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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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茨沒有説話,他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輕嘆口氣説道:“我想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我看過先人們的一些手札,還有詩集,無不透出這種傷情的意思。”
“你有心上人了。”胡瑜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是的,沒錯!她是個好女孩兒,家世清白。”弗朗茨語氣一改沉悶,變得柔情起來。
“等我辦完這裏的事情,就回去幫你看看,不過我不見得能解決問題。”許多事,都暗含天機,不能隨意破壞天道的設定。
弗朗茨得到這一句承諾,頓時眉開眼笑:“好的,沒有問題,需要用到我的話,只管吩咐。”胡瑜只是淡淡笑了笑,便又陷入了沉睡,再醒來時,已到夜裏,這時他發現身體有些不對了,看着蜷在身邊睡得很沉的熊孩子,胡瑜的目光轉向別處。
許欣的臉湊了過來:“怎麼樣?通氣沒?”胡瑜點了點頭:“我有點發燒,快告訴我哥!”
“哦!”許欣把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就飛快地跑了出去,胡瑜到頭痛裂,鼻子呼出的氣也在發燙。
胡瑞幾乎是彈進來的,“先給你測下温度!”胡瑞説着,就將温度計置於胡瑜腋下,冰涼的温度計觸碰到肌膚,立即讓胡瑜打了個冷顫。
“現在還好,温度不是很高,我會守在這兒,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即告訴我!”胡瑞説着,就坐了下來。
弗朗茨把身邊兩位訓練有素的保鏢留了下來,並叮囑那兩人務必要保證胡瑜的人身安全。
胡瑜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病房打了斂字咒,收斂了自己的元氣,對方怎麼可能應得到呢?
不過,託了弗朗茨的福,似乎他還比較安全。
幾個小時後,胡瑜的燒便退了下去,出了一身虛汗,忍痛換了套乾淨的睡衣,繼續趴着。
説實話,平素習慣於側睡的他,突然要趴着睡還真是讓他不舒服,直到許欣拿了一個靠枕墊在他身下,這才讓他能稍微側了點身。
量體温,看傷口,護士查房,幾乎就沒有好好的能休息一下。
才兩天,乾淨清的許欣,因為沒好好休息,那胡茬就這麼探出了頭,眼睛也充了血。
沒幾天,便拆線了,胡瑞此時早早就回去了,另一位醫生替他來拆線的,胡瑜躺在病牀上的幾天裏,用天眼暗暗搜索着,最終確定了目標,居然是那種幾十年前的筒子樓,能在省會城市見到,也算是奇蹟了。
一個面容陰沉,長着鷹鈎鼻,長眉壓目的,想必就是龔喜嵩,按爺爺所説,他的勢力只在北省,那龔慶坤本在德昌和海州兩地活動,不知為何卻跑來了北省,害得他也只好跟了過來。
那個樓裏,陰氣沉沉,胡瑜也想清楚,那些陰氣由何而來。
胡瑜還想再往裏探看時,忽然應到一道氣的衝擊,連忙收回天眼,別人設了障礙,等他鑽呢。
端着杯子喝了兩口水,對身邊的許欣説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了,這次,需要你跟我一起出馬。”
“需要我幹什麼,你就説吧!”許欣很乾脆就應了。
“離醫院不遠,但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你去過市設計院的老宿舍樓吧?那裏的房子跟那老宿舍樓一模一樣,去找張紙和筆過來,我把地圖畫給你!”許欣聞聽胡瑜要筆,急忙跑到值班台去找美女護士要紙筆,胡瑜接過紙與筆就將地圖畫了出來,突然他停下了筆,説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裏的陰氣,應該是怨靈或者惡靈的,陰氣呈棕紅了!”
“那我叫上陰差!”許欣不假思索地説道。
胡瑜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們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不然出什麼事就麻煩了,這裏,必竟不是德昌,我們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麼可能啊,難道我就是個擺設麼?”熊孩子着眼睛醒了過來。
胡瑜把剛才憑天眼看到的一切告訴了熊孩子,熊孩子聞聽後,也探視了一番,果然如胡瑜所説,“陰差今晚有要事,我跟接魂使一塊兒去吧,也去瞧瞧那個傷你的人,究竟長了多少個腦袋。”時間很快便到了十二點正,“我們現在便動身,一切要靠你自己了!”説完許欣便靠着椅子睡着了,熊孩子則還睡在胡瑜的身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胡瑜平靜地等待着。
時針走到四點半,二人回來了,回魂以後,胡瑜望着許欣,沒有説話。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有這麼帥嘛?”許欣一臉得瑟,胡瑜翻翻白眼,別過了頭。
目光與熊孩子接觸,“他們那裏,我們收了一百七十多個陰靈,有的死了快三十年,居然都沒法入陰司,這個姓龔的,太有手段了。”胡瑜輕笑一聲道:“如今你把他們的陰人全都收了,他應該立即有查覺吧?”熊孩子滿不在乎地説道:“他有沒有查覺,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我的職責就是引一切陰物入陰界,不得在陽界逗留。”
“唔…”胡瑜沒有可反駁的理由,隨即閉口不言。
此時,筒子樓內亂了套,“我的十二陰煞!”
“我的八方陰位煞,我的陰人呢?我煉的那些陰煞呢?”
“師弟,看來我們費了幾十年養的陰人,被別人一鍋端走了!”
“師兄,你知道是誰幹的?”
“昨天有人窺探我們這裏,但我沒發現什麼珠蛛絲馬跡,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裏偷看我們。”
“會不會是用望遠鏡看我們呢?”
“方圓兩公里內,就是一隻螞蟻爬過,你師兄我都能聽得見,何況是個大活人?”
“這陰人一旦沒有,對我們來説就大大不利了。”
“我們辛苦養成的陰人,眼看就有收成了,這真是氣死我也!”一個瘦高的男子狠狠將茶碗扔地上。
“師兄,您別光顧着發火,我們得想法子補救啊!”
“補救?怎麼補?你以為找齊陰年陰月陰陰時生的,又死在陰年陰月陰陰時的人好找啊?半輩子才找到這麼幾個,居然…”越説到後越為惱怒,最後恨恨地長嘆一聲,師兄弟都坐下來發呆。
背後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都呆坐着幹什麼?”