒,扭過頭,胡瑜終於認出來,這就是他們曾在德昌見過的那個藍衣女人!
剛才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貨,能調用陰極煞的女鬼,胡瑜不敢小覷,不動明王護體,桃木劍當,桃木八卦向天,腳下走罡步,將身體置於一個吉氣環內,那女鬼果然奈何他不得。
但是剛才鬥陰極煞,已有不少元氣耗損,本身沒有調息過,此時覺得這女鬼的陰氣好生厲害。
心下想着,手中卻沒有停下,虛符不斷地製出,但虛符用得越多,元氣耗得也越厲害,這女鬼被縛住了一部分,命門卻打不上去,這是怎麼回事?
胡瑜當下心情有些焦躁起來,剛想喚阿花,忽然女鬼慘叫一聲,那張陰森的臉勐然間皺攏,就象被捏成一團的廢報紙一樣,這是什麼情況?
單飛從那女鬼背後出了一個頭,驚魂未定地望着胡瑜,胡瑜手中桃木劍往前一送,女鬼再度尖叫一聲,化成了鮮紅的淡霧,被胡瑜收入了桃木八卦中。
單飛手中拿着一把烏黑的鐵釘狀的東西,正在發抖,目光呆滯,明顯是受了極度的驚嚇,胡瑜指尖引了一道元氣到她身上,單飛緩了緩,輕聲問道:“胡哥,咱們倆…還活着吧?”
“放心,活得好好的!”胡瑜的聲音很温和,似乎有着能讓人平靜的力量。
“哦!”單飛鬆了口氣,無力地坐在牀沿上,“剛才被她掐着脖子,我以為自己一定會死掉…”單飛説着,抹着那不爭氣出的眼淚。
胡瑜笑了笑,走出房間,給單飛端來一杯温熱的水:“喝幾口熱水,你會舒服一點的。”
“嗯!”單飛地接過,喝了兩口,抬頭問道:“胡哥,我這宿命,是不是就解了,我和許哥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你怎麼會想到死?”胡瑜可不認為許欣會把宿命這種事情告訴她。
單飛苦笑了一下,説道:“這是一種直覺,我也説不好,反正那時候,我覺得會在沉睡中死去,手、腳、身體、腦袋,就象被什麼東西蓋起來那樣,説實話,害怕的。”
“那後來呢?”
“掉進水裏,我就覺某個地方在唿喚我,我就拼命游過去啊!突然覺得自己真沒有白活一回啊!”單飛的嘴邊綻開了一絲甜美的微笑,忽然皺起眉頭問道:“許哥呢?我們出這麼大的聲響,為什麼他沒有出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