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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福利院的死亡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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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許欣轉身之間,突然發現瞿可心的背後有一個男鬼跟着,那男鬼大約三十左右,目光相當平靜,只是跟在她身後,站在一旁的劉海波也發現了,二人換了下眼神,都沒有説話。

被魂靈緊跟,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捨不得離去的親人,二是與這個魂靈的死亡有關,如果魂靈在上一世便是橫死,那這一世很難説會不會成為怨靈,伺機索命。

原本蠢蠢動的許欣,因為這個男鬼的出現,滿心的歡喜似乎被冷水給撲滅了,究竟那男鬼跟瞿可心有什麼關係呢?

上班了,許欣的策劃案在做,但卻沒什麼心思在工作上,滿心想着那個跟在人身後的男鬼,以至於喝水時滴到前襟都沒覺。

劉海波見狀,走過來拍拍許欣的肩道:“走,去超市喝杯咖啡!換換思路。”剛上班,很少有人往超市這個方向走,劉海波倒了兩杯咖啡,遞給許欣,坐下來説道:“我敢説,吃飯之前都沒看到那個人。”許欣點點頭説:“可不是嗎?”輕嘆口氣説道:“如果是親人,不可能那麼冷漠的眼神。”劉海波嗯了一聲,也説道:“我也覺得不象是親人。”看許欣還有點鬱悶的樣子:“別想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看就知道了,不怕你不高興,現在姑娘們啊,都複雜,會偽裝,你呀,純情小白,多留個心眼兒才好。”許欣沒好氣地説道:“誰純情小白,你吧?當初你可是相親結婚的,朱以前説過。”想到朱死後變成那種沒皮沒臉的角,許欣有點頭痛。

“朱允怎麼樣?”劉海波關切地問道。見許欣撐着頭,以為他在為瞿可心背後男鬼的事情而傷神,想轉開話題。

對許欣來説,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晚上不就可以看到了嗎?那傢伙,唉!”嘆完氣後,許欣閉口不言。

在公司,許欣就是個不太愛説話的人,劉海波也就沒再説什麼,二人回到辦公桌前,許欣發現自己桌上有個佳力果,“公司發的?”許欣問隔桌的同桌小宋。

沒想到小宋朝他翻個白眼,不理他!

許欣坐下來,晃了晃鼠標,屏幕右下方的qq頭像正閃爍着,點開一看,是瞿可心,“佳力果好吃不?”句尾還有個可愛的小貓咪的表情。

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許欣關閉了qq對話窗,看着佳力果的同時,眼前浮現的,就是那個面冷漠卻不失英俊的男鬼,看年紀與自己很接近,但明顯是比瞿可心大了好幾歲,若説是兄妹,找不出半點相似之處。

不知道要怎麼排解的許欣,渾渾噩噩混完了一個下午,晚間跟劉海波一起回的胡瑜家,卻發現胡瑜還在沙發上昏睡,這讓許欣吃了一驚,跑到胡瑜跟前,摸了摸額頭,卻被胡瑜一下拍掉,“睡個覺,你至於這樣麼?我再歇會兒就爬起來。”許欣把菜拿到廚房,卻發現廚房裏已經做了兩道涼菜,正在燉骨頭湯的樣子。

也就是説胡瑜剛才是醒着的?

劉海波做飯也是一把好手,直接就在廚房幹上了,不一會兒飯菜上桌,胡瑜也去洗了個澡,很神的樣子。

“嚇死我了,一進門就看你躺在沙發上,以為你還沒恢復呢。”許欣夾了片滷牛放碗裏,接着説道:“我們公司新來的一妞,長得很漂亮。但我跟劉海波看到她的背後跟着一個男鬼,男鬼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大,雙眼皮,大眼睛,如果是活人的話,很帥的。”胡瑜喝了口湯,瞄了下許欣説道:“你不也是雙眼皮,大眼睛嗎?如果滿足這兩條都是帥哥的話,咱魚缸裏有五個帥哥了。”

“咳咳,哈哈!”劉海波沒忍住笑,但還説道:“是真的,胡瑜,那個男鬼長得很清,確實也俊的,只是看那妞的眼神有點怪,你説是親人的話,眼睛應該是很柔和的,如果是怨靈的話,那目光裏透出來的,不應該是這麼冰冷的覺啊。”胡瑜聞言止住了咀嚼,説道:“這個可不好説,有的時候,鬼魂刻意收斂自己的七情六慾,是為了不讓陰差發現它們的存在,躲過拘魂這官,延遲上輪迴道。”又朝許欣説道:“你自己不是能跟鬼談嗎?問問不就清楚了?”劉海波笑道:“今天那妞給許欣送了個蘋果,他一下午都在魂不守舍的,許欣真沒啥定力。”

“誰魂不守舍了?我只是在想那個男鬼究竟是什麼來頭!”許欣有點氣呼呼地分辯道。

胡瑜看了一眼許欣,許欣原本還想説什麼,被胡瑜這淡淡的一眼瞧得説不出來,只能埋頭吃他的飯。

“我怕麻煩,所以,有什麼疑問自己去清楚!”胡瑜簡單的説了一句,就再也沒話。

吃完飯,許欣去洗碗,胡瑞泡了茶上來,劉海波低聲説道:“胡瑜,我得離開德昌了,到北方去,這一次也許我們會有集,原本的拘魂官時辰已到,那邊傳了令過來,下月我就得走了。”胡瑜沒想到北邊的拘魂官是從南方過去的,更不知道下一任的拘魂官是劉海波,“那你…萬事小心,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會盡力!”胡瑜將泡好的茶遞到劉海波手裏。

許欣洗完碗,斜躺另一邊的沙發上開始玩手遊,劉海波坐了會兒便告辭了。

胡瑜走上前,用膝蓋頂了頂許欣:“你説的,要捐助兒童福利院,啥時候去?我也好安排時間,馬上我要開學了哦。”

“為啥小菲八月初就開學了啊?”許欣有點不解。

“高三上半期的預習啊,真是個豬!”胡瑜鄙視的眼神,看了看許欣便走開了。

許欣翻身坐起來:“小菲都要高三了,那不是她要考大學啦?快了快了,胡瑜,你馬上就媳婦熬成婆了。”許欣開始打趣胡瑜,接着説道:“這週六我們去唄。”這個去,當然指的是去福利院,胡瑜理解他的意思,略一思忖,點了點頭。

週六,天氣很爛,飄潑大雨,砸得窗户噼啪響,似乎風還不小,吹得窗户帶響,鑽過窗隙的風帶着怒號的怪嘯。

“媽蛋,勞資好不容易休息了,你給勞資下雨,這死老天,這死老太婆!”許欣在客廳罵罵咧咧。

“…”胡瑜沒有吱聲,他只將屋裏東西收拾了一遍,每週六,這是他的必修課之一。

“去把烘乾的衣服燙一下!”胡瑜就走進廚房去打掃衞生了。

許欣討厭乾的家務活有兩樣,一、洗碗;二、燙衣服,但這輩子,跟老爹都頂過嘴的他,沒有膽氣跟胡瑜叫板,所以很聽話的一邊熨衣服,一邊哼嘰着。

朱允好死不死的出來,嬉皮笑臉説道:“喲,你走桃花運啦?有妹紙喜歡你啊?”許欣用戴腕珠的手,直接把朱允拍到門外去了。

他才不想一邊幹着心煩的活兒,還被朱允當成個調味品。跟痞子當然不用客氣!

胡瑜把廚房的事兒一完,見許欣也搞得差不多了,就説道:“我們走吧,現在去福利院,你那些金條我也換成現金了。”

“嗯?你啥時候換的?”許欣詫異地瞪大眼睛。

“別問這麼多了,快走!”胡瑜拉着許欣便往福利院而去。

福利院離胡瑜住的小區大約有四十分鐘車程,許欣和胡瑜都屬於那種不愁吃穿的家庭生長的孩子,對福利院並沒有什麼概念。

一下車,許欣就覺到不對勁,整個福利院有種陰沉沉的覺,這陰沉的覺,跟死亡有關!

福利院,為什麼有這麼濃重的陰氣?壓得人有些透不出氣。

關上車門,已有福利院的工作人員走上前來,這是位四十開外的中年婦女,身體發福,臉也虛胖的樣子,穿着淺灰的短袖t恤和七分褲套裝,四肢,許欣立即想到紡錘,那紡錘的臉上略帶着戒備的表情,也不説話,就這麼直直盯着胡瑜和許欣,想從二人臉上看出花來。

許欣開口道:“我們是來…”

“我們是本市的義工,過來看望孩子們的!”胡瑜打斷了許欣的話。

打開後備箱,拿出了一紙箱遞給許欣,另外自己也搬了一箱出來。

見是過來送東西,那婦人旋轉身子,冷冷地説:“跟我來吧。”胡瑜壓低聲説道:“這兒不對勁,暫時別説那些事!”那些事,當然指的就是給捐助,許欣也有隱隱覺,這家福利院,透出來的,有死氣!

聽胡瑜的,一定不會有錯,許欣立即變成個低調份子,走進福利院,這裏有先天心臟病的幼兒,也有兔的孩子,或者是棄嬰,大的約摸十四歲,小的孩是個娃子。

許欣眼尖,在一大堆鬧哄哄的孩子們身後,至少有十幾個陰人!這些陰人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們。

難道説,這些陰人…許欣不敢看,也不敢想,總之這家民營的福利院肯定有問題!陰人們的臉上帶着淒涼、怨恨、茫還有瑟縮,有的維持着死前的模樣,滿身是血污,許欣陡然覺得心口堵得很厲害,究竟這些孤兒們,在生前遭遇了些什麼?

不對!這家民營福利院的院長,一直是胡瑜爺爺的病人,為人也很好,是個成功的企業家,樂善好施,只是近些年由於年歲增長,才從院長之位退了下來,但每年提供的開支依舊是大數目,那麼,這些孩子應該死亡的時間並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