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除煞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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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本能地蹲下閃避,但右肩還是被那陰極煞重重掃過,馬上就覺得右肩僵痛不靈,傷處一片漆黑,胡瑜悶哼一聲,蹲坐在地,一眼看到那木匠用的墨斗。
而此時那陰極煞一擊得手,再度捲土重來,就在它勐衝過來時,胡瑜已經咬牙忍着疼痛拉開了墨線,那陰極煞正正地撞上了墨斗,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陰極煞化為一道鮮紅的霧氣,接着霧氣慢慢淡化,變成幾縷,而後消失在半空中。
胡瑜捂着肩頭,他此時完全沒有力氣站起來。
此時,那寺橋新郎家裏,新郎睜開了眼睛,除了臉青白外,一切都好象是正常人那樣,給父母磕頭:“阿爹、阿姆,兒子要上路了!二老多多保重!”叮囑自己弟弟要孝順父母,關愛鄰居,又是跟自己的好友話別,喜慶的屋子裏,沒有一點喜慶的氣氛,紅船子時要來,這會,只有新郎一人在跟親友話別。
許欣和熊孩子卻沒有往人前湊,只有單飛十分興趣,不停地往鼎爐裏香,有婦人告訴她,那是引路香,引新娘子來接的。
跟着又幫忙點紅燭,説是屋裏要燒完八十一支蠟燭。
這會兒她和陳菲茹又在幫忙疊銀元寶和金元寶,據説是新郎嚥氣後要在天亮前全部燒給他的,在陰間要用。
新郎吃人間最後一頓團圓飯,馬上到子時了,新郎只吃了兩粒湯圓,就再吃不下。
“哇呀!”聽到一陣喧譁,一打聽才知道新郎昏倒了,眾人七手八腳把他抬進屋放到牀上。
有婦人來催了,“快快快,三千銀綻先打轎!新娘子要來哉!”陳菲茹、許欣、熊孩子、單飛還有幾個婦人都加快了手腳。
“喏!三千銀綻紮好了!”有個婦人碼好了三千銀元寶,那取元寶的婦人説道,“不夠的,還要三千金錠,另外冥幣在哪裏?”
“桌子上面,不要慌,一慌就會亂了!”婦人手腳俐索地疊着金元寶。
“新郎怎麼樣?”外院的一個男子大聲問道。
裏頭立即氣吁吁跑出來傳話説道:“莫急,還有一口氣來咚!”忽然熊孩子一拉許欣,低聲説道:“來了!”只見一位盛裝的紅衣少女飄飄蕩蕩由外面進來,面無表情,舉目四顧周圍,邁進了屋內,不一會兒,屋內傳出了哭聲。
熊孩子、許欣和陳菲茹都看見那新娘子用了一條紅綢帶將新郎牽了出來,很快便消失在院內。
金元寶也疊完了,孩子的父親沉默着,緊皺着眉走出來,將一張寫有兒子和“兒媳”生辰八字的黃紙放到了燒銀元寶和金元寶的火盆內,看着那紙化為灰燼,長長嘆了一聲,一瞬間就蒼老了。
砰啪!炮仗在半空中炸開,眾人説着恭喜的話,當然更多的是勸的話。
新郎的母親頭上扎着紅線做成的一朵小花,表示家有喜事,眼睛卻紅腫不堪,用巾捂着口鼻,哀哀哭泣,但卻沒有聲,只是眼淚沒有停過。
許欣很想説他們的兒子已經離開了,但最終還是忍住。
陳菲茹出於同情,另外又留了三千塊給這家人,而這户人家唯一認識的胡瑜卻又不在這裏,新郎的母親問了半天,才知道是自己兒子童年夥伴的女朋友。
摟着陳菲茹心肝的又哭了一通,把陳菲茹也得心酸腿軟跟着落淚,凌晨兩點,陳菲茹和單飛回了酒店,許欣和熊孩子往花家走。
剛走一半路,熊孩子忽然拉住許欣道:“不對勁!快!”撒腿就往花家跑,“哎,你跑什麼呀?”二人跑進花家,熊孩子就聽見小黑貓狂躁地在撓門,推開門,小黑貓立即往後院跑,熊孩子跟着那小黑貓,許欣只得跟上,花姆媽架着枴杖立在門口,努力瞪大了眼睛望着院內。
院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剛才那鬼哭狼嚎的聲音突然消失,周圍一片寂靜,這寂靜讓人極度不安,彷彿籠罩着未知的災難。
終於聽到了腳步聲傳過來,是一個負重的腳步聲,還聽到熊孩子説道:“彆着急,慢點兒!”花姆媽心底的恐懼瀰漫上來,扯了下燈繩,燈亮處,花姆媽首先看到胡瑜毫無血的臉就這麼趴在許欣背上,“,你怎麼啦?”花姆媽失聲驚叫。
“姆媽先不要急,把他先扶下來躺着。”許欣勸道。
花姆媽這才回過神來:“哦哦,來這邊,稍微慢一點!”把胡瑜扶着躺下,花姆媽才看到胡瑜襯衫的右肩部分已經破爛,而那裏是陰黑一片。
“花姆媽,您去拿點醋,淡鹽水,還有酒和藥棉過來!”熊孩子簡單地説道。
花姆媽立即從牀頭櫃裏摸出一個手電筒就走出門,往院子廚房走去。
“接魂使,你壓住他,我把他身上的陰煞先除了!”熊孩子身子一抖,幻化成了陰使阿傍,手掌在胡瑜肩頭虛虛一抓,很快,胡瑜右肩那團黑氣就完全不在,肩上有三道很深的抓痕,鮮血立即了出來。
迅速回魂後的熊孩子站起身來,輕輕拍打着胡瑜的臉,“你可醒了!”見胡瑜睜開了眼睛,熊孩子長唿了口氣。
“胡瑜,怎麼止血啊?”許欣見胡瑜肩頭的血個不停,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花姆媽把東西取了過來,熊孩子拿了醋對胡瑜説道:“醋除穢,你先喝兩口。”醋的刺,讓胡瑜立即神起來,偏轉頭對許欣説道:“把我揹包裏的針包取出來!”許欣有點為難地説道:“可我的手一放開就…”胡瑜笑笑,略帶嘶啞地説道:“沒事,去拿吧!”
“讓我取吧!”熊孩子將胡瑜的揹包拉開,取出了針包。
將針包打開,胡瑜指着其中一盒説道:“兩出來!”熊孩子出來,又指着一個小瓶子説道:“這是酒?”
“嗯!”針包的旁邊就有酒還有一個塑料袋,裏面全是棉球,熊孩子取了藥棉探擦了擦,遞給胡瑜,胡瑜在肩頭紮了一針,熊孩子又遞了一,胡瑜再度施針,如此反覆,幾針下去,血就不再出。
胡瑜這才虛弱地對花姆媽説道:“姆媽對不住了,把家裏牀單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