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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夢裏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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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胡瑜坐到了許欣的旁邊,他們十九層高管部全部到齊,一共三十七人,加上胡瑜,有三十八個,正在玩比劃猜猜節目,鬧出很多笑話,氣氛一度很熱烈。

許欣低聲説道:“我也不好説,但今天這事情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頭,我確認從來沒見過那個女的,但那女的總給我一種很悉的覺,就好象我一直認識她那樣。”胡瑜擺了擺手道:“是不是我們以前的同學或者鄰居之類的人呢?”許欣搖了搖頭道:“絕不可能,我在七歲認識你的,除了你上山那段時間,我們倆一直就沒分開過,我們倆每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做值什麼的都在一起,初中時,你還在我家吃住了兩年,我反覆回憶,都沒有見過那個女的,假如説我認識她的話,那就是在我七歲以前,但我今年二十七了,而那姑娘看上去才二十二歲左右。”

“你看得這麼仔細?”胡瑜挑了挑眉頭,帶了些戲嚯的語氣。

“胡桑!”是木村弓月走了過來,“我們董事長在辦公室等您!”胡瑜點點頭,説什麼請他來參加高管部的聚會,肯定是有事情要諮詢,所以胡瑜沒有推諉,直接答應,連許欣都覺得生清冷的胡瑜,能參加這種鬧哄哄的party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要跟着過去嗎?”許欣抬起頭望着已經站起來的胡瑜。

木村弓月道:“梁董説如果許欣君要跟着去也可以。”許欣哦了一聲,也站了起來,三人來到了弗朗茨的辦公室,弗朗茨背對着他的辦公桌靠着,很顯然,他在等他們。

見木村弓月走了進去,弗朗茨笑道:“胡大師,好久不見了!”説着便熱情地伸出手。

胡瑜與之相握,直接問道:“宿醉很難受?”弗朗茨愣了一下,隨即朗地笑了笑:“尊敬的胡瑜先生,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確實,我昨天喝多了…不過,你知道,有的時候難免的。”説着聳了聳肩,擺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木村弓月往後略站了站,弗朗茨見到木村的動作,就説道:“木村桑,我現在不在那兒的話,你幫我去看着點,就説我會在晚上六點半準時參加晚宴。還有,讓他們把香檳準備好。”

“遵命!”木村鞠了一躬,便離開了辦公室。

許欣這才覺得自己跟過來,萬一是弗朗茨的私事,又不方便讓他知道的,怎麼辦?

轉而又想着,既然能讓木村部長帶這樣的話,説明董事長本不擔心他知道此事。

“胡大師,我想説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我也謝您對我事情的付出,我非常,這一點毫無意外,只是…”弗朗茨抿緊了嘴,揚了揚眉,似乎不知道應該從何説起。

胡瑜平靜地看着他,他在等對方找到合適的詞語。

弗朗茨突然站起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拿了一張相片,遞到胡瑜手中,“這個,是我的舅舅亨利,他在法國生活了十五年,聽説他風濕關節炎很嚴重,我就在加勒比海的某個小島上給他安排了渡假,但他只去了四五天,就來德昌了,他説在那兒遇到了一個華人,那人告訴他,他活不了兩個月了。”胡瑜略帶了些狐疑地問道:“他得了絕症?”

“nononono,亨利舅舅沒有得絕症,但一般人都會覺得有點擔心吧?況且那個華人都説出了亨利的生平事蹟,連他妹妹已經去世的事情,他都知道。”弗朗茨説到這裏,又拿出一個白的檔案袋,“您瞧,這是亨利的體檢報告,他只是有點脂肪肝,高血壓和糖病都沒有,當然,他心臟是有點問題。”胡瑜接過檔案仔細看了看,確實如弗朗茨所説,亨利主要病症就是風濕關節炎和脂肪肝,脂肪肝是中度,其他沒有什麼問題,“按照這份體檢表來看,亨利確實身體不算太差。”弗朗茨兩手指尖相抵,眼珠左右逡巡了一下,這才説道:“我當時想問他為什麼要到這裏來,亨利説,那人跟他説,只有來找你,才可能有救,還給了他你的聯繫方式。”這一次輪到胡瑜目瞪口呆,許欣整個就被炸了個雷似的,喃喃地問道:“胡瑜,我怎麼不知道你在加勒比海也認識人啊?”胡瑜搖了搖頭,“我更不知道了,加勒比海知道是在地球上,但除了上學時學過,就是看電影見到了,這輩子我就沒想過會跟這個地兒扯上關係。”弗朗茨幽幽補充道:“這個華人説他叫謝斌,還説跟您認識。”謝斌?是他!

胡瑜臉上泛起一絲極淡的微笑,點點頭道:“我們的確認識,他現在怎麼會去加勒比海呢?他跟我説是在美國,他的爺爺那裏。”但是,謝斌不懂玄學,他又是怎麼知道亨利活不了兩個月呢?胡瑜有點意外,這是謝斌故玄虛,還是有什麼內情呢?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弗朗茨舒了口氣,説道:“如果胡大師不反對,並且明後天有時間的話,我就安排亨利舅舅跟您見個面?”

“好的,那我等您的電話!”胡瑜站起身,弗朗茨看了下牆上的掛鐘,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胡瑜卻笑道:“我和他先過去,您稍後再過來較好!”弗朗茨立即反應過來,微笑目送二人出去。

入夜,那條紅船飄飄蕩蕩而來,布幔長長地垂落到了水面,雪白的柔荑輕輕潑着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前世今生,你曾説千年等上一回。轉身,不見,再見,回首驀然,送你十世輪迴…

歌聲雖然甜軟,但卻帶有無可奈何的淒涼,象在空曠的屋子裏唱歌那樣,有嗡嗡地迴響,聲音似乎就在你耳邊,能通過耳膜穿透到靈魂深處一般。

突然暴雨傾盆,紅船被淋濕後變成了黑,那纖纖素手也不見蹤影,只有一隻骷髏爪子在河裏捋來捋去,十里紅妝的音調陡然間變得淒厲無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